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但她不能自私地认为,赵奕对她好,她就该受着,他想要的她给不了,她如何给他他想要的?如果她离开了,也许会有一位姑娘家出现在他的身边,对他好,真心真意地喜欢他,不似那些耍着手段的姑娘处心积虑地想着奕王妃、奕王侧妃的位置。她不能因为习惯了赵奕对她的好、对她的宠,她就光明正大地承受着,她不能,他值得更好的姑娘……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香菱一进来,看到朱若蔚脸上的手印,非常震惊地道。朱若蔚回过神,看着香菱那一副一定是王爷打的神色,心里一急,「不是王爷打的。」

香菱的神色从怀疑到了肯定,愤恨地说:「王爷怎么能打王妃!」

「谁打王妃?」

香菱的身子一僵,转头便看到赵奕发黑的脸色,「奴婢……」

「滚!」

香菱连忙离开了,赵奕走到半路又想起朱若蔚有了身子,就算再气她,也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在屋子里,于是又走了回来。

「谁打的!」赵奕又一声怒吼。

朱若蔚的身子几不可见地颤了颤,感觉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痛。她默默地低下了头,「没有谁打的。」

赵奕眯着眼睛走到她的面前,捏着她的下巴仔细地看了看,随即疑惑地问:「你干什么打你自己?」

这王府里唯一有资格打骂她的人是他,可他绝对不可能打她,既然不是他打的,自然只能是她打她自己打的了。赵奕的神色几番变化,最后只剩下不解,「好好的,干嘛打你自己?」

「我没打自己,不小心磕到了。」朱若蔚扭开了脸。

赵奕嘲弄地笑了,「很好,现在都学会说谎了。」

朱若蔚瞥了他一眼,「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话说得她巴不得他离她远远的,赵奕深深地做了一个呼吸,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不能生气,不要跟一个妇人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

赵奕不理她,冷声吩咐香菱准备食物,不一会,香菱端着清淡的桂花粥以及几碟小菜进来了,方才她私下问过方太医,怀孕初期胃口不佳,吃些清淡的好,佐以几道开胃小菜最佳。

木制托盘放在了一张矮脚小桌几上,香菱安静地退出去了。赵奕见状便端起那桂花粥,舀起再吹凉,放到她的嘴边,「张嘴。」

朱若蔚微微张开嘴,吞下了桂花粥,清甜的桂花粥熬得软糯,极好消化。她慢慢地吃着赵奕喂的桂花粥,他时不时地挟几口小菜给她。

朱若蔚不知不觉吃了小半碗,赵奕仍闷不吭声地喂着她,见她吃得七分饱了,怒意微平,可转眼间又升了起来,「朱若蔚。」

朱若蔚睁着水雾般的眼眸,痴痴地看着他。

「你吃便吃,有什么好哭的?」赵奕的脸色阴沉,「我喂你你就这么难受?」

朱若蔚泪花滚滚,泪珠掉入了桂花粥里,在那一片清甜中掺杂了苦味。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她怎么就哭了。

赵奕见她哭得肝肠断裂似的,心头的火再也压不下去了,砰地一下,将盛放着桂花粥的瓷碗重重地放在了矮脚小桌几上,「够了。」

朱若蔚迷茫地看着赵奕,他生气了,她却不懂他在气什么,就跟她根本不明白她为何要伤心一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赵奕两眼俱裂般望着她。

朱若蔚张了张嘴,半晌,她才道:「你生气了?为什么?」

赵奕被气得胸口疼了,「我生气?如果不是你哭,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就这么讨厌我在你身边?」

朱若蔚将脑袋埋进了蚕丝被里,「我也不知道。」

彷佛一身力气打在棉花上一样,赵奕的火气就跟烟雨般消散在空气里,无力也无奈。他伸手轻轻揩去她的泪,「真的不知道?」

朱若蔚用力地点点头。

赵奕又问:「不是讨厌我在你身边?」

朱若蔚十分肯定地摇头,这五年来他在她身边的时刻还算少吗?如果真的讨厌,她早就哭瞎了眼,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哭。可迷茫之中,她又有些懵懂,不是完全不知道,她明白这种感觉其实是舍不得。她到时真的离开了赵奕的话,她就再也不会感受到他对她的好了,她果然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就为了她自己的贪欲而无耻地哭泣。

赵奕松了一口气,不是因为他在她身边哭泣便成,可看她眼泪掉个不停,他仍是不舒服,「既然不是,那就不要哭了。」

「阿奕,我控制不住。」朱若蔚羞涩地说。她就是很想哭啊,想到以后,她心里酸得难受。

赵奕的俊脸紧绷了,看她哭个不停,他心里同样难受,这个女人真是的要他的命。如果给了她他的命,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折腾他了?他又气又恼,偏偏没有别的法子。他不得不放柔了嗓音哄着她,将她抱到腿上,「乖乖,不哭。」

朱若蔚呜咽地抽泣着,听她那一声声细细的抽泣声就如催命符似的,令赵奕头疼脑账,看着她的贝齿将她自己的唇咬出白痕,他管不住自己地堵住了她的唇。

一瞬间,赵奕的耳边清静了,朱若蔚也安静了,一时间忘记了哭这回事情。他放心的同时,薄唇温柔地缠着她。她的唇角边带着苦涩的泪,那味道令他不悦,他全数舔去,继而钻入她的唇内,寻找着那柔软的香舌,她羞涩地欲逃,他霸道地缠上去,霸占、吸吮、交缠。

啾啾的声音充斥在耳边,朱若蔚的耳根子都红了。她努力地往后想退开,赵奕的大掌却摁住她的后脑杓,逼着她往前,彻头彻尾地将她唇里染上了他的气息,他才松开了她。

望着她因为喘气而张着的小嘴,赵奕的眼中闪烁着邪气,「原来你要这样才会不哭。」

闻言,朱若蔚喘得更厉害了,赵奕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看着她丰满的浑圆上下起伏,脸上露出下流的模样,「若蔚,你这是邀请为夫吗?」同时,他的大掌快很准确地隔着衣料掐了一下那浑圆的顶端,她急急地缩了缩身子,却来不及了。他惊讶地道:「好敏感。」

浑圆的顶端微微挺立,隔着衣料也能瞧出那硬挺的模样,赵奕的眼神暗暗地望着,似乎在考虑从哪吃起。

朱若蔚慌乱地抱住胸前,「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怀孕的关系吧。」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刚才哭也是因为怀孕的关系。」

赵奕怀疑地看她。

朱若蔚解释道:「一定是怀孕的关系,我平时也不爱哭。」

赵奕不置可否地点了一下头,又补充道:「每次受不住的时候倒是哭得厉害。」

朱若蔚俏脸粉红,她低下头,「我、我再睡一会。」她如蜗牛般缩回了被褥里。

赵奕没有阻止她,现在也不适合再调情下去,他还得问问方太医,这房事得如何是好。看着她脸上的红印,他起身去柜子翻腾出金疮药,指尖沾了少许药膏轻柔地在她的脸上推开。

方太医把脉出朱若蔚已经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子之后,奕王府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每一个下人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奕王妃平日的脾性温和,可如今却发生了一个大转变,时不时地就哭一哭、闹一闹,有时候下人们还能听到奕王妃的吼声,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怀孕真的会令人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吗?赵奕专程问了方太医,方太医只说每一个人的清况不一样。等问到房事的时候,方太医则是以他是禽兽的目光注视他很久,直到赵奕手心发痒,想揍死方太医的时候,方太医才说起码要三个月之后,而且不能频繁。

赵奕听了记下,准备回府的时候,方太医提醒他这世上还有一种叫通房丫鬟的生物,可千万别不舍得在通房丫鬟身上折腾,反而折腾掉了奕王妃肚子里的那一块肉。

赵奕极为生气地在方太医的屁股上踹了一脚,骂了为老不修,转身走了,徒留方太医欲哭无泪,怎么好心没好报呢?

赵奕自然不会找什么通房丫鬟、什么侍妾、什么侧妃,通通滚远点,他现在光是安抚朱若蔚就需要一心一意、专心致志。

自从朱若蔚有了孩子之后,赵奕成了她不可或缺的人,只要赵奕不在,朱若蔚的心情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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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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