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寻哥，子丹觉醒
这三天里，也惨透了。
山一样的大忽然变成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哥哥，而且走散了，无依无靠的小只好四处流浪，给自己找饭辙。
她只相当于两三岁，人小胆小，只敢去超市、酒吧偷些零食和存酒，然而终究不能填饱肚子。
这一天，她饿得实在受不了，便壮着胆钻进了一家饭店的后厨里。
正是晚餐时间，厨子们正忙得热火朝天。备料案上，整齐地码放着一盘盘洗好切好的食材，牛肉、吓仁、鲜鱼、蔬菜……一眼看去，琳琅满目，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虽是生的，一样地诱人。
对来说，只要是吃的，不管生熟味道，都诱人。
她已经吃撑了，却还要吃。
只怪她自己改动了DNA数据，打印消化系统时又给自己装备了一个馋嘴和大胃，所以能吃能喝。
另外，不停地吃喝还可以壮胆。
她的胆子居然比老鼠还小，可能是因为在游戏里总有大哥哥罩着，产生的依赖性导致DNA主管恐惧控制的数据缺失，现在没有哥哥的保护，她一个人只敢夜里偷偷摸摸出来混。
这会她就躲在案子下面，一对大眼睛在黑暗里莹莹发光，嘴巴不停地咀嚼着，像啮齿动物……
“呲……”
大厨往热油里扔进一把葱花，煸炒出香味，同时一只手习惯性地伸向身后取那盘切好的牛肉，然而拿到手的却是一个空盘子。
大厨顿时火起，马勺往锅沿上“咣”一磕，大喊一声：“刘三儿！”
“来了……”刘三儿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满手的油，一头的汗：“师傅，什么情况？”
“怎么搞的，牛肉呢？”师傅瞪着牛眼。
“这不……唉？盘子怎么空了？”刘三儿二了。
大厨关了火，一踢旁边二厨的屁股：“你小子，又偷我牛肉。”
二厨一转身：“谁偷你……哎？我的吓仁也没了……有老鼠？”
刘三儿连忙跪下，撅着屁股朝案子底下查看：“没有啊，昨天灭害公司刚来过，装了超声波，哪来的老鼠？”
大厨又踢刘三儿的屁股：“有老鼠也被你吓跑了。再去切一盘来，要上好的里脊，这桌客人嘴叼着呢。快去。”
“喔。”刘三儿不敢耽搁，连忙跑进冷藏间，两秒钟又跑了回来：“师傅，奇怪了，整条的里脊全都不见了。”
“啊？有老鼠组团？”
……
正躲在冷藏间的冰柜后面，一边往嘴里塞牛里脊，一边偷着乐。
吃完一抹嘴，拍拍她的小“胸脯”，爬上冰柜，钻进通风管里……
不大工夫，饭店侧墙的新风风口里，扔出一个双肩背包，接着噜噜的小身子挤了出来：“噫……屁屁太大……噫……”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努了半天劲，终于，“噗”一下挣脱出来，掉落在墙角一堆“垃圾山”上。
鼓鼓囊囊的垃圾袋立马淹没了她的小身子。
少顷，半个脑袋伸出来，一对贼亮的大眼在黑暗中忽闪来忽闪去，看看四周无人，才从垃圾山里把自己拔出来，又翻出双肩包背上。
“呜……”警笛声划破夜空。
吓得一哆嗦，眼里寻得一个垃圾箱，连忙滴溜溜跑过去，“咕咚”一头扎了进去。
垃圾箱刚刚被倒空，虽然气味不好闻，却安全。
连连拍着面前的大“屁屁”，安慰自己：“不怕不怕，找到大雷哥哥就不怕了……”说着话，打开背包，拿出电脑，在腿上放平。
天空中，月亮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臭箱子里的小家伙在干什么。
月光下，打开了电源开关。
屏幕渐渐亮了，扬声器里传出一个女人温婉的声音：“小。”
“灵姐姐，”喜道：“快帮我看看人肉搜索的结果，都四天了，该有消息了吧。”
灵语闪了一会，回答道：“结果倒是有了，可人家网站要收50个Q币才让下载。”
“Q币？”惊道：“腾讯的Q币？腾讯还活着？”
“活着，六十年了。”
“可我，可我到哪儿弄Q币呢？”
“偷。”
“灵姐姐……”迟疑着说：“不敢再偷了，会被老天爷惩罚……啊……哎呦……”她忽然捂着肚子：“这就罚上了……哎呦……不行了噜……”
“咯咯咯……”灵语还在笑：“哪来的惩罚？是你光打印了馋嘴和大胃，肠子却不给力，还偷吃那么多，活该，咯咯咯……”
“哎……”发出一声细细的呻吟……
“叮咚！啊哦！”灵语说：“可怜的小，又得换纸尿裤了，咯咯咯……”
“一会再换。”捏着鼻子：“唔……臭死了。”
灵姐姐说：“忍着吧，被暗物质侵入的人都有这种‘臭毛病’，别担心，时间长了自己会习惯的，咯咯咯……”
“灵姐姐，别笑了，快说怎么偷Q币。”催促道。
灵语却不着急：“哎，只是开个玩笑，当真要偷啊？就不怕老天爷罚你？”
“只要能找到子丹小哥哥，罚就罚吧。”又拍“屁屁”。
“有个办法比偷罪过轻点。”灵语说。
眼珠一转：“哦，知道了，直接黑那网站后台。”
“小脑袋真聪明。”灵语笑道：“密码不复杂，不需要多高的等级，你也能行的，试试看。”
“呃。”连忙闭上眼，将小手摸在灵语CPU上……
“好了，进去了。”灵语说。
睁眼看屏幕，惊呼道：“灵姐姐，我也能黑网站了，太好了，咯咯咯……”兴奋得又拍“屁屁”。
“哎，这哪叫黑网站？”说：“只是碰巧人家密码太简单了。等你升了级，学了黑客技能，那才叫真正的黑网站。”
不做声，两眼只顾盯着屏幕，那上面显示着元子丹的资料，一长串。
“这家伙简直劣迹斑斑啊。”灵姐姐说。
“妈吔，”惊呼：“这么多女人，一五一十十五二十……还有视频……”
“视频不许看”姐姐一声断喝：“少儿不宜。”
“照安琪的辈分，我应该算是成人，可以看。”
“不许看。”
“就要看……”撒娇，两只小脚“咚咚”踹着垃圾箱。
“不许看。”姐语气很严厉：“你现在等级不够。再看我关机了……”
“别别，”连忙说：“不看还不行吗……”
“嗯，乖孩子。”灵姐姐说：“把地址记清楚了。”
“哦。”搜索到最后一页，将地址牢牢刻在心里……
当夜，小就出发了，不知偷偷搭了多少辆车，第二天傍晚才寻到子丹小哥哥的家，那栋城堡一样的别墅。
从狗洞里爬进去上上下下逛了一大圈，却连个鬼影也没见到。家具都已被罩上了白布，那么大的房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的气息。
噜噜一“胸脯”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小哥哥，你真的不要噜噜了？”两腿直扑腾。
阴森森的别墅里，她的哭声像小鬼在叫。
……
大此刻却是听不到的哭声了，他已经到了省城。
省城还叫龙州，四千多年一直叫这个名，一直是江南省的首府。
然而四十年的发展似乎比四千年还要迅猛，如今的龙州仿佛科幻片里的太空城，那些建筑物、道路、交通工具、连同打扮得奇怪的人类，似乎早已不属于地球了。
当然，旧物总还是有的。千年老地名、百年老字号、祖辈留下的名胜古迹，地图上都能找到。还有活物，也是千年不死的，叫“乞丐”，百年长寿的，叫“城管”……
这座“太空城”便是雷霆四十五年前曾经生活和战斗了六年的地方，堪称第二故乡。但现在，他只是个陌生人，一个纨绔债二代，一个人渣。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似乎渐渐进入了子丹的角色。
元子丹也渐渐“苏醒”了，并且与“狼狈为奸”。
于是乎变成了一个会耍赖皮的，而子丹也长成了一个有种有型的子丹。大当初若有子丹这样的厚脸皮，何至于“逃婚”？子丹如果能做到大雷的一半，也不会被二叔嫌弃而失去元媛。
战士与无赖的组合，才是乱世之王道。
这得“归功”于二叔的栽培。有一个二叔这样的师傅，特种兵也能被磨成人渣。
二叔的手段很生猛，一到省城便将这“小畜牲”扔进女人堆里，还天天拿酒泡着。二叔管这叫“泡肉澡”。二叔说：“让你泡个够，让你以后见了白肉就想吐！”
果然，如此泡了一个月，就忘了自己是，他就是“小畜牲”元子丹了。他的指纹是“小畜牲”的，他的合法身份只能是元子丹，雷霆已经死亡四十五年了。
不过“小畜牲”的身手倒是大大出乎二叔的意料。
遵照二叔原本的要求，子丹应该一个月之内打败那保镖师傅，他却只用了半小时就将人家打得直告饶，随后一个礼拜又连着打败了四个师傅，一个月后，四个师傅连二叔一起上，都打不过他一条胳膊。
这时才确定了元子丹的小身体正在发生某种异样的变化，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刺激肌肉快速地充血、膨胀、增长，似乎正朝着的体格发展了……
二叔喜出望外：“好小子，有出息，给你个小场子去管管。”
“小场子？”子丹说。
二叔一拍他肩膀：“小子，天天跟着我，怎么赚大钱还债？去，好好干，那场子你呆上五年，咱俩之间的账一笔勾销，再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
这种好事，子丹岂肯放过，踌躇满志便去上任了。
二叔口中的“小”场子，竟是一个大夜总会，大得不像话，光小姐就上千人，名字也俗气得不像话，叫“花梦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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