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你……」裴若禁不住将如玉的颈项往后仰去。她咬着红唇负隅顽抗,却仍抵不过腰腈间乱窜的酸软,「你、你给我等着。」她自然知道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可等完事后,看她怎么收拾他!

「好,我等着。」舒瑾瑜勾起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话音一落,饱满的肉刃就毫不犹豫地抵开紧闭的花瓣插了进去。他显然是用了点力道,一下子就挺到了最深处。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一场激烈的性事不知持续了多久,饿了好几天的男人体力好得惊人,等他稍稍餍足了,身下的女人也昏厥过去了。

裴若清醒过来的时候,都快临近中午了,那个吃饱喝足的男人早就不在床上了。她蹙着秀致的眉,强撑起酸软难耐的身体,在心里把骂舒瑾瑜的话轮了一圈。她实在是太纵容这个男人了。

望着布满斑驳痕迹的身体,裴若叹了口气,全身都黏乎乎的,想了想,还是慢吞吞地起了身,艰难地挪动着步伐进入浴室。

她给自己迅速地冲了个澡,强忍着羞耻冲刷着那红肿、黏腻的私密处,顺便把头发也洗了,等全身上上下下都洗干净了,才觉得那酸疼感稍稍散了些。

只是裴若懒得把头发吹干,于是就随便擦了擦,便出了浴室。裴若想着等歇一会再吹干好了,便坐到床头摆弄起手机来,她随意地浏览着网页资讯,忽然手机清脆地响了下,是一则短信,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没多想地点开,不过寥寥两行字,却令她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这时敲门声规悻地响了下,裴若放下手机,看着舒瑾瑜端着放着早餐的托盘走了进来。她浅浅地勾起唇,淡淡地说:「你时间掐得不错哦。」

「还行。你头发怎么逅了,没吹吗?」舒瑾瑜一眼就看到裴若湿漉漉的头发,他皱了皱眉,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

「很累,不想动。」她斜睨着他,至于不想动的原因,某人应该有自知之明。

「那就只好我来效劳了。」舒瑾瑜装着傻,笑呵呵地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然后就挨到她身旁坐了下来,很是温柔地叮嘱道:「我吹的时候,你要把牛奶喝掉哦,凉了就不好了。」

「那谢谢舒先生了。」裴若微微一笑,听话地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舒瑾瑜看着她乖巧的模样,顿时松了一口气,伸手轻轻一拨她披泻下来的长发,便拿起吹风机细细地吹起来。这种事情他也并不是第一次做了,也算得心应手。

裴若感受着颈边温热的风,舒瑾瑜的手指滑过她的头发时,会顺便轻轻按压过头皮,那一瞬间的触感酥酥麻麻的,让她很舒服,也越来越迷糊。

良久,她愣愣地放下见底的杯子,颈边的热风也停了下来,但是有另一股湿热的风吹在耳边,男人炙热的呼吸细细密密地涌过来。舒瑾瑜说:「很舒服吗?」

裴若恍惚地抬了抬眼皮,觉得身子软软的,原来她早就靠到旁边人的怀中了,嘴角微牵,几不可见地轻笑,「很舒服哦。」

「舒服就好,那舒太太原谅舒先生今天早上的情不自禁了吗?」他也笑。

「原谅什么?」

「这个……」舒瑾瑜有些尴尬,正待他说什么,胸膛被一股轻巧的力量抵住,他猝不及防,就被原本搂在怀中的人儿扑倒在床上。

「你还好意思说!」裴若瞪圆了眸子,伸出爪子捏着男人两侧脸颊上的肉喊出来,「你以为做一顿早餐就可以收买我吗?你这个大色狼、大色狼!」

「若若……」舒瑾瑜被吓得一颤一颤的,完全不敢动弹,眼神很慌张。他大概想不通为什么原先窝在他怀中的小白兔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你慌张的样子装得不错哦。」裴若眯起眼晴看着他,她轻哼一声:「扮猪吃老虎不是你的强项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若若,我没有。」舒瑾瑜仍是可怜兮兮的,「我今天早上真的是忍不住,你身上好香,又很软,我已经好几天没抱了,本来很想控制住自己的,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你……」裴若气得浑身发抖,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今天才算见识了,「不许再说了!」她连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可脸皮厚的人的厚脸程度是她无法想像的,她的手心刚贴上他的唇,就如同触电般收缩回来。

「你做什么?」她尖叫。他、他居然用舌头舔她的手心,「啊!」控诉的话音刚落,一个不留神,就被他反客为主地压倒了。

「舒太太,论扮猪吃老虎,还是舒先生比较厉害哦。」掌握了主导权的舒瑾瑜笑得可得意了。

裴若从眩晕中回过神,觑着笑得嚣张的舒瑾瑜,她冷冷地一哼,道:「那我还要向你好好学习学习。」

「好啦,若若,别气。」舒瑾瑜稍稍收敛了些,讨好地用脸颊蹭蹭她的脸颊,温柔地安抚,「我这几天特别认真地帮你照顾桔梗哦,能不能将功折罪?」

裴若眨了眨眼晴,有些被舒瑾瑜讨铙的样子逗乐了,但还强自撑着面子,她故意淡淡地反问:「那你以前也有帮我照顾,难道之前都不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舒瑾瑜几乎脱口而出,他耷拉下脑袋,脸埋到身下人儿的肩窝处,轻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舒太太厉害,舒先生说不过。」

裴若嗤嗤地笑出声,她抬手温柔地摸了摸男人后脑杓上柔软的头发,这是她惯用的安抚动作,她轻嗔道:「你知道就好。」顿了顿,「不过我待会还是要到花圃那里检查一下的。

舒瑾瑜闷笑,又往裴若的肩窝处蹭了蹭。

裴若被他的头发蹭得有些痒,忍不住想笑。又像是想到什么,她问:「你今天还要出去吗?」

「嗯,待会有个聚会,跟公司里的一帮人,大概要迟些回来……」舒瑾瑜懒洋洋地说,声音都闷在唇齿间。

「那我今晚也能晚点回来了。」

「你要去哪里?」舒瑾瑜抬起头来,声音刹那间就清晰起来,乌黑的眼珠亮晶晶的。

裴若无奈笑道:「你紧张什么?背着你出去偷偷约会吗?」

舒瑾瑜眯起眼晴打量她,仿佛煞有介事一般。

裴若抬高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她自然不跟他一般见识,便菜声地解释,「我有一段时间没见过路深了,今天想约她出来见个面。」

说起来,路深也是裴若大学好友里联糸最为密切的,其他几个也不是说不亲密,而是她们没有留在台北,人一旦距离隔远了,就会逐渐生疏起来,更何况她们并没有服务于同家航空公司。

只有路深,从台南北上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倒不是因为她多么恝爱这里,而是因为一个几乎让当时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原因。身为她们寝室中最独具一格的假小子,甚至是当初整个系上最特立独行的女孩子,居然在毕业前夕怀孕了!

这个消息简直就如同一个炸弹般在整个糸上炸开了锅,裴若记得当时她乍听到的时候,心脏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她甚至怀疑那不过是一个梦,最后身边同样以为自己在作梦的朋友拍醒了她。

那时她望着向来直率又不拘一格的路深露出了罕见的羞赧,那种感觉可谓相当竒特,她一方面在好竒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吃了路深,另一方面又不禁感叹时光真是世界上最神竒的东西,它磨去了路深张扬、尖锐的棱角,然后将最美的东西沉淀下来。如今路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路深也并没有成为空姐,而是开了一家小花店,过起清闲的日子。

「我有些想她。你都不知道,她现在和以前完全就是两个人,头发比我都长,估计是想把当年没有留下来的长发都重新留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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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妻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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