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极度阴寒

第七十七章极度阴寒

“三师哥!”

思过崖上,见何大义向着山洞方向走去,凌飞羽心中一惊,忍不住开口叫道。

“什么?”何大义回过身,疑惑地望着他,问道:“小师弟,怎么了?”

“那些东西稍后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就不用麻烦师兄你了。”凌飞羽道。

何大义大度地摆了摆手,笑道:“小师弟,不必客气,你先吃饭,我帮你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三师哥,”眼见何大义走进山洞,凌飞羽心中大骇,忙起身叫道:“三师哥,我……我刚才好像听到山下有撞钟声传来。”

“撞钟声?”何大义忍不住心中一奇,“我怎么没有听到?再者说了,”他抬头望了望天色,自言自语般地道:“都这个时辰了,怎么会有撞钟声传来?难道山下出了什么事不成?小师弟,你当真听到钟声了?”

“好像是吧,我也没有听太清楚。”慌乱之下撒了谎的凌飞羽脸上有些发烫,不过幸好天色渐暗,虽然有着雪光的映射,但他的脸色本就不是甚好,想来何大义也不会察觉出什么。

何大义担心山下当真有事,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嘀咕道:“若是如此的话,不管如何,我还是回去一趟比较好一些。否则,万一有什么事的话……”

听到这话,凌飞羽心里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他来到何大义面前,道:“三师哥,此地寒冷无比,你刚从崖下上来,只怕还稍稍有些不适应,况且我也没什么事,你这就快些回去吧,免得师父师娘他们担心。”

何大义想了想,道:“如此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在这里要多加保重才是。”

“好的,我知道了,师兄请放心吧!”凌飞羽点了点头应道。

何大义虽然觉得凌飞羽今天似乎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却也不疑有它,或许以为小师弟是因为连遭变故,心神不宁吧。

他接着又叮嘱了几句,无非是要凌飞羽小心身体、多多保重之类的关切之言,接着便御起长剑准备回去。这时,凌飞羽突然在他身后喊道:“三师哥……”

听他呼唤,何大义忙按落长剑,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小师弟,还有什么事吗?”

凌飞羽似乎稍稍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问道:“小师妹她……她最近好吗?”

听他问起小师妹,何大义脸上不见你浮现出一丝会心地轻笑,答道:“她很好,有师父师娘照顾着她呢,小师弟你就放心吧!”

见何大义脸上始终挂着那种略显暧昧般地轻笑,一向腼腆的凌飞羽忍不住涨红了脸,只呐呐地道:“那就好,那就好……”

何大义知他心中所想,收起笑容,又问道:“那……小师弟,你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没什么了,多谢三师哥了。”凌飞羽忙答道。

“那好,”何大义点了点头道,“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小师弟,你自己要多加保重,天气寒冷,你早些回去歇息去吧。”

“好的,我知道了,多谢三师哥了。”凌飞羽点头道。

何大义轻轻一笑,向他摆了摆手,口中默念法诀,脚下长剑凌空而起,载着他疾速向山下行去。小理

目送着何大义渐行渐远的背影,想起小师妹那张娇美的脸庞,凌飞羽心中一阵莫名地凄苦涌了上来,他仰首长叹一声,闭上双眼,任由漫天雪花扑面而来,那种寒冷的感觉,也暂时稍稍冷却了一些他内心的凄苦。

站了一会儿,他走回到那块大青石前,望着面前的那些饭菜,却是一点的胃口都没有,轻叹一声,捧起那坛上等烈酒向山洞内走去。

来到洞内,只见神魔老祖靠在山洞里面,似笑非笑般地望着他,道:“臭小子,刚才你提到的那个什么‘小师妹’就是令你魂牵梦绕的小情人吧?”

凌飞羽闻言先是一怔,紧随着一丝怒色爬上了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庞,他上前一步,向神魔老祖怒道:“原来你刚才一直躲在这里偷听!”

神魔老祖呵呵一乐,道:“老夫倒并非有意偷听,实是环境所迫,不得已而为之的啊!”

“无耻之徒!”凌飞羽心中暗骂了一声,不再理会他,兀自找了块还算比较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

神魔老祖似乎没有感觉到凌飞羽的敌意,饶有兴致地问道:“臭小子,你口中的那个什么‘小师妹’可是上次上崖来探望你的那个年轻女子吗?”

凌飞羽闻言心中不禁更添恼怒,原来这可恶的老头儿一直就没有离开过这思过崖,自己上一次被罚在这里面壁,小师妹曾随着何大义偷偷上来探望过一次,却未料到这老者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自己,也就是说自己与小师妹所说得那些话,他可能全都听在了耳中。

想到这里,他满含怒意地瞪了神魔老祖一眼,怒道:“住口,休要再提起我小师妹,否则莫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哈!”神魔老祖打个哈哈,道:“臭小子,老夫我这可是好意呐。小理反正现下左右无事,你便讲与老夫听,或许老夫还能帮你参谋参谋呢。”

“哼!”凌飞羽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多谢了,好意我心领了,你的关心还是多留给自己一些吧。再者说了,你又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管我这些?”

他这番话说得极为无礼,但神魔老祖似乎涵养极好一般,仍旧笑呵呵地打趣道:“呵呵,老夫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便是有那个闲心思,只怕天下间也没有哪个姑娘会看上我喽!”

凌飞羽听他说得难听,不愿再理会他,便抱起那坛烈酒,想要喝上几口暖暖身子,驱一驱扰人的风寒,谁知他刚刚举起酒坛,神魔老祖仿佛嗅到猎物气息的猎犬一般,猛地坐直了身子,提起鼻子狠狠地嗅了两口,脸上挂着贪婪的神色,道:“好香的酒啊!”

通过这两次的接触,神魔老祖每日里酒不离身,实乃一不折不扣的酒色之徒。而凌飞羽此刻手中所托又是师父乔子玉数年窖藏、用来招待贵宾之用的绝世美酒,拍碎泥封,顿时酒香四溢,整个山洞均被浓烈的酒香填满,被神魔老祖这个老酒鬼嗅到,也难怪他会有如此反应了。

凌飞羽心知他酒瘾作怪,便故意不去理会他。他本就对神魔老祖没什么好感,此刻更是存心报复,虽然那辛辣的酒气令一向滴酒不沾的他有些感到难以忍受,但他仍是强自屏住呼吸,深呼一口气,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下去几大口,喝罢酒,擦了擦嘴角,故意大声赞叹道:“好酒!”

他此刻正坐在山洞口,浓烈的酒香顺着山风飘进洞内,恰好钻进神魔老祖的鼻子里,再加上他那一副极为“享受”的表情,更加勾得神魔老祖肚子里的酒虫一阵阵向上冲,看那神色,只怕随时都想上前来抢酒一样,却哪里还有半分“前辈高人”的样子?

凌飞羽心中一声冷笑,再次抱起酒坛大喝起来,虽然阵阵酒气上涌,使他有些恶心欲呕,但看着神魔老祖急得那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舒坦,体内种种不适感,也随之消散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时,似乎是难耐美酒的诱惑,神魔老祖再也顾不得什么威仪,只见他晃了晃自己腰间早已空空如也的酒葫芦,凑到凌飞羽面前,笑道:“臭小子,自古有云,叫做‘把酒言欢’,酒之一物,与他人共饮,方可品出其中滋味,如此绝世美酒,岂有独享之理?

况且,老夫观你面色,似乎心有满腹心事,如此心态饮酒,岂不是在自己找醉吗?反正老夫现下左右无事,便由我来陪你共饮几杯,不知你意下如何?”

听他这么说,凌飞羽心里不禁冷笑一声,明明是自己难耐酒瘾之苦,拉下脸面来自己这里讨酒喝,却恁地如此多的废话,听他言下之意,倒好象是在关心自己一般了?

想到这里,凌飞羽冷哼了一声,道:“不必了,在下有何心事,自会自己解决,想我凌飞羽本就是一介无名小辈,有什么事,也当自己独自吞下,岂敢劳烦他人挂怀?”

“哈!”神魔老祖打个哈哈,笑道:“臭小子,听你言下之意,似乎对你的师父乔子玉及同门人等心存怨愤呐。”

听到这话,凌飞羽面色一沉,冷声道:“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想师父师娘待我恩同再造、视如己出,同门师兄对我情深义重,何来怨恨之言?你莫要在这里挑拨我师门关系,否则的话,即便我不是你的对手,也要誓死拼上一拼了!”

见凌飞羽说得郑重,神魔老祖讪笑一声,道:“哈哈,老夫只是见你面色不对,冒然推测一番,你又何必当真呢?倘若老夫有些什么话说的不对,老夫便向你陪个不是,但请你不必在意便是了。”

凌飞羽大概没有想到他会向自己认错,不禁微微一愣,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神魔老祖似乎没有在意刚才的不快,仍旧笑着道:“再者说了,你我此刻只谈酒事,何必言及其他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呢?”

闻听此言,凌飞羽冷笑一声,道:“此杯中之物,乃三师兄担心在下失去内力支撑,难以抵御此地严寒而冒着被师父责骂的危险从山下偷偷带上来的,岂可与你这不相干之辈同享?况且自古有云,‘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看这共饮之言,还是免了吧!”

神魔老祖并没有生气,似乎对他而言,眼下的美酒胜过一切一般,只见他那张苍老的脸上仍旧挂着轻笑,道:“你我结交数日,尚不甚了解,何来道不同之言呢?老夫只告诉你一点,那就是老夫并没有加害你之意,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日后自会见得分晓的。”

凌飞羽冷冷地一笑,正待要开口反驳什么,突然,体内一股极其阴寒之气袭来,瞬间冲上头顶,那股阴气极其霸道,不住地向上涌,似乎想要把他整个撕裂一般。

神魔老祖笑罢,刚要再说些什么,抬头望向凌飞羽,突然收起了脸上贯有的玩世不恭般地轻笑,肃颜道:“臭小子,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对劲呐!”

凌飞羽只感觉到体内那股阴寒之气不住地向上涌,如坠冰窟,奇寒阴冷不住地袭来,似要锥入骨髓,他脸色惨白,极力地想要忍住,却又哪里能够忍受得住?

见此情形,神魔老祖面色一沉,突然伸出右手来把持在凌飞羽的脉搏上,凌飞羽想要开口呵斥,却哪里还能张得开口?无奈,只能任由他去。

神魔老祖为凌飞羽号了一下脉搏,面色肃穆,缓缓地颌首自语道:“是了,是了,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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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本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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