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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不能为了这个被仇恨利欲熏心的人耽误了她的正事!那个被自己不小心伤害了的男人,她一定要找到他!

凌浩看着她坚决离去的背影,颓然地跌坐在地板上,狠狠地将刚刚与方宇迪签好的合同撕了个粉碎!

望着漫天的纸片,他绝望地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没想到,努力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还是毁在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手里!难道,这就是因果报应?

从一楼刚走出电梯,迎面遇到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他看了一眼骆晴晴,连忙拦住了她:“您好,您是骆小姐吧?”

骆晴晴迟疑了一下,停下来点点头:“您是?”

“我是方总的律师黄有阳,您方便吗,有点事要跟您确认一下!”男人文质彬彬的样子原来是个律师。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诧异的问,难道他刚跟方宇翔,哦不,刚跟方宇迪见过面。“你是不是见过他了?”

“您指的是方总吧,是的,我们刚刚在停车场分手,看到你们家司机的车停下下面,才知道您在公司里。”黄律师礼貌地答着,指了指旁边的接待室,说:“能不能耽误您几分钟?”

“不,我没时间!我要去找他!”骆晴晴一听,拔腿就往外走,却一把被黄律师拽了回来。

“您找不到他的,他已经离开A市了!您还是听一听他留下的话吧!”

“离开A市?不可能!”骆晴晴虽然对黄律师的话不相信,但她的眼泪还是因为恐慌不受控制地滚了下来。

是的!心里面突然荒芜一片,像是失去了所有一样,让她越来越不安,越来越害怕!

“我是律师,我没有必要隐瞒您,您现在去找,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黄律师看到她急得哭了起来,眼镜片后面的眸子里滑过一丝惋惜。

不知道方总这么草率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那你肯定知道他去了哪里,你快告诉我,求求你了,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他,我必须立刻告诉他,求求你,快告诉我他去了哪里!”骆晴晴抓着黄律师的胳膊不放,盈盈水眸里泪不断地滚落,楚楚可怜。

“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或许您听完他留下来的吩咐,您就会知道他去了哪里!”黄律师无奈地吐口气,走进了旁边的接待室。

骆晴晴连忙跟了上去,抹了抹眼泪。

黄律师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几张纸递给她:“这是方总昨晚连夜找到我办的,他说现在的方氏已经委托凌浩代管,所以他没有权利动方氏的一分钱。能留给您和孩子的,就是你们所居住的别墅一栋,还有他在瑞士银行的所有存款都会按照手续过户到您的名下,这里有方总的亲笔签名,请您核实一下您的个人信息!”

看着落款处苍劲有力的“方宇迪”三个字,骆晴晴再也忍不住,捂住双唇,呜呜呜地哭了出来,“我,我不要,我不会要他的钱!我只要他的人,你把人还给我!”

“骆小姐,我能做的只是按照方总的吩咐会把这些财务过户到您名下,如果这些个人信心无误的话,我就去办理了。其他的事,真的很抱歉!方总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要!我一分钱都不要!”骆晴晴哭喊着把手里的资料扔给黄律师,跑出来直奔老刘的车:“快,去机场!他肯定去了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她打电话给麦萌和张嘉铭,拜托他们帮她找方宇迪,她必须找到。可是,当所有的人赶到机场,每个角落都找了,能问的不能问的都问过了,依然没有方宇迪的任何消息。

直到晚上,看着憔悴不堪的骆晴晴,麦萌和张嘉铭实在不忍心让她再继续这样摧残自己,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两个小生命呢!好说歹说,硬是把她骗上了车。

刚坐上麦萌的车,她打了一个激灵,忙喊着要下车:“不,萌萌,我要回家去!他肯定已经回家了,我要回家去等他!”

说完,急忙下车上了老刘的车。

可是,回到家里,仍然没有他的身影,佣人们告诉他,他没有回来,也没有打过任何电话回来。

骆晴晴绝望地坐下来,看着佣人们端上来的饭,一点胃口都没有。两天了,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她粒米未进,可是竟然感觉不到一丝饿意,满胸腔流转的都是浓浓的悔恨!

“太太,就算您不吃,您也要为您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少爷就是耍耍脾气,哪天如果回来了,看到您这个样子,他肯定会后悔自己不告而别的!您还是吃点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等着少爷回来!”吉祥满脸担忧,一直在旁边劝她。

老刘和其他几个佣人也附和着劝她,个个脸上俱是担忧和心疼。

对啊!自己怎么这么愚蠢,既然要回家来等他,就应该好好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安安静静地等着他,他一定会回来的!

想到这里,骆晴晴端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任凭眼泪一颗颗掉进饭里,掉进汤里,她只顾闭上眼,大快朵颐!好像自己吃饱了,他就会回来一样!

吃过饭,她在吉祥的服侍下,好好地细了个澡!她决定了,在不知他去向之前,一定要安心守在家里,等着他!就算恨透了自己,他是那样爱子萱,为了子萱,他也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洗完澡,打开衣橱的门,看着那一排排男人的衣服,不由地,她的眼睛又泛红。双手一件一件抚摸着似乎还带着他体温的衣服,她的泪,终是忍不住地涌出。

她拿起一件他常的西装,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连山,感受着他的余温和气味,让眼泪一滴一滴滚落在他的衣服上。

挂起衣服,她的眼神不经意一滞,视线落在衣橱内壁上的一个密码锁上。她犹疑了一下,把眼前的衣服拉到旁边,打开了衣橱里的灯。

果然是一个密码锁,她按了按,没有反应,想了想,试着换了几个数字,轻轻一按,竟真的打开了。

她惊喜的同时,眼泪泛起了激动的泪花。

密码,竟然是子萱的生日!

这个储物盒是竖着镶嵌在衣橱壁里的,跟衣橱壁的颜色一模一样,而且锁又很小,上面本来有一个跟橱壁一样颜色的小门开关,可能是他上次关的时候着急了吧,只锁了储物盒,没有关这个密码锁上的小门,所以才让她看到了密码锁。

拉开储物盒,里面只装了一个A纸面大小的盒子,她拿出来放到床上,蹲下来,打开了盒子。

“合同书”三个跃然纸上的大字映入她的眼帘,她的心轻轻一颤,莫非是......

从最后一页打开来看,看到自己亲自签下的名字时,她紧咬着唇,硬生生将眼泪吞了回去,果然是当初他和自己签的暖床合同“卖身契”!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签这份合同的时候,他在前面的双方权利和义务上什么都没填,留了五六页的空白,说是任他随时添加,不知道这么久了,他添加了一些什么。

翻到最前面,果然看到了他的笔迹,都是用钢笔手写上去的!第一页上赫然写着:

男方义务:

、男方以后不得对女方施暴(P1);

、男方以后不仅要亲自给女方设计所有礼服,直至她满意为止(P2);

、男方要学会按摩,以后女方脚受伤或走路走累的时候,要帮她按摩(P3);

、男方以后送女方回家,一定要亲眼看到她走进家里,才准离开(P4);

......

一条一条看过去,竟然都是男方应该为女方做的事,她翻到第二页,依然如此,再往后翻,直到第四页的中间,写到了

骆晴晴愣了好久,直到悄无声息的眼泪滚落到自己的手背上,直到同样惊诧异常的麦萌走过来揽住了她的肩膀,她才醒了过来,连忙抬手抹抹泪,慢慢地走了过去……

子萱拉着“爹地”的衣服,男人转过头来,视线下意识地下移,看到是个孩子的时候,眉心不悦地蹙起,“谁是你爹地?”

话刚问出口,男人感觉到三个黑影向自己压过来,迟疑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看到迎面走过来的骆晴晴的时候,俊目里滑过一抹忧疑,随即手放开了怀里的女人,嘴角浮起不羁和玩味的笑:“你是,骆晴晴?”

骆晴晴脚步一滞,停在了离他仅两米远的地方,楚楚水眸里漾起不可思议的震惊,什么?他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自己?

旋即,她咬了咬唇,硬生生忍住眼里委屈的泪水,自嘲地勾了勾唇,他这难道是不想认识我和子萱吗?难道想要用这种方式来真正地报复我吗?既然回来了,也不回家,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这么妩媚的一个女孩……

子萱看到“爹地”眼里的陌生,怯怯地放开他的衣服,委屈地扑进了骆晴晴的怀里哭起来:“妈咪,爹地怎么了?爹地不认识子萱了?”

“乖,宝贝!他不是你爹地,既然他不认识我们,我们也7;150838099433546不认识他!”骆晴晴赌气般地最后看了一眼男人,牵着子萱转身准备离去。

可刚一转身,不争气的眼泪就涌了出来。

麦萌不干了!伸手拦住骆晴晴,“你等等!”

然后,她抱起双臂,脸上带着鄙夷的讥笑一步步朝男人走过去,男人嘴角依然挂着不羁的笑,眸子里满是不屑,“你又是谁?”

“去你妹的!”麦萌上前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抓起他的衣服厉声骂道:“你不认识老娘没关系,因为老娘我也不认识你!但是,你要是连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都不认,老娘才不管你是谁,先打断你一条腿再说!”

看到麦萌又施暴了,张嘉铭手捂住嘴“哟”得一声,站在骆晴晴和子萱面前张开双臂护住了她们:“快走快走,太血腥太暴力了,孕妇儿童不宜,快走!”

和男人在一起的那个一直没搞清状况的美女这回算是清醒过来了,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过来撕扯,“你谁啊你,哪里来的泼妇?”

“滚你丫的!泼妇总比情妇小三贱人受人尊敬吧!你没资格跟老娘说话,滚一边去!”麦萌一使劲,抓着那女人的小手腕用力一甩,女人被甩出去两米开完,差点撞到吧台,吓得惊叫起来。

周围用餐的人也都放下了手里的餐具,皆是一副好奇看热闹的表情,视线全都集中到了被打的男人身上。

男人舔了舔嘴角腥甜的血液,偏着脑袋冲麦萌不屑地一笑:“你就是那个LES吧?一看你这火爆的脾气,应该是个小T吧?”

“T你妹!”

麦萌气不打一处来,这男人太他妈欠抽了,演戏也不至于这么烂的演技吧,她攥起的拳头正要挥上去,骆晴晴在身后喊住了她:“萌萌,走吧!”

麦萌稍一迟疑,被男人嫌恶地推开了她:“你看清楚了,我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是啊,认错人了!我们怎么能把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畜生看成是我们要找的人呢!还真是眼拙!对不起啊!”麦萌顺着他的话,想都没想,故意假惺惺地道歉。随即,她换做一副温柔的笑脸看向旁边被吓得目惊口呆的女人,“小妞,身材还不错,考虑考虑跟我混?”

“神经病!”女人柳眉蹙起,小声骂了一句,躲在男人背后不敢看麦萌。

男人在女人耳边耳语了一句,那女人娇羞地看了他一眼:“讨厌,那我先走了!等你哦!你小心这几个泼妇!”

“贱人!”麦萌恶狠狠地从牙缝里吐出俩字!

这个时候,料理店的老板闻讯赶来,笑脸软语地劝架,麦萌最后瞪了一眼嘴角还沁着血丝的男人,警告道:“姓方的,有本事装孙子,有种就给老娘永远装下去!”

说完,麦萌抬起脚向他的膝盖踢了过去,出其不意的一脚让他吃痛地弯下腰去,麦萌冷哼一声,正准备满意地离去,视线掠过他的腿时,看到他脚腕处若隐若现的一个纹身时,愣在了原地。

“裤脚给老娘卷上去!”麦萌视线上移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看向他,声音带着颤抖。

男人似乎一直在对她一系列野蛮的动作有所隐忍,抬起头故意跺了跺脚,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施暴施完了,还想怎么样?这里人多,不太好吧?”

“我让你给我把裤脚弄上去!”麦萌怒吼了一声,走上前蹲下去,硬是拽着他的裤子,把裤脚卷了上去,他的脚踝处的一个展翅飞翔的老鹰纹身,全部展露了出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麦萌想干什么,男人更是一脸诧异,蹙起眉好奇地看着她。

麦萌看到那栩栩如生的老鹰那双红色的鹰眸时,眼睛里的错愕慢慢变成震惊,再又震惊变成了愤怒,狠戾……

她站起来,乜斜着眸子看向他,声音里是因为怀疑而强压住的怨恨:“你不是子萱的爹地,你是谁?”

男人呵呵笑出了声,挑衅地冷笑:“爹地?哈哈,你说的是那个女孩吗?倒是蛮可爱,白送我我也不嫌弃!”

他指了指拉着骆晴晴手怯生生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子萱,骆晴晴看到他脚踝的纹身,也顿觉诧异,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方宇迪的身体了,以前根本没有纹身,以他的性格,怎么会去纹身……

“萌萌,你想说什么?”骆晴晴把子萱交给张嘉铭,自己走过来碰了碰麦萌的胳膊。

“我问你,你是谁?”麦萌眼含恨意地直勾勾盯着男人那双玩味的眸子。

男人看了一眼骆晴晴和子萱,敛起脸上的笑意,冷冷地说:“你们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料理店,头也没回。

骆晴晴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蹙起眉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在怀疑什么。

“畜生!”良久,麦萌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拉着几个人坐回了原位。

“妈咪,那个人不是爹地,他好凶!他为什么跟爹地长一个样子?”子萱灵动的大黑眸里闪着泪花,撅起小嘴异常委屈。

一个多月没见爹地了,爹地难道忘记了子萱了?爹地难道不爱子萱了?

麦萌也不顾及孕妇在场,连续抽了三根烟之后,又点了一根问骆晴晴:“方宇迪是不是有兄弟?”

兄弟?骆晴晴恍然大悟,她突然想起来方芳在方宇迪走之后来别墅告诉过她,撞死自己父母的就是方宇翔,是方宇迪的弟弟……难道是双胞胎?当时太着急了,还没听方芳说完,就走了。

“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你们等等。”骆晴晴去拿手机的手都有点颤抖,好不容易拿出手机了却不知道拨给谁。

方芳?她没有她的号码。

刘凯?王显达?他们也是外人……会知道吗?

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拨给了凌浩。

“喂——”电话那边,是凌浩低沉的声音。

骆晴晴心里一颤,结结巴巴地问:“你知道不知道,方宇翔有个弟弟,不……应该说,方宇翔的真名叫方宇迪,就是失踪的方宇翔,而他还有个弟弟,才是真正的方宇翔?”

自从上次在办公室见面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凌浩每天强撑着精神,假装若无其事地上班,下班之后却习惯了去酒吧买醉。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最爱的女人,竟然是欺骗自己最深的人。

难道他们真的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

“你在说什么?”今天是周末,方芳去了方宅,此时的凌浩在家里的吧台上,自斟自酌。不知道喝了多少了,旁边是两个红酒瓶,他的神色已有些许微醉。

“我想知道,方宇迪和方宇翔是不是双胞胎?”骆晴晴的声音已经开始急切。

“呵呵,晴晴,你是想某个人想个幻觉了吧?方宇翔就是方宇翔,他哪里来的哥哥弟弟啊!”

“告诉我方芳在哪里,我要问她,她亲口告诉过我方宇翔就是方宇迪,真正的方宇翔因为撞了我父母,进了监狱!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方芳!”

凌浩握着手机的手一松,电话从手里滑落,重重地掉在了地上!怎么可能?他连忙从吧台上下来,抓起车钥匙出了门。

“不用问了!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我们都被方家这狸猫换太子的事给忽悠了!”麦萌又点了一根烟,淡淡地说:“方芳不可能骗你的,我们刚才看到的,很可能就不是方宇迪,根本就是真正的方宇翔!”

骆晴晴急于把事情搞清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通了刘凯的电话。

“刘总监,告诉我,方宇翔是不是出来了?他不仅是方宇迪的弟弟,而且还是双胞胎弟弟,对不对?”电话一接通,她急切地问道。

刘凯现在正在和马一金吃饭,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马一金,对着电话说:“是的,具体的事情我还没来及告诉你,明天到了公司详谈!”

这事,不仅骆晴晴不知道,连马一金也是被隐瞒了的!方宇迪没有回来之前,还是继续隐瞒着比较好。

骆晴晴拿着手机,怔怔地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转过去给麦萌说话的时候,眼泪唰得流了出来:“是的,刚才那个人不是他……他不会那样冷漠地对我和子萱的!他是方宇迪的弟弟,方宇翔!”

“妈的!”麦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就是就是啊,我就说方少那么爱子萱宝贝,怎么会对宝贝那么凶呢!”张嘉铭连忙抚慰子萱。

“萌萌,到底怎么回事?你看到他脚踝的那个纹身,怎么那么大反应?”骆晴晴问。

麦萌不说话,掐灭手里的烟,低头吃东西,脸上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骆晴晴和张嘉铭相互看了一眼,微微叹口气,也只好不再问。

吃完饭,麦萌给酒吧的弟兄们打了个电话,说今天身体欠佳,自己就不过去了。见她心情很不好,骆晴晴借口好久没有一起睡在一起聊天了,带着子萱跟着她回到了她们原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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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情是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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