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侍女秋彤
“少主，前几天你吩咐下来的事已经办好。不过暗卫统领张颛前来求见时，属下没有让他进来，大小姐吩咐过，在少主还没有自己出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打搅。”见姜子凡出来，这名护卫连忙上前说道。
“哦？”
“这么快就办好了？既然那黑燕山的三人已经抓到，那就继续锁在石牢中吧，等张大牛回来自己处理。”姜子凡微微颔首。
“对了，大小姐临走前，可还说了什么？”
“大小姐让属下见到少主后，告诉少主谨快去见她。”
姜子凡点点头。
正准备去姐姐姜欣儿的住处时，又停下脚步说到，“既然张颛已经回来，那你就去告诉他，让他到我书房外等候，一会我还有事情吩咐他。”
“属下知道！”
看着少主远去的背影，护卫李莽感觉少主比起以往，好像有了很大的变化。
可是那里不同，他却也说不上来。
“好像…飘什么来着？对了，飘逸如仙！”
这个形容词，好不容易被护卫李莽从脑海深处翻了出来，细细品味一番，他越发觉得也只有这个词才能配的上今天的少主。
护卫的想法，姜子凡并不清楚。
此刻。
他已经来到了一处小院门前。
这门前并没有护卫，原因很简单，当初清河姜家覆灭后，这处山庄也变得拮据起来，许多护卫下人都被遣散，唯一剩余的十几个，也都被姐姐姜欣儿倔强的拒绝后，全部安排到了他的身边，日夜守护他的安全，到了后来条件逐渐好转后，他姐姐姜欣儿，却也早已习惯，也不喜欢在有护卫站在自己的门外。
“笃！笃！笃！”
姜子凡用手轻轻叩击着门环，不一会，院门就被从里打开，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这是姐姐姜欣儿的侍女，叫秋彤。
“少主！”
侍女秋彤打开门后，看到是站在门外的姜子凡后，连忙屈膝一福。
“秋彤姐不必多礼。”姜子凡连忙把眼前的女子扶起，语气温和的笑道，“子凡虽有少主之名，但从小，可没少了秋彤姐的照顾，要是今后秋彤姐还是这样，倒是要让子凡有了些分生之感了。”
秋彤闻言抿嘴一笑，“既然少主发话了，秋彤怎敢不从。”
之后，又接着说道，“对了，小姐之前有过吩咐，让少主来后，直接去后院见她便可。”
姜子凡点点头，便和秋彤一起向后院走去。
行走间，秋彤看着姜子凡的目光，带着点点欣喜的同时，又带着点悲戚，语气有点幽幽的说着，“能看到少主长大成人，秋彤心中很高兴。只有你长大了，才能够帮到小姐，给她分担一些压力。”
随后又轻声说道，“小姐其实很苦的。她看似倔强坚强，平日里做事有些雷厉风行。可是其中的悲苦，大约也只有我这个从小便给小姐当丫鬟的人，才能够明白几分。”
姜子凡没有说话，心中有些沉重，只是转过头看着秋彤姐，静静地聆听着。
“还记得当初那会儿吧。那时我们还很小，大约也就八九岁的样子，记得那时，小姐最是爱笑了，也有些调皮，整天都好像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说着，仿佛是陷入了回忆，秋彤眼圈泛起了微红，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微笑，语气变得有些舒缓。
“还记得有一次，家族的学堂新来了一位老先生，那是专门给小姐这么大的孩子启蒙识字的教书先生，那位老先生啊，可凶了。整天都是凶巴巴的样子，还喜欢打人。虽然那时小姐有些古灵精怪，可却很聪明的紧，先生布置下来的课业，小姐一学就会。”
“可是有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喽，招到了先生的责罚，那戒尺打在小手上啪啪的响，那时我看的害怕，吓的脸都白了。”
秋彤笑了笑，好像有些缅怀。
“可是小姐却没有。”
“那时她很生气，小脸上尽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还偷偷的对我说了一番话。你猜猜看…小姐那时说了什么？”
说到这里，秋彤脸上绽放出了笑意，可是话语之中，却带上了一丝颤抖。
姜子凡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任凭秋彤姐自叙一般的说着，不过，他在的内心中却带上了一丝苦涩。
“小姐说：小秋彤啊，你说这个老先生是不是太可恶了？哼哼，等到有机会，本小姐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后来没想到真的被小姐找到了机会。老先生太老了，人老了就容易精神不济，那天老先生正巧在学堂中打起了盹。
小姐就拉上我，准备在先生的脸上画些什么，可是我不敢，吓得远远的站在一旁。
小姐也没管我，自顾一个人在先生的脸上捣鼓了起来，最后画了一个小乌龟，看得大家哈哈大笑。
后来等到先生醒来，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可是却不知道是谁做的。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说道这里，秋彤笑到腰都直不起来了，只好蹲在地上，肩头不断颤动，可是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嘤嘤’的哭泣声。
“可是…可是后来，…呜呜，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小姐那般笑过了。小姐…小姐她…心里很苦，很苦的。呜呜……”
姜子凡站在一旁，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秋彤姐，愣愣出神，只觉心中，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有着浓浓的酸楚。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姐姐的过往。
曾经，那有些可爱和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和如今，除了他和二位爷爷外，对谁都是一片淡漠的姐姐相比，简直就像是判若两人，这让姜子凡难以接受，更是让他心中泛起了强烈的酸楚。
这份酸楚，也彻底冲散了他得到仙法和突破凝气三层的喜悦。
“让少主看笑话了。”
好一会后秋彤平复了心情，看着姜子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姜子凡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涩然的笑容说道，“说起来，我还要谢谢秋彤姐，要不是你方才那番话，子凡还不知道姐姐心中竟然默默地承受了这么多苦楚。”
随后，姜子凡看着秋彤轻声说道，“秋彤姐，以后就叫我弟弟吧，其实从小到大，我也一直把你当做姐姐来对待的。”
秋彤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少年，渐渐地，眼中流露出了一种莫名的神采，重重的点了点头，喃喃道。
“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