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颜良、张飞

7,颜良、张飞

苏双的话就像热油里窜进了雨水。刹那间,整个刘宅内所有人都叽叽呱呱起来,一时间说什么都有。我听了头都大了,幸好他们不是冲我,身为谋士路人甲的我正好乐得闹中取静。

我喝茶。

也不知道吵了多久,关羽一声咆哮:“够了,尔等到底意欲何为?”

得,吓得我杯子都摔了。看着我那可怜无辜遭难变成两半的粗瓷杯子啊,我那个心痛啊!

“现在国难当头,时间刻不容缓,”关羽扫视全场,继续说道,“但尔等就算要思虑良策,也要一个个来说。像尔等这般乌鸦聒噪,谁能听懂?玄德,宪和,你们说是吗?”

关羽对这票家伙还是不怎么看得上眼,他能瞧得起也就是阿备跟咱。不过这个不好,因为咱还在为咱辛苦定制的粗瓷杯子感到痛心。咱也不想在现在这当儿出啥屁主意。

可是,谁让阿备现在就咱一个谋士呢?阿备现在好歹也是头,要说话也肯定是最后盖棺定论。没办法了,我只好硬着头皮。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说。

“什,什么?宪和,你!”关羽显得很吃惊。

要命,都争着去送死也不是这个送法,咱人胆小,见不得血,只好说:“就算我们有志报国,可如果无太守的允准擅自举兵,这算什么,报国还是谋逆?”

刘宅内,鸦雀无声。

这下总算安稳了吧?嘿嘿,我就知道,简雍简宪和就算是路人甲垃圾军师,可好歹还是军师不是吗?跟这些只有胸大肌脑袋空空的家伙比起来咱还是略胜一筹,咱那智商……

我暗自自鸣得意中,就在这时,宅外突然传出一个轻微的击掌声:“说得好,说得好!报国还是谋逆。”

谁呀?我头疼,怎么总是有这路不上道的家伙偷听哩?不久,一个看上去蛮斯文的家伙走了进来,三十出头模样,穿着虽然不是很好但很精神。我瞅着我身旁的苏双,苏双连忙尴尬的笑了笑,低声道:“他就是张世平,刚刚没来得及。”

我明白了,因为担心被无良证券商忽悠投资打水漂误投空头基金,所以要亲眼目睹下。估计苏双是急着把张角造反的消息告诉我们,结果就忘了介绍。不过,张世平身旁的另外一个家伙到底是谁哪?咋滴咱看着这么别扭哩?那家伙,整个一个猪头猪脸猪脑袋。满脸的横蛮劲儿。全身更是一身的腱子肉,满身都是伤疤,看那德行简直是死刑犯级的亡命徒。

苏双说:“他是张世平兄花重金雇佣的武者,你知道一路上不太平。”

“这个我了解,姓甚名谁。”我问。

“颜良。”

“……”

***

三天后。

“慢走,慢走啊!”

我笑眯眯站在村口便道上向马车上的苏双张世平招手示意拜拜。张世平在确认咱阿备不是垃圾股烂尾楼后果然留下黄金三十镒,这可是笔巨款,至少对咱们这种草根泥腿子们来说,是笔巨款。

“宪和,现在该怎么办?”

阿备站在我身边问我,我知道他心里其实是有主见的,他又不是他那个扶不起的斗宝宝,只不过当领导的十有**都喜欢听下属说个明白,美其名曰咨询。这也让我暗爽中,阿备显然是把咱简雍当成他第一任军师喽?嘿嘿,军师,多牛B的名头啊!

“还能怎么办,继续操练,等待太守传唤呗!”我说。

“那就操练。”

“还有啊!玄德,”我抢着说,“现在既然有了三十匹马,是否该考虑下操练骑兵呢。”

苏双和张世平倒也挺慷慨,来的时候顺便也带了些马儿当见面礼。这个我是知道,虽然这些马比不上皇帝老子在洛阳騄骥厩那些一匹就要一二百万钱的名马,可好歹都是正当其年年富力强的货色。加上咱们自己那些个原先留着犁地拉货的马儿,正好也凑出百十多骑。这可是笔不小的财富啊!

真的。

刘备看了看左边的关羽,又看了看右边的颜良,然后望着我:“那宪和,你说该怎么办呢?”

问我,我说啥?难道让我说,让关羽操练步军,让颜良操练骑兵?这不得罪人吗。骑马多舒坦啊,谁想天天领着一票泥腿子在战场上吃灰,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死皮赖脸才让张世平同意把他的宝贝保镖留在刘家庄,跟着咱阿备干。让颜良当步兵头头,天知道这位颜大爷会不会尥蹶子不干了,拍拍屁股投奔老主子袁某人去也。可武圣爷爷咱更得罪不起,我可不想被他记仇,日后过五关斩六将一劈两半。

我装傻。

“玄德,还是让我操练步军吧。”关羽说。

“这!”

刘备犹豫了下。我堆笑连忙抢在阿备开口之前道:“既然长生自己要求,那就如长生所愿吧。”

“宪和,你!”

阿备有些不高兴。我知道,他跟关羽真的挺合得来,怪不得日后能把整整一个州都委任给关羽并册封关羽为左将军位在众将之首呢。可这样不好呀,我好不容易才让颜良同意跟着阿备混。才刚刚来的,不给点甜头就吃苦头,不跑才怪!

看到颜良脸上流露出一丝不痛快,我连忙圆场:“阿备,虽说长生武艺过人,可是现在马匹有限,再者,颜兄武艺虽不及长生,但熟习弓马,让他操练骑兵,我觉得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又扯出一大通大条道理,咋咋呼呼,总之先糊弄过去。阿备似乎也察觉到我的意思,没再说什么。只是这天当颜良关羽等各自领着士卒操练的时候才将我叫住。

“阿雍,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刘备说,“为什么这样薄待长生?”

“我薄待?”我为自己叫屈,“不是长生自己请求操练步兵吗?”

“还不是你!”刘备很生气,“为了你,长生才委屈自己的。”

晕,全怪到我头上了,我招谁惹谁了?难道我不想置身事外当个彻底的路人甲,每天偷着乐点钞票?

算了,我堆起笑脸说:“其实我想他们都去操练骑兵。”

“那步兵呢,谁来操练?”刘备问。

“我呀!”我嬉皮笑脸说道。

“你?”

“因为那时只有我一个步兵啊。”我说。

刘备一愣,过了会儿才说:“阿雍,你说的对,要是我们的马足够多的话,又何必争个什么谁统步军谁统骑兵。也罢,我跟长生一起操练步军就是了。”

“这可不行!”我连忙叫道。

“嗯,为什么?”刘备很不能理解。

我说啥,难道我说颜良一但走人,日后就要跟武圣爷战场兵戎相见。人家虽然也就是武圣爷一刀的货色,可好歹也是大将级别的牛人三国演义上都有出场的名主儿。少说也能跟华雄走两圈,随随便便砍了多可惜啊?咱得留着,真的,一定要留着。

“论武勇颜良虽不及长生,但也算极其骁勇,”我只好硬着头皮相劝,“阿备,成大事,只靠一人一物可以吗?”

刘备不再说话。

他不是冥顽不化的主儿,我知道的。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关羽继续天天操练步军,而颜良也趁着涿县积雪彻底消融地上长出嫩草这时节开始训练马队。至于阿备,每天练一会儿马上功夫又练练马下功夫,说真的,当领导人苦啊!尤其是像阿备这种等同于团营级的小领导。

上战场铁定得身先士卒,否则肯定被弟兄们戳脊梁骨,也铁定没人尊敬追随。战场之外还得跟咱们这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打交道。还是咱比较痛快,有刘德然这位阿备的同学兼同族的兄弟打点,咱正好每日继续享受酒肉,做咱的**分子。刘德然对我就很不爽,不过阿备向着我,每次都帮我打哈哈。

到三月初的时候,苏双派人送信来了。我们终于知道一些之前一个月的一些不知道的事情。

首先是张角起兵造反是二月初,这家伙咋咋呼呼自称是黄天下凡,欲救黎民于水火。统部三十六方,每方多的万余人,少的也有好几千,端的是声势浩大。而且最恐怖的是他们竟然是同一天起事,整个河北及中原各处到处都是他们的踪影,顷刻之间天下大乱,安平国和甘陵国的国人甚至主动挟制他们的王附和。

“万幸,我王在简先生提醒下早有所准备。”那信使如是说道。

他指的显然是安平王刘续,甘陵王刘忠确实一家子老小统统变成了阶下囚,但安平王没有,信都虽然在内外百姓相和下被黄巾轻易攻陷,可安平王府内除了一堆瑟瑟发抖任凭男人发泄**的美女外安平王的嫡支亲族是一个都没有,甚至别说嫡支了,连刘家那些小娘养的注定只能当大老婆女儿陪嫁或者嫁给小官僚、跟小官僚家姑娘结亲的小姑娘小毛孩也没半个。

不过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我打量着这个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年轻稚气的小子:“足下不像是苏家人吧?”

“先生好眼力,”那小子笑嘻嘻说道,“在下是观津人氏,姓牵名招。”

牵招?这什么烂名字,又不是牵牛牵羊牵马这般通俗易懂。但牵这个姓氏,听上去也蛮特别的。观津在安平国之下,既然是观津人,称呼安平王为我王倒也没多大错。只是他的老师,让我十分十分的介怀。

“尊师就是观津乐隐啊,久仰久仰!”

久仰个屁,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小子就是那道士胡的弟子,怪不得他知道那许多秘辛**哩!讨厌的大嘴巴,也不知道那老杂毛有没有说我的丑话,说我在安平王府那些不可不说的糗事。

“对了,令师呢?”我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他,“是继续跟安平王爷留在中山国暂居还是真去拜谒了河南尹?”

“家师,”牵招迟疑了片刻,才道,“的确去了洛阳。”

敢情,这姓乐的也挺老实,真的说到做到啊?

牵招咱没留,这种不知道那地儿来的野狐禅留下来吃饭实在是费粮,咱又不打算学万恶的资本主义虐待童工,像这种小朋友就算有些来历还是等日后毛长齐再来为阿备效力吧。

接下去继续是沉默,无聊的沉默。

幽州地处帝国北方边塞,消息本来就够闭塞的了,现在加上现在整个冀州大乱,结果,消息几乎无法及时传递到位。到四月初,我们才知道那位一直当甩手掌柜躲在宫中忙着跟宫女制造小朋友的皇帝大大大爷终于在张角同学热烈的闹事活动下坐不住了。

“三月戊申,以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将兵屯都亭。置八关都尉官。壬子,大赦天下党人,还诸徙者,唯张角不赦。诏公卿出马、弩,举列将子孙及吏民有明战阵之略者,诣公车。遣北中郎将卢植讨张角,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硃俊讨颍川黄巾。”

公孙范把从公孙瓒手里汇总而来的情报念了一遍。

说真的,公孙范这个家伙就算是公孙瓒别有用心,可毕竟也是条门路。没他我们单靠从苏双张世平那边的消息,估计会很痛苦。虽说中山国那位市委书记张纯张某人仗着跟乌丸关系好,靠着乌丸多多少少镇得住中山国大部分领地,但濒临南边巨鹿和安平国的地方也在闹黄巾。整个中山国上下也都让黄巾军搞得草木皆兵。苏双从三月初派了那个叫牵招的小毛孩前来跟咱说清安平王刘续侥幸脱身后就再没半点消息。估计正忙着准备家奴操练妇孺时刻准备卫国保家吧?

“玄德。”公孙范将东西念完,按住手里的木简,望着咱们家阿备说道,“看来,朝廷已然开始反击了。”

“但蛾贼势大,恐怕轻易难以平灭啊!”

我泼凉水,消息门路归门路,我还是对公孙范极度不爽,故意的。

“知道,但那时就是我家伯圭兄长和玄德,尔等立功的大好机会了。”

公孙范显得很兴奋,这家伙,我觉得我就够没心没肺的了,没想到像他这路货色说起杀人放火跟春游踏青似的。不过也难怪,谁让他们都是些武人,偏偏现在又是乱世呢?好像乱世的人都特狠特残忍,就算像阿备这样的,说起起兵来好像也有些许喜色挂在眉梢。这让我有些担心要是日后阿备在咱推波助澜下渐渐顺风顺水到底会变成怎样一个领导了。

嗨,算了,这估计不知道要多久了。想那些没用的干吗?我先帮阿备在河北站稳脚跟再说。

我走了一会儿神,也不知道他们刚刚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们现在都在热烈的聊北中郎将卢植。毕竟卢植可是涿县人,更是阿备和公孙瓒、刘德然的恩师,天下名士瞩目的领袖级人物之一,现在更是堂堂大将军何进帐下的三员大将之首。

“过些日子,恩师一定会让人差遣书信回来询问涿县近况吧?”刘德然说,阿备点头同意。

然后又是继续等待,每天加紧操练。

阿备的仁德的确很牛B,每天都有跟关羽、颜良类似的亡命徒投靠咱阿备,军队很快从三五百人愣是扩大到七八百之众。虽然有些层次不齐,战力倒是尚可。不过咱在乎的不是那些路人炮灰。在跟颜良比试了一番马战和骑射之后,阿备终于服了,连关羽也服了。现在关羽跟颜良好得跟哥们儿似的,几乎天天都要马上马下较量个三四番。让我极度纳闷的是……颜良都让咱捞到手了,可是偏偏那传说中的猛男第三张某人,愣是没弄到手。

“听说,张翼德前年春就举家去了弘农。”阿备如是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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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是简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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