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卷终

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卷终

这一下脑子也清醒了,旁边的女子看着这一幕,心里憋笑,但碍于风晴的脾气,谁也不敢出声。

“你还不快起来!等我再掐一下你才能清醒是不是?”风晴看着玉翩跹呆愣的模样气愤的看着她。

玉翩跹挠挠头,心中比她更来气,不就睡了一觉吗,这母老虎下手还真重,她后背现在还火呲撩的呢,想着,她麻溜的爬了起来,姿势比较彪悍,速度有余柔美不足,看的风晴又是一阵皱眉。

“你没学过礼仪吗?看你的举手投足,哪里像是女子,说你是一个男子也不为过!”

这话说的直白,其他女子看玉翩跹的眼神儿都变了,长得好看是好看,但这粗鲁的女子,能有男子喜欢吗?

女人就是这样,嫉妒你的美貌就要在别的方面找平衡,玉翩跹还不知道别人心里的想法。

兀自的脑阔疼,这母老虎管的咋这么多。

她在心内忍不住的咆哮,姐这叫不拘小节放荡不羁。

“花意,你先在这看着她们昨天教的基本的动作,我带她去单独教习一下规矩。”

像是不够惊悚一样,风晴在她的背后用行动捅了一刀。

玉翩跹,“……”她能拒绝吗?!

当然是不能的,“还在等什么,还不快过来。”风晴看她不动,喊道。

玉翩跹心里内牛满面,她奶奶的,有病啊这女人,她怎么不规矩了?不是她让她起来的吗?现在又说她没规矩了。

想是这么想,但她还是跟了上去,没办法,现在正在寄人篱下,还有莫大的任务压在肩上。

必须的夹着尾巴做人啊。

到了一旁没人的地方,风晴不善的看着她,厉喝道,“跪下!”

玉翩跹愣了一下,看了一会儿,想着跪下的标准姿势,抬起胳膊平举过头过头慢慢地跪下了,看见没?看见没?谁说姐不懂规矩的?

“啪!”

她手一痛,后左肩就被压了一下。

头顶上是风晴魔鬼一样的声音,“你这叫跪下?手这么僵硬,腿不在一条线上,肩膀还一高一低的!知道的你是跪下了,不知道以为你在这要给人提鞋呢!”

玉翩跹喉间梗出一口老血,脑子里早就将风晴按在手里割脖子放血了,这女人,她才给人提鞋呢!

“不知道,什么才是规矩的跪下。”

这个母老虎,不是相教她规矩吗?那可不好了,她还真不怎么懂规矩。

风晴看着她,像是没听出玉翩跹话语中的挑衅的意思一样,“我就做一遍,你给我看清楚了。”

玉翩跹意外的抬起头,她还以为她如此说完,以风晴的性子得好一顿骂她呢。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真的跪下了。

一丝不苟的,规规矩矩的,胳膊一平,腿在一条线上,腰弯下的弧度刚刚好,特别的恭敬。

“看好了吗?”

玉翩跹点点头,“看好了。”

虽然这个女人脾气差了点,但教人还是挺负责的,不知不觉的,玉翩跹慢慢地就跟她学了进去。

中午吃饭时,也是在这里和她们一起吃,玉翩跹忙活了一早上,中午吃了特别多,跟她一起吃饭的女子三个也吃不过她一个。

下午还是和风晴学习规矩,等日头下了,玉翩跹愣是一步都没移动过,她不禁怀疑,以这种进度,她这辈子都打探不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了。

日头落山之后,玉翩跹换回了衣服,在这的第一天就算是结束了,她边捶胳膊边像外面走去。

刚踏出金教坊的大门口,就见外面一个人长身玉立的等在外面,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

“怎么,一天就不认识夫君了?”宫华在远处调笑道。

玉翩跹啊呀一声,兴奋地跑过去,在跑近时,猴子一样的跳了上去,这一幕要是让风晴看见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宫华,你怎么来接我了!”

“以后我每天都来接你。”

玉翩跹开心的吧唧一口就亲到了他的脸上,比起天天缠绵在一起的日子,她突然发现,现在她开始想念,看见他会非常的开心,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怎么样,今天累吗?”

宫华抱起她,往坤仪宫走去。

“累!那个风晴脾气可真差劲,就知道掐我,打我!”

“掐你打你?”宫华的声音一凉。

“不过,我今天是把规矩学会了。”

玉翩跹忍不住感慨一声,还有些显摆的意味。

她现在是终于会了。

“傻丫头!”

接下来的几天,玉翩跹还是过着这样的日子,云文洋时不时的会问她在里面有没有发现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她除了每天都被风晴荼毒,连个地方都没挪动出去。

就连那个碧落她都没看过几面。

唯一的收获就是,她现在已经会了一些基本的舞蹈动作,一如往常的和大家练习动作,通过几天的相处,她已经和大家打成一片了。

就连私下还能和风晴唠两句了。

一如往常一样的练习,听说今天还会请琴师,说是要配着曲子合一下舞步。

虽然才学习不几天,她会的东西也不多,心里还是挺兴奋的,出山这么久,她都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宫华的身边,这还是她头一次和这么多人学东西。

除却每天压着的海棠坊主的事情,她每天过的很开心。

“好了,停一下,站好,琴师马上来了。”

风晴走进来,有些不自然的说完,从她身后慢慢走出一个人,看着走过来的人,玉翩跹嘴角一抽,谁能告诉她宫华这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枝掩映下,宫华抱着一把焦尾琴袭了一身白衣慢慢地走进来,他面如冠玉,玉翩跹清楚的听见,在他进来后,心狂跳的声音。

她这几天待在这里发现,这里大部分的人,做梦都想嫁的人,就是宫华,她没找他算账就算了,这厮今日竟然还自己凑过来了。

怎么,他还想再勾搭几个回去。

“宫世子!”

“真的是宫世子!”

“战神,我终于见到他了,还是离得这么近的!”

“……”

风晴虽然在场,但这些女子还是隐忍不住的惊呼出声,更夸张的有甚者还抽泣起来。

在场的,除了修为极好的风晴和花意,剩下的就跟要疯了一样。

玉翩跹站在这些女子之间仍然耀眼,宫华进来就见她不善的眼神,心里忍不住的笑了一下,这个丫头。

“都安静点,谁不想着待着了,就直说。”

亏得风晴平时的暴躁脾气,这一嗓子下去,倒是安静了下来,但是,她们的眼神还是跟恨不得吃了宫华一样。

“宫世子,来这边。”

花意领着宫华琴案前面,琴案后面是一个锦绣的屏风,宫华优雅的坐下,拂袖放下焦尾琴,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动人,看在玉翩跹的眼睛里,他就是在勾引人。

“就麻烦世子了。”

风晴点点头,冲着宫华淡淡一笑。

宫华挥了挥手,“无碍,你们可以开始了。”

“来,开始吧。”

风晴拍拍手,玉翩跹和其他人一齐慢慢的排成一排,她跟在后面,挽手做出一个花,虽然宫华看见她也没做什么特殊的反应,但她没错过,就在他抬手要弹琴时,余光快速的扫了一眼。

平时见宫华一面都堪比登天,在场要准备跳舞的女子,此时都希望能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筝——~……”

缥缈的琴音从宫华的指下慢慢的想起,玉翩跹听着鼓点的声音发现她们这几天学的舞步刚好能用上呢。

门口,一个人影悄悄地掩藏在后面,看着里面的情景,须臾,离开了。

红木廊道里,碧落转身下了楼,衣衫在缓缓舞动,手指上涂着粉色的丹蔻,突然,她扭头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

须臾,她左右环顾了一圈,朝着那边的房间走了进去。

各色的戏服五颜六色的挂在房里,没有太多的空余地方,金教坊每次在人前亮相,都会换一套戏服,因此储物衣服的房间很多,这间就是。

刻着花纹的窗子开了半扇,略微凉凉的风吹进,碧落抬起软底的鞋子慢慢地走进去。

“你来了…”

碧落闻声看着窗口的位置,凄然一笑,手微微有些抖,“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自从海棠离开后,你便不曾在回来过。”

“小主子回来了。”

“嗯…狗皇帝不知道按了什么心将小主子弄来了金教坊,不过…这样也好,趁着这段时间我可以教她一些基本舞乐。”

“宫家那个世子在这里?”

“嗯…小主子不知道为什么下山之后就和他待在了一起,刚开始我没发现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是小主子,差一点就酿成大错。”

“今夜,我会让啊离去找小主子,你自己以后要保重,老皇帝一直将你的性命留到现在,目的不单纯。”

“嗯。”

“那我走了…自己保重。”

“不送。”

窗户合上,碧落下意识的向前走了几步,远处却只有一片黑暗,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最后还是慢慢地放下了。

*

是夜,玉翩跹累了一天,吃了东西就回去泡澡了,她揉着酸胀的胳膊,想起今天宫华美名其曰的好心的去给她们弹琴伴奏。

哼!到了后来他的狐狸尾巴也是露出来了,原来是故意去看她的笑话的,明明知道她才学不几天还特意跑过去笑话她。

真是的,太坏了!

天气越发的寒凉了,时间就在弹指一挥间度过去了。

平阳王府内

宫华穿着一身白衣站在廊下,看着早就不见夏日粉嫩的河池眼前浮现的是玉翩跹的娇颜。

募然,他自唇间绽开一抹似笑非笑,声音比这寒夜更加的孤冷,“坊主既然来了,就现身吧,不必遮掩。”

一阵风刮过,娇柔的身影不知道从何处出来站在了宫华的面前,碧落慢慢摘掉了套在头上的围帽。

容颜慢慢地显露,风姿容华,通身的气质迷人眼球,可宫华却对眼前的风景完全无感。

面色平静,慢慢执起手掩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碧落看着他的面孔眼神中现出一抹恨意,很快掩去,不过,这些又怎么可能逃过宫华的眼睛,这一切好像都在他的预测之中。

“宫世子。”

“碧落坊主。”

宫华面色淡然,完全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表现出一丝的意外。

“不知宫世子为何让小主子进宫。”碧落攥紧手,收起自己情绪,问道。

“你不知?”

“宫世子还真是好谋算,将小主子留在自己的身边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是多么的情真意切呢,看现在,还不是将小主子送回了我们的身边。”碧落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嘲讽。

宫华刷的掀开眼帘,向她看过去。

这厢,玉翩跹洗完了澡,刚要爬上床,就听窗户外面一阵响动。

她警惕的摸上自己袖中的飞刀,慢慢地,窗户掀开缝隙,一张熟悉的面孔晃了她的心神,摸上飞刀的手一顿,玉翩跹傻傻的看着窗户边。

那人飞身而进,关上窗户几步跑进来跪倒了玉翩跹的身边。

“主子。”

玉翩跹看着跪在地上完好无损的人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眶开始微微的湿润,不敢置信的伸出手,眨眼间泪珠滚落了下来。

“季离…你、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跪在地上的季离看着玉翩跹哭了,赶忙起来,俊秀的面孔上满是心疼,他头一次逾越在没经的玉翩跹的同意就坐上了床边,他抬起袖子轻轻擦拭着她的脸颊。

轻声道,“主子,是我,是我回来了,让您担心了。”

玉翩跹伸出手掐了自己一把,这么久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能有在见到季离的时候。

她有些失声的伸出手,默默季离的胳膊默默他的手,想再一次确认眼前的真的是一个活人。

“你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那天你有没有受伤?”

季离默默的低下头,愧疚的开口,“主子,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玉翩跹看着他,季离的侧脸有几分清减,看来这段时间过得也不好,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宫来的,但是能在看见他,真好,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来了。

“骗我?我听伽耶音说了,你是被一伙人救走的,你那么厉害,我从一开始就有种感觉,你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虽然你没对我坦白,但你对我那么好…”她小小的叹了一口气,释然般道,“算了,没有过不去的砍,不过,你以后再也不许骗我了。知道不?”

纱帘掩映下,季离抬眸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小手,嫩白的肌肤让他有一丝分神,半响,他才慢慢的伸出手勾住玉翩跹伸出的小拇指。

女子清脆好听的呻吟响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骗了…”

“骗了以后我就当你一辈子的奴隶。”

剩下的话,季离一下子补充上,发现自己说的有点太积极了,他悄悄地红了脸。

玉翩跹被他坚定的语气弄得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赶忙发问,“那你到底是谁啊?救你的人又是什么人?”

季离慢慢地低下头,站起身在她的面前缓缓跪下了,还未等玉翩跹站起来扶他起来,接下来的话就定住了她的身形。

“倒碧谷二使徒季离,叩见主子。”

玉翩跹咽了一口口水,倒碧谷二使徒…“季离,你这是干什么?”

“主子,季离是您的属下,一直都是,而您,则是倒碧谷的下一任谷主。”

玉翩跹哈哈一笑,“季离,你在说什么?倒碧谷,和我有什么关系?!”

“主子,您听我说,您进宫不就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可您不知道的是,您在这里多待一天对你的安危就有极大不利,主子既然能为主母进来洗刷冤屈,心里就应该有数。”

玉翩跹没忍住咽了一口唾沫,看着他瞳孔一缩,语气涩然“你的主母是谁?”

季离抬起头,眼中没有任何欺骗的色彩,隐隐有些激动,“倒碧谷只有一个主母,便是多年前被皇后等人冤枉差点致死的海棠坊主。”

起风了,呼啸的打在窗户上,光是听着都能感受到一股凉意,玉翩跹没出屋却感觉自己的身子比外面还要凉。

她慢慢地在脑中捋顺一下,他说,他的主母是海棠,还叫她小主子。

看着玉翩跹一言不发的模样,季离跪着向前,怆然道,“主子,您难道还不明白吗?海棠坊主就是您的亲身母亲啊!”

这一下,好似给她当头一棒,冥冥之中她不是没有这种想法,可现在突然被季离说了出来,她心中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良久…她慢慢地转动僵住的眼睛,哑着声音问道,“季离,这话叫我如何信你?”

季离听她这么问,就知道她信了,现在只不过需要一个证物而已,他紧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盒,递到他的面前,激动的说道,“主子,这是我来时,姬长老让我拿来给你看的,说是你一看就明白了。”

玉翩跹接过锦盒,呼吸一滞,慢慢地打开,红色的锦缎上,两枚小巧的刀鞘静静的搁置在里面,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一样。

这是…双碎梨花刃的刀鞘……

“当年,主母与谷主相识结,互许终身,没想到,二皇子却诡异暴毙,她身边的丫鬟指证她,主母被判午门斩首,谷主涉陷将主母救走,自此二人便隐姓埋名在山中。”

倒碧谷谷主,有些片段不经意闪现,玉翩跹合上盖子,师父曾说,这双碎梨花刃的刀鞘在她的至亲手上。

红唇微颤,“季离,我问你,倒碧谷谷主,可是名叫君不止?!”

季离点点头,“正是,主子你知道?”

玉翩跹苦笑一声,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的滚落下来,知道,怎么能不知道?

去鹫水城的路上,宫华还和她讲起他父亲和那天下第一风流的故事,可最后的结局……

这刀鞘用料和她的刃一样,做不得假,她的脑袋此时乱做了一团,暂时不想思考任何问题。

“主子,这回你是否能相信我了?”

季离的声音里有些急切,像是再为什么事情焦急。

玉翩跹睁开眼睛,明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痛苦,“嗯。”

季离站起身,“主子,那您快收拾东西和季离走吧。”

“走?!去哪里?!”

“当然是回倒碧谷了,您现在会进宫完全是在皇上下的套中,碧落坊主是我们的人,他命云文洋拿着主母的画像引主子进宫,为的便是通过您的手,在碧落坊主口中训到海棠坊主的下落。”

玉翩跹闻言看向他,语气有些惊讶,“你说碧落是我们的人?”

季离点头。

“云文洋之所以会让主子直接进金教坊,为的便是骗主子查当年的事情,若是查到了当年的事情,主子肯定会回去告诉他,他在告诉皇上,当年主母被押近牢狱,碧落坊主之所以能坐上这坊主之位,就是因为皇上,想留着她找出主母的藏身之处,只不过他多年寻求未果,又不敢逼迫碧落坊主,怕连这最后一丝的线索都断掉。

而今主子出现,他遍寻准了契机将你弄进宫。”

玉翩跹慢慢地消化着这些事情,“若是真如你所言,那皇帝对海棠的执念还真是可怕。”

“所以,主子万不可在留在宫中,现在西域又开始蠢蠢欲动,倒碧谷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人主持大局。”

季离说了什么,玉翩跹听得不太清楚,心中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刀鞘做不得假,按季离的话说,海棠坊主是被君不止救走的,可君不止…却是死在了宫华父亲的手下。

“季离,我且问你,我的身份宫华知道吗?”

季离慢慢低下头,空气十分沉重,“宫世子深谋远虑,近日便是要出征西域,才借着皇上的手将姑娘送进宫,以便让碧落坊主保护姑娘。”

玉翩跹喉咙一梗,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宫华他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世,难怪,开始时,千不愿万不愿让她进宫,后面突然应允,怕是,西域来袭,宫中混乱,他才顺水推舟将她送进来。

单薄的身子颓然的坐到了床上,季离有些担心的伸出手,半路却不在向前。

有些事情,只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去做决定。

宫华明知她的身世,却纹丝不漏,难怪伽耶音那晚告诉她,宫华瞒了她许多,从相识到现在,她唯一敢肯定的是,宫华知晓她的几乎所有事,而她,却始终只识他一面而已。

“季离,你这次来就是带我走的吗?”

小手紧紧的握死手中的锦盒,玉翩跹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嗯,主子,西域不仅垂涎中原,燕玄天更是将倒碧谷视为囊中之物,您若是不回去,没人能主持的了大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蜡泪滴落慢慢凝结,玉翩跹慢慢抬起头,明眸里划出一滴泪珠。

河池枯萎了,后院的梅花绽放的却茂盛,碧落看着残荷尸体嘴角绽开一抹嗜血的笑意,“狗皇帝一直在紧锣密鼓的布置,只怕他连察觉都没有,世子早就将这一盘棋中的棋子看的通透。”

说着,她伸出手,指了指前面,“很早之前,我便知道世子的野心绝对不只是这小小的平阳王府,只怕整个天下世子都没有放在眼里过。主子的身份,世子早就知道,在她面前你却只字未提,血海深仇,你怎能忍心欺骗她?”

宫华面色微寒,嘴角压下,周身卷起一股暗潮,那气息像是下一秒就要将碧落撕碎一样。

“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迟早我会查清的,今日我便放你一命,此事你若是敢告诉她多余一个字,我不管金教坊是谁的心血,到时候,我定会屠光你教中人!”

宫华的语气凛然,不是作假,碧落被他的气息逼得胸口一杆血冒了出来喉咙涌起一阵腥甜,她尽力压下却是适得其反,歪头喷出一口血来。

“这段时间,跹儿的安危暂时托付给你,要是有分毫的差池,别忘了我的话。”这句话说的是要多嗜血就有多嗜血。

语毕,宫华不看她转身就回了屋里。

风骤起,碧落的披风被吹起,显得有些清傲,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宫华离去的方向,运功离开。

屋内的宫华站在原地,募然捂着胸口慢慢地跪下,冷汗顺着他的额间慢慢留下。

“世子,你的蛊毒又发作了?”

玄风从暗处跑出来要扶起他,宫华伸手制止他,压抑着道,“玄风,你速速进宫,告诉茯苓和当归两人,一定要看好姑娘的行踪,不可让别人过多接近,更不可…噗——”

他额头青筋暴起,鲜血顺着削肩的下颚流到衣襟慢慢地扩散在胸口。

“世子!”玄风惊呼一声,扶着宫华就要站起身来,却被他一把推开,吼道,“进宫去,要是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玄风心知宫华的脾气,转身离开了。

宫华见他离开原地坐下运功压制了在身体里的蛊虫,牙齿咬得两边的肌肉都凸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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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蛊小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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