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幸会幸会

第九章幸会幸会

金光闪烁,眼前一片光怪陆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维德脚下一沉,又回到了大地之上。小理这是一片空旷的原野,四周长满了野花,空中一轮明月,万里无云,气温刚刚好,不冷不热极为舒适。

“丫的,又是一个独立位面。”维德索性躺在地上,先恢复一下体力再说,刚刚那场恶战,信仰之力消耗一空,精神力所剩无几,斗气告罄,居然毫发未伤,真是运气好的没话说。

清凉的夜风吹动花海,响起了一片沙沙声,就这样过了好久,圆月已经偏落下来,夜已深了。

维德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轻缓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暗月。”黑衣人怯怯的回答,自从和维德一起被卷进来之后,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一句话都不说,表情郁闷的让人心痛。

“谢谢啊。”维德翻了个身,趴在花丛里看着黑衣人。

“不…不客气。”黑衣人向后挪动了一下,把多半张脸都埋在了膝盖里,只露出一双紫色眼睛扑簌扑簌的眨着。

“你是个杀手?”维德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嗯,我上次不是刺杀过你吗?你…你不记得我了?”黑衣人惊讶的问道。

“当然记得,你身材不错,就是胸部小了点儿。”维德老爷又开始不正经了。

这话一说出来,暗月的脸立刻红透了,急忙把整张脸都埋在了膝盖上,连眼睛都不露出来了。

维德翻身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这个黑衣人“暗月”是空鬼四月的得力手下,曾经在浮沙荒漠刺杀过维德一次,看在她不忍心波及无辜民众,还算心地善良的份上,维德“以德报怨”放了她。至于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维德有点儿摸不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必然不是碰巧路过的。

“关于这个茶壶,你了解多少?”维德转移了话题。

“这是一件神器,叫做‘斗神壶’,但凡被大巫师装进这个壶里的伪神,都销声匿迹了。”暗月的声音闷闷的,却没有沮丧的感觉,反而显得有些如释重负。

维德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花草沫子,向荒野深处走去,借着暗淡的月光,他隐约看见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湖泊。

暗月跟在后面,一声不吭,乖巧的一塌糊涂。维德越发觉得这个杀手很不可思议,就她这种面团一般的性格,居然是个杀手!

小湖不大,风景却是不错,湖边还有一座凉亭。亭子里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凳。两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正坐在那里下棋,维德走了过来,那两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定的就像死人一样。

维德迈步向凉亭走去,暗月急忙拉住了他,皱着眉头轻轻晃了晃脑袋。

“怕什么,都是难友,打个招呼嘛!”维德笑道。

暗月无奈,跟着维德进了亭子,两个中年人依旧如石像一般的盯着棋盘,如果不是看他们还有呼吸的话,维德还以为他们已经长眠了呢。

圆形石桌上雕刻着一张方形棋盘,棋盘上纵横交错,刻画着横竖十二条细线,把棋盘分割成了一百多个方格。横竖刻线的交汇处摆放着方形和圆形的黑色棋子,这些棋子连成一线,横竖相接。另有一种红色棋子占据了大半个棋盘,把方形和圆形的黑色棋子逼得无处摆放。

两个中年人对面而坐,如临大敌的盯着棋盘,似乎是在苦思冥想。不过说句实话,维德虽然不知道这棋怎么下,但是看这两人的表情,怕是都要输了。

看着两人一个捏着方形黑棋子,另一个捏着圆形黑棋子,维德忍不住问道:“这个红色棋子是谁的?”

左边的中年人长叹一声,随手放下一个棋子,紧接着棋盘上凭空出现了三颗红色棋子,右边的中年人也随手放下一颗圆形黑棋,棋盘上又凭空出现了三颗红色棋子!

两人把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篓里,齐声问道:“有酒吗?”

维德在侧面的石凳上坐下,掏出两瓶朗姆酒放在桌上,笑道:“两位大哥好雅兴啊,深更半夜在这儿下棋?”

两人拔开瓶塞,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就像喝凉水一样,左边那人喝了半瓶,右边那人一气喝干了,相视苦笑。小理

“怎么进来的?”左边的中年人随口问道。

“和大巫师打架,被她阴了。”维德耸了耸肩膀。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那人又问。

“叫什么斗神壶,但凡进来的人,基本上就出不去了。”维德现学现卖。

“原来这叫斗神壶。”两个中年人若有所思。

“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维德反问道。

“当然不知道。凭我们的本事,要是预先有所防备,肯定不会被关进来。”两人煞有介事的回答。

维德看了看暗月,表情挺疑惑,暗月会心一笑:“这件神器原本并不出名,就是因为关押了‘刺客之神’阿尔莫和‘黑风’德鲁亚之后,才开始声名鹊起。从那之后,世人明白了一个道理,被囚禁的前代神王也不是好惹的。”

维德微微一笑:“原来如此,两位?”

“没错,我就是阿尔莫,对面这家伙正是黑风德鲁亚。”左边的中年人点了点头。

“幸会幸会!来,我请客!”维德拿出一些食物放在石桌上,又打开了两瓶葡萄酒,取出几个杯子给大家倒上酒,还没忘了招呼一下暗月:“来,你也坐下。”

两个伪神看着桌上的食物,都没好意思先动手,自重身份嘛。

“相请不如偶遇,两位不要客气了。”维德拆开包着烤鸡的荷叶,把鸡腿分给两人。

两人自嘲的笑了笑,接过食物吃了起来,一人一瓶葡萄酒,对瓶喝着。

“这里的居住条件挺恶劣吧?”维德询问道。

“湖里有鱼,但是我们没有调料,最糟糕的是没有盐!”黑风德鲁亚摇了摇头。

“悔不当初啊!唉!”阿尔莫一声长叹。

“你丫有什么可后悔的?我才冤呢!”德鲁亚责问道。

“你冤个屁!”阿尔莫笑道。

维德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眼神很八卦,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德鲁亚喝光了那瓶葡萄酒,在破烂的魔法袍上擦了擦手:“前代神王,就是你说的那个大巫师,她精通预言术,可以有限的预知未来,但是无法预知自己的未来,这是预言术法则。自从她被苏尔神囚禁了之后,就开始有偿的为神级们预测未来,但是收费极高,预言一次收取三件神器。阿尔莫这家伙听了预言之后,翻脸赖账,结果被关了进来,你说他有什么可后悔的?”

阿尔莫笑了笑:“你也不冤枉!听了预言之后,接受不了预言的内容,非要让那家伙再给你预言一次,谈不拢了就想动手,结果中招了吧?”

“**的想打架啊?”德鲁亚又有点儿接受不了啦。

“我怕你啊!”阿尔莫一拍桌子,用鸡骨头指着德鲁亚。

维德捏了捏鼻尖,算是知道这俩货是个什么德性了。

“两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两人马上就不闹了,表情都很沉重,德鲁亚指了指棋盘:“据我研究,这个地方并不是为了囚禁神级而建立的位面监狱,而是某种便于修炼武道的特殊神器。根据阿尔莫这个废物的说法,武者讲究修心,心灵力量足够强大才能修炼出绝强的武技。所以这里设计了两种测试,考验心智或者考验武力,这个棋盘就是用来考验心智的。”

“考验个屁心智!这个棋盘你也看到了,你每下一个棋子,它就凭空出现三个红色棋子,怎么可能会赢?”阿尔莫撇了撇嘴。

维德随手抓了几个棋子,往棋盘的空位上一扔,十几个红色棋子像蘑菇一样长了出来,把维德扔下的几个棋子围的严严实实,然后,棋盘翻转,红色棋子消失,黑色棋子凭空回到了棋篓里,这盘棋已经输了。

维德一头冷汗:“不会吧,耍赖也得有个限度吧?”

“可不是嘛!”两个伪神直拍大腿。

“考验武力呢?那是个什么情况?”维德放弃了心智考验,这不叫考验心智,这是***虐待心智!

“那个更难,明天一早我带你去看看,太***耍赖了。”阿尔莫悻悻的点了点头。

酒足饭饱,曲终人散。阿尔莫和德鲁亚各自找了个草垛,借着酒劲儿呼呼大睡去了。凉亭里就剩下维德和暗月两个人了,暗月低声提醒:“传言中,刺客之神阿尔莫、黑风德鲁亚可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的名声很不怎么样。现在他们摆出一副没有城府的样子,会不会有什么企图?”

维德走到暗月身边,靠在凉亭柱子上轻笑道:“他们被关在这里多少年了?”

“黑风德鲁亚在八百年前销声匿迹,后来才有传言说他被前代神王囚禁了。阿尔莫消失的更早,怕是已有千年之久了。”暗月一本正经的回答。

“被囚禁在这里数百上千年,再资深的阴谋家也会变的没什么城府了。至于他们的名声,我认识很多名声很差的家伙,都不是什么邪恶之徒,大多是因为快意恩仇、我行我素,不受世俗思想的约束,再加上生性跳脱、个性张扬,难免会被传言成为‘十足的混账’。放心吧,现在咱们是狱友,还不是内斗的时候。”维德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梳理着暗月的黑色长发,很顺滑,手感一流!按照常规的说法,这应该算是性骚扰。

暗月心乱如麻,脸色红红的背过身去,任由维德把玩着她的长发,维德反而不敢继续了,神情尴尬的走到一旁,靠着凉亭护栏坐了下来。

远处,黑风德鲁亚躺在草垛上懒散的翻了个身,蹦出一句梦话:“小伙子倒是有点儿见识。”

维德靠着护栏坐着,也没太挂心现在的处境,再怎么挂心也没用,加上实在是有点儿累了,竟然就没心没肺的睡着了,一觉睡到阳光刺眼才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暗月的黑色斗篷,而暗月则坐在他旁边警惕的看着四周,像只机警的小猫。

“你没敢睡?”维德笑呵呵的问道。

“靠着你的肩膀眯了一会儿,感觉…很…很温暖。”暗月扭头看向别处,磕磕巴巴的说着,从维德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的脖子根儿都红了。

“呃,呵呵呵,是…是吗?很多人都这么说。”维德把暗月的黑斗篷随手折叠了几下放在她的膝盖上,然后逃走了。

维德来到湖边准备洗漱一下,正好巧遇了那两位狱友,两人正在湖边洗脸,连条毛巾都没有,这日子过的清苦啊,而且两人身上那衣服只能用衣衫褴褛来形容。

维德呵呵一笑,伸手摸向空间戒指,结果他也没有毛巾!冷汗直流啊,最近日子过的太**了,作为一个资深向导,戒指里居然没有旅行用品,太忘本啦!不过还好,意外的找到了几包调料,还有一大包盐粉。

没办法,维德扯出一条白色魔法袍,准备撕了它做几条毛巾出来,却被德鲁亚拦住了:“别撕啊!好好的袍子,你不要的话,就给我吧。”

说着,半推半就的接过袍子,不由分说的就套在了自己身上,对着湖水照了照,欣慰的点了点头:“不错,很合身!”

维德眼皮直跳,心说你个老不要脸的,还真干得出来!不过衣服还有很多存货,经常和人动架,不多准备几件衣服的话,很容易裸奔的。找了件棉布坎肩,沾水洗了把脸,草草了事。

维德站起身来,正好看见德鲁亚穿着魔法袍在阿尔莫眼皮底下晃悠,还***念念有词:“穿新衣服的感觉,爽!”

维德翻了翻戒指,拿出一套剑士服,顺手递给阿尔莫:“老哥,将就着穿吧。”

没想到阿尔莫来了一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从来不用二手货。”

维德心中概叹,我说的没错吧,多数名声很差的人都是很有个性的,都什么时候啦,你丫还这么执着,宁肯光着脚穿那两“块”比麻袋片还不如的布片,也不穿别人的衣服。

叹了口气,维德从戒指里拿出一套黑色高领礼服,再次递给阿尔莫:“这衣服是新买的,我还没穿过。”

“真的?你可别骗我!”阿尔莫很执着的问道。

“真的,我发誓。”维德很无语。

“谢了啊!兄弟!”阿尔莫接过衣服,喜形于色,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似的,认真的问道:“那个死灵系伪神小妞儿,是你什么人?”

维德猛然一惊,心说坏了,暗月有麻烦了,随即退后几步,全神戒备道:“是我老婆!”

阿尔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就算了,既然是兄弟你的老婆,我就不惦记了。我被困在这里快一千年了,咱们都是男人,心照不宣吧。我说话直接,你也别介意。你放一百个心,我从来不用二手货的!”

维德:“……”

随即看见德鲁亚在和暗月攀谈,时不时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新衣服,虽然他的衣服很整齐,根本不用整理。维德又是一惊,怎么说暗月也救了小爷一命,咱有义务保护她。

但是阿尔莫笑了笑:“你不用担心他,他和我不一样,他心里有人。”

维德狐疑道:“真的?”

“那当然,你是不知道,他做梦时经常喊那个妞儿的名字,起初我还以为那个妞儿欠他很多钱呢!”阿尔莫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妞儿是谁啊?”维德很不合时宜的八卦了一句。

“苏尔神的徒弟,黑暗之神吉尔娜。”阿尔莫回答。

维德无语,这个可是大新闻。

还是有些不放心,维德向阿尔莫点了点头,走到暗月身边低声问了一句:“德鲁亚和你说什么?”

“他问我,他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还很帅,我说‘还好啦,相当帅’,他就拿出一张魔法照片,那张魔法照片很古老了,怕是足有上千年之久了,照片上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他又问我这个女孩子美吗?我说很美,比我强多了。他又问我,他和这个女孩子般配吗?我只能说‘很般配’,然后他很高兴,又说这是他未来的老婆,我冷汗就下来了。”暗月抬手用袖子擦着额头,一脑门黑线。

维德再次无语,这个世界真是疯狂啊。

暗月皱着眉头:“那个女孩儿很年轻,但是我却觉得在哪儿见过她似的,绝对见过!”

“是不是很像黑暗之神吉尔娜?”维德擦汗。

“对!就是她,照片那女孩儿只有十六七岁,但是眉宇间很像吉尔娜大人,难道是吉尔娜大人和苏尔神的私生女?”暗月发挥了女士们与生俱来的八卦天赋,看来苏尔那档子事儿是路人皆知啊。

“别瞎说!那就是吉尔娜小时候的照片!”维德冷汗直流。

他们这边说着说着,德鲁亚还没走远,自然是听到了,随即“啊!”了一声,捂着胸口扑倒在地,脸色惨白的就像吸血鬼一样,竟然昏厥了。

到底是多年的狱友,阿尔莫跳过去扶起他,着实吓了一跳,随即老泪纵横:“哥们,你不能死啊!”

维德赶紧过来帮忙:“掐儿人中,快掐人中!”

暗月摸出一顶小巧的帽子,去湖边舀了一帽子凉水,兜头浇了德鲁亚一脸,阿尔莫也在那儿玩命的掐着德鲁亚的人中穴。

德鲁亚缓缓醒来,气若游丝的握着维德的右手:“妹子,啊不对。”又握上了暗月的小手:“兄弟啊!跟哥说句实话,吉尔娜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暗月这人太缺心眼儿,想也不想就说:“传言说,吉尔娜大人和苏尔神有一腿……”

维德赶紧捂住了暗月的嘴巴,义正言辞的说道:“都是谣言!谣言!吉尔娜守身如玉,在‘也和国’当她的黑暗之神呢!其实她和苏尔反目成仇了,两人之间根本没有来往。”

德鲁亚面色稍有缓和,维德捂着暗月嘴巴的手也放开了,暗月又来了一句:“反目成仇?不可能吧!即便是在公众场合,吉尔娜大人见了苏尔神,也是亲热的靠上去撒娇,就像见了情人一样!”

维德这个气儿啊,一把揽住暗月的小腰,高举起来一个超级大远投,送她到一边儿凉快去了,小爷这么忙活还不都是为了你,你丫还添乱!

身后阿尔莫又喊了起来:“哥们,你没事儿吧?你别吓我啊,你可不能死啊!”

“掐人中!”

“浇凉水!”

好一番折腾,德鲁亚算是又活过来了,醒来第一件事还是去拉维德的手:“妹子啊,你得说实话呀!到底怎么回事儿?”

“吉尔娜其实暗恋他师傅苏尔,但是苏尔当她是女儿,根本没接收这份感情,然后两人确实反目了,吉尔娜有点儿自暴自弃,公众场合硬是摆出一副苏尔的情人的样子,外人都误解了。”维德实话实说了。

“你确定吗?”德鲁亚又不敢相信了。

“确定!绝对绝对真实!”维德拍胸脯打包票。

“你有证据吗?”德鲁亚还上劲儿了。

迫于无奈,维德拿出苏尔的信物——那块通讯铁牌,郑重的说道:“师傅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绝对真实。”

德鲁亚僵直的站了起来,呢喃道:“我必须赶紧出去,等着我,吉尔娜我的爱人,等着我来拯救你。”

说着他就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凉亭,对着棋盘开始苦思冥想。

阿尔莫和维德对视了一眼,严肃的低语道:“令人敬佩啊,我自叹不如。”

维德也很严肃:“爱情是魔鬼。”

阿尔莫点了点头:“其实他是暗恋人家。”

维德瀑布汗……

暗月看着德鲁亚的眼神倒是很柔和,轻声道:“好痴情的人啊,要是有人也能对我这样,死了也值……”

维德继续瀑布汗,真想狂扁暗月一顿,但只能先捂住了暗月这个大嘴巴,不容置疑的命令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说话!”

阿尔莫一副长者架势,笑呵呵的调解道:“妹子,守着你老公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他肯定会生气嘛!兄弟你也是,对你老婆应该温柔点儿,作为一个优秀的男人,应该有温柔的一面,比如就像我这样!”

看着阿尔莫这副死不要脸的不懂装懂架势,维德百感交集,要不是明知道打不过他,维德非得揍他一顿不可,你知道啥呀!你见过我家里那两个母老虎吗?

维德这边正在百感交集,手上的力度小了些,暗月的小嘴从他手底下挣脱了出来,随即疑惑的问道:“谁…谁老公?谁老婆?”

维德差点儿哭了,暗月这丫头平时话不多呀,为什么每句话都这么穿帮呢!

阿尔莫脸色一变,一改谆谆长者之态:“他不是你老公?”

维德赶紧接过话茬儿,揽着暗月的细腰把她拉进怀里,腻声道:“亲爱的,别闹了。”

暗月石化了,维德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已经停了。

看着阿尔莫还是不怎么相信,维德赶忙说道:“虽然我们还没结婚,但是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她还不习惯老公老婆的称呼,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维德仿佛听到“咔嚓”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裂了。

阿尔莫狐疑的看了看暗月,暗月用极低的声音“嗯”了一声,依然保持着石化状态,阿尔莫淡淡的说道:“你最好没有骗我,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时候不早了,我带你们去‘武技池’吧,要想离开这里,必然要通过其中一种测试,要么赢了那盘棋局,要么就在‘武技池’连胜三场。”

说完之后,阿尔莫在前面带路先走了,维德打算和暗月稍微解释一下,但是阿尔莫还没走远,那家伙是个高阶伪神,又是武道晋神,耳力必然不差,现在可不能说什么,要不然肯定穿帮,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呀,那不就误会了嘛!

维德拍了拍暗月的肩膀,斟字酌句的说道:“暗月,你听我说,这个,这个……”这个怎么说呀!

“我明白的。”暗月伸出小手按住维德的嘴巴,眼睛就像一波柔和的秋水,里面流淌着如水般的情愫,声音里却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维德心里苦啊,你明白什么呀!乱了,全乱了!我***还是去和阿尔莫拼命吧!

“我去那边看看,你忙你的吧。”维德只好先行撤退,这个误会以后再说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暗月的声音淡淡的,很柔和。

维德很上头,差点儿“急火攻心”步了德鲁亚的后尘。

只能先这样了,维德跟着阿尔莫去了那个见鬼的“武技池”,暗月挽着他的胳膊和他并肩而行,快乐的像只出笼的小鸟。

阿尔莫站在一座金属魔法阵旁边,自顾自的解说道:“这是一个古老的召唤法阵,据我们研究,它还可以判定测试者的胜负,并把胜者传送出去离开这个地方。”

“你们是怎么研究出来的?”维德心说你们有谱没谱啊?

阿尔莫用脚在地上划拉了几下,杂草和野花被清除掉了,显露出一块石质地面,石地上浮雕着几幅画卷,画面很好理解,大体意思就是:走进魔法阵,魔法阵里会出现一个对手,击败他!连胜三场即可离开。

维德望着阿尔莫,眼神很清澈,但却包含了一个意思:这连傻子都能看懂,还“据我们研究”?!

阿尔莫当然体会不出维德眼神里这么深邃的含义,自负的笑道:“但要连胜三场,几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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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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