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输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输了……

我说了谎,不止一次的谎言……承诺过的太多,最后导致泛滥变成了谎言。

人不一定要在十八岁到来之前,将自己仅剩的年华青春快速使用掉,叛逆也只有一回,十六岁开始的叛逆,二十岁完整的青春……

曾在收音机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那是一个在午夜做一档音乐节目的。

节目做完后,距离结束还有半个小时,主持人变决定用剩下的半个小时的时间,给那些坚守在收音机前的听众,说着励志的话。

当时还在嘲讽骂着电台主持人,鸡汤的灌溉还真是无所不能,凌淋尽致的发挥出来,让半个北京的听众开始莫名其妙的被灌上了一口有毒的鸡汤。

不知道自己是脑袋抽风了还是秀逗了,总之就是心里明明很反感,却一直没将收音机关上,最后选择戴着耳机,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静静聆听着听众打进去的电话。

最后,当手机通话页面,拨出一连串手机号时,食指点了一下拨通。

在“嘟嘟”五秒后,电话那头响起主持人一贯的语言风格,当问到我有什么问题时?

我略微的思考了一下,答非所问。“什么是青春?”

电话那头的主持人停顿了一下,然后给我说了一大堆的“鸡汤”,只有最后一句让我记得格外清楚。

“从十五岁到二十岁,认识你整整五年,五年的青春里,有你陪我走过。这就是青春。”

“你的青春,又有谁陪你走过?”

…………

我无声的咧嘴笑着,将束起的马尾辫,最后散开披散在背后,头发干枯毛糙,散下来后活脱脱的贞子。

看着站在阳光下的顾言,踮起脚尖伸手将他微乱的头发整理好。

北京的气温太过干燥,头发发生静电依附在顾言的微抬起放在胸前的手臂上,我笑着,越发的觉得自己或许真的适合走恐怖路线。

想起前段时间看的恐怖电影,名字叫“咒怨”,里面的贞子也不过如此。

“被罚了可别怪我没拦你。”我退后一步,朝着利秀大门走过去。

“你都不害怕,我怕什么。”顾言将书包背在身上,抬脚追上我。

利秀主道上来来往往的学生数不胜数,远远望去,清一色的蓝色校服。

我凑到顾言身旁,小声的在他耳畔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别到时候被主任抓个现行,想辩解都难。”

顾言侧头冲我笑笑,“我觉得这样蛮好的,当然,一切和你都没有关系。”

顾言没穿校服直接来利秀上课,这还真是史无前例。因为褪去了掩盖光辉的校服,周围自身的闪光点,让利秀主道上路过的女生纷纷侧头看向顾言。

我双手插入口袋里,暗自有点得意,努力了那么久,今天终于是将顾言成功的拉下水!

激动之余,微抬起眼眸看向前方,却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说是冤家路窄,我看这句话一点毛病都没有,只要每次无论在哪碰到时珩,必会引发一场浩劫。

然而帅不过三秒钟,原本打算从他无视他的存在,从他身旁走过去时,却伸出一只手臂拦住我们的去路。

同样的场合,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被同样的人伸手拦住。

我小声的骂了时珩一句,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然后努力挤出笑容,却发现做起来真的很难。

顾言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乌鸦嘴。

或者说,高中余下的两年,和正直公正的周楠杠上了!

周楠是学生会干部这个我是知道的,每次在我迟到或是不穿校服,胸牌没戴,冤家路窄的碰到轮到周楠值日,这个学期的分数被扣的差不多了。

“不穿校服,扣分!”时珩低下头,拔掉笔帽在本子上写下我的名字,再次将头抬起转向顾言,双眼含着冷光似利剑。“虽然你有点头脑,但不穿校服违规纪律,一样是要扣分的。”

我刚想开口反驳时珩,凭什么他说扣分就扣,当视线看到他手臂上戴着的红袖章,我认定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你不是也没穿吗!身为干部,不以身作则,难道你不该扣分吗?!”我语气里暗含嘲讽,看着在本子上“唰唰”写下我的“错误”的时珩,无视周楠的存在,反驳回去。“就算你是干部如何,分数你尽管扣,我不在意!”

时珩只抬头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又再次在本子上写着:“随意辱骂学生会干部,扣分!”

声音清冷,伴随着徐徐凉风飘进耳朵里,却又很快在空中消散。

从刚才到现在,周楠一句话也没说,任由时珩鸡蛋里挑骨头,把握机会对我实施“报复。”

在分明是公报私仇!

顾言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的说:“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这学期的平均分扣光了可就麻烦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刻接受时珩对我的批评,心里却是记下了今天的仇。

“顾言,你……”

声音轻柔,像空中慢慢飘落下来的羽毛,轻到被风一吹,就会飞起。

顾言的视线定焦在林莘的脸上,双眼含着暖意,弯唇笑笑说:“你借到了?”

“嗯……对啊,刚好今天去图书馆有人还书,幸而被我碰到,不然就要被其他人借走了。”林莘送了松手里拿着的资料书,嘴角弯起,回应着顾言。

时珩已经记好了,合上笔帽说:“以后校服一定要穿,再有下次,扣的比今天还多。”

我对着时珩翻了一个白眼,视线从时珩脸上移到站在时珩背侧的林莘身上,转动一圈后又回到脚下斑驳树影上。

“顾言,你的校服呢?”

顾言准备开口,喉结滚动了几下,刚发出一个音,就被我打断。

我一把搂过顾言的肩膀,伸出另一只手手指着顾言对林莘说:“他说他要解放天性,试着尝试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太过完美也会让人反感的。”

顾言扭过头看着我,我说的和他所说的完全是相反的,却是把他越描越黑。

林莘敛下眼眸,收了多余的心思,手指轻轻的捏着书面扉页,忽略我搭在顾言肩膀上的手臂。“是这样吗,顾言?”

“你别听她胡说,我完全是被胁迫的,无资产阶级被资产阶级压榨!”

我瞪了顾言一眼,眼里却没有任何情绪,不满或是生气。

从认识顾言到现在,和他小打小闹也已经习惯了,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之间看似保持着“铁哥们”的友谊不变,其实却是连个开玩笑都要斟酌一会。

似乎是从顾言和林莘在一起后……两个人之间开始疏远了……

恰巧弘远朝这边走过来,距离顾言五六步远,助跑了五步最后一步直接来了个树懒抱,整个人吊挂在顾言身上。

“呐,弘远也来了,林莘,你可以问问弘远,是不是顾言自己说什么“解放天性”,体验一下学渣的生活。”

弘远从顾言身上下来,一只手搭在顾言的肩膀上,看着顾言说:“你知不知道,快要上课了,学霸同学!”

顾言脸色微变,甩开弘远的手臂朝林莘走过去。“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不是你要说体验学渣生活,还没到上课铃声响起,去那么早干嘛!”弘远收回已经远去的背影,转过头看向我。“走吧,余学渣。”

“弘学沫,真是客气了。”

我抬脚刚走,手臂就被一人拽住,回过头狐疑的看着拽住我手臂的人,有点搞不明白他想做什么。“欺压百姓,压榨的已经够多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别让你成为我讨厌的人!”时珩凑想我,唇瓣放在我的耳边,声音清冷低沉,呼出的气,扑洒在耳朵周围。

我双眼微眯,勾起唇角往后退了一步,隔绝与他的距离。“好巧你已经成为了我讨厌的人了。”

他双眼里蕴含了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灼热,反感,冷漠……甚至……有一丝伤感……

我转过身,追上走到半路又停下来等我弘远,用力拍了拍刚刚时珩攥住的手臂,似乎这样,就能把倒霉的霉运拍掉。

弘远微侧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看向前方。“那个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你和他很熟吗?”

“怎么,连你也对他感兴趣,用不用我撮合撮合你们认识。”我挑了挑眉,说。

“曾在酒吧里见过他一次,但不确定是不是他,当时毕竟现场太混乱了,灯光又黯淡……”弘远顿了顿又说:“以后还是离那种人远点比较好,毕竟你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不是吗!”

“你想说什么?”

“他太危险了,游戏你永远只有输的份。”

恰巧走到了二楼,文科二班的教室就在左侧。弘远微停下脚步,双手插入裤兜里,语气更加笃定。“有时候输了未必不是件好事,换位思考一下,答案就在你面前。”

我垂下眼眸,从未分辨过别人的善与恶,只是随着自己的感觉走。酒桌上的酒友不需要了解太多有关自身的过去,要的就是能一起喝酒的人罢了,至于其他的……无所谓。

脑海中突然想起他曾像我的告白,与其说是告白,还不如说是在玩某种游戏,很不凑巧,我成为他游戏输掉之后选择的对象,一个仅仅是游戏的参与者。

游戏输家吗……

在遇到顾言,我就已经开始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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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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