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平定辽东

华靖领军一路东行，过乌侯秦水东行，月余时间行至玄菟郡，此地已是辽东与高勾丽国交界之地，华靖命大军强攻，半日乃下，城中高勾丽国守军三千人尽没，华靖叫将郡内豪门斩尽杀绝，只余贫民，没其家产，然后统大军直进丸都。

高勾丽王闻华靖大军将至，忙聚众臣商议，其臣下俱无对策，高勾丽王愁眉不展，城中只有兵马二万，怎敌华靖虎狼之师，无奈何只得命使者传信与华靖，愿降书顺表，归顺华靖，华靖比照乌桓条件，接受其投降，于丸都城外休整数日，押高勾丽国贡奉，顺鸟警水南下折而东向辽东襄平。

而此时蒋钦、周泰二人率船队已攻占了乐浪、带方两郡。原来蒋钦、周泰二人接华靖军令不敢怠慢，连夜准备，统战舰三百余只，运兵船三百余只起程，直杀乐浪。正遇南风，行船甚速，不几日，便能望见陆地，蒋钦周泰虽久处之水上，跨海作战却是首次，心中兴奋亦常，此时二人正站在帅船船头，遥望前方陆地，估计再有三个时辰，至傍晚前必可登陆。正谈笑间，忽见前方帆影层层，似有大股船队，此时桅上哨兵大呼通报，原来是公孙度与三韩联合船队，探知华靖水军来犯，尽出所有水军船只迎敌，约有战船五百余只。

蒋钦、周泰二人相视一笑，马上传令运兵船落帆停航，战舰突前准备，抢占上风，列阵迎敌。只见各船依旗语传令，所有战船突出前列，转至上风处，列成一字横列，分前后三排，静候敌船。多半个时辰后，辽东三韩船队已近，只听蒋钦大声喝道：“传令各舰，床弩仰射，距三百丈，仰角寅，每弩火箭五轮，齐射。”原来华靖改造的战舰上皆装有大型床弩，由十二滑轮组拉动，每次可射巨箭十只，并配以仰角扭盘调整角度，可调整射程，此时旗令传下，只见各舰一时飞出万道火光，直扑敌船，三韩船只未及进入攻击距离，尚不及防备，船上兵卒多被箭雨射杀，而箭上所带大团浸泡了油脂的棉花又在各船上引起腾腾大火，不一刻帆樯皆被烧毁。蒋钦见初战立威，更是兴奋，大声传令道：“升满帆，明轮全力加速，撞！”华靖的海战船只皆是按后世欧州中世纪海盗船的样式建造，每只船首都有大型的纯钢撞首，利于撞击敌船。此时各舰依令开起满帆，下仓内水手全力蹬踩驱动明轮，一时船速大快，直扑敌方船队，不一刻双方接战，只听碰碰之声不绝于耳，辽东三韩船队被撞的阵型大乱，战船多有被撞破进水者，船上军兵见船将沉没，一时胆丧，跳海求生者无数。

两方船队混在一起，蒋钦、周泰二人各持大刀，高声传令，叫军士抛钩索搭住敌船，率军士登船砍杀，一时喊杀声大作，二军混战在一起，终是三韩辽东水军士气已丧，又因未交火时已被射死大半，战力不及，不多时已被蒋钦周泰水军尽占船只，杀其士卒，蒋钦令军士收其完好战船百余只，其余战船尽皆凿沉，将敌方士卒斩首，抛尸海上。一切完毕，扬帆起航，直扑乐浪。天至傍晚，大军弃船登岸，蒋钦、周泰二人未及休息，传令水军守船立港安寨，三万步伍连夜直趋乐浪，及至天明已至乐浪城外，城中守军不知水军全军覆没，尚未曾准备，被蒋钦、周泰二人一鼓而下。

蒋周二人率军入城，安抚百姓，然后留五千军兵守城，领军直取带方，带方郡本无守军，不得已众官吏只得出城投降，于是蒋钦留周泰统一万步伍守带方，自统军回水寨汇合水军，起锚西去，取鸟警水入海口，沿河而上，留船队守住河道，军马一万五千人西取辽东。

赵云依华靖将令起马步军三万押运大批粮草军棋起程直奔昌黎，来至昌黎城外，张辽等人接入城内，二军汇合一处，赵云对张辽道：“文远兄，今奉兄长之命来助，吾二人军马合兵一处，战力已复，可近快出兵辽东，此次兄长统军征乌桓，蒋、周二位统水军夺乐浪、带方等地，吾二人领兵只须困公孙度于辽东城外，其外族援军已无，不久城必可破。”

张辽等人皆称是，于是第二日，大军齐出，过辽河直至襄平城外，赵云亦不攻打，只叫军士紧困城池。公孙度知华靖又添兵而来，亦不出战，只叫军士紧守城池，静候高勾丽及三韩援军，只是又过了三月有余时间，未见动静，公孙度遣细作出城打探，亦未得消息。这日，公孙度正与众将于城中府内商讨对策，忽听厅外有人来报，言有细作探知，华靖领军远征乌桓，败乌桓彧白狼山，斩单于踏顿，尽没其族，折而东向征讨高勾丽国，高勾丽国惧其兵威，不战而降，此时华靖已统军来至襄平城外，与围城军合兵一处。

公孙度听报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又有人报，华靖遣其东莱水军跨海击乐浪、带方等郡，辽东三韩联合水军全军覆没，乐浪、带方失守，已断了三韩援兵来路，现襄平之地已成孤城，无援可待。

公孙度听罢愣立半晌，良久长叹一声，谓众人道：“不想我数年经营，反成他人嫁衣。”言罢唏嘘，众臣皆不敢言。良久公孙度环视众臣道：“今日形势至此，不知诸公有何妙策，可解围城？”心中虽知无望，但仍存侥幸。

治中阳仪上前呐呐说道：“现吾困于孤城，四面各族无援，不若且降了华靖，暂解困城之危，后缓图良策。”群臣也皆附合，公孙度此时才彻底抛开侥幸心理，无奈长叹一声，叫传书于华靖，约定献城投降。

华靖屯兵于城外，这日接公孙度降书大喜，统兵来至城下，公孙度乃众臣布衣相迎，来至城内，公孙度献上印授，华靖微微笑道：“升济兄不必如此，今番归我，仍可当辽东太守之职，帐下众臣各居其位，吾留一将统领辽东兵马佐之，还望升济兄莫辞，与我共图大志，岂不快哉。”

公孙度愣之良久，不知其意，上前答道：“吾夕日不知将军大义，多有冒犯，将军不怪我罪，余心甚慰，至于太守之位，实无力担之，还望将军另择贤能。”

华靖道：“升济兄何必太谦，将军久居边锤，树威于外族，且中原人士避乱者多归，足见将军仁勇，定不负吾之所望，此议已定不必推辞。”

公孙度见推辞不过，只得受了，同时心中又燃起希望，思待华靖大军走后，自己重新整军奋试，待机而动，则可尽复基业，想到此处，不由面现笑容。

华靖将公孙度表情看了个满眼，心中冷笑，面现微笑谓公孙度道：“吾起兵青州已来，三数年内，得冀、幽、并各州及司隶四郡为治，眼看大业将成。此时倒有一难处，乃吾初得数州无能吏治理，虽广纳天下贤才，仍是不足，闻升济兄膝下二位公子，才德俱备，名显于外，不如随我回师，往冀、幽各郡任职，以尽其才，不知升济兄以为如何？”

公孙度听罢大惊失色，心中了然，华靖此举乃是欲以二人为质，挟制自己不能为乱，不由开口推辞道：“犬子年幼，不当大任，还待将军另选贤能以佐，否则恐误了将军大事。”

华靖笑道：“升济兄此言差矣，二位公子虽年幼，然智名显于外，况古人云，将门出虎子，将军之后，焉有庸才，升济兄太也客谦了。想二位公子家世显赫，博学多才必能当此大任，莫不是开济兄以为吾有加害之意，如此则开济兄多虑矣，想吾华靖，虽出身草莽，亦知信义，必不为此背信之举，升济兄可放宽心！”

公孙度无言以对，又不敢强行推辞，只好依了华靖，于是华靖叫公孙度摆酒相庆，席间欢笑不断，然其中苦乐，唯心自知。

次日，华靖传令赵云统兵五万往击三韩，三韩之兵无力可拒，只得投降。华靖依例叫其按岁纳贡，不得为乱，但与三韩国主暗中约定，由华靖提供精铁军械助其治军，唆使三韩联军东击倭族，劫掠其金银，三韩国主听华靖允诺，均大喜过望，纷纷表示誓死效忠华靖。

各处事务处理已定，乌桓、高勾丽、三韩各族均发誓效忠，按岁纳贡，华靖安排张辽、蒋义渠、周仓等人驻防幽州，并统领辽东兵马，同时监视各族，防其叛乱，然后命蒋钦、周泰统水军回转青州，自与赵云统大军回师冀州。

行军数日已至右北平郡，此时已至兴平二年秋末，天气渐凉，华靖正欲使各治军马各归防地，忽然接报，荀彧遣书报有要事，华靖忙叫人呈上书信仔细观看，须臾面落微笑，将书信传与众人。

旁边郭嘉看罢，上前对华靖道：“恭喜主公，此天赐良机之时，吾等大事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