第三章

第三章

一时又有定熙帝对媛贵嫔的旨意下来,晋了媛昭仪,这在意料中也在意料外,敬亭幽本以为谷心玉会封妃的,不料她时运不济生了个公主,敬亭幽瞧过,粉嘟嘟挺可爱的,只是入不得皇帝眼。

同前些日子滴雨不洒不同,定熙帝如今倒是雨露均沾,敬亭幽这里也是隔了半月才翻了牌子。

从那夜为弄筝求情後,敬亭幽这才是第二次到乾元殿来,求情之後,那第二日听得定熙帝翻了关氏姊妹的牌子时,她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但绝对赶不上听闻谷心玉怀孕时那般难受。

想来,应是那段是定熙帝对她的「厚爱」,让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居然奢求起帝王的心意来,毕竟还是太稚嫩了。

如今定熙帝这般作为,想来也是知道他的宠爱让自己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这是变着方儿的告诫自己呢,敬亭幽不无讽刺地想,可是哪个傻瓜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呢?

敬亭幽很惬意地在寝宫等着定熙帝出现,并在他回宫时面带微笑地迎接他,「皇上金安。」

定熙帝有那麽一瞬间的错愕,定定地看了敬亭幽一会儿,直瞧得她举手摸脸,以为是脸花了。

「侍候朕沐浴。」定熙帝收回眼神,径直去了净室。

敬亭幽乖乖跟着走了进去,低头柔顺地侍候定熙帝脱衣服,到亵裤时,她被那顶起的白色帐篷给惊住了,这还、这还没什麽呢就……她诧异地抬头瞧了定熙帝一眼,便被他一把推倒在浴池里,扑腾出一片水花。

敬亭幽双手撑在岸边,细腰被定熙帝从後掐住,高高抬起以方便他行事,饿虎扑食似地横冲直撞,她强忍而外泄的呻吟声间着水花的「劈啪」声和「滋滋」声,越发添了定熙帝的兴致。

敬亭幽强撑着不肯开口求饶,想着熬过今晚便可以消停几日,所以也不愿对定熙帝卑躬屈膝,只是一边儿吸着气,一边儿包住泪珠子,收起腹部、绞紧花道,就盼着他能快点儿。

却不想这位一向是越战越勇的主,敬亭幽被弄得魂飞天外再撑不住自己,迷迷糊糊里自以为在大声喊,其实不过喃喃自语般地道:「救我,救救我……」

定熙帝将她翻转身子,从下面托着她的臀,面对面儿又挺了进去,含住敬亭幽的唇舌,「求谁救你?」

敬亭幽瘪瘪嘴,滴着泪,委屈道:「皇……上。」

「这才乖。」定熙帝在那粉臀儿上使力揉了几把,将敬亭幽压向自己,猛抽了数百次这才释放了精关。

次日早晨,敬亭幽没能起得床侍候定熙帝上朝,她倒不是故意矫情,实在是昨晚定熙帝太过野蛮,像野兽似的不知疲倦也不分轻重,她只觉得自己除了那儿疼,连屁股也疼得紧,根本不敢躺着睡。

敬亭幽真是不能不怀疑,定熙帝是不是旷了许久又或者是吃了什麽秘药,好在如今身为贵妃,有软软的步辇可代步,否则她真怀疑自己能不能走回和曦宫。

敬亭幽休整了大约六、七日,定熙帝那儿又翻了她的牌子,她心里既欢喜又担心,欢喜的是自己那夜里的辗转反侧又可得以抒解了,担心的是到後来不免又是一场罪。

事毕後,敬亭幽瘫在定熙帝怀里,被他咬着那尖尖给弄醒,听他道:「今年想去西苑避暑,还是去洛北的清暑山庄?」

清暑山庄敬亭幽还未去过,便道:「臣妾还未去过清暑山庄。」

「那便是去洛北了,正好入了秋,朕还可以带你打回猎。」定熙帝放过敬亭幽的柔嫩,将她一双腿分开,把那直硬的火热挤入了大腿根部。

敬亭幽眼睛一睁,瑟缩了一下再不敢动,好在定熙帝也无下一个动作,只圈着她睡了。

既决定了去哪里,宫里上上下下便开始准备去洛北的东西,事情杂多故敬亭幽也忙碌起来,偏定熙帝那处不消停,从半个月到六、七日,再来是三日一回,如今倒好,每两日便要召一回,弄得她苦不堪言。

要说定熙帝温柔还好,可如今他就跟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饥汉一般,逮着就是一顿野蛮的摧残,敬亭幽实在是怕了他了,侍候上难免就显得不那麽用心,畏畏缩缩惹得定熙帝一阵冷讽,但总好过身体受罪强。

过了端午,一行人等便启程去了洛北,路上走了大概六、七日便到了,六、七日说长也不长,但足够定熙帝为清暑山庄的和春堂寻到一位女主人了。

敬亭幽还来不及关心这位新来的「宋春花」,便得先忙着安排清暑山庄的各色事务,自己住了山庄里临水的花萼堂。

清暑山庄同西苑有些差异,没有浩大的鸿池,不过山庄里大大小小的水池不下数十个,景致像书里描说的小江南般精致、秀丽,虽然不如西苑大气,但更有种养在深闺的江南闺秀之感。

待和春堂的那位新主人将阖宫上下的雨露占尽一个月後,敬亭幽才注意起她来,本以为又是一朵烟云,不想却长期停在山庄里了。

不过这种事敬亭幽不能管也不想管,这几日敬亭幽称病,将自己的院子关起来过起悠哉的小日子,每日在院子里的芭蕉荫下,躺在竹藤编制的摇椅上,吃着刚湃过的西瓜冰碗,偶尔自己炒两个家乡菜,日子过得惬意至极。

只是称病也得闲不了几日,这日敬亭幽见贤妃、昭妃、媛昭仪三人连袂上门「探病」,就知道清闲是躲不了的,可是难道她长得真的那麽像出头椽子,这些人就不消停地来怂恿她去捅马蜂窝。

可不是如敬亭幽所料一般,话题很快就从探病转到了和春堂里的那位姑娘,不,或者该喊一声贺三奶奶。

「皇上难得有个喜欢的,咱们本该是高兴的事儿,可这回那位是个有夫之妇,实在荒唐了些。」昭妃先开口。

「娘娘如今在宫里身分最为贵重,也只有你去劝劝皇上,皇上才能入耳,即使不为皇上,便是为着这祖宗万代的基业,也请娘娘三思。」贤德妃恳请道。

是了,这後宫妃嫔除了侍候皇帝高兴外有时候还得负责规劝,其实除了皇后谁又能有能力、有权利去规劝皇上,只有皇后才有中宫之表,敬亭幽自认她还到不了那个分儿上。

「外面不知道说得多难听呢,已经有御史给皇上上摺子了。」媛昭仪接着道:「说皇上强抢民妇,还说……」

荒淫无道!其实敬亭幽有时觉得定熙帝在女色上,确实当得这四个字。

「後宫无主,其实咱们都是一般身分,哪里有资格去管皇上的事?」敬亭幽微笑着抿了口茶,「只盼着皇上兴头过了,能撂开去便是。」

媛昭仪睁了睁眼,想要说什麽却被敬亭幽打断,「至於宫外的事,皇上早有旨意,宫内不许向外传说,外边之事亦不许向宫内传说,前朝的事媛昭仪何处打听来的,连御史奏摺的内容都知道?」

媛昭仪一愣,不再说话。

敬亭幽却是知道的,如今大皇子也大了,明後年就该成亲、出宫开府了,如今在定熙帝跟前学习,有些事儿他自然就能知道,於是贤德妃也能知道,至於媛昭仪嘛,自从生的是公主後,如今贴贤德妃贴得甚紧。

「再说了,怎麽就是有夫之妇呢,不过是道听涂说,也许是我们多虑了。」敬亭幽打算推个一乾二净。

「这却是事实,那贺三奶奶的男人到衙门击鼓,被关入了大牢。」不言不语的昭妃出声道,她是洛北之人,有些消息门道也是自然的。

其实这些事敬亭幽也知道,她虽然不管但并不代表不闻,心里只越发觉得定熙帝「真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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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水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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