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不是出差,他去见了未婚妻

第46章 他不是出差,他去见了未婚妻

见到安姿此刻的神情,沈旭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眉头轻轻蹙着,他赤脚走向安姿,地上的手机还在没完没了地响,沈旭蹲下身去捡起手机,安姿细细盯着他,看见他眼中分明略过一丝喜悦。

他抬眸看着安姿,面色沉凝地走到落地窗前接电话,他的声音很小,即便安姿刻意去听也都没听太清楚。

沈旭时不时将目光投向安姿,安姿却像一尊雕像没有动弹,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她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沈旭和秦秦,他们要结婚了。

约摸有十分钟的时间,沈旭挂掉电话,他坐在安姿旁边,把安姿搂进怀里,他薄凉的唇吻着安姿的耳廓,他踌躇着没有开口。

安姿心头颤抖,她多害怕沈旭会在下一刻残忍地告诉她,“秦秦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要结婚了,就在下个月。”

可是,沈旭却没有,他只是抱着她,生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的那种感觉,可沈旭这样的举动却让安姿更加确信了温歌华的话。

安姿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轻轻推了推沈旭,“你怎么了?干嘛突然这么矫情?”

沈旭说,“没事。就是待会儿要出差,有些舍不得你而已。”

安姿莫名有些失落,她失落沈旭对她有所隐瞒。

可她依旧笑了起来,“出差而已,我等你回来就是了。”

沈旭顿了顿,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眼角的余光渗透着冷漠,“我大概三天就回来。”

安姿微微点头,起身去为沈旭收拾东西,其实她的心是凌乱的,她在想,他是到哪里出差?亦或者,他根本不是去出差,他就是去找秦秦,越想她的心就越乱,越乱就越是胡思乱想。

直到沈旭走的那一刻,安姿还云里雾里。

沈旭走后,安姿接到玲姐的电话,说菲菲在医院伤势严重。

安姿立刻赶往医院,菲菲还在急救室抢救,玲姐在急救室外哭了起来,安姿问她怎么回事,玲姐满目愤怒,咬牙切齿地说,“萧靖那个畜生,他根本就不是人,你知道吗?他就是个变态,也不知道他对菲菲做了,把菲菲折磨得半死不活,菲菲被送来医院的时候下体还在流血。”

听得这话,安姿心头大怔,那该是怎样生不如死的场面。

安姿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静静等待,在心中祈祷菲菲能安然无恙,然后,担忧和祈祷之余还不忘责怪沈旭一番,他说过,不会让菲菲有事的,都是骗人的。

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菲菲被推出急救室,她一动不动地躺着,脸色白得吓人,嘴唇也都是毫无血色的死寂。

医生走出来,冷冷看着她们,“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

安姿连忙问道,“她怎么样了?”

“死不了!”医生冷声说,“我告诉你们,还好送来得及时,否则她可真就没命了。”

后来安姿偷偷去问了医生菲菲的情况,医生对安姿投去鄙夷的目光,他说,“他们可真会玩儿,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仇,竟然这么心狠手辣,不知道这会要人命的吗?”

那一刻,安姿真的连杀了萧靖的心都有。

直到菲菲醒来,安姿的脑海中还是盘旋着医生的这句话,可是菲菲却似乎很释然,她对着安姿明媚一笑,苍白的唇畔勾起绝美的弧度,她气若游丝道,“无论如何,我终究是离开萧靖了,虽然代价是惨痛的。可我不后悔。”

安姿吸着鼻子,疑惑地看着她,“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菲菲轻轻握住安姿的手,“为了一个男人,阿姿,你会祝福我吧?无论那个男人是谁,你一定要祝福我。”

安姿用力点头,有两滴眼泪滴落在手背上,她说,“对,无论那个男人是谁,我都会祝福你。”

顿了片刻,安姿忍不住又问,“可是你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那个男人知不知道你的过去,或者是否真心待你?你这样为他得罪萧靖,断了自己谋生的路,可否想清楚了?”

“我已经反复考虑过了。”菲菲笑道,“不管他知不知道我的过去,他都绝对是真心待我的,我能感觉得到!”

话说到这里,安姿已经没有理由再去多问什么,更不想问萧靖对她做过些什么,她想,菲菲应该不想提及那晚的事情。

只是,安姿突然好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竟然让菲菲痴迷到如此程度。

后来安姿问过玲姐,玲姐表示也不清楚,只有几次看见菲菲偷偷摸摸打电话,好像是问他在国外是否安好,什么时候回来,估计也是个有钱的老板。

安姿心里五味陈杂,既希望菲菲能幸福,又害怕她受伤害。

彼时,安羡打来越洋电话给安姿,他告诉安姿,前期的治疗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再过一个星期就会接受手术,到时候就能回来见她。

安姿静静听着,心里油然而生出浓重的想念。

安羡在电话那头似乎感觉到安姿的心事重重,便问她,安姿在心里琢磨很久,只说菲菲受了些伤,现在在医院,安羡那头沉默片刻,忙问,“怎么会受伤?严重吗?”

安姿撒谎说是摔了一跤,她当然不能对安羡如实相告,安姿做陪酒小姐这件事本来就是瞒着安羡的,若他知道了菲菲的职业,岂不是也会怀疑她。

所以,安姿就给了安羡一个善意的谎言,摔了一跤。

安羡便没再说什么,声称有护士查房,匆匆忙挂掉电话。

那晚,安姿回酒店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想到医院去陪着菲菲,途中接到沈旭的电话,安姿原本想好好责怪他一番,可随即想起温歌华的那席话,心想自己和沈旭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是屈指可数,又何苦为了菲菲的事情把这些时间拿来争吵。

如此想着,安姿最终只吐出三个字,“我想你。”

沈旭在电话那头低低一笑,温声细语,“明天就回来了,你哪儿想我?”

安姿愣住片刻,“心里想。”

沈旭却问,“身体不想我吗?”

安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沈旭的话绕进去了,她咬着唇,娇嗔地说了两个字,“变态!”

沈旭在电话那头爽朗一笑,又闲扯了几句,电话里似乎有人敲门的声音,沈旭那头立刻陷入一片忙音。

安姿握着手机发呆,就是在那刻,安姿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照片上是沈旭和一个女人裸着身子躺在一起,沈旭满眼惬意地闭着眼睛,而旁边的女人面容姣好,轻轻靠在沈旭的胸膛上。

这一幕刺痛了安姿的眼睛,也刺痛了她的心,她的手猛然一抖,眼睛却怎么都无法从照片上移开。

照片上的女人披散着头发,面容倒是和秦子有几分神似,安姿心里豁然开朗,这个女人就是秦秦。

随即,另一个想法充斥着安姿的思维,那便是沈旭根本不是出差,而是去见秦秦。

如此想着,心里乱成一团麻,胡乱收拾好东西往医院赶。

刚走出房门,就看见秦子面色沉凝地朝她这边赶来,手里似乎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安姿心头一紧,连忙缩回房间,把门反锁住。

可很快,秦子便疯了一样拍打着房间的门。“姓安的,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开门!”

安姿有些害怕,她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

门口很快就没有了声音,安姿将耳朵贴在门上去听,确定没有了动静,正要开门出去看看,却听见有钥匙开门的声音,向来秦子是从前台那里得到了钥匙。

安姿有些慌了,四处看着周遭,她疾步跑进房间,躲进衣柜里,她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大约有五分钟的时间,安姿听见隐约有脚步声靠近。她瞪着眼睛,捂住嘴巴,心里的惊恐已经到了极致。

周围寂静得似乎能听见她此刻狂烈的心跳声。

即便如此,她仍旧没有躲过和秦子的正面交锋,在秦子拉开衣柜门的那一刻,她满目的恐慌,她甚至能闻见死亡的气息。

秦子见到安姿面目狰狞一笑,举着明晃晃的水果刀说,“你跑啊,你再跑啊!贱人,我看你今天往哪里跑!”

说着,她用手里的水果刀朝着安姿刺去,安姿躲闪开来,水果刀稳稳扎在衣柜上。

说时迟那时快,安姿趁此当头从衣柜里跑了出来,可刚跑到客厅。秦子便追了出来,安姿看着敞开的门,突然大喊起来,“有没有人,救命!”

“救命?”秦子仰着头狂笑,那样子活脱脱就是个疯子,瞪着眼睛,“喊破嗓子都没有人来救你!你勾引我姐夫,就要付出代价。”

说着,她举着刀刺向安姿,安姿拼命闪躲,可似乎老天也和她作对,竟然狠狠地跌倒在地上。

她看着此刻地秦子,目光由惊恐转成绝望,犹记得她曾问过沈旭,如若秦子给她一刀呢?

当时沈旭这样说。“给你一刀你也得受着。”

当时不过一句玩笑,如今却演变成现实,眼看着秦子的刀刺向她,她却再没有躲避的理由,她愣在原地,似乎在等着秦子那一刀。

秦子也的确举刀刺向她,她闭着眼睛,也不再反抗。

可她分明听见有刀子刺入身体的声音,空气中也分明有浓重的血腥味,可她却没有感觉到痛,她只觉得有人抱着她,一阵闷哼声传入她的耳朵。

她惊恐地睁开眼睛,发现竟是方腾,他正一脸痛苦地看着她,然后直直倒在她的怀里。

安姿惊讶地看着方腾,慌乱间,手触碰到他腹部,有湿湿润润的粘稠感。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方腾送去医院的。

坐在医院的走廊上,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她低着头去拿手机,满手的血吓得她浑身一阵颤抖,她接起电话,喉头间哽咽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旭在电话那头也沉默了片刻,才说,“安姿,秦子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现在马上回酒店去,剩下的事我会找人处理。”

安姿心中一怔,抬头茫然地看了一眼急救室,颤声说,“可是……方腾他……受伤了……”

“我会处理好,相信我!”沈旭如是说。

安姿突然有种莫名的委屈,挂掉电话,她并没有听沈旭的话就此离开,而是坐在急救室门口等待消息,可是她却万万没想到,在等到方腾的消息之前,她却等来了方腾的父亲方肇庆。

方肇庆阴沉着脸,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冲上安姿一巴掌扫过去,恶狠狠道,“你就是安姿,方腾就是因为你才躺进医院的?”

捂住火辣辣的脸颊,安姿整个人都懵了,她不知道消息怎会传得这么快,不仅出差在外的沈旭知道了,就连方腾的父亲都得到了消息。

怔忡间,方肇庆火急火燎地指着安姿道。“我告诉你,就凭你这种下贱的女人休想进我们方家的门,今天方腾没事也就罢了,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一定要让你陪葬!”

安姿看着方肇庆愤怒的神情,他的脸色铁青,没有给安姿辩解的理由,他又连珠带炮地说,“别以为勾引得方腾为你神魂颠倒就万事大吉,我还没死,方家做主的人还是我,方腾要是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那我就只好不认他这个儿子。”

至此,方肇庆的自说自话把安姿的思绪算是拉回了一些,他无非就是不接受她这个人,以为她勾引方腾,妄图嫁入方家。

她咬着唇,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不远处走来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其中一人带着墨镜,踩着铮亮的皮鞋停在安姿身边。

他摘掉墨镜,笑容可掬地看着方肇庆,“方先生你好,我是安小姐的律师周文谟,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谈。”

安姿略微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声称是她律师的陌生男人,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方肇庆却是冷眼扫了安姿一眼,鄙夷一笑,“律师?你还有脸请律师?不过,说起律师我倒是想起来了,方腾自己就是律师,等他醒来我倒是要问问他,到底要以什么样的罪名控告你才好!”

安姿深吸一口气。“方先生,你听我解释,出这样的事我也实在很抱歉,我并没有想到方腾就突然出现了,我……”

“这就是你的理由?”方肇庆怒目相对,“难道不是你唆使方腾回来告诉我说非你不娶的?难道不是因为你方腾才离家出走的?难道不是你因为你方腾才受伤躺在医院的?安小姐,请问你还有什么理由来听你的解释?”

安姿一下子又被问得无话可说了,因为方肇庆说的这些除了方腾是为她受伤躺进医院的之外,其他的她根本就不知情,什么非她不娶,什么离家出走,她根本一点都不知道。

周文谟始终面带微笑,极其绅士地点点头,“方先生如果有异议,可以报案,我想现在安小姐大可不必对你的疑问做出任何解释,因为你似乎没有这个权利,很抱歉方先生,我要带安小姐离开,恭候方先生的消息!”

话落,不等方肇庆说话,他拉着安姿就走。

安姿脑袋一阵轰鸣,晚风微凉,她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她猛然惊醒过来,连忙甩开周文谟的手,眼神中有种陌生的疏离,“我不认识你!”

周文谟顿了顿,随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认识你就成。”

安姿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在脑海里盘旋许久,她似乎反应过来,恍悟地笑了起来,“是沈旭叫你来的吧?”

他浓眉一挑,打了一个响指,“看来你还没有惊吓过度,头脑还算清醒。”

这算是承认,他的确是沈旭叫来的。

安姿细细看着他,唇角扬起一阵可笑的弧度,转身便走,周文谟追了上去,嬉皮笑脸地看着她,“你不打算谢谢我帮了你吗?”

安姿转过头去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谢你?要谢也是谢沈旭,你不过是拿了沈旭的钱,听沈旭的差遣办事而已。”

周文谟也不生气,“那我送你回去吧!”

安姿不看他,“不需要。”

周文谟说。“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手上身上都有血,打车估计没人肯载你,走路的话少说也要一个小时,况且,你不怕秦子待会儿又半路拦截你,这次可没有一个方腾杀出来救你了。”

安姿终于顿下脚步,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个如沐春风的男人,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似乎对安姿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最终,安姿还是同意周文谟送她,不是因为周文谟的话把她吓住了,而是她看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如他所说,手上身上都是血,根本没办法打车。她也不想走路,身心太累,想尽快休息冷静。

回到酒店,安姿立刻关掉房门,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抛诸脑后,把周文谟一个人晾在门外。

安姿没有开灯,一下子缩在角落里,她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地埋进臂弯,满脑子只有秦子拿着刀子追赶她的那一幕,安姿心情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跑到浴室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让她浑身一个激灵,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从浴室出来,她点燃一支烟夹在指间,光着脚丫站在落地窗前发呆,窗外的霓虹闪烁,繁华如初。

一夜无眠,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到医院,菲菲已经恢复了很多,气色也不错,见到安姿,她朝着安姿挥挥手,安姿走过去狐疑地看着菲菲,“干嘛呀神神秘秘的?”

菲菲说,“你知道吗,会所估计不会重建了。”

会所不会再重建,那就意味着她们失去了生计,如果此刻沈旭一脚把她踢开,那安羡昂贵的医药费又没有了着落。

可看菲菲的模样却似乎挺高兴。

安姿仰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玲姐,玲姐似乎明白了安姿的想法,轻轻叹口气便道,“会所的老板一直有心到国外发展。可碍于会所生意不错,舍不得转让他人,所以这事一直被搁浅下来,如今因为地震会所被毁得只剩残垣断壁,他便没什么了留恋的了。”

菲菲拉着安姿的手,说,“这样正好,阿姿,我可以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然后和我爱的人结婚生子,他萧靖再没有理由来骚扰我,他如果胆敢找些借口来缠着我,那我就报警,看他堂堂萧靖的脸往哪里搁!”

安姿笑了笑点点头,“女人这辈子都应该有个归宿的,菲菲。什么时候把他带出来,我们吃个饭吧。”

菲菲面色一僵,“快了,快了,到时候有的是机会。”

彼时,玲姐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做了个手势表示要去外面接电话,玲姐一走,菲菲又问,“那么阿姿你呢?还打算跟着沈旭吗?我那天听萧靖说,沈旭其实是有未婚妻的,你还记得上次来会所找你的秦子吗,她就是沈旭未婚妻的亲妹妹,听说她在五年前受了刺激就疯了。”

这个消息无疑让安姿心头一怔,可旋即便释然了,想想和秦子这几次交锋的场景。她的确是在精神上有些问题,不然一个正常人的脸怎会如天气突变一样错综复杂。

安姿顿了顿,无奈一笑,“我倒是没想过离开沈旭,和他在一起虽然患得患失,小心翼翼,可我很开心,即使他不可能对我真心,至少他对我付出了他前所未有的耐心,我知道,这已然是他的极限。”

话落,安姿凝眸看着菲菲,“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连老天爷都在把我往他身边推近,每次下定决心想要离开他,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又和他产生交集。先是安羡,后来是阿黎,好不容易出现个方腾正好可以用来忘记他,可偏偏来了一场地震。”

她神色闪着光芒,“地震的那一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我一定要见到沈旭,视死如归的那种,菲菲,我想,我这辈子大概都无法忘记沈旭了,他如同一个魔咒,让我遭受诅咒,却甘之如饴。”

菲菲从未见过这样的安姿,如同魔怔的安姿。

她微微有些咋舌,沉默好半晌才说,“那么方腾呢?你对他当真没有一丝感觉?”

安姿一顿,微微摇头。“没有,就算他这次为我受伤,甚至险些丢掉性命,我对他依然只有感激,这无法阻挡我爱沈旭。”

菲菲一急,“你说方腾他怎么了?”

安姿沉吟片刻,说,“昨晚秦子到酒店找我,她疯了一样想杀了我,却被方腾挡了一刀,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菲菲的脸色变得苍白,“又是秦子,这个女人真是疯了,还想到要杀人!”

安姿无谓地笑笑,“这些事沈旭会处理的。”

菲菲说,“你说这秦子疯疯癫癫的。怎么每次见到你还知道一个劲儿地说你勾引沈旭,你不觉得这事奇怪吗?我觉得肯定是有人不停地给她灌输这些话,不然她一个疯子知道什么。”

话毕,安姿怔忡着,如此想来真是有些蹊跷,可如果菲菲说的是真的,那么背后给秦子灌输这种思想的人除了秦秦没有别人了。

想起秦秦,安姿突然想起早先收到的照片,现在想起来,很有可能也是秦秦发来的。

当然,照片的事安姿没有在菲菲面前透露半个字,这毕竟是她和沈旭之间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不适合拿出来谈论。

那晚玲姐迟迟没有回来,安姿陪着菲菲很晚,本来不打算回去。可夜里两点左右接到林皓的电话,他说在医院楼下等她,她心头撩起一阵欢喜,急忙跑下楼去却只见到林皓的身影,她走过去,眼角划过一丝落寞,“沈旭他没回来?”

林皓为安姿打开车门,“沈先生到秦小姐那里了,待会儿就会回来,让我先来接你回酒店。”

安姿失神地哦了一声,弯着身子坐进车里。

似乎看出安姿的落寞,林皓低声说,“安小姐,你也不必太在意沈先生的做法,秦子小姐对沈先生而言是有特殊的感情的。”

特殊的感情,什么特殊的感情?话到嘴边。安姿却没有问出口。

回到酒店,安姿去浴室洗掉满身消毒水的味道,刚从浴室出来,隐约间,她听见有开门的声音,她心头一怔,回过头去,只见沈旭满身风尘地站在门口,那一刻,安姿隐忍多时的委屈终于得到了释放,她跑过去抱住沈旭,眼泪一下子倾巢来袭。

安姿细细嗅着沈旭身上特有的味道,仿佛所有的委屈和受到的不公平都在抱着沈旭的这一刻被抛诸脑后。

明明才两天不见,却为何如此想念?

安姿轻眯着眼睛,“沈旭,我想你!”

沈旭炙热的手掌覆在安姿的背脊上。他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他拉起她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疲倦,“秦子她并非有意要伤你。”

他一开口就是替秦子说话,她说的想念他毫无回应,安姿有一瞬间的失落感,她不着痕迹地挣脱开沈旭的手,低垂着头,“沈旭,我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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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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