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易冷杰木着脸,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钱宝珠一口气喝了酒,随手将空杯放在一边,看向易冷杰,「不走吗?易助理。」

总裁发话,岂有不走的道理?易冷杰勾了勾唇。

可钱宝珠到底还是小看了何珍珠,何珍珠硬是将她灌得八分醉之后才让她回去,最后的结果是她带走了易冷杰,而陈秘书沦为司机先生,开车送他们回去。

回去的路上,陈秘书的眼睛不敢多往后面看一眼,但他的耳朵还是控制不住。于是他的耳边听了以下的对话。

钱宝珠问:「你觉得何珍珠怎么样?」

易冷杰说:「漂亮。」

「你从来没有说我漂亮过。」

「何小姐比不上你。」

「你叫她何小姐。」

「嗯,因为关系很一般。」

「很一般你还站在她身边?」

「我要跟她说企划案的事情。」

「不要拿企划案当借口!」

陈秘书的额上冒出一颗颗硕大的汗珠,他不知道原来公司里的谣言是真的,这一对伪姐弟之间果然暗潮汹涌啊。

他尽力做到眼观鼻、鼻观心地认真开车,至于耳朵能听到的……哎,他也不想知道太多啊,知道太多是会被杀掉的。

车子一路畅通地开到了钱宝珠所住的公寓楼下,易冷杰强劲的手臂挽起她的腰,跟陈秘书点了点头,便搂着钱宝珠的腰肢离开了。

钱宝珠异常乖巧地缩在易冷杰的怀里,跟着他上了楼。他先开了她家的门,让她坐在了沙发上,他则是先去浴室清洗一下身上散发着的浓郁的酒精味道。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笑,因为钱宝珠到了最后,连拿香槟的手都不稳了,直接将香槟倒在了他的身上,这才找到了他们离开的借口。

易冷杰快速地冲洗了一下身体,便围着浴巾去了客厅,客厅里的钱宝珠已经倒得七零八落了。他走过去,她忽然坐了起来,怪异地笑着,「嘿嘿……」

听她这笑声有几分变态的感觉,他忍着揉额的冲动,「又傻笑什么?」

「我是故意的。」钱宝珠扬起下巴,一脸的骄傲,「我就是故意将香槟泼在你身上。我很生气,我看你站在她身边,我很不开心。」

易冷杰笑着的黑眸弯成了弯月,「哦,不开心?」

「对。」钱宝珠突然想到什么,瘪了瘪嘴,「你怎么都没拦着我喝酒?你不是最讨厌我喝酒,不是不让我喝酒吗?你怎么都不管我了?」她边说边哭了,大大的泪珠垂挂在眼角,手指指向他,「你不管我!」

没错,他就是不管她了,但偏偏她犯贱想让他管。以前不让他管,他要管,现在她想他管,他又不管了。

易冷杰笑着颔首,「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会管你。」他默默地开启手里的手机,无声地开启某个录音软件,「你想我怎么管你?」

他的嗓音听起来很温润,让钱宝珠很陶醉,不禁看迷了眼,这才发现这个男人衣衫不整。哦,不对,是根本没穿衣服,只围着腰间的浴巾。她调皮地笑,「拿开浴巾。」

听了她的话,易冷杰笑得更加无害了,「好。」手指一勾,扯下了浴巾。

易冷杰的身材很好,钱宝珠知道他有健身的习惯,他不是那种肌肉很夸张凸起的猛男,而是肌肉恰到好处,看得她眼睛如狗看到骨头般发亮。没了浴巾的遮掩,易冷杰下身的某处也露了出来。

钱宝珠害羞得不敢看,又好奇地想看,隐隐约约地将他两条坚韧的双腿间的某物看了七八分,脸颊上泛起了娇羞的红晕。

易冷杰大方地任她打量,当她的目光略略地扫过他的身体,他立刻感觉到自己小腹升起一股火热,无法控制某处,渐渐有了反应。

「啊!」钱宝珠尖叫一声,彷佛看到怪物似的指着他的双腿间,「站起来了。」

易冷杰走近了一些,让她瞧得更清楚,「嗯,因为你。」

钱宝珠噔他,「别以为我不知道,男人的身体很容易冲动,这种生理构造令你们男人注定是下半身动物,哼。」说得好听,什么因为她,别的女人在这里,他照样能生机勃勃。

易冷杰的眼里发出诱惑的光芒,「也不全是,有一种是生理自然反应,还有一种则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自然而然的冲动。」

钱宝珠看着他。

易冷杰继续说:「例如我看到你,我就想将你拉到床上,做爱。」

钱宝珠的视线落在他的笑容上,瞬间她全身发烫,找不到方向了。她嘴硬地说:「骗人。」

「你可以试试看我有没有骗你。」

「怎么试?」她好奇地问。

易冷杰看向她的卧室,「无论什么事情都要付出代价,你付得出,却未必承受得起。」

钱宝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猛地站起来,手往他的胸膛上用力一挥,「你这个骗子,分明是要拐我上床。」

易冷杰笑而不语。

钱宝珠脑袋发晕,却觉得她眼前的男人很迷人,那裸露的肌肤如月光般晶莹,黑色发丝下的俊脸更是英俊,难怪何珍珠会看上他。她心里就像是装满发酵了的酒,酸得她自己心里直冒泡。

何珍珠看上了他的皮囊,但他的皮囊是她的,他的人是她的。她没头没尾地冒了一句,「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这一刻,钱宝珠气场全开,霸道、任性。

但易冷杰笑得更欢了,见她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朝他眨眨眼,无限风情在她的脸上流转。她朝他伸手,「做就做,谁怕谁。」

她钱宝珠从小到大没怕过什么,他易冷杰是她的,她想染指就染指,用这种跟霸王抢民女似的手段她也不在乎,反正她就是这样的人。

易冷杰走到她的身边,大手圈住她的腰肢,灼热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了。

这一刻,钱宝珠觉得她要融化在他的怀中,太过天真的她不知道,这种程度的火热还只是煽风点火,更有一种热,必须要靠易冷杰做解药才能压下。

「希望你明天醒来不会后悔。」易冷杰涅润的舌吮吻着她的耳郭。

钱宝珠半眯着眼,神情娇媚,任由他吻着,鼻尖的呼吸逐渐变得热呼呼,「谁会后悔啊?」

易冷杰揽着她的腰逬了卧室,门静静地关上,却关不住满室的春色。

隔日,钱宝珠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好一会才回神,她慢吞吞的如七八十的老太太般坐了起来。

她头一低,顺着被子下滑的那一刹,她看清了身上的痕迹,她脑袋空白地看着那点点青红。

她的脑袋里猛地闪过两具赤裸的身体在床上抵死交缠的画面,耳边彷佛还能听到男人激烈的粗喘和女人情不自禁的娇喊。当她仔细想那男女的脸,男女的脸转了过来,赫然是她和易冷杰。

啪地一下,钱宝珠两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搞什么鬼,她作了春梦,作了一个跟易冷杰在一起的春梦。这个春梦不可怕,可怕的是春梦应该是过后了无痕,但此刻,她的身体告诉她可怕的事实。她有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可能性非常之高地跟易冷杰上床了。

钱宝珠忍着放声尖叫的冲动,颤着小手掀开了被子,看着被单上的红色痕迹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白色浊液,她神情呆滞,她真的跟易冷杰上床了!

易冷杰推门逬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休闲服,一张白面俊脸浅笑地看她,「你醒了?正好可以吃早……嗯,是中餐。」

很好,不仅发生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还纠缠到中午她还爬不起来,「易冷杰,我不是在作梦吧?」

「不是,现在外面天正亮着,有可能是白日梦吧。」他淡淡地说,她期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那真的是白日梦了。他又说:「你买来的保险套不是我的尺寸,我来不及出去买……」

「什么?」钱宝珠见鬼似的瞪他,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颈下徘徊,回过神后立刻抱住了被子,「色狼!」

「我真的来不及,你缠着我,说我不立刻上了你,不是男人,为了证明我是一个男人……」

「闭嘴!」钱宝珠听不下去了,他说得出口,她也听不进去啊。他怎么能这么过分,就算她纠缠他,他也该拒绝啊,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她给强上了?

易冷杰彷佛看穿她在想什么,神色有些害羞,「我爱你,你又对我这么渴望,我忍不住。」

「谁渴望你!」钱宝珠生气地吼道,却莫名地牵扯了身体,小腹下方某处有不可言喻的酸痛,她好像被过度开发了。

易冷杰拿出药膏,一边往她走来,一边解释,「昨天我太激动了,好像有些伤到你,我帮你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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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猛的同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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