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星辰的光与影(加书名号更美)

＂人类存亡在此一战，各君努力奋勇杀敌！……＂（注1）

＂……＂

（全员三呼板载？没有，绝对没有！门都没有！！）

所谓升Z字旗呢，萨扎兰德并不是要派一部（或者六部？）Dagger抗着一面巨大特制的铝材料信号旗站到舰艏去挥舞（宇宙战舰的桅杆早就没有挂旗的功能了），再说也没人看得见．问题是激光通讯又显不出气势，于是作为变通，＂杜立特＂号首先发射了三枚代表约定信号的彩色信号弹，同时在无线电频道里反复播送着上述意义的电文．

在旗舰的带领下，很快地，整个Peace－Maker战斗群纷纷响应，接二连三地将同样组合的信号弹射入太空，看起来就像灿烂的花式烟火．

──前进，瓦尔基里！

衬着漆黑的宇宙，那些五彩的光芒仿佛如是说．

现场气氛顿时陷入狂热……

***

＂我也想升Z字旗……＂雷米看着远处PM们自爆似的表现，突然意义不明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会说好想合体（泉此方的台词）呢……＂加西亚把头扭向一边，用刚好只有指挥席上的几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

雷米装成风声太大听不清的样子，转身吩咐阿瑟道：＂全舰队──同时左舵（注2）25°……＂听到这个，后者嘴角边明显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某人只好接着装什么都没看见：＂第9特混舰队（TF89，正处于全舰队最左翼）加速，超过ZAFT前锋抢占阵位，不要让他们有机会溜过去（L5方向）；第36特混舰队（TF36，预备队之一）填补第9和第1舰队（TF81）之间空隙……阿瑟~~~中校．＂不过在最后还是小小的报复了一下，不过某人大概已经不指望能听到从雷米口中叫出＂特莱恩中校＂了吧？

＂……遵命，长官．＂腹黑上校与受气属下就在一来一往之间继续加深着感情，不，默契（误）．

***

＂想得美！＂

阿斯兰在公共频道里无谓地扬声叫道，当然，他指的是承载着核弹与死亡的女武神们──我管你升不升旗、左不左舵、加不加深呀（喂喂）！！

Justice紧跟Freedom身后冲向Peace－Maker，两者都驾着标志性的＂流星系统＂．卡嘉莉和迪亚哥等人则限于电池机们的性能差距，只能无奈远远看着它们扬尘而去，自己转到四月市方向协防去了．至于落在最后面的大天使号，这回大概又只有＂报仇雪恨＂的份了──话说这股子＂深仇大恨＂分明就是你们自说自话招揽过去的好伐？！

阿斯兰自然听不到这些怨念，但他起码能分辨眼前的麻烦：萨扎兰德战斗群的护航机队──总兵力接近9个联队的300部莫比乌斯和Dagger，已经摆开一条弧形阵线在前方撒开大网等着他们．至于真正的威胁，Peace－Maker们此时却安安全全地躲在机群身后，不但不用担心投弹受到打扰，连带着W15在最脆弱的早期加速段都得到了庇护．

其实简单想想便知道，既然另一个位面里的红A也只会事后手忙脚乱地玩＂打鼹鼠＂的游戏，那他现在就更没机会截住核弹载机了……

***

和平缔造者特遣队，旗舰＂杜立特＂号

＂Peace－Maker抵达发射位置！＂通讯官的声音因为过于激动忍不住颤抖起来．

听到这句话，纵然已经有了准备，萨扎兰德上校还是猛地向前一探身，双手却狠狠地掐进了座椅扶手里．坐在低处的扎巴莱塔少校同样捏紧拳头，咬紧牙关，嘴角被咬破流出刺眼的血丝也没引起他注意．

比莫比乌斯们出动时更夸张，不仅正中连两侧的屏幕也用上了，经过处理的连续图像让＂杜立特＂的舰桥里出现了一块覆盖180°视野的超宽荧幕，上面代表MA的三角和表示L5沙漏显而易见，而且由于故意夸张的比例，它们看起来离得相当近．

＂……第98轰炸机联队投弹了！＂又等了10秒，在当事人眼里如同过了整整十年，炮手和领航员几乎同时从各自的20英寸光学瞄准镜里目睹了W15点火的显著特征，舰桥上的人们这才暂时舒了一口气．

因为即使制定了完善的时间表，但仍然有充分的理由担忧，飞行员们可能在辨认那些长相出奇相似的沙漏上花费比预计还多的工夫．

所以，为了获得确切的发射时间，萨扎兰德上校和扎巴莱塔少校毫不犹豫地调动了特遣队几十艘军舰上的80部大型望远镜共同追踪着40个PM小队．这样做的代价是，本来指挥能力就大不如正规军舰队的PM战斗群，把大量精力都花费在分配、协调与确认观测上了──＂某些人要是能在作战上花同样多的心思就好了……＂，某雷如此评价到.如果说在护航舰队本身就显得无事可做的时候这种的做法还不算什么大问题的话，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遭殃了……

但萨扎兰德们此时显然不用去想这些，听到报告，所有人都兴奋地把目光转向＂印第安纳波利斯＂释放的载机方向，眼里闪动着疯狂的光芒，看着从某个小队标志中分出四条细细的白线，义无反顾地向调整者的卫星扑去──即抽象，又直观……

接下来的两分钟里，随着女武神们或早或晚地执行了时间表，几乎每秒就能屏幕上拉出一道白线直指PLANT，仿佛璀璨的流星划过夜空──偶此时当然没有联想到捧红了恰好跟某战斗机同名偶像团体的奇怪电视剧．

最后，由中路──也就是萨扎兰德亲自把守的方向──十个PM小队一齐拔出40把威力无比的利剑，狠狠刺向Coordinator＂独立＂的象征──Aprilius（四月市）！！

＂和平缔造者投弹完毕

倒计时开始！＂

＂杜立特＂上的副官声嘶力竭地吼道．

*****

又一个光球在幽暗的宇宙中炸开，如果有人站在PLANT后面的话，就能看到突然亮起夜幕将几十个沙漏的身影清晰地勾勒出来的奇妙景象，然后光线渐渐变弱，直到消失，一切重回黑暗．不过只要稍微等上几秒钟或者──运气好的话──更短一点的时间，另一个光点就会从与之前不同的地方出现，重复这一过程，扩大、闪亮、黯淡、熄灭……

Freedom轻松摆脱护航队的阻挠，从特遣舰队右前方杀出来，自＂哈里斯＂号的队列开始，一路点燃人类有史以来制造的最大的礼花，掠过四月市以后继续向前，单枪匹马阻止＂李梅＂和＂印第安纳＂的PM机群去了．恼火的联合军连对手的尾焰都追不上，只好在它的前进路线上倾泻火力──反正视野所及就只有蓝白色MS一个家伙……

但有心人都看得出，和上一次＂百花齐放、百弹齐鸣＂相比，最强MS和机师的效率令人欣慰地大大降低了．Freedom对付挤在一起的大群敌人得心应手，但要想抓住同样多却隐密在横跨数千公里战场各处的小目标则超过它那小小机体的极限了．

甚至连已经摧毁的核弹都成了麻烦：导弹和光束炮无法引起裂变（否则我们还要什么NJC），但联合军阴险地设定了自爆程序──1500万吨当量，虽然＂燃烧＂时间不过一秒多一点，亮度超过舰队携带的所有闪光弹之和．强光和强电磁辐射会让附近机体的屏幕里统统雪花一片，反复浪费时间重新搜索的过程正中联合军下怀．

***

松开大半没入驾驶舱的光剑，＂决斗＂（Duel）顺势踢飞大镰刀连同双臂都失去了的＂禁断＂（Forbidden），任由后者伴着公共频道里一阵＂啊啊啊！……＂的哀号化为火球──终于解决这个有着诡谲光束偏转盾的敌人了，某白发如此想到，然后冲着身边的Strike－Rouge（强袭嫣红）与＂暴风＂（Buster）大吼：

＂朝PLANT发射的恶魔，一发也不要放过！＂他自己的部下？早就不知道被打散到哪里去了……

伊扎克率领＂首都＂卫戍部队正好驻守在四月市前方，直接面对＂杜立特＂的攻击．

──见鬼，到底是哪个军部的混蛋制定的本土防御计划？！＂绝对安全＂？绝对安全能让人两次堵在家门口扔核弹还一次比一次规模大？！想到就在卫星里的母亲，伊扎克眼睛都快红了……

不仅如此，对沙漏抱有极大恶意的联合军舰队这时还要在超远距离上凑热闹，从空母到护卫舰一个劲地开火．从两三千公里的距离上炮击个头显眼的卫星还是有一些准头的，尤其是＂纳尔逊＂级主炮发射的600公斤重型穿甲弹，就足以在卫星外壁上撕开一个大口子、甚至──运气好一些的话──重创旋转轴．

＂专心打核弹！其他的──就别管了……＂不甘心地权衡了威胁以后，伊扎克再次开口，说完率先冲向最大的一波W15．迪亚哥不说了，但卡嘉莉怎么也不是你有资格下令的人物吧？不过卡卡性格爽朗，既有共同的目标，之前又合作击落了＂禁断＂，丝毫没有在意伊扎克的口气就是了．

***

除了3部Gundam，更多的联合军Dagger也集结于此，企图瓦解他们的阻挠．相应的，奥布测试机师小组仅存的成员，阿莎奇．考德威尔与玛优拉．拉巴兹也驾着自己的＂迷途＂Astray－M1赶到卡嘉莉身边，护卫着她去击落核弹．

还没等一行人靠得更近一些，＂攻击来了！散开！＂，雷达告警机响起的同时，伊扎克一边大叫着提醒周围，一边晃动操纵杆避开了致命的袭击．＂灾厄＂（Calamity）的巨炮左右开弓、连续发射，似乎下定决心要为＂禁断＂报仇，活生生将卡嘉莉等人驱赶开来．几部电池机眼睁睁看着十余枚核弹从自己身边一闪而过．

趁着这个短暂的混乱时机，一架埋伏在一侧的Dagger扣动扳机，57mm光束步枪准确地贯穿了阿莎奇座机纸板样脆弱的装甲，紧接着玛优拉的Astray也中弹了．两人还未来得及留下遗言，便随机化为灰烬．

＂阿莎奇？──玛拉！＂看着眼前的爆炸，卡嘉利哀嚎起来．

一瞬间，卡嘉利的体内彷佛有某种东西迸发开来．悲愤已令她的大脑几近沸腾，视线却瞬间清晰锐化起来，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下．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鲜明感，超乎控制系统的极限．攻击M1得手的Dagger小队甚至来不及庆祝，Strike－R即刻回身一枪，不待该机爆炸的火光消失，卡嘉莉的光束炮已经洞穿了另一部MS胸膛，并把准星锁定了最后一个试图逃跑的家伙的后背……

***

另一边，Justice挥舞着巨型光剑，从后方将彻底陷入癫狂、只会呆在原地无畏地倾泻炮火的＂灾厄＂一斩为二．

阿斯兰没有跟随基拉前进，刚刚飞过＂杜立特＂号特混舰队的防区，Justice就被迫折返回来──都是因为Peace－Maker该死的分批投弹，令他不得不反复清剿身后，顺便也能策应一下他魂牵梦绕的＂首都＂……与卡嘉莉？~~~

给伊扎克、迪亚哥发去一个＂跟我来＂的简短信号，阿斯兰一马当先追上核弹群，开动＂流星＂，数十枚导弹与4们光束重炮一齐发射，当场扫尽……半数W15．

*****

第8舰队旗舰，＂梅内拉沃斯＂号

既不是第一次，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次，舰桥里又响起了上校先生的命令：＂──全舰队，左转20°，各舰收缩队形，航空兵脱离战斗．＂

然后抢在阿瑟一脸＂我无语了＂之前，雷米赶紧抛出了一个所有人（大概吧）都会感兴趣的新话题：＂萨扎兰德上校干得可真漂亮啊，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消除了……统计误差．＂

自从第一颗特大礼花被Freedom点亮以后，数有多少W15提前引爆了就成了比统计它们还剩下多少更简单有效的工作──因为萨扎兰德和扎巴莱塔安排的那些望远镜同样让核弹爆炸的光芒晃地一塌糊涂，纷纷失去了跟踪．可是，一旦距离不远的多枚核弹被同时摧毁的时候，不论观察人员是本着＂料敌从宽＂还是＂革命乐观主义＂的精神判定损失数目，都会不可避免给统计造成误差．

不过，＂杜立特＂号战斗群显然是不用担心这一点了──在Seed中大半出场机师、尤其是其中还包括了一位ACE和＂无敌状态＂的卡嘉莉──的夹击下，射线PLANT＂伪首都＂的制裁之剑统统折断了……

──而这也意味着，他们已经不可能再有经历去阻挠剩下女武神给殖民地居民带去＂瓦尔哈拉的荣耀＂了……

但雷米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句话却激起了某学弟另一种形式的共鸣，罗伦斯．加西亚舰长立刻气愤难平地接道：＂所以说那个叫Freedom的家伙捞过界了吧，分配给它的明明只有80枚（W15）好不好？Peace－Maker整个左翼都被清空了它还想干嘛呀？！＂年轻的中校指着屏幕上狂奔的Freedom战术标记吼道──哪里有它哪里就要核爆，想跟丢都难．

被踩到小尾巴的雷米，表情立刻冷淡下来：＂所以说，加西亚你自重……＂故意紧绷着脸的某人其实刚才差点要控制不住跳起来鼓掌的冲动──后面这句自然是万恶的作者擅自加上去的，我们的雷米米完全没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的说！

刚刚解决完加西亚，一直洞若观火的阿瑟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所以说（你们哪来那么多所以呀？），身为主谋，雷米你表现得倒是很淡定呀？~~~＂

──难不成我该蛋痛才对？！雷米没好气地给阿瑟丢去一个白眼．

另外！

＂瓦尔基里（ValKyrie）计划，是由扎巴莱塔少校制定、萨扎兰德上校发布、和平缔造者队执行的──不是……我的主谋．＂雷米气定神闲地纠正道──不过，亲爱的上校阁下你不觉得解释太多了一点吗？

＂而且阿瑟你完全不用担心，因为一切都在……控制之中．＂雷米接着信心满满地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个态度也肯定不是身为主谋的气定神闲啦．

仿佛在配合雷米的步调一样，阿瑟也故意拖长了音调，瞄了一眼还在飞快移动的Freedom，反问道：＂也包括它？！＂

只见雷米很有爱地把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说的就是他……＂

＂和平制造者，残弹23（均为位于最右侧的＂哈里斯＂号发射），距离200（千米）．＂通讯官适时地报上了最新数据．

──好吧，至少不可能全部阻挠就是了……

***

＂阿、斯、兰！＂

头一次，基拉对自己青梅竹马的呼唤中包涵的不是亲切、温柔，甚至也不是憎恨的感情──而是……恼怒．

从四月市单独出发开始，Freedom一路追逐核弹到了十一月，几乎围着PLANT绕了半圈．可阿斯兰呢，在有卡嘉莉等人帮助的情况下都能放跑最早发射的几波核弹，怪不得向来好脾气的少年也要火冒三丈了．

＂流星＂的巨大推力将基拉狠狠压在座椅中，身体连同机体一起剧烈地震颤着，发动机被折腾得不行了──可是没有办法呀！推动核弹的火箭已经停止燃烧，现在这些家伙不但蹿得飞快而且变得隐蔽了，不靠近一些的话根本发现不了！！可这样一来又增加了飞行距离，高加速的震动也让瞄准变得更费时了……

──善良的基拉在做着一件积极但注定无望的事情……

被指责的阿斯兰根本没法回应，没有辩解的立场自然是一回事，但更因为他同样被超高G力折磨着，但Justice与核弹之间距离缩短的速度似乎永远比不上W15奔向沙漏的劲头──好在他也不必为这个问题困扰太长时间……

即使落在连看清楚Justice都有困难的距离上，卡嘉莉还是冒着耗尽燃料变、成宇宙垃圾在战场当中飘荡的危险，毫不吝啬地使用着引擎，受伤更重的＂决斗＂和＂暴风＂紧随其后．但沿袭Strike的中间威力步枪显然达不到狙击的效果，半吊着子的组合型光束炮照样不行！

──什么都不努力的话，连改变的机会都没有……吗？

***

＂梅内拉沃斯＂号舰桥

阿瑟传达完不知道第几个＂全体同时左舵＂的命令，第8舰队终于让开通往L5的航道，转而与ZAFT舰队同向行驶．

在所有人都关注着的那个方向上，一个光球几秒钟前才熄灭，但这好像并没有影响到阿瑟的愉快心情：＂氢闪的间隔，似乎……变长了．难道是因为我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缘故？~~~＂

脸憋得像煮熟的龙虾一样红的加西亚大声抗议：＂特莱恩中校请你别说风凉话了~~~＂

＂哦呵呵，那还真是抱歉呀……＂阿瑟捂着嘴，言不由衷地说．

＂残弹数17，距离100（公里）！＂通讯官的声音又响起来，听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设计这个程序的家伙根本是故意增加紧张感呀！

＂距离50．＂──别报了，心脏都要爆炸啦！

＂距离40．＂──不，还是接着数吧~~~

L5内部突然亮起来，还是一颗＂被自爆＂的W15君，不过它也应该是最后一个倒霉弹了，＂喂喂，还不甘心吗，Freedom？~~~＂阿瑟意犹未尽地评价──常陆院紧张地话都说不出来了，某雷米又在这个话题上保持着一贯立场、诡异地沉默着．

＂20……＂──好了，这回不会错了．

＂10……＂──绝对没问题了吧？是吧？！

雷米轻松地靠在指挥席上，一只手支着脑袋，露出标志性的腹黑笑容，悠悠地说道：＂调整者将化作星尘──管她是光还是影……＂

＂零──命中！＂随着通讯官变得像牧师祈祷一样虔诚的歌颂声，L5卫星群顿时笼罩在一片圣光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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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且不说大概也只有波斯菊才会去学东乡平八郎那狗屁不通的＂秋山文学＂（喂喂，到底是谁的呀？）了，你们的作战目的明明是＂调整者存亡在此一战＂才对吧？！……

注2：与＂（跟随旗舰）依次转向＂区分．

注3：圣光？可我记得某蛙你是不玩魔兽的吧？~~~－_－bb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bxwx小说网，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