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而且,关绍除了第一天单独与她谈过之后,接下来并没有与她特别联系,几天后,人们的流言也就淡去了。

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这天,纪优昙与团队里的一名男设计师查理斯到工厂里看建材,一个不留神被搬运的工人给撞到,不小心扭伤了脚。

查理斯立刻送她到医院去,并且打电话通知公司说他们暂时不能回去,这是一个很正常的请假程式,但出现的人却教人大大意外。

当纪优昙包扎好脚伤,在护士的扶持之下走出诊疗室时,她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关绍。

「查理斯人呢?」她左右张望了下,没看到旁人。

听到她一开口就问起别的男人,关绍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原本的担心表情也在刹那间消失无踪。

「不要跟那男人……不,我不准你跟任何男人走得太近。」他冷冷地说道,独断的口吻近乎是对她的命令。

「你没有权利管我,我们早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我还是你的老婆,那还说得过去,但我们--」

「我们还是夫妻。」他说话的嗓调非常冷淡,仿佛只是说着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事。

「我们还是夫妻?好吧!就算我们还是夫妻--我们还是夫妻?!」她瞠圆美眸,尖声地大叫出来。

她的大叫立刻引来别的病人的注视,以及护士的谴责眼光。

关绍斜眸觑着她,如、冰雕般的脸庞扬着一抹很难得的笑意,似乎能让她吓一大跳,他心里非常得意似的。

「对,虽然我们都签了离婚协议书.不过,那张纸还在我某个抽屉里躺着,我没交出去登记,所以我们还是夫妻。」

「我以为……我还以为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也差一点这么以为,但看到你之后,我忽然想起来了。」

纪优昙真想跳上去把这男人冷静的面皮给撕掉,他说明整件事情的口吻,就像是在说「你吃饱了吗?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那种无关紧要的话!

「那我们立刻把那张离婚协议书拿去登记,现在就去。」说完,她捉住他的手臂,拖着受伤的脚就要往外走去,却被他一把反握住。

「我不去。」他盯着她,直截了当地拒绝。

她使尽了吃奶力气拉他、只见他文风不动,好像把她当猴子要一样,这令她心情更加恶劣了,打从他们决定要结婚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把她当成一只可笑的猴子般在耍弄!

「你为什么不去?你答应过要跟我离婚的,现在为什么说不去了?」她气呼呼地,满脸挫败地放开他的手。

「我确实曾经答应过你,但那是三年前的事情,现在的我决定要好好跟你当一对夫妻,这婚不离了。」

「什么?」她两颗眼睛睁得有如铜铃大。

她不敢相信!

事到如今,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恢复单身的时候,他竟然说不离婚了!

「三年前我需要一个妻子,所以我娶了你,虽然你的表现差强人意,但我实在懒得再去找另一个女人,花同样的心力去跟她办理结婚,所以,我关绍的妻子就麻烦你纪优昙小姐再继续担任下去,或许哪一天当我发现自己不需要你的时候,我会答应跟你离婚。」

「你在说什么话?这可是婚姻大事,为什么每次你的态度都像是买东西,在讨价还价一样?!」

她一直都是用这种观点来想他的吗?关绍心里冷笑了声。

「这次回台湾,你住哪里?」他淡淡地开口问。

「饭店,你的饭店。」曾经,是她家的,纪优昙在心里幽幽补充道。「这是我们当初谈好的条件,在工作期间,你们要提供我住宿。」

「东西都拿了吗?」

她点点头,「嗯,你想干什么?」

他将她腾空抱起,引起她一阵惊呼,「送你回饭店,如果不舒服的话,明天就不必上班了。」

「放开我,让我们把话说清楚……」她激动地反抗着,却丝毫无碍他大步往医院大门步去。

「不需要,无论你说什么话,都不会改变我已经决定好的事情。」

黑色的座车刚好在他们出门的那一刻开到门口,他将她抱上了车,命令司机开回饭店……

【第七章】

在那一天之后,她的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纪优昙一直以为女人才会多嘴,没想到就连男人都一样长舌。

不到两天的工夫,关绍去医院接她的事情就像传染病般,在公司上下传了开来,不知道谁去谓查出三年前的事情,知道她原来就是关绍的前妻。

不,更正,她依旧是他「现任」的妻子,虽然她心里也很不愿意,但这却是不能否认的事实。

脚伤不容易好了一点,但设计图的定稿一直没有办法出来,纪优昙已经两天没回饭店睡觉了,她一心只想要快点将图赶出来,而且,她要完成的是连关绍都必须认同的作品!

这几天。她一直没有见到关绍,后来才从别人口中听说他去美国谈生意,每个人都觉得她应该要知道他的行踪,讽刺的是她偏偏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为了能够放得下大张设计图,她借用了会议室的长桌,独自一人努力完成自己这部分的工作。

就在她认真于工作上之时,冷不防地,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她背后扬起。

「你吃饭了吗?」

「喔,我不饿……」纪优昙忽然顿住,回头望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关绍,「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听说你去美国开会了吗?」

「刚刚才回台北,吃饭了吗?」他立刻又把话题转回自己想知道的。

「有人要帮我买便当了。」她说谎。

而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虚,上次在医院抱住她的时候,他明显地感觉到她变清瘦了!

这代表她或许成长了,但还是不太会照顾自己。

「如果没事的话,请你离开,我要工作。」她刻意压低声音,说得很冷淡,回头将注意力放在设计图上面。

关绍箭步上前,霸道地揪起她的手臂,强迫她正视他,「这是一个妻子面对丈夫应该有的态度吗?」

「如果不高兴的话,我随时可以和你离婚。」她想别开脸,但被他大掌给硬扳回来。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做爱吗?」他忽然冷笑了声,男性修长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滑动。

「不记得。」一阵战栗的疙瘩不争气地在她的身上泛起,她不想要对他有感觉的.但他沉麝的气息离得那么近,教她无法忽视。

「是你自己开口要求的,这也不记得了吗?」他以露骨的语气提醒她这个不能否认的事实。

「对,我统统忘记了。」反正她打算否认到底就对了!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她根本就不愿想起,只要一想起他的脸,她的心就会好痛!

在美国的时候,她并不乏追求者,但真正能够存在她心里的人,却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

「我想自己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他伸手将灯源开关按掉,这个举动让纪优昙心里吃了一惊。

「你想干什么?」突如其来的黑暗令她感到害怕,但等她定睛一瞧,就发现有微弱的光源从门外的走廊上,以及窗外的月夜映人。

「等会儿会有人来巡逻,我可不希望有人打断咱们的好事。」他一手将她按制在墙上,敛眸俯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你不可以碰我!」

「我当然可以碰你,别忘了,我们还是夫妻,那么多年没向你要求履行当妻子的义务,所以你才会把一些不该忘记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

说完,不等她抗议,他已经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几乎惩罚似地用力吮吻着她,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她柔嫩的小嘴已经被他给吻肿了。

当他放开她时,纪优昙可以感觉到唇瓣泛着灼热的疼痛,他是故意的,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明明是你……明明就是你……」

她想开口埋怨他,却不知道应该要从何说起,他明明就不在乎她,如此轻易地让她走,为什么现在还要来招惹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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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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