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解危西门,诡变天玄【合两更】

一一六:解危西门,诡变天玄【合两更】

言落,天野突起阴风向急,呼呼风声,掠耳惊心。

孟婆淡冷地扫视着那十名狂客,周身左右皆被杀煞之气萦绕。

此时,伴随着孟婆的气势徒转,整个天地突陷迷蒙,降无边抑郁。

见状,那十名狂客,无不惊魂失色。

他们全都有着渡劫境的实力,但却从孟婆所散发的气势中,感受到了一股心悸的力量。

那种心悸,来得突兀,突兀地十人毫无防备。

他们愣神般地凝望着孟婆,全身止不住地瑟瑟发抖起来。

见此一幕,剑神一笑几人的神色也作骇然无比。

他们知道孟婆很强,但却没想到,孟婆的强,竟来得这般简单粗暴。

仅凭气势,便将十名渡劫境的修者牢牢压制,这等实力,已然超凡。

孟婆没有出手,只负手曳杖,静悬当空。

她觑眼看着那十名狂客,眸色里,杀肃凛然。

沉寂了好些时候,十人方才从惊愕愣神中平复过来,他们互相看了看,皆可见彼此眼中的犹色。

“哼!你以为这就能吓唬住我狂客了不成?”

迟定之余,狂客六贤中有一彪汉厉喝出声。

“咻!”

话语方歇,其人已化作一抹流光横贯天宇。

“轰隆隆...”

摆手长刀,携一方若河刀芒,闪一片清光罢凝,直直朝着孟婆劈撩而去。

见得这一幕,剑神一笑几人皆是一怔,连带着余下的九名狂客也作一脸的失措莫名。

不消多时,那彪汉已架刀劈砍到了孟婆跟前。

“轰轰...”

迎面而落的刀势,起腾腾雷鸣电闪,凌厉刀锋,仿若将时空都给割裂开来了一般。

对此,孟婆无动于衷。

她微眯着眼,那古井无波的眸色,给人以莫测。

“我说过,你们不配狂客这个称谓。”

孟婆不急不缓地开口道。

言语声尚处缭绕,彪汉的刀力已然落袭过来。

“砰!”

只听得一声炸裂响彻天地。

“呼呼...”

只见得风盛元力,漫天激昂,足将整个天幕都缭覆在动荡不休中。

纷繁元力,搅得风尘漫天,激乱奔射。

“砰!砰!砰!”

霎时间,无数音爆声,不绝于耳般地响起。

众人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神色里,满是不敢置信。

就在这时,自那漫漫风尘中,忽有一道身影抛飞而出。

“噗嗤...”

这身影不作他人,正是适才与孟婆交手的那彪汉。

此时的彪汉,浑身上下皆被血色浸染,整个人已深陷昏沉。

没人知道适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彪汉败在了孟婆手中,且败得莫名其妙。

眼见彪汉被轰飞出来,狂客六贤纷纷迎空而起。

须臾不到,五人便已临飞在了那彪悍跟前。

“老六!”

“六弟!”

“狂德,你醒醒!!”

几人焦切地呼唤着,但彪汉对此,却无半点回应。

不多时,风敛尘消。

放眼而视,只见孟婆仍如之前般地悬空而立着,她微沉着眉头,持手骷髅拐杖,隐有余光闪掠。

不难想象,适才彪汉的刀势定是被那杖器所抵御。

“伤我六弟!找死!”

见孟婆如常而立,有狂客顿起滔怒,厉喝之下,便要朝着孟婆杀取而去。

可还不待其有所举动,在旁一须发皆白地老者已夺声道:“老三,你给的站住!”

闻言,那蓄怒待动的狂客作一副咬牙切齿模样,虽是如此,他却没再有所行动。

沉寂之余,那老者看向孟婆,接着微微躬身,道:“前辈,此次是我们唐突了。敢问前辈,可已破劫以入大乘境?”

孟婆淡淡地瞅了眼老者,继而轻挥了挥手中拐杖,道:“我最后再说一次,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

老者一怔,皱了皱眉,那曾想,孟婆竟会如此以言。

此时,老者身旁的其他狂客,纷纷出声道:

“我们要是不走呢?”

“对!我们不走,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们何?”

“哈哈!活了这般久,我早已将生死看透!”

“......”

霎时间,议论滔滔不绝,这些狂客,皆横眉冷眼地看着孟婆,那姿态,倒也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感觉。

见状,孟婆笑了笑。

她这笑,来得意味深长,且笑意之中还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触。

迟定片许,孟婆轻掀了掀嘴角,淡漠道:“早已将生死看透了吗?”

言落的一刹,孟婆整个人突地消失原地。

见孟婆身姿消敛,那须发皆白的老者连喝道:“大家小心,她来了!启防御!”

闻言,随行而来的狂客,哪里还敢有丝毫迟疑?纷纷祭出各自元力。

“轰轰...”

继而见得,一道由众多渡劫境修者合力布置而出的护罩落映当空。

做完这一切后,众多狂客方才定安下来,经由这短暂的接触,孟婆在他们的心目中,已然烙印下了不可招惹四个大字。

“恩?”

心定之余,那须发皆白的狂客,突地皱起了眉头。

他诧异的是,为何孟婆的来袭迟迟未至?

一念及此,老者连忙顾盼而视,但四下里却不见孟婆半分身影,唯余无数西门阁修者凝神煞望而来。

与此同时,其余狂客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神色里,饱满惊诧。

“狂智人不见了!!”

不知是谁,突地这般喝道。

闻言,老者等狂客连忙探查周身左右。

这一看,他们的脸色皆变得阴沉无比,顺带而来的还有颤心动魄惧意。

狂智,狂客六贤之一,适才说自己早已将生死看透的人,便是他。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不远处的天幕,突起一阵时空变换。

继而见得,流光轮转中,两道身影渡显而出。

“狂智!”

“二哥!!”

“......”

众人惊愕出声,这突然现身的两人,不正是孟婆与狂智吗?

此时的孟婆,神色如常,整个人显得风轻又云淡,她的身边,狂智耸拉着肩,一脸呆滞,目无灵采。

见状,一众无不狂客勃然骇怒。

他们想不通的是,狂智究竟是在何时被孟婆带走的?

要知道,狂智可是名副其实的渡劫境修者,且适才四周还有其他狂客强者,孟婆能于无声无息间将狂智带着,其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众人怔怔地看着孟婆,神情复杂。

任谁都清楚,孟婆的强大,绝非他们所能比肩,适才的狂妄之言,转瞬被孟婆所击破,这让一众狂客骇然之余,还多了许多汗颜。

此时,孟婆淡笑以望着,道:“他说他早已将生死看透,老婆子有所怀疑,所以校验了一番。”

言落,孟婆轻一挥手,原本伫停在旁的狂客,顿时飘空而起。

不消片刻,狂智人已落降在了一众狂客身旁。

看着那似已身陨的狂智,在场狂客皆是一怔。

“狂智...”

“二哥!!”

众人愣愣出声,眉色含诧。

惊愣好半响,众人方才回转过神来。

短短时息,狂客六贤便有两人折损在了孟婆手下,狂德被打得不省人事,狂智生死未卜,只稍以思衬,便觉不可思议。

沉寂片刻,一众狂客皆朝着孟婆怒目而视去,更有人愤冷喝道:“前辈,你自持强大,伤陨我狂客...”

“狂客?”

还不待这一名狂客言相以尽,孟婆的脸色倏地一沉。

“我说过,你们不配狂客这个称谓!”

话语方歇,那开口的狂客身前,突起一阵时空波荡。

继而见得,一只苍老枯皱的手臂探虚而出。

“咻!”

“呼呼...”

手臂探出的速度极快,快到一闪而至。

晓以那狂客有着渡劫境实力,也做猝不及防。

只听得“啪”的一声,手臂便已落掌到了那狂客的脸颊上。

“噗嗤!”

受此掌掴之力,那狂客猛地就是一口鲜血喷将出来,整个人的气色瞬间跌至低靡,俨若受了极重要伤势一般。

见得这一幕,余下的狂客皆被震骇了住,原本想要出口的激越之言,也衍作无声消失于腹。

非但如此,合围在天幕四野的无数西门修者,尽皆瞠目结舌。

他们怔怔地看着孟婆,哪曾想到,那个佝偻着身,手杵着拐的老妪,竟是强大到了这等地步。

渡劫境的修者,就好若蝼蚁一般,被其玩弄于股掌之上。

此时,孟婆觑了觑眼,淡冷道:“老婆子还有要事在身,你们还不离开,可是要我送你们一程?”

言罢,孟婆兀一沉眉,持手骷髅拐杖忽起凛凛幽光。

闻言,余下狂客哪里还敢多做迟疑?连连破虚而去。

离开之际,他们每个人的脑海中都回荡着一句话,一句冰冷而又肃杀的话——“以后你们倘若再以狂客自居,死!!”

伴随着众狂的离开,西门阁的危机得以解除。

剑神一笑感激地看着孟婆,刚想着开口,孟婆却突地消失不见了踪影。

“这...”

剑神一笑愣了愣,心想着,那些真正的强者,是否都如孟婆这般脾性怪异,且还特立独行?

司音看了看剑神一笑,道:“归一,那些修者,皆是破禁而出的狂客。他们被困了无数载时光,心有郁气不说,连带着心性都有了极大转变。”

剑神一笑点了点头,叹道:“谁又能想到,一场四方阁之争,竟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西门万剑道:“归一,我只担心这事并不会就此揭过。”

说着,西门万剑的眉头突趋凝皱。

剑神一笑道:“大哥,该来的始终会来。”

话至此处,剑神一笑顿了顿,再道:“就如他们会来,孟婆也会来......”

言罢,剑神一笑望眼长空,但觉那四合的云幕中,再也没了以往的色彩。

.......

值此之际,北冥之地,玄武城。

不久前,十名有着渡劫境实力的狂客,占据了北冥阁,他们来此已有些时候,但却并未找到天玄子的下落。

为此,他们给出了三日期限,若是天玄子不予现身,那么等待玄武城的,将是一场血流成河。

此时,十人端坐在北冥阁的大殿内,目色沉疑。

“我们还在等什么?难道以诸位的实力,还探查不到,整个北冥之地内都没有天玄子的气息了?”

一狂客冷觑了觑眼,扫视着余下九人说道。

闻言,众人面色一沉,彼此互看了看。

他们都有着渡劫境实力,早在抵达北冥阁时,便已探查到,天玄子似乎早已离开。

“不等,我们又能如何?难道就这样回去?”

“傲天若是知道我们没能完成任务,只怕会有所怒及!”

“哼!难道我们还怕他傲天不成?再说了,我们之所以会来此,是为了狂客,而不是为了他傲天!”

“这话无差!不过回去前,我们是不是该给北冥阁留下些教训?”

说到这里,十人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他们的笑,颇有些阴鸷,给人以不寒而栗。

迟定片许,十人缓缓站起身来。

起身的一刹,各有一股肃杀的气息从他们身上扩散开来。

那肃杀,带着寒凉,带着冷厉,给人一种陷入深渊般绝望的恐怖气场。

紧接着,十人便欲夺空而去。

他们说过,天玄子若是不现身,那么会让整个北冥阁流血伏尸。

眼见着十人便要各自驶离,可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他们的脑海中,无端响起一道传音。

“你们不是要找我吗?过来吧,我在等你们!”

传音透着些许的沧桑,那声线,赫然正是天玄子所发。

感知这一幕后,十名狂客无不变貌失色,他们互看了看,皆可见彼此眼中的惊诧。

“这是...”

“天玄子?”

“他竟然就在北冥阁内!”

“哼!好生狂妄!”

错愕之余,十人倏地破虚而去。

“咻!咻!咻...”

不多时,十人的来到了一场奇妙之地。

放眼而视,只可见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这里,正是北冥秘境——幽冥涧。

此前九恨曾与天玄子一道来此,但却被天玄子施以算计,道消身陨。

此时,十人停伫在一高阔之地,不远处,有一长发披散在肩的人影,负手而立。

“恩?”

众人皱了皱眉,视线牢牢凝定在人影身上。

给他们的感觉,此人确是天玄子无疑,但隐隐间,他又给人以莫测。

沉寂半响,有狂客开口道:“天玄阁主,没想到你隐藏还挺深的,这一处秘境,我等竟都没有察觉出来。”

天玄子没有回应,亦没有转身,只眺望着远方。

那里,有一山涧,深不见底,行云半空,渺渺茫茫。

见天玄子不予言应,适才开口的那狂客,倏地沉下眉头,道:“天玄阁主,你可需要我们将来意表述一番?”

闻言,天玄子淡淡笑了笑,道:“你们的来意,我很清楚。”

另一狂客插话道:“既是如此,那天玄阁主作何选择?是选择与我狂客为敌,还是选择臣服我狂客?”

“为敌?”

“臣服?”

天玄子蔑地一笑,接着,他缓缓转过身来。

这一转身,只见本该苍颜皓首的天玄子,不知何时竟是变得清雅俊朗。

他拥有着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

此时,他嘴唇那微启的弧角显得极为完美,似随时都带着笑容。

只那种笑,给人以自若的同时,还携带来了一方阴暗。

“你...”

“这?”

见天玄子模样大变,十名狂客无不惊愕失措。

对此,天玄子悠然如常,笑道:“诸位,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会作何选择吗?”

言落,天玄子掩手一挥。

“呼呼...”

伴随着天玄子这一举动,整个天地,突起变幻。

狂冽的大风下,原本的明净朦胧,被吹袭的消失无存。

待得十人顾盼而视时,周身左右的景貌,已有了颠覆性的变化。

只见天地之间,形多凸凹,势更崎岖,峻如蜀岭,高似庐岩。

那山,非阳世之名山,实阴司之险地,荆棘丛丛藏鬼怪,石崖磷磷隐邪魔。

这一刻,耳畔不闻兽鸟噪,眼前惟见鬼影行。

“呼呼...”

阴风飒飒,黑雾漫漫。

一望高低无景色,相看左右尽猖亡。

见得这一幕,晓以十人的心性与定力,也不由失措骇然。

天玄子淡笑以望着十人,饶有深意道:“现在,你们知道我的选择了吗?”

闻言,十人的脸色突地凝重。

“天玄子,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哼!你以为故弄些玄虚,就能为自己摆脱困势不成?”

“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我们唯有强行让你配合了!”

“擒下他!”

“咻!咻!咻!”

话语方歇,十名渡劫境的狂客,齐齐动身。

“轰隆隆...”

辄乱而起的动荡,缭覆天霄地宇,浩荡的元力攻击更是如同洪涛猛浪一般,朝着天玄子袭取而去。

见此一幕,天玄子显得淡定无比。

他轻掀了掀嘴,似笑非笑道:“是你们配合我才是!”

...............

别来无期,山中岁月,海上心情,只道,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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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仙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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