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不能防备

四十章 不能防备

“那韵老太傅,难道不是他想背弃誓言的最好见证么?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贤王冷冷的笑道。

“梁府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龙帝又自己加了一个太子之位的相争,真是热闹。”夏伟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当年的梁府,到底发生了什么?”贤王问他。

“你信梁府谋逆么?”夏伟国脸上的狠厉突然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凄凉和伤心。

“我…当年…有些事情,真的记得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杉哥哥是个正直的人,他不会那样做的。”贤王说到这便不想再说下去了。

于他来说,自己象个太监一样的活着,失去男人应该有的东西,是他难以启齿的一种痛,所有的人都抛弃了他的时候,是梁府的少将梁青杉,将他接到了梁府,给了他另外一个身份,教他学武习字,让他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在梁府长大,这种恩情,他现在唯一能回报的,只能用在韵画的身上。

可是自从韵画入宫后,他没有机会和韵画单独会面,所以也无法说明自己的立场,想到当时龙骧与韵画同乘一车,他现在还会惊出一身的冷汗,当他听到朝堂上下传说着韵画与太子一同加害龙骧的时候,他多想站出来告诉所有人,那不是事实!

“我想先去找韵画!”他突然说道。

“去吧!只是不要扰乱了咱们的计划,你一步一步的去办吧!最重要的是如果能找到浣玉小玺,这样太子是谁都无所谓了,也许有了玺玉的存在,龙帝也不得不让出皇位。”夏伟国无力的说道。

“一点线索都没有,仿佛当年和小玺有关的一切都消失的干干净净,龙帝也倾尽了十多年的心血,也是查不所获!”贤王苦闷的踢着石台上的石头,脸色有些沉浮不定,不由得握手成拳。

南楚

韵棋刚刚进入南楚边界,就看见了守关的外围支起了两个并排的大帐,这一路寻踪追赶,此时的龙骧应该正在南楚的边城淮城之内,三人刚刚下马,等着边关的官兵检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

“不愧是个好武将,到南楚比我算计的时间早上整整一天!”黎黎从最近的帐篷里钻了出来。

“唉呀!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能知道是我来了?”韵棋虽然口气带着一丝的责备,却也含了一丝的甜蜜。

“因为我在你的身上下了蛊,寻心蛊!只要你在我附近,我就知道!”黎黎扬着小脸,几天没的看见,她仿佛又长大了些话,小脸的婴儿肥竟然消失了,脸上虽然有着些许的疲惫之色,但他穿着的华丽服饰,头上插着一枝简单的清玉钗,和她穿着黄色的华丽衣服,配上她身上淡黄色的披风,让她飘然欲仙……

“用不用给你找条帕子,擦一下口水?”她有些坏坏的笑道。

“你竟然敢给我下蛊?真是找死!”韵棋说完这话,就拉着她往最近的帐篷走去。

所有的士兵对他的这个动作雷住,因为现在的他有些吓人,身上的衣服被刮坏了许多地方,还有些直接刮坏的布条在身上飞舞着,然后胡子好象多日没有打理,和头发一样打着绺的粘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就象一个乞丐。

“臭成这样,还这样拉着我?你也不怕我的兵把你抓起来!”黎黎带着一股嫌弃的表情看着他。

“你……”韵棋自己闻了一下,突然觉得自打认识她到现在,她终于说了一句他也赞同的话,因为这句话是事实。

“这不是我的营帐,去我的营帐洗个澡吧!你要找的人在城里,我已经让人盯着,并且给了一切我尽可能的照顾!”黎黎突然变的温柔了许多。

“好!”她如此的和自己说话,韵棋也知趣的没有对她的安排反驳,他目色稍缓,许是听到了龙骧的踪迹,便安下心来,任由她拉着往另一个营帐而去,在路上他又问道:“我那两个侍卫…好象也很臭!”

“好了,我会安排的,你先洗漱一下,皇兄在宫中设宴,点了名要见你。”她告诉韵棋。

“为什么?他知道我来么?”韵棋略有些许的停顿。

“是……我说的,母后也会在宴会上……”那措有些脸红了起来。

“你又恨嫁了……我知道,你放心,我尽可能不给你丢脸,虽然没有太多的经验……”韵棋的话刚刚说完,那措回手就给了他一下,韵棋想着不管怎么样现下都是在她的地盘,所以……忍了!

申时悄然而至,满天的晚霞分外耀眼,南楚皇宫乾明正殿,宫灯已然点起,宫女来回穿梭,韵棋换了一件云纹广袖长袍,腰上系着南楚特产的黑玉莽带,黎黎也换了正装,一袭绿衫轻摇,引领韵棋进了殿中,清冷的面容令宫中已到数人交谈暂歇,全都注目于他,有几个年纪渐长之人,还微微点头暗赞。

金阶之上摆着金龙双抱的座椅,后面一个暗黄垂纱,时候只过了少倾,但看见一位珠环玉翠之人被太监引着在纱帘后面落座。

韵棋看对面也放着一个与自己面前一样的紫檀长案后面只落座了二人,看这样的布置,仿佛南楚新皇召见之人不是很多。

“圣上入座!”传侍太监响亮的声音传来,所有的人全都站立相迎,山呼万岁之后,在新皇的摆手授礼后重新入座。

新帝于数月之前清减了许多,南楚崇黑,墨色竹边绣龙其上,映衬着他不似先前肥胖的身姿俊逸优雅。胸前的金丝蟠龙彰显威仪,乌黑的发束在雕龙金冠之中,傲气卓然。唇角浮着一丝微笑,映着漆黑的眉眼,显得风华清隽,落入韵棋眼中,让他心中怦然一跳,原来以前总是听妹妹所说的韬光养晦,指的就是眼前之人吧?

只记得与他第一次相见之时,不过是个说话唯唯喏喏的胖子,仿佛任何事情都给人一种拿不定主意的感觉。

鼓乐齐鸣之时,新帝那拓举杯高祝:“愿天下太平,众卿与朕军臣一心,固国安邦!”

韵棋抬头迎上他黑沉双眸,彼此微微点头,举杯相和。

“韵营长,此次前来南楚,可有需要朕相帮之处?”那拓放下酒杯直接切入话题。

“暂时没有,多谢陛下待我如旧识,心中幸甚。”韵棋昂首一饮,亮过杯底,方才放下杯盏抱拳相谢。

“其实今天让皇妹带你前来,是朕的母后想要看看你。”那拓虽然已经贵为新帝,语气却平和、亲切,说完这话,他还转过头去,对着纱帘之后的人贵妇点头示安!

“……”韵棋听他此言,脸色有些微红,也不知道是否应该请安问好,正在思索之际,耳边一个豁亮的声音传来。

“听说韵营长年轻有为,年纪刚刚十七,便统领禁军营,就连南楚都知道黎国出了一个少年英雄,在擂台之上力挫众人,一举拔得头筹,今日一看,果真是俊美无双、清华卓然,虽然没有深交旧处,虽是偶一过目,便知传闻不假。”最后入坐于韵棋对面的人缓缓的移开落在黎黎脸上的目光,转向那抹纱帘之后,轻轻点头。

他的一席话,刚巧舞罢歌停,他的声音又深沉有力,在殿中清越穿过,隐约还有回音绕耳,让殿中所有的人全收了笑语,含笑相望韵棋。

韵棋的脸上有一丝的尴尬,却也承之自然,觉得他的言语并没有虚夸之处,便担然处之,笑而致谢,却不想这句话,落在与他相隔一人的另外一张案后之人的耳中,轻轻的发出了一抹嘲笑般的“哼”音,声音不大,却清晰的落入所有人的耳朵之中。

黎黎虽然保持着笑容,心头却在暗骂:“皇兄,不计前嫌,依旧不追究过往,你却坐在那里,笑着挑火,真是给脸不要脸!”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赞美韵棋之人,是黎黎的皇兄那择,他当时并没有站在那拓的这个阵营,虽然没有明着和新帝撕破脸,却在暗地里也出了不少的坏主意,新帝登基,并没有追究他的过错,依旧保位袭爵,可是此时他的话,绝对不是真心相赞,因这宴席之上,还有一位来到南楚数月的南闽皇子黎淪,求娶那措为妻。

这位来自南闽的皇子,与新帝登基之日起**奔南楚,见了新帝那拓之后,便立下非那措不娶之誓言,这也是黎黎着急奔往雪山与韵棋相会的原因之一。那择的一席话正是说给此人听,他当然希望那措嫁于南闽,因为和黎国相比,南闽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之国,新帝虽然登基,但是根基不甚平稳才是最好,这样少了一个黎国的强助,也许以后对他也多有助益。

“国书,早已奉上,太后、陛下请允许我求娶贵国公主那措!”黎淪站了起来,直接半跪了下来,抱拳而道。

新帝听他所言,不置可否,只是浅然一笑,远远的看了一眼那措,那措是个冰雪聪明这人,便盈盈起立,刚要说话,就让韵棋一下拉着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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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祸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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