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悲伤少年

第一章悲伤少年

命运真的很神奇,你永远不知道在它的安排下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坏的或是好的。小理如果就这样一直按部就班的走下去,中国篮球是不幸的或是幸运的。如果没有发生开始的不幸的话,中国篮球还有没有希望呢?或是,就这样就会有未来么?我不知道,就算开头很悲伤我也能保证这不是个悲剧,可是人生呢,我怎么知道?拿什么保证?你能说人生开头的幸运能带你进入一个幸福的天地,或者正在以悲伤而开始的命运会发生转变么?是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未知才是真正的主题吧!那就是吧,就在这一刻,让我们一起走那些没有被走过的路,写那些没有被写过的书,期待我们从来没有敢期待的中国的篮球之旅吧,尽管这样的开始看起来和篮球没什么关系。——悲伤,这一刻,蔓延;欢笑,这一刻,真实;传奇,这一刻,开启!

我想当警察!!

刘瑞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梦想是当一名优秀的警察。刚刚初一的时候,语文老师又不厌其烦地布置了那篇写了一次又一次的作文——《我的理想》。刘瑞无比认真地写着:“我的理想是当一名优秀的缉毒警察,和平年代里用刚刀和热血守护我的人民。我的理想是当一名优秀的缉毒警察,枪林弹雨里用生命和忠诚保卫我的国家。”

刘瑞的又一个生日,他想要爸爸送给他的是一张据说能参加高强度正规军事训练的一个夏令营的珍贵门票。去年的那个快乐的生日爸爸送给他的是一把高仿真的沙鹰手枪,爸爸告诉他,这次他也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刘瑞真是迫不及待了,拒绝了和最好的朋友一起玩篮球的诱人建议,他一路蹦跶着回来了。

用自己带的钥匙打开大门,爸爸特有的爽朗的笑声已经传进刘瑞的耳朵。

刘瑞快速地跑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爸爸身边。“爸爸!”刘瑞扑了上去,“礼物,礼物,礼物!”刘瑞在父亲的怀里撒娇般的翻着爸爸的所有口袋。小理“哈哈,找不到吧,在这里呢。”刘瑞的爸爸高举着一张纸质的东西,看起来那东西是那么平凡。“门票!”刘瑞猛地一跳,在爸爸吃惊的眼神中,得意地抓到了礼物——梦寐以求的门票。

“谢谢爸爸!”刘瑞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激动和骄傲,传说中,并不是得到这张珍贵的门票的所有孩子都真正敢去的。

刘瑞转而无比深情地看向在一旁看着父子俩闹腾的妈妈,那意思是:“礼物,还不拿出来,哼,哼”。

妈妈微笑了下,就当没看到刘瑞似的低下头看了看表,又抬起头对这刘瑞爸爸说:“今天,忘了,真的。”“切!”刘瑞不信,想跳到妈妈身边故技重施。就在这时,门铃急切地响了。

刘瑞永远忘不了,自己的理想!那些理想是那么美好,被埋葬的那么精彩,像是无与伦比的电视剧,像是被安排的小说,像是四月一日谁在和他开的玩笑!

刘瑞永远忘不了,门外站的是全副武装的武警,对着门的是几挺黑漆漆的机枪。刘瑞不知所措地转过头看着爸爸,爸爸警戒地站了起来,脸色煞白,爸爸旁边的妈妈,紧紧地抓着爸爸的手。

黑洞般的手枪直指刘瑞的爸爸,开门的刘瑞则直接被警察保护在外面。

刘瑞的听觉突然很好,他似乎听见警察吞下吐沫的声音;刘瑞的视觉也突然很好,他甚至看见警察扣在扳机上的手在微微颤抖。最后,刘瑞发现自己竟然不能思考了。

刘瑞被强行扭到警车的后边,确保如果发生枪战的话,他不会被波及。

在被塞到警车后的一瞬间,他扭头,看见依然是斯文装扮的爸爸被四名穿着全身避弹愤然警察粗暴地押进车里,他干净的一双手被一副那么熟悉的手铐烤着,那么冰冷的、铁质的、铮亮的手铐。小理

刘瑞还看见了妈妈,她以一种刘瑞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是她很熟悉地姿势站在门口,镇静地看着父亲被押进车里、消失,警车还没有开走的时候,她已经转身回到了房间,似乎很潇洒。很久以后,刘瑞才明白,妈妈的那个姿势,是一种职业的、冷眼旁观的姿势。

警车开走了,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刘瑞的手中还紧紧攥着爸爸给的门票,刚刚发生的一切真像是一场匪夷所思的梦啊。可惜不是梦,刘瑞看见妈妈端坐在座子旁边,无比细心地挑着盘子里的金针菇吃。

“妈妈,妈妈,怎么了,怎么回事啊?爸爸怎么了?”刘瑞哭着扑向妈妈,却被妈妈挡开,刘瑞扑到在地上,惊吓地抬起头看妈妈。

他看见的妈妈嘴角有一丝特别的笑意,他看到妈妈轻轻地站了起来,轻轻地将爸爸为他煮的长寿面碰倒在地上,然后,她整理了一下衣裳,很优雅地走出了这个大门,转身冷冷地看了刘瑞一眼,很冷很冷地,甚至有种仇恨的味道,她轻轻地将大门扣上,走出了大门,像是再也没有出现似的。

“妈妈!”刘瑞无力地向妈妈喊着,他只是觉得天塌了,他不知道妈妈怎么了,爸爸怎样了。

趴在地上,刘瑞小声地啜泣。诺大的房子,突然没有人了,他感觉很孤独。“爸爸。”刘瑞不停地叫着爸爸,眼泪止也止不住。

妈妈最后一次出现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当时刘瑞是被冻醒的,昨晚刘瑞哭着哭着就在地上睡着了。

刘瑞胆怯地叫着妈妈,趴在地上没有起来。而妈妈好像看不到在地上的刘瑞,高高地鞋底,踩在刘瑞的脸旁边,他看到妈妈的红色高跟鞋是那么鲜艳。妈妈进了卧室,刘瑞听到一阵翻找东西的杂乱声音。过了一会,妈妈的手机响了,刘瑞隐约听见什么“美国”、“账户”之类的话,他的脸压在冰冷的地上,泪水无声地滑了下来。

妈妈走的时候,刘瑞已经在地上睡着了。他不知道,其实,妈妈也曾在他身边停留,那目光一瞬间竟是爱护的,可那时间毕竟太短了,短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妈妈走了。”刘瑞清醒地意思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要我了。”刘瑞恨自己为什么还会哭。他又想起了爸爸,自己的口袋里,那张门票安安静静地躺着,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什么和它没有关系。

最初来这里的是一位律师,他由当地警官陪同来到这里,他向刘瑞出示了证件。律师告诉刘瑞,他是爸爸的辩护律师,他已经通知了刘瑞远在新疆的姑姑,明天她就会过来。

律师问刘瑞今愿不愿意去他那里和他一起住。一直沉默的刘瑞固执地摇头,他抬起眼睛看着律师,律师看见他的眼睛布满血丝。

刘瑞已经有160厘米的身高了,可是,在律师眼中,他几乎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保护自己能力的婴儿。律师抬头看见墙上装裱的有奖状,学习的、运动的、见义勇为的,可是,他再看看刘瑞,他看见了悲伤,他看见了绝望,他看见了

一颗受伤的心,他看见了冰封的灵魂。

“走,和大哥哥住一晚吧。”律师几乎是哀求着向刘瑞说着。

摇头,紧紧地咬着嘴唇,抱着很冷的胸膛,刘瑞低着眼睛,安静地坐着。

时间过去了很久了吧,期间律师出去买了点东西放在桌子上,他小心地让刘瑞吃,刘瑞没有动。律师一直在,他大可不必的,但是,看着这个孩子,他真的担心,担心现在,也担心未来。

天黑的时候,律师不得不走了。

“爸爸,会没事的么?”就在律师的一只脚刚刚跨出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刘瑞说。

“会的,一定会的。”律师几乎是抢着回答的,他的眼睛甚至潮湿了。

律师走后,刘瑞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的墙上挂着爸爸给他买的军刀、仿真手枪,正对着门的是一面警徽。刘瑞哭了,像个泪人,倒在了自己的床边。

天明的时候,律师已经到了。他告诉刘瑞他的姑妈会在下午的时候到,他已经替他向学校的老师请过假。

“你知道我妈妈在哪么?”刘瑞怯怯地望着他,仿佛会害怕听到的任何答案。

律师为难的看着他,眼中露出一种不忍的怜悯。“这也是我受你父亲嘱托必须和你谈的事,你父亲叮嘱我在谈之前劝告你,不要记恨你的母亲。”

律师说了什么,刘瑞已经听不到了,他只是听到律师说,他不是妈妈亲生的。天哪,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可是,空落落的心里有个冷酷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残忍的告诉他,律师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疼爱他的妈妈真的不见了,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父亲说,男子汉是必须要接受着一切的。他还向你道歉,他说,他做的一切对不起你。他这一辈子唯一希望的是你能健康、快乐的成长下去,他很遗憾不能陪你走剩下的路并且亲手把它毁了,他希望你恨他,他告诉你,他只活在你的前十四年里。”

刘瑞,这个可怜的孩子,除了流泪还能做什么呢,刚刚才十四岁的他已经被这发生的他甚至从来都没想过的不正常的一切弄的头昏脑胀。他无助地望着这间摆满现代家具的屋子仅有的大人——这个一个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大人,他的眼里所能看到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他真的想祈求这个站在他面前的唯一的大人,告诉他这一切是个梦,现在,天亮了,梦醒了,世界回来了。

下午,有个漂亮的女子来到了这所尊贵的大房子,一见面,脸上犹挂着泪痕的她什么都不管,紧紧地把刘瑞抱进怀里。

“天可怜见地。”女子打量着冷静的刘瑞,后者在律师和他谈完话就变得很冷静、很镇定,也显得更加可怜了。由于哭的时间太长了,刘瑞的眼早就肿了。女子让刘瑞躺在床上休息会儿,她用温水将毛巾沾湿敷在刘瑞的眼上。

刘瑞终于沉沉地睡去了,谈不上安心与不安心,很累很累的他就那样睡着了。

一个以温柔的眼光看着他的女子守在床边,却不是印象中的妈妈。应该是有梦的吧,梦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进脖子,打湿了难堪的夜,可是,为什么都不会哭出声音呢?

夜里,女子听到刘瑞压抑的哭声,趴在床上的她,眼泪也无声地落了下来。

第二天,当明亮的阳关照在刘瑞的脸上时,他才幽幽地醒了过来。

起床后的刘瑞,闻到了早餐的香气,他快速地跑向厨房,大声地喊着妈妈。

女子转过身来,刘瑞才看到,那不是妈妈那张熟悉的面孔。“起来了,洗洗去,过来吃饭吧。”女子温柔地对刘瑞说。刘瑞看着她的脸,这张脸因为母性的光辉特别美丽,在这张脸上刘瑞找到了熟悉地情感,却找不到熟悉地容貌。刘瑞转过身,朝洗漱间走去,没有回答女子的话。

正在刘瑞吃着女子做的早餐的时候,律师已经来了。女子在和律师小声地说着什么。刘瑞站了起来,不顾两人在谈话,对律师说:“我想见我爸爸一面。”

律师和女子面面相觑,两人都不知道该对刘瑞的这个要求作何反应。“我想见我爸爸一面。”刘瑞坚定地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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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演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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