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怀疑

第一百三十六章 怀疑

秋风瑟瑟,秋猎的队伍终于出发了。

楚长歌望着车窗外,目光发愣,身旁的衿心担忧的看着她,“姐姐,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夜昭再也没有来找过我。”她心里念着夜昭,她很担心他。

莫离不满道,“也没有来找过我,还说会陪我玩,结果那天见到了一个女子后再也不理我了。”

楚长歌好奇问道,“女子?什么女子?”

莫离为难道,“夜昭哥哥不让说,说我以后就会明白的,可是那个女子跟娘真的……”

“出事了。”阿离掀开帘子冲了进来,“刚才我在皇上的马车上看到了一个人。”

楚长歌还没缓神,就被阿离拉着探出了身子,指着在休顿的马车,“你看那个跟在皇上和太子身边的女人。”

楚长歌顺着阿离的手势望去,心口一紧,原本平静的呼吸都显得异常混乱,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阿离解释道,“听夜行说是凤府的人送进来的,千挑万选的人竟然刻意找了个与你如此相似的人。”

楚长歌听闻,放下车帘,平静道,“恐怕不是千挑万选,而是故意找的,那女子容貌与我相似,可是连神态都惟妙惟肖,这世上连树叶都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人?”

阿离点了点头,“也是,我想肯定是凤府的看皇上根本不搭理怜惜,所以才会找这么一个女人。”

不搭理?楚长歌听了竟然觉得心里一舒坦,托腮靠着软垫,“怎么个不搭理法?”

“怜惜的寝殿是离皇上寝殿最远的,要不是碍于现在凤府的地位,她恐怕是这世上最让人可笑的妃子了,一个后宫一个妃子。偏偏十年都留不住一个男人。”阿离说起来就觉得可笑,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阿离的笑声引起了外面的人注意,车帘子被人掀开,“阿离,你怎么在这?回自己的马车。”

“夜行将军,尊夫人在此自在何必带她走?”楚长歌抬眼看着夜行。

夜行银丝高束,算是楚长歌第一回见他如此真切,再想起他与阿离的那个漂亮儿子,那也难怪儿子总是被当成女娃娃了。

夜行将阿离扶了出去,继而面向安夫人,“安夫人,你我很熟?你第一次来竟然就知道我是哪一位将军。”

楚长歌反应算快,指着他那头银丝,“这都城怕是找不出另一位一头银丝的将军了吧?”

夜行将信将疑的端详着面前的人,“安夫人,众人都下来走动了,行程还有一半,还是下来透透气。”

楚长歌点点头,却迟迟不肯下车,最后还是莫离坐的腿麻了才拉着她下了马车,莫离躲在楚长歌身后是不是探出脑袋望向一处。

楚长歌顺着望去,是紫眠和沉央一行人围坐的位置,夜昭也伴在身侧,还有一个十分显眼的女人陪在紫眠的身边。

楚长歌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至少他留在身边的女人与自己相似,是不是代表他心里还有她?

莫离哭丧着开口。“娘,为什么夜昭哥哥不理我了?出行的时候我喊他,他也不应我。就连皇上也是如此,之前明明都是好好的。”

楚长歌摸了摸莫离的脸颊,“这不是有娘陪着你?”

她牵着莫离来到溪边,沾湿帕子擦了擦莫离的脸蛋,不由得又看出了神,眉眼处与夜昭真的很相似。

莫离划动着溪水,将微凉的溪水泼在楚长歌脸上,湿了面纱黏在她脸上,依稀之间能够看清楚她的轮廓。

“娘,你来泼我啊!”莫离玩心大起,楚长歌见她这一日总算是笑了。便陪着她玩水。

谁知,一声呵斥制止了她们。

“放肆!竟然将谁泼在了怜妃娘娘衣裙上。”宫女上前训斥莫离,抬手推了一把莫离。

楚长歌一把拽过莫离,怒视着怜惜,“怜妃娘娘,望你还是不要没事找事,这衣裳若是你觉得要赔,我便赔,若是你只是觉得自己心里不舒坦想找个发泄,实在是抱歉。”

怜惜凑近望着安夫人,顿时觉得这语气配上这双眼眸,像极了某个人,她步步逼近安夫人。抬手想要掀去安夫人的面纱。

楚长歌见此危险,便捂住了自己的脸,“你想干什么?我奉劝你一句,我多少算是你们皇上请来的客,娘娘可别失了身份。”

怜惜收回自己的手,心里越发的怀疑,“安夫人,本宫不过是觉得你有几分熟悉罢了,倒是你一直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是不是太失礼了?”

“是吗?其实我觉得娘娘何不去关心一下那边的情况?免得以后见了别人都需要行礼了。”楚长歌嘲讽,事到如今她一丝一毫面子也不给怜惜留。

怜惜怒气冲头,抬手就准备打下去,被身边的宫女阻止,怜惜放下手瞪了一眼安夫人便走了。

莫离觉得这位怜妃娘娘甚是可怕,“娘,你为什么总是要对这位娘娘发怒?你不是这样的人。”

楚长歌低头,才发现自己沉寂了这么多年的心,到了这里便破功了,她忍不了,也不想忍。

而怜惜气冲冲的离开后,看到柳如初陪在紫眠身边,笑颜灿烂,仿佛在时时刻刻的嘲讽她的无能。

怜惜招来身边宫女,“去找凤元里,说本宫要见他。”

……

楚长歌和莫离听到号角声才收住玩心,准备回车队,楚长歌刚走出两步就发觉身后有异样。

她假装笑着蹲下身子对莫离说道,“快跑,告诉他,来找我。”

莫离不明白那个他是谁,但是身子却被楚长歌已经推了出去,她只能顺势跑了起来,但是她回头的时候却发现楚长歌消失了。

莫离这刻才惊觉自己娘亲出事了,她的惊叫声盖过了号角声,“娘!娘!”

方才还在与人谈话的几个男人冲了过来,只见莫离一人在原地哭泣,指着林子哭闹道,“我娘不见了,她不见了。”

沉央听闻第一时间看向紫眠。语气不稳,“若是她出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沉央带着人跨上马背疾驰进入林子。

紫眠一言不发上了马,柳如初奔来拦住去路,“皇上,这件事蹊跷,万万不可冒险。”

紫眠双眼眯起,危险的俯身看着柳如初,马鞭挑起她的下颚,“我留下你不代表什么,滚!”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身边的几个宫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柳如初,原以为柳如初这等容貌留住皇上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为何此刻反倒是觉得她根本就一文不值?

柳如初浑身僵硬被人拉到了一旁,只能看着一群人策马进入林子。

柳如初喃喃自语,“疯了,这些男人都疯了,不过是一个侍妾罢了,为何要这么紧张?”

突然柳如初的身后响起一阵娇笑声,柳如初立即回头却见怜惜掩嘴轻笑站在身后望着她如此狼狈。

柳如初脸上顿感羞恼,却也只能低眉顺眼的上前行礼,“见过怜妃娘娘。”

怜惜一嗤,“柳小姐这礼本宫可担不起,你不是心高气傲觉得自己凭这张脸就能越过本宫吗?若非本宫娘家看重你,你真以为你会站在这里?”

柳如初心里一想,的确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立即在怜惜面前服软,“还望怜妃娘娘海涵,如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凤府,如初想娘娘一定能够明白的,他日定当感激娘娘的。”

感激?怜惜也不傻,知道这柳如初是自己没辙了才会低头,不过也罢,如今柳如初有这张脸在,或许能够帮她一把。

怜惜板着脸,“你明白就好,今日本宫就先教你一点,千万不要靠皇上太近,他会看出你的意图,如果想要站稳脚,夜昭太子就是最好的切入点,但是你若是在本宫背后乱来,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滚出去!”

柳如初心惊跪地,“如初不敢。”

怜惜假情假意将柳如初扶起来,“还有一点,安夫人是个充满疑点的人,一定要小心,必要的时候一定要……”她做了一个手势,转身便离开了。

柳如初望着那片林子,顿时明白了怜惜的意思,难道是怜惜下得手?

为何突然之间,所有的重点都绕在了安夫人身上?

而怜惜看柳如初对安夫人如此有兴趣,心里一阵嘲笑,真是个蠢货,安夫人她不便多插手,正好让柳如初去试试这个安夫人,看看这个安夫人到底是个何方神圣。

……

这头,楚长歌被人捂住嘴巴拖到了林子深处,她并没有过多的挣扎,反正以她的力气根本不是一个男人的对手。

黑衣人蒙着脸,原以为会看到一双惊恐害怕的眸子,没想到竟然是个有胆色的女子,“你这双眼睛,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楚长歌双手被人用绳子绑着,想跑也难了,便平静道,“你是狩猎队伍的人,这一条是官道,加上皇上已经下了令清道,这几日根本不会有他人走这条道,而这片林子最靠近狩猎场,所以你若非队伍的人,就很难说清楚你怎么会突然出现了。”

黑衣人皱眉,露出的一双浑浊的双眼立显不满,反手便甩了楚长歌一巴掌,“老子终于想起来你像谁了,这说话的口气简直如出一辙,那个该死的楚长歌!”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黑衣人喊出来,她更加确定这个男人她一定认识,但是她却想不起来眼前这个人。

倒是黑衣人突然大笑摘下了自己的蒙脸布,“若非楚长歌,我怎么会被罢官?好在,这个世上真正的楚长歌死了,而老子弄不死她,总算是找了个替代品,老子就是要那个皇帝穿我的破鞋!”

楚长歌一怔,破鞋?这么那个柳如初是他的人。

而眼前这个人正是当初帮凤馨毒害宁清心的,凤元里。真是没想到这种败类竟然还没死!

凤元里浑浊的眼眸突然充满了杀意,“我最讨厌楚长歌!害得我十年无所作为处处被人打压!既然你这么喜欢和怜妃娘娘作对,原本只是想教训你一下罢了。不过你这语气让我实在是讨厌,我还不如帮怜妃一块斩草除根罢了。”

楚长歌双腿挣扎向后靠,“凤元里,我可是沉央皇子的人,如果你这么做,你知道后果吗?”

凤元里一把抓住楚长歌的双肩,“听听,你这语气简直和楚长歌一模一样,我凤元里要你来教训?只要是和楚长歌有关的,我都讨厌,要么毁掉,要么……像那柳娘们一样臣服于我!”

楚长歌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奋力挣扎。

凤元里扔掉手里的剑和蒙面布。猥琐的笑着,“你不过是个侍妾罢了,虽然帮沉央生了个女儿,可是十年之间都是个侍妾,说明你也没什么重要,我杀了你也好,毁了你也好,谁会管我?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楚长歌抬腿踢在凤元里的腿上,凤元里吃痛喊了一声,她顺势转身就跑,却被愤怒的凤元里一把抓住长发,用力一扯发丝散乱,应声听到背后衣裳被撕了一个口子。

“老子我不嫌弃你是个破鞋。要怪就怪你非要学楚长歌!”凤元里像个疯子一样扯掉了她身上的外衫。

楚长歌恐慌的挣扎,却被凤元里摁在地上,鼻尖绣着微湿的腐叶的味道,背上一阵凉意。

“啊!”

凤元里的哀嚎,楚长歌顿时像是得到了解脱,转身却看到凤元里的双掌被一支羽箭钉在了树上。

楚长歌抬头,秋日并不算刺眼,她却觉得手拿弓箭的他犹如夏天烈日浑身散发着暴烈的气息。

而她差一点就脱口喊出他的名字,紫眠。

紫眠将手中的弓扔在地上,捡起凤元里的剑走到凤元里面前,冷漠的语气波澜不惊,“哪只手碰的?”

凤元里痛得连话都回不上,只能哀求似的看着紫眠。

却不想。紫眠却面无表情开口道,“那就是两只手。”

紫眠转首看了楚长歌一眼,抬起一手蒙住了她的双眼,而她的耳边却清楚听到了凤元里的哀嚎声。

楚长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却顿时觉得浑身温暖,那个人的气息如此的亲近,她贪恋的抬起手揪住了他的衣襟,泪水顺着他的手掌落下,喉间却像是堵住了一般,张口又闭了起来。

“别怕。”他的声音温柔的化开了她所有的害怕。

楚长歌回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在紫眠的马车上,宽敞的马车里,她却睡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最让她觉得不舒服的是,为什么柳如初也在?

柳如初见她醒来,便一脸笑意的开口道,“皇上,安夫人醒了。”

楚长歌看着柳如初的脸,第一想到便是自己的脸,摸了摸脸颊还好面纱还在,在林子里的时候差一点就让凤元里得逞了。

柳如初递了湿巾给楚长歌,试探性的开口,“安夫人既然醒了,那我去通知沉央皇子?毕竟安夫人身上有擦伤,还要上药,这穿着皇上的衣裳总是……”

楚长歌低头看着裹在自己外面的衣裳,见柳如初想撵她下车,她抬手想解下衣裳还给紫眠,免得被柳如初盯着,却引得背上伤口疼。

楚长歌叹气,赌气又趴回了软垫上,“我动不了,柳姑娘要是这么介意,那就自己去喊沉央皇子来。”

柳如初顺势应了下来,还以为安夫人是识趣,去不想上头坐着紫眠先开口,“不用了,我喊了阿离过来。”

说着,马车停下来,阿离冲了进来,结果原本宽敞的马车因为阿离带了太多东西,变得有些拥挤,阿离便看了看柳如初,“柳小姐,这般不识趣?”

柳如初心里还纳闷,“将军夫人,在这里不合适吧。”

阿离一把拉起柳如初直接塞了出去,柳如初碍于紫眠在不敢反驳,只能自认倒霉。

而后,阿离便动手想掀开楚长歌的衣裳,楚长歌抓住她的双手,看着紫眠,“皇上。您这是……”

阿离一吓,心里只当楚长歌和紫眠还是一对,完全不在意紫眠在场,差点就漏馅了。

紫眠放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在旁边,淡淡道,“留在这里休息吧。”

待紫眠离开,楚长歌才完全放松下来,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凤元里后来如何了。

倒是阿离关不上嘴巴,开口就说,“凤元里可算是残了,一双手从手腕处被切断了,怜惜和凤大人过来求我去看能不能接回去,我就吓他们说接回去就会烂,吓得他们把那手掌扔了。”

楚长歌终于想起了凤元里的喊声,原来是因为这个。

“凤元里也是活该,罢官后就打着凤府的名号在外吃喝嫖赌,坏事没少做,这次他敢做出这等事情,他凤府也只敢吃闷亏。”阿离一点也不觉得惋惜,觉得紫眠下手的时候应该顺带连凤元里这人也废了。

楚长歌任由阿离脱去所有的衣裳,趴在软垫上任由她上药,突然觉得不对劲,支起身子,“为什么我在这里?我这身份怎么能在这里?”

阿离揉了揉她的淤青,“皇上带你回来的,沉央皇子进来看过你,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楚长歌觉得沉央不会是如此善罢甘休的人,反问阿离,“你说是不是紫眠认出我了?”

阿离不知如何作答,“若是认出你,为什么让柳如初上马车?”

楚长歌撇嘴,“不用揉了,我先换身衣裳,被凤元里碰过的衣裳都恶心死了!”

楚长歌拿下面纱,用湿巾擦了擦脸颊和身子,拿起紫眠放下的衣裳,不禁愣住,“阿……阿离,这衣裳是我的。”

楚长歌十年前的衣裳,还是她最喜欢的那件。

阿离也觉得蹊跷,“难道皇上真的认出你了?”

楚长歌拥着保留完好的衣裳,“或许我该试探一下他,这样也不算我违背与沉央的赌约。”

“长歌,万一你赌输了呢?”

楚长歌穿衣的动作一顿,无奈一笑,“十年都过来了,人生也没几个十年,熬一熬就过了。”

……

马车行了半日,楚长歌想着如何试探紫眠,他却再也没有回到这辆马车,她一个人在马车里翻动他看过的书,不知不觉时间便过了。

到了驻扎的营地,已经有先行的人在此等候,楚长歌穿着这身衣裳出现站在众人面前的时候。

唯有楚若祁冲到她面前,喊了一声,“长歌!”

楚长歌站在日落之下,青丝松松绾起,紫裙在余晖下镀上了金边,拢发的姿势自然,款步之中仿佛那个死去的楚长歌踏着金光回到了大家的面前。

沉央突然出现,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抱歉,夫人她受伤需要多休息,先回营帐了。”

这么多人都希望楚长歌能回来,唯有沉央此刻的心是沉重的。他知道自己还不能释怀,更无法这么快将她送回到那人身边。

楚长歌被沉央带回营帐,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教训,“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你在暗示我什么?告诉我你真的很想回到他身边?”

楚长歌含笑,“你的意思是叫我穿着那身破烂回来?”

“你真的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或许……”沉央目光深切的看着楚长歌,“或许紫眠身边有个柳如初就可以了,你和莫离随我一起回去,我们互不干涉不好吗?”

楚长歌听出了一些疑点,“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

沉央咬牙,立即摇头,“没有。”

沉央就是讨厌楚长歌这么聪明,总是在他的字里行间寻找蛛丝马迹,他担心自己会扛不住。这话便就此打断,他直接去了衿心的营帐。

衿心见他怒气冲冲,不由得心头又开始紧张,但是又想起楚长歌常与她说的话,她就颤巍巍的给他递了杯水,“皇子是又痒痒了?”

沉央眼皮一翻,盯着衿心,一个聪明的楚长歌够气人了,如今又多了个好气好笑的衿心,日子真够精彩的。

想了想,沉央缓了一下语气,免得吓死衿心,“若是有一日有人要离开我。你是怎么想的?”

衿心听闻脸色微红,“离开?会离开的人应该是心不在了吧,是留不住的。可是我……我不走,我不想走。”

“你……”沉央看她涨红的脸,再问下去怕是她都快晕了。

楚长歌真是独具慧眼,竟然替他选了衿心,简直就是吃准了他的心思。

那种需要被人依靠和害怕孤独的心思。

……

柳如初被怜惜喊进了营帐,怜惜看柳如初一脸吃瘪的模样便知道那位安夫人又让人心里不舒坦了。

怜惜将柳如初拉至身侧,“怎么?柳小姐难不成是被那位安夫人气到了?”

柳如初见怜惜突然亲昵,便不由得多说了两句,“娘娘,如初好不容易接近皇上,结果倒是让这位安夫人占了便宜。不止如此,沉央皇子还有那位漠尘将军就跟吃了迷药一样,守在她身边深怕又有闪失。”

怜惜目光深沉,想起了凤元里的话,“楚长歌回来了!”

凤元里一事只能怪他做事不干脆,原本教训一下出言不逊的安夫人就罢了,谁知道凤元里却起了歹心,那双手没了害得凤府不敢作声。

但是凤元里的那句话倒是让怜惜起了疑心,怜惜之前的确有怀疑,觉得这个安夫人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是一举一动比柳如初更似楚长歌。

凤元里的话加上今日众人见到安夫人身着楚长歌的衣裳的神色,怜惜不由得心里凉了半截,她一人觉得像可能是眼花。但是这么多人觉得像那边是蹊跷,难道楚长歌的命真的这么大?

为了弄清楚真相,怜惜能利用的只有眼前的柳如初,她启唇淡笑,“柳小姐,其实本宫听到了一些事情,有些不放心才喊你过来的。”

柳如初脸色灰暗,从凤元里出事开始,她便心神不宁,一来怕自己与凤元里的关系被人发现,二来又觉得妃子的身份实在是太诱惑了,若是成为了紫眠的人,日后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

柳如初巴结着怜惜问道。“娘娘请说。”

“今日安夫人穿着楚长歌的衣裳出现,外人可说像极了当年的楚长歌,本宫想皇上会不会也是因此才一直护着她?”怜惜凑近柳如初轻声说着早就准备好的话。

柳如初立即摇头,“不可能,凤大人说过我才是那个像她的人,大家都不曾见过安夫人真面目怎么会这么想?更可况她可是沉央皇子的侍妾,皇上怎么会看得上她?”

怜惜知道柳如初会这么说,便紧张道,“难道你还没看出一些奇怪之处?楚长歌是沉央皇子射杀的,但是至今没有寻到她的尸体,漠尘将军听说是楚长歌的大哥,如此理顺的话,本宫便在想难道当初沉央皇子根本就没有杀了她,毕竟本宫几人不曾亲眼看到。”

柳如初仿佛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浑身冰凉,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难道真的要毁在一个见都不曾见过的人手里?

柳如初胆战心惊的双手紧握,音色微颤,“万一不是呢?”

怜惜掩嘴轻笑,那笑声充满不屑,“是不是,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本宫不管是为了你还是凤府,绝不能让她回来,不管是人是鬼一概留不得。”

柳如初喉间干涩,“娘娘有法子了?”

“莫离和夜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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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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