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记(五)

补记(五)

有句老话说得好:什么病都能治,惟独好yin的毛病没有良药。摩尔和牡丹认证了这个说法的不误。只是摩尔一边跟牡丹zuo'ai也抽空去勾搭于朝海,他在这遥远的东方是个标准的双向恋。

摩尔这个神甫当的并不合格,但他在研究东方文化上则开了先河,至于牡丹是不是中国人认为的**,我这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后人则无言以对,中国人本来把男女之事就看得很重,但当我知道了摩尔和牡丹的偷情,则让我激动无比,倒认为他们都是打破羁绊的勇士。

胶东的老爷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为了躲过寒冷的冬季在野外挖地洞——号称“地窨子”——给自己单独开辟一个幽静的“家”。我估计这些老爷们是为了躲出家门另找清闲,当然也可以说是他们的“冬宫”。这些“冬宫”演绎过多少lang漫故事,是不被别人知晓的。男人在野外挖地洞,这种地洞当地人也把它称为“地鳖子”。这里挖的地洞不像陕北的窑洞,它的光线是从顶部投射下来的,或者根本就不透光,只有靠油灯来照亮。地洞要挖到一定的深度才能冬暖夏凉,所以通气与否就成了衡量地窨子好不好的关键,因为地瓜释放出来的一氧化碳,有不少人就闷死在里面,人们就添油加醋的传说着这里那里一对偷情的男女憋死在地窨子里面。尽管地窨子是老爷们辛勤干活的地方,可时不时地传出些绯闻。当然这并不影响地窨子的功能,正经的老爷们也绝不会因为地窨子会出这样那样的事而不去地窨子消遣。当冬天没事就下地鳖子去编炕上的席子或者一些体力活,因为编席子要划高粱或芦苇竿总要把屋子弄脏,所以老娘们也乐得男人在外边去干活。只不过老实的爷们不多——这是老娘们的口头语,说地窨子是男人们苟且野和的另一个家,吃饱了就招野娘们在地窨子里取乐。这当然是早在其它三个季节在地面上就使好了眼色,情人总是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苟且最方便又安全,她们更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什么时候会去地窨子干活。

地窨子要找地势高挖不出水的地方才能多年使用,人们把地窨子挖得宽敞实用,把地瓜、白菜、萝卜也放在里面储藏,这样地瓜和蔬菜不至于冻坏腐烂。家境好的也把水果放在里面,这样的地窨子是带锁的。各家的地窨子都离家较远,老爷们去地窨子编席往往还带上干粮,啃生地瓜的声音像吃水果那么清脆。若是放有水果,老爷们则舍不得吃,那是用来过年祭祖的,只能过了正月十五才能食用,这时的果品早都变味不堪食用了。老爷们把地窨子当成家,连铺盖都放在里面,这样即使几天不回家或者大雪封在地窨子里也饿不着。

男人冬天有个地窨子去躲避家里老婆孩子的吵闹,倒不失是个最安静的地方。可当老爷们离家出走,老婆在家是不是也去勾引个野男人回家,这就说不清楚了:“你能给别人戴绿帽子,别人也能叫你当王八。”胶东人说话就这么实在。

摩尔跟着牡丹又走上了那座山坡,这次摩尔才粗略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地窨子隐藏在一片松树林里,不经意还看不到它的进口,摩尔佩服面前这个漂亮的中国女人找了这么幽静的zuo'ai天堂。他问牡丹:“这地洞是谁开的?”牡丹说她不知道地窨子的主人是谁。牡丹点亮了一支蜡烛,摩尔才看到这里的陈设:木板搭的床上铺着狗皮褥子,大牡丹花的被子干干净净,牡丹见摩尔惊奇又满意的脸色,心里也得意万分。摩尔看着这原始人的杰作,再出去看看山下不远处的教堂,他感觉教堂塔尖上的十字架都在为他欢呼,在这异国它乡,有一个东方美人和自己在这么lang漫的地方幽会,真不辜负他远离故乡为上帝的一片真诚。在和牡丹**前,他虔诚地跪在地上感谢上帝给他的赐福。心里的不安也化成了泡影。

地窨子成了这对异国男女寻欢做乐的天堂。

生子后的牡丹增添了一分丰满,这让街上的男人垂涎三尺,可牡丹从来不正着看他们一眼,嘴里嘟囔着:“什么玩意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模样。”她把每一个中国男人都拿来跟摩尔比,在她心目中摩尔就是上帝,为摩尔献身就是为上帝效劳。那天她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学着摩尔,跟儿子惊蛰亲吻,本来心里酸楚的要流两滴眼泪,可一想到摩尔,该流的泪水不知到哪儿去了,当她迈着碎步扭着那双摩尔摸过的小脚,她感觉自己就像被云彩驮了起来,轻轻松松地飞出了王家的大门,连头都不回就直奔小北戴教堂。

牡丹从来也没离家这么久,等王玉成感觉家里没有老婆难过时,他主动去了岳父家要老婆回家。当岳母一脸惊讶否认女儿曾回来过,王玉成的脸色白了,这跟他平常的脸色完全不同,他按胶东人称呼岳父岳母的习惯声音发抖地说:“大妈,牡丹上个月初四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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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路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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