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驸马:敢动我媳妇,找死!

第259章 驸马:敢动我媳妇,找死!

若不是沈淙明在雒妃手里,郡守夫人怕是都会以为雒妃就是一脑子不清醒的疯子。

大殷长公主?

全大殷就只有以为极为尊贵的长公主,可人家那是在京城公主府,又哪里会是在姑苏郡这样的小地方。

雒妃见郡守夫人目色闪烁,便晓得她是不信的,好在她并不指望自个这样喝一句,就能安然走出郡守府。

她瞥了眼生死不知的沈淙明,手头的簪子又往前送了送,“滚出去!”

郡守夫人面色铁青,她怨毒地盯着雒妃,“我放你走。”

雒妃冷笑一声,就在郡守夫人以为她会同意的当,雒妃抬脚就踢了昏迷不醒的沈淙明一脚,瞧着郡守夫人大惊失色了,她笑道,“无知蠢妇。本宫说要抄沈家九族,就定然鸡犬不留!”

“你……”郡守夫人不曾想自己竟弄回来个瘟神,请都请不走,顾忌着沈淙明的安危,她只得低声下气哀求道,“洛娘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是小妇有眼不识泰山……”

任她好话一箩筐,雒妃纹丝不动。

郡守夫人急的团团转,她沉吟片刻,然而盯着雒妃对身边人吩咐道,“去请老爷过来。”

这老爷,自然便是姑苏沈郡守。

雒妃干脆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她挟制了沈淙明,只需拖延到秦寿找来便可,故而她是半点不急。

不大一会,沈郡守提着袍摆匆匆过来,他甫一进门,当先环视一圈。

雒妃看着这个四十余岁,面带三髯胡须的一郡之守,她心头暗自冷笑,自顾往腰间一摸,将随身带的公主令牌扔了过去。

沈郡守面露疑色,那令牌恰在他脚边。他惊疑不定地捡起一看,顿面色大变。

“你这无知蠢妇,害苦我等!”沈郡守袖子一挥,一巴掌就朝郡守夫人扇了过去。

郡守夫人被打的个趔趄,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沈郡守。

只见沈郡守双手捧起公主令,恭恭敬敬地奉上道,“微臣见过长公主。长公主长乐无极!”

听闻这话,郡守夫人睁大了眼,动作僵硬地转头看着雒妃。

雒妃并未放松警惕,她讥诮道,“沈郡守好生威风,连驸马的亲也是敢抢,莫不是将姑苏当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了不成?”

字字掷地有声,像是葡萄大小的滚珠,砸的沈郡守满头痛包。

沈郡守赶紧一撩袍跪下道,“微臣家宅不齐,贱内乃无知妇孺,又忧心犬子,故而才一时糊涂,求公主开恩!”

雒妃顿了顿,她缓缓收了金簪,从床榻上下来,警惕的从沈郡守手里接过公主令,斟酌着道,“另公子确实是个胸有沟壑的,如今这样,本宫也是觉得惋惜,沈大人早些与本宫说,本宫兴许还能与皇帝哥哥书信一封,让拨个御医过来瞧瞧。”

这话一落,郡守夫人猛地上前几步到雒妃面前,急切的道,“当真能拨个御医过来?”

雒妃冷着脸,看都不看郡守夫人一眼,她甚至还不自觉摸了摸被打的侧脸,似是而非道,“沈大人的夫人,手腕好生有力。”

沈郡守瞥了一眼,当即就让雒妃脸上的红肿给惊诧到了,他气急败坏地跳脚,挥着袖子又扇了自家夫人好几下,直打的郡守夫人瘫在地上,爬不起来。

雒妃施施然挑了椅子坐下,她转着手头的公主令,嘴角带笑,端的是威仪高贵不可攀。

“咳咳……”这当床榻里传出动静来。

雒妃还没回头。就见沈郡守已经奔到了床边,“淙明,可是醒了?”

沈淙明幽幽转醒,他第一眼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的雒妃,当即伸手推开沈郡守,痴痴望着雒妃道,“洛神神女,洛神神女……”

雒妃皱眉。半月前桥头一遇,那会的沈淙明还是个好的,可这不过半月功夫,这人就行销锁骨,半死不活。

被打到快要晕厥过去的郡守夫人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她扑到沈淙明身边,搂着他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儿好生命苦啊……”

沈郡守也是皱着眉头接连叹息。

郡守夫人哭一阵,见沈淙明侧头盯着雒妃眼都不眨,人还在傻笑,她心头一毒,就冲沈郡守道,“你是想先打死我,在看着淙明死啊!”

雒妃远远看热闹,她估算着时辰,觉得秦寿差不多该过来了,如此她也不用再与沈郡守虚以委蛇。

郡守夫人还在于沈郡守闹腾,她双颊肿着,嘴皮还破了,发髻散乱,和市井疯婆子无异。

“我儿分明有大好的前程,却害起这等要人命的相思病,你做当爹的能看着他死,我这做娘的绝不会让他白白等死。”

沈郡守似乎让夫人说的来心有意动,他隐晦地瞥了雒妃一眼,神色变幻不定。

雒妃心头一沉,她晓得今个没法善后了。

果然,沈郡守挥手让屋里的人都出去,尔后他到雒妃面前,单膝跪下道,“请公主救我儿一命。”

雒妃挑眉,“哦?”

沈郡守起身。他挺直了背脊看着雒妃身上的大红嫁衣,荒谬无比的道,“我儿既是因公主卧榻不起,不若公主就成全了他的心愿,兴许他如愿了病就好了。”

“放肆!”雒妃一拍案几腾地起身,“沈大人,这是要威逼本宫下嫁?”

她冷冷一笑,“沈大人也不先丈量丈量自家祠堂到底有多大。想让本宫屈尊,莫不是想被抄家灭族!”

哪知沈郡守并未被雒妃这话吓到,他板着脸,三髯黑须都在抖,“姑苏郡就没有公主,本官只是为犬子求亲罢了。”

雒妃让这话气的浑身发抖,她不料这人居然是这样胆大包天,不仅不顾她公主的身份,且还打算来个无知无畏。

她怒极反笑,“沈大人,这是拿着全府上上下下的脑袋在玩笑!”

沈郡守绷着唇,好一会一口咬定,“本官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府上迎娶的少夫人,脑子竟是有问题的,胡言乱语,还说自个是公主,本官见其可怜,毕竟左右是一条人命,故而一直养在府中。”

雒妃这下是真的被气笑了,这样厚颜无耻地人,两辈子以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要逼她强嫁不算,还打算给她安个心智有失的疯病。

“沈大人,果然是做个人物,”雒妃抚掌而笑,但那笑并未到她眼底,只在眉梢就凝结为锐利玄冰,“不是六部之首当真可惜了。”

“那是不是,紧接着就要杀本宫灭口,嗯?”她咬着字音,低声道。

沈郡守眸色一闪。并未回答雒妃。

雒妃当真从他眼底瞧出这打算,她便越发想要将这一家给灭族!

对她这个堂堂公主,都竟敢这样放肆,由此可见,这姑苏郡百姓平常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作威作福,目中无人,简直将一郡当成他沈家的了!

这样的渣滓,不杀留着何用!

“哼。”雒妃面目冷色,“沈家,今日到头了。”

与她寒凉的眉目相较,她说话的口吻却是轻描淡写。

沈郡守忽然面色一变,他伸手就想去抓雒妃,雒妃抄起案几上的茶盏当先砸过去,她人远远的蹿开来。

就在这当,房间的门轰的一声被撞开。紧接着是郡守府中的护卫摔了进来。

一地哀嚎呻吟。

秦寿就在这等情形中,牵着奶包子息藏逆着光缓缓而来,有轻烟飞扬,氤氲又朦胧。

雒妃眯了眯眼,她先是看了眼秦寿,尔后目光落在息藏身上。

小小的孩子,板着白嫩的包子脸,满脸的冷肃。分明幼稚软糯,却无形中硬是生出天生的贵胃气度来,让人不可小觑。

雒妃还以为,息藏见了她,定然会软软地喊声娘,然后扑过来抱她。

岂料,息藏只看着她一会,便将目光落到沈家人身上。

秦寿并未说话。细看下还能发现,他落后息藏半步站立。

“你们,抢,本皇子,母后?”息藏这会年纪还小,会说的话并不多,但这一句他却是一字一字地咬的十分清楚。

沈郡守身子一软,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他虽不是京中的大臣。未曾上过朝堂,但有关雒妃长公主与容王秦寿的嫡长子过继给了当今皇帝,成为大殷朝大皇子,并入主东宫之事,却是清楚的。

“你们,跟,本皇子,抢?”息藏当先走进来。矮个的小人,投落下的影子被拉的老长,让人莫名害怕。

“大皇子饶命,大皇子饶命……”沈郡守浑身抖若筛糠,他不断朝着息藏磕头,然后又对着雒妃与秦寿道,“长公主开恩,驸马开恩……”

郡守夫人抱着沈淙明,也是被骇的睁大了眼睛,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秦寿适才进门,他背剪双手,冷飕飕地扫了进气多出气少的沈淙明一眼,“所以,沈大人要抢本王的容王妃?”

郡守大人头磕地嘭嘭作响,“驸马明鉴,下官一时糊涂……”

秦寿居高临下。淡漠地看着沈郡守,“沈大人确实糊涂,早死早投胎的道理不懂?要本王是沈大人,早便下手结果了沈淙明性命,还能让他去敢个好胎。”

这话好似戳在沈郡守痛处,他顿了磕头的动作,整个人伏在地上,痛哭流涕起来。

秦寿向雒妃伸手,“蜜蜜,回家了。”

雒妃微微勾了勾嘴角,起先因着吃亏的愤怒和委屈,这会见着这父子两,便只余下了欢喜。

她应了声,几步到秦寿面前,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宽厚的掌心。

谁想,秦寿蓦地面色一凛。他伸手掰着她下颌,细细看了她有红肿的那边脸,凤眼之中杀意一闪而逝。

“今日之事,本王自会回禀圣人,”秦寿拂袖,重重冷哼一声,“沈大人可知公主金枝玉叶,太后和圣人都是捧在心尖尖上的。且”

他顿了顿,迅猛出手,五指成爪,掐在半晕半醒的沈淙明咽喉,“本王宠着的娇娇公主,也是尔等能碰的,嗯?”

只见他一用力,另一手连点在沈淙明身上,本就生死不明的沈淙明接连惨叫几声,越发的奄奄一息。

秦寿没杀他,只是废了他四肢罢了,此等却是比直接杀了还让人难受。

“我儿淙明……”郡守夫人惊呼一声,扑过去就要厮打秦寿。

秦寿一个闪逝退开来,他弹了弹袖子,半拥着雒妃,牵着息藏。旋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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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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