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番外二

【番外二:生活小记】

「什么?」花静初掏了掏耳朵,她可有听错?「六王爷能否再说一次?」只见六王爷抿着略厚的唇,神情显得有些不自在。

见状,花静初也不逼催,笑笑地端起茶来,慢慢地畷、轻轻地饮,顺道将坐在身边的刑观影当成一幅赏心悦目的画赏着,惬意得很。

怪了。

她家的爷怎么越瞧越俊,越瞧越让人移不开眼呢,害她看着看着就想吃起爷的嘴,尝尝爷的味道了呢……

而被如此明目张胆狠瞧的刑观影也不觉害臊,习以为常地迎上她目光,对她回以温柔浅笑。

她呀,又在为难六王爷了。

看来当年进王爷府捉鬼却遭六王爷怒目相向一事,她至今尚未释怀呢。若非后来六王爷给的奖赏确实丰厚,丰厚到胭脂楼的姐妹们个个笑开了眉眼,她恐怕会连再见六王爷一面都不愿呢。

「静初。」刑观影用清雅的嗓唤着她的名时总是特别悦耳。「六王爷所提之事,能办吗?」

「什么事呢?」花静初装傻地瞄了六王爷一眼。

「替王爷夫人求平安符。」

「还有安胎符。」六王爷忍不住补充道。事关夫人安危,他不得不开口。

「爷。」花静初微噘起唇,心中颇有微词。「这种事只要御医好生看照即可,不需要求符的。」唇一勾,她再道:「再说,若真要求符安心,只要到寺庙去添点香油钱,要几个符就有几个,方便得很。」

大厅的气氛一下子冷凝了起来。

「我听下人提起,上个月花主到府里探访内人后离开时,在后花园救了一名怀有身孕的厨娘。」事已至此,不爱小道话题的六王爷不得不说出他听来之事。

语毕,花静初立即接收到刑观影那种「你怎么没对我提起这事儿」的眸光。

「唉呀,我可没救人的本事,这种事六王爷听听就好。」

「那厨娘不慎摔了一跤,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喊疼。」六王爷不理会花静初的辩解。

「许多人都说正好路过的花主一见,二话不说食指一咬便往厨娘肚子上写字。」他看着刑观影。

「写完肚子又写在让人取来的金纸上,然后一把火将金纸烧了兑水让蔚娘服下。」

听到此,花静初仍旧不表态。「你可要猜猜那厨娘怎么了?」六王爷问着刑观影。

这还需要猜吗?

「当然是平安无事了。」花静初的本事他亲身领教过,所以清楚。

唉一声,花静初叹得有些故意。「那只是一种障眼法,让厨娘安心,让身体宽心,自然就没事了,她也只是吓着而已。」

瞧,她将这种事说得多轻描淡写。

「本王要找的也是这种让内人可以安心、宽心的方子。」

糟!花静初暗叫一声。掉入六王爷的陷阱了。

正在懊恼自己的失算之际,她被拉入一温暖胸怀中,拥搂着她的人没有开口,就只是轻抚着她的发,一下又一下。

她的爷真厉害,知晓她还小家子气地记仇不愿妥协,便用这种法子安抚她。长长一叹,螓首往刑观影肩上一靠,一触及他的身,她的心便软了、暖了,柔得无骨无刺了。

「还有,那次对花主无礼之事,本王在此向你郑重道歉。」六王爷拱起了手,诚意十足。

她的爷仍旧没开口,这种事他不会勉强她,完全遵照她的意思。

「两日后我会派人将东西送到王爷府。」非铁石心肠的她吃软不吃硬呀。

「不,本王亲自来取。」六王爷总算松了口气。「当然,该给的奖赏,本王不会少给。」

「我才不……」顿了下,她改口:「是有样东西想求六王爷赏赐。」

闻言,刑观影的手停了下。「但说无妨。」

「求王爷赐我一张‘通航令’。」

在场的两名男子皆怔了下。

是啊,凡事皆为刑观影着想的花静初,会提出这种要求并不意外;而弃官从商的刑观影得此助益,简直如虎添翼了。

「这事不难。」六王爷点了头。于公于私,他皆会办妥这事。「但本王有个条件。」

「王爷请说。」

「有了‘通航令’,全国各大港口皆可畅行无阻,本王只要求不许一去不回。」

这样啊……花静初心中微微一笑,仰首注视着唯一能对六王爷答复之人。

敛眸,刑观影沉吟了下。「若要离开,必定告知王爷。」

「提前半年就得告知。」

「三个月。」

「五个月。」六王爷讨价还价,这样至少他还有时间想办法留下他。

在这一点上争执似乎没多大意义。

「可以。」刑观影颔首。

他的让步让六王爷心情偷悦。「走了。」

「送王爷。」刑观影握着花静初的手随后跟着。

「免了。」手一挥,六王爷与护卫会合,离开了刑宅。

望着六王爷的背影,刑观影薄唇微扬。「符,你早已准备好了,对吧?」

「爷知道?」她微讶。

「担心六王爷会斥为无稽,原本正烦恼着该如何将符送给王爷夫人,是吧?」

「呵。」她笑出了口。「在爷面前,我无所遁形呢。」如此了解她的爷,让她唇边的笑止也止不住。

「因为爱,所以关心,所以在乎,所以想知道你的一切,这是理所当然的。」感觉到走在身边的花静初停顿了下,他回眸。

「怎……小心。」手一环,他及时接住软下身的她。

「静初?」身子不舒服吗?

「爷,我赌输了。」她双手攀在他肩上,语气中有不甘有甜蜜。

「又跟青山赌了什么?」见她无恙,他伸手轻扣她下巴。

这两人年纪也不小了,却时常赌个没完,跟小孩一样。

被刑观影这么一问,她反倒有些不符意思了。「就……就本来想学郝大娘想一个独属于我与爷的暗号,可青山说爷根本不需要。」

「什么暗号?」

花静初脸蛋微红。「……就想对爷说爱,却不方便或不好说出口时替代心意的暗号。」

这样啊。刑观影眸色深浓了一些。「怎么说你赌输了?」

看着他含情的眸,她为着自己的行径感到好笑。「爷总是将爱说得如此自然又顺口,听得我心发暖、腿发软,根本就不用暗号。」噘起红唇。

「我真傻。」害她平白输掉一坛上好的酒。

「是很傻。」

「爷,你……」娇嗔的唇被含人一张有着略凉唇瓣的口中。

「唔……」她喘口气,仰高的唇欲让她的爷尝得更深……

「爷,花主,差不多要出发去巡视商行了,我现在就去备车,您……」青山赶忙住口掩嘴,不对,要掩眼才是。

真是的,又不是新婚夫妻了,怎么每日都还这样旁若无人地卿唧我我。

明明彼此都已经大胆示爱成这样了,真搞不懂花主还要想什么「暗号」,难不成是想气死孤家寡人的他?

「咕。」百般无奈地转过身去,青山仍是不得不杀风景地叮咛:「爷,花主,我备车去了,麻烦两位亲亲就好,拜托别进房了,不然商行都关门了。」

……

没人理他?

他就知道!算了,青山耸了下肩。

依他经验来看,这车也甭备了,今日他家爷根本就出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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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可容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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