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情债

风流情债

此物正是宋娴桥给伏尘的信!

颜姝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怎么会这样?自己为绝后患明明撕了的……但她不知伏尘留了一手,她看到的是伏尘按照宋娴桥的笔迹誊写的一份。

云宫榷忽然开口:“这信正是臣按照伏尘的指示,从金辰公主屋中搜来的。”

这无疑是说伏尘与颜姝是一伙的,而如今颜姝出卖伏尘在先,就怪不得她反戈一击。

皇后护女心切,见铁证如山便乱了方寸,维护道:“皇上,姝儿虽骄纵可绝无害人之心,一定是宋娴桥和这贱婢陷害她…”既然抵赖不掉不如找个替死鬼。

她还没说完就被宋娴桥莫名其妙地狂笑声打断了,他指着皇后和颜姝,口不择言。

“我知道了,你们合起伙来让我做替罪羊,过河拆桥是吧!颜姝你和我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怎么没想要我死?你要我掐死云迦安把她推进御心湖的时候怎么没要我死?你要我买通伏尘,设计烧死她们的时候怎么没要我死?啊?你说啊?”

他面目狰狞,出手掐住颜姝的脖子,“要死大家一起死。”

云宫榷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嘴角溢出鲜血晕了过去。颜姝爬过去抱起他,眼中弥漫着失望,“宋郞,你为何不信我?姝儿怎会推你做替罪羊。”说着低声哭泣起来,转而请求皇帝,“父皇,一切都是儿臣的错,与宋郞无关,求您放过他,要罚就罚我吧!都是我害怕和宋郞的事败露才起了杀心。”她又对着云迦安磕头,“长宁公主,您心地善良,求您替宋郞求求情,姝儿真的知错了!”

“住口!”皇后打断她,“不孝女,无情无义伤害皇上最珍爱的长宁,你又有何颜面再做皇室中人!”这无疑在讽刺皇帝照顾外人而不顾亲生骨肉。

皇后举止落落大方,但惟独心胸狭隘了些。

“皇上,她是我的女儿!我容家虽爱她却希望皇上不要姑息,削去她的封号关入西宫。”

皇帝有些厌恶的看了看皇后,她是在用娘家来压制自己,说是为了平息众怒,却是徇私要保自己女儿一命,她是后宫之主,西宫也可以受她照顾!容家是三朝股肱之典范,势利庞大,得罪他们恐怕南国不稳。

皇室内斗,颜面扫地,皇宫只是对外宣称宋娴桥丧心病狂唆使金辰公主伤害云迦安,意外造成颜苺身亡,遂进行惩戒。

皇帝下令:将金辰公主削去封号,关入西宫,不许踏出宫门一步。而宋娴桥下令处死,念太尉为国贡献操劳,特赐全尸归宋家祖庙。而云迦安赐回公主府静养,厚葬颜苺,举国哀悼三日不得饮酒不得聚众玩乐。

皇后那里风平浪静却暗地派人照顾颜姝,而太尉悲恸接旨之余恨透了皇后和云迦安。

太尉府正在办丧事,因他罪过极大,所以不敢声张。宋帘抚摸着棺材里儿子的脸,老泪纵横,纵是不成才那也是自己的孩子,天下哪有父母不爱自己骨肉的!

宋娴牧递上杯参茶,安慰着太尉,“爹,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要给小弟报仇。”

宋帘看着她不明她是何意。

“爹,你忘了那贱人是帮谁的?”

“大神官。”

“不错,而庆王和大神官向来是死对头,我们可以和庆王交好,一起对付她,我倒要看看那灾星能嚣张几时。”

太尉屏退众人,愁眉不展,“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庆王不一定买账。”

“不,当然是拿六公主开刀!”

太尉思索一番,已是明白其中含义,毕竟父女同心,连害人的法子都是如出一辙。

都说血亲同心,可偏偏在皇室就犯了邪,颜洛与颜姝是亲兄妹,却如两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一般。都道是至亲至疏夫妻,却不如皇室淡漠无情。

“爷,六公主的事儿已经处理完了。皇后娘娘气病了,她托人来信,一定要让长宁公主她不得好死。”苏老恭敬的立在厅前。

颜洛看着风影送回的密函,上面只有四字:事已办成!他并不关心妹妹的情况,毕竟深宫无真情,转而问道:“我让你去圣林接她回来,怎么样了?”

“回爷,去的第一批人全军覆没。现在正派第二批去,由风影亲自带领,十天后出发。”

“尽快办好,本王已经不想再等了。”颜洛将密函烧毁,“当初离幻说颜盏的占卜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这个云迦安的确让他东山再起了,那我怎能放过她。去通知田光他们动手,活的抓不到就杀!”

“禀王爷,平安大将军来了。”一小厮突然来报。

庆王疑惑地看了眼苏老,似是在问他来为何,随即心若明镜的笑了。遂出门迎接。

“大司马大将军真是稀客,本王有失远迎。”

一番客套后二人坐在厅堂中,下人泡上热茶。

平安大将军身材魁梧,琵琶腿,车轴身,整个一粗莽武人,年近半百。但神清气爽,龙精虎猛,倒像是不惑之年。

他正襟危坐,拱手道:“庆王,末将只懂打仗练兵,哪懂什么儿女情长,虽然羞于启齿但我也要问个明白。”

他看了眼庆王,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道:“素九有身孕了!我只想要个说法!”

他等着庆王回答,庆王捋着杯中浮起的茶叶,直到大将军不耐烦了才抬眼看他,“哦?恭喜!”

“你别以为是王爷,我就不敢怎样!你这是什么意思?”平安将茶杯拂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庆王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紧不慢道:“平老真是不懂惜物,这可是上好的新茶。我什么意思?你希望我是什么意思!”

“混账,那是你的孩子,你想不认账?”平安刷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

庆王放下茶杯,大笑几声,起身向外走去,“本王会负责的,三日后,我亲自上门提。但本王现在有要事,送客!”

独留平将军一人在厅堂,他气得眉发倒竖。苏老向他道歉并恭送出府,平安不停的唉声叹气,若不是不孝女儿有了身孕又非他不嫁,哭着闹着不要嫁给别人还以死相逼,他怎会腆着老脸来求这个不可一世的竖子!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一丫鬟急急忙忙跑进房内。

“贱蹄子,本宫哪里不好了?你敢咒我?”离诺本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沦落到做王妃本就一肚子气,自从嫁来也已一月有余,却一直自称本宫,庆王也纵容着。

丫鬟跪地求饶,惹怒这尊佛,可是要皮开肉绽的。

“奴婢嘴笨,是刚刚听说三日后王爷要娶平安大将军的女儿平素九做侧妃。”

见离诺没有动静,丫鬟偷偷瞄了眼,见她将手中的团扇用剪刀剪了个悉碎,冷笑一声:“好啊,反正那个赵姨娘快被本宫折磨死了,平素九来了正好给我解闷,我想会会她已经很久了。”

“王妃,她…她还有了身孕。”

“什么?颜洛这个混账,新婚以来从没进过我的房间,竟然和别的女人鬼混。好!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福分去生!”离诺将团扇丢给丫鬟,看都不看一眼,“给赵姨娘,让她一天之内把扇子修复成原样,有一丝差别就扣一两月粟,若是修不好就让她做十把,若还是做不好就让她受罚,三日不许进食。去吧”

丫鬟拿着破烂不成形的团扇,心中替赵姨娘惋惜,王爷纵容王妃,而赵姨娘因为朱慧下毒之事得罪她简直生不如死。那新来的侧妃不知命运如何,只希望王爷爱护她,不让王妃折磨她就好。

“你说,现在怎么办?”赵姨娘这一个月来消瘦不少,身子也被折磨的孱弱多病。她将破烂的团扇丢在木紫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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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骨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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