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感觉要……
临近午夜的时候，才把琪雅送回家。回到自己家的时候，里欧一句相当疲惫了，睡眠严重不足。兰斯却还是那样，平静着一张脸。
停车的时候，兰斯在车道上看着自己家的灯——这只能说明一点，丹尼尔在家。在里欧等不急的准备下车回去睡觉时，兰斯却锁了门。
“有人在针对警局。”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啊？”
“我说有人在针对警局！”兰斯平静的脸上皱起了眉，“所以我被告！所以布朗宁局长才会亲自陪我出庭！”
里欧无奈的靠着座椅，明显兰斯有话要说，因为琪雅，憋了这么长时间，不说完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下车的。那除了听还能怎样？
“重点根部是要告我，而是让布朗宁局长不好过！市长选举就在眼前，有人不想让局长当选！所以在这种时候找警局的麻烦！”兰斯一开口，就好像控制不住情绪，烦躁的锤着方向盘，“弄到我身上的原因，只是因为我谁也不是！身上又一堆问题！”
所以就是自身不干净的小人物，活该被人当棋子利用。
话题现实起来了。
里欧的睡意也稍稍褪去，只是因为感受到了兰斯的愤怒，犹豫了一下，“现在没事就好了，是吧。”
“不是有事没事的问题！”兰斯瞪了里欧，情绪发泄的对象有些错误，但倒是可以理解，“之前局长单独和我说了很多！”应该就是在法院里欧和琪雅先出去，等兰斯的时候，“是想针对的人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这种事情还会有！而我不会在那么幸运，法官刚好是支持局长的人，愿意伸手帮忙！”
里欧张嘴，但马上把要说的话咽下去，换了一句更好的，“我能帮你什么吗？”
兰斯似乎有些惊讶里欧说出了这种话，盯着里欧看了好半天，语气软下来了，但还是有不耐烦，“啧，你能帮什么。那些投诉是马修用吸血鬼的那个什么魅惑之瞳处理，还是被有心人弄到了，你的魔法也就那样。”开始烦躁自己了，“我做过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有人要找把柄，怎么样都找到的！”
这烦躁大概还有更深的原因。自己的把柄，却是用来对付别人的，自己的受难，只是达到目的必经损失。被利用的人，有什么人权。
“呃……”里欧知道这么问大概不会让兰斯高兴，但，“除了今天法庭上说的那些，你还做了什么，恩，‘违规’的事情么？”
“你说呢？”兰斯撇着嘴，“你第一次来报警的时候，我什么态度你看不到么。”
哎，不说兰斯自己就是个外地人，他都对里欧的报案一副鄙夷懒得理会的样子。如果不是里欧当时坚持，这两个人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里欧抿抿嘴，那这就是没办法了，天知道兰斯用他那糟糕的态度，接待过多少个像里欧一样的报案人，错过了什么案件或造成了损失，大概说不清。这还只是一个例子而已。怎么说呢，兰斯身为警察，身上大概有许多糟糕的毛病，虽然将心比心的可以理解，认为这就是这个城市的风气导致的，但，终究，都是把柄。
“那，你准备怎么办？”里欧只能这么问，就算里欧在笨，能看出库克的不正常，那看过兰斯和琪雅相处的怪异，也能看出点什么了。因为所以后的结论就是，兰斯绝对是希望布朗宁局长不要被人针对的。
“不是我准备怎么办，是局长要我怎么办！”兰斯的额角抽搐着，看着里欧，“我又被停职了。”
大概真不该，但此时里欧想笑。使劲忍住，“也，也好，长吗？长的话我们可以，恩，学习下丹尼尔怎么变身的，又艾瑞克在，我们也能……”
兰斯只用了一个啧，就让里欧闭嘴了。里欧懂，在车里说话的原因估计就是不想让家里的丹尼尔参与进来，那，在这个只有里欧和兰斯的空间里，还是别提那让人心烦的家伙了。
里欧安静下去了，反正意思也表达到了，这个时候被停职，对兰斯来说大概是件好事。
说起来，里欧真的是个‘特别’的家伙，加引号是为了表达贬义——里欧身边的朋友，好像没一个因为认识里欧而生活变美好的。乔治……算了，不提了。意思就是里欧跟个灾星一样。
兰斯也安静了一会儿，“明天我还要去局里，手里的工作要交接一下。”又不耐烦起来了，“昨天的案子，你和丹尼尔都看到了些什么？”
“没，没什么。”里欧觉得还是否定的好。
兰斯撇着嘴，“算了。反正你也清楚，马修让我能帮忙就帮，但是，帮忙帮的是给人类省去不需要知道的麻烦的，不是什么和人类有关的东西。而昨天的案子和毒-品-有关，初审下来，那帮兄弟会的小子闭口不肯说毒-品-来源，吸血鬼那边的渠道应该安全。”说这的时候兰斯的脸并不好看，看起来是在重新定义帮吸血鬼忙代表了什么，“今天那帮小子的律师也都到场了，我很怀疑我们警方还能从哪些人口里挖出什么来。哼，到省去我在那里看的烦心了。”
啊。这样啊。知道一些真相，却不能说。做了一些承诺，却不想满足。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吧。兰斯表达的这些，怕是也同意停职是对自己好了。
“明天你还陪我去警局，我交接完了，就跟着你……”
“哈？”里欧瞪大了眼。
“哈什么哈！”兰斯一扯嘴角，“你要我呆在家里和丹尼尔一起么！鬼知道他还要怎么摧残我！”
呃，那仗着狼人拥有超常的自愈能力，而绝对破坏式的锻炼方式。哎，兰斯终究也只是个健身爱好者，为了肌肉和男性雄……呃，大家懂就好，不是为了什么吨位。看来并不喜欢那种健身方式。
“可，可是，你知道我要斯通先生那里……”
“他不准你带朋友一起吗？！”质问的。
“呃……”应该是不能吧，斯通先生说了不要带不相干的东西去那里……但是，兰斯好像不属于，恩，‘东西’，是人啊，不，是狼人啊！
兰斯替里欧回答了，“不准带朋友，那就带狼人去！”不爽的指着自己，“吸血鬼对狼人这么感兴趣，没道理你们那帮魔法师对狼人不感兴趣！看艾瑞克！才来几天，就和丹尼尔跟失散的兄弟似的！”兰斯眼角抽搐着，“曲字会的魔法师对狼人不好奇么！我主动去给他们看！”
“好，好吧，但，但我不保证……你，你可能被拦在外面。”
“到时候再说！”兰斯倒是干脆。解开门锁了，话已经说完，可以放老早就开始哈欠连天的里欧去睡觉了。
但势必，距离里欧能安心的躺上床，还有点距离。
邻居的前廊亮起，萝拉围着个毯子，一边谨慎的打量着兰斯家亮着的灯，一边轻手轻脚的靠了过来。
“嘿~”压低声音的，“里欧，兰斯！是你们吗？”
里欧从车里下来，“恩，怎么了？”
“呼！”萝拉像松了口气似的，“你们可回来了！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们家来了个陌生人！”说的应该是丹尼尔了，倒是晚上才回来，大概是又和同事跑到哪里玩儿了，“你们认识吗？他走不走正门的！直接从后院翻进翻出的！我没看他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神色还是有了点无奈，“我也不知道要不要报警……”因为这就是警察的家啊！警察的家被非法入侵了，丢人不。
“呃，认识，是，是我们老乡。”里欧只能这么说，脸上是感谢。萝拉多好，还有心来提醒他们。
“那就好。”萝拉拍着胸口，一副彻底放心了样子，声音也恢复了正常的音量，脸上也有了笑容，打量了眼也下车、一身正式西装的兰斯，“呵，你们去哪里玩儿了？穿这么正式？”
不是玩儿，是被告了。好像没必要告诉热心的邻居这种细节吧……那——
“逛了逛。”兰斯给了个含糊的不能再含糊的回答，低着头，不想看萝拉。
萝拉聪明的没有追问，“不打扰了，我也……”
兰斯家的前廊灯也亮了，门被推开，丹尼尔一脸笑容的靠在了门边，“回来了啊，怎么在外面呆这么长时间，你们两个小伙子在聊什么悄悄话呢~”
里欧和兰斯是有默契，默默往前廊走，不准备回应这明显调-戏-的话。
倒是萝拉，拉着毯子，递出了右手，“我是你们的邻居，萝拉，我们第一次见吧，很高兴见到你~”多棒的女孩儿~
“丹尼尔。”丹尼尔伸手握了，意外的绅士？不，“呵呵，不是第一次，你躲在二楼偷看我翻院子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感谢你没报警，我只是还没有拿到正门的钥匙而已，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萝拉的脸一红，尴尬的……不，在这种夜色，这种女孩儿的脸上，那是娇羞，“呵呵，抱歉，被你发现了啊，我看你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呵呵~”
“以后还希望漂亮的邻居女孩儿，你，多多照顾了，我感觉住在这里，会很安心~”
“邻居嘛~应该的~”
这，这第一次接触，感觉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