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宁世鳌揭竿造反

(一百一十)宁世鳌揭竿造反

“将军.不如我们就拿贵妃的后位试探一下连玦烨的口风如何.若他依旧不从.那我们也不用再多费口舌.这么多年的辅佐也已尽到了您老臣的职责.这个江山也该易主了.”宇文一脸谄媚奸猾之情.躬身详说于宁世鳌的身边.是个绝对的鼓风大神.

“连玦烨看似温顺.实则骨子里有股倔劲.不管是凤纭的凤位也好.还是连玦焰的死讯.他都会死守不放的.不过沒关系.他若还是那副模样.就休怪老夫对他不客气了.也该送他去见他那个碍眼的弟弟了.”宁世鳌的的策反之心因连玦焰的死去极速生长.此刻的他就好像一只双眼冒着精光.对南国江山这个猎物垂涎三尺的猎豹.周身散发着凶猛的气息.那般的势在必得和胸有成竹.

整个南国知道连玦焰死讯的只有连玦烨和宁世鳌.宁世鳌知道连玦烨所知道的.但连玦烨却不知道宁世鳌所知道的.因此这场对弈.显然宁世鳌占了上风.沒有了连玦焰的兵权.那整个南国便当属宁世鳌的军权最大.以他手中的虎符.调动南国一半的军队不成问題.而若这些大军在同一时间内攻进皇宫.那别说连玦烨.怕是就算连玦焰在场.要想一举拿下也绝非易事.如此.此时的南国皇宫开始变得风雨飘摇.如履薄冰.

而次日.如宇文所说.早朝大殿之上.因这凤位之事.连玦烨确实仍不肯松口.

“皇上.凤纭之子早已是太子.你依旧迟迟不肯将立凤纭为后.怕此事多有不妥吧.后宫之事虽是你的家事.可立后之事.确是国家大事.凤纭贤良淑德.有目共睹.再说了.后宫现在嘈杂.也不可无一整治之人.还是说皇上现在有别的事叨扰呢.”宁世鳌一副不好惹的表情.

“宁将军.说话还要有规矩.皇上有皇上的考量.你也不必如此急功近利.”萧通不满.上前说道.

“急功近利.若说急功近利.我倒想问问皇上.我们南国那不急功近利的王爷去了何处.为何数月仍不见有何消息.还是出了什么事.皇上不愿相告呢.”

“宁将军.连玦焰的事就不劳烦你费心了.凤纭是何人.朕心中清楚.将军是何人.朕心中也不糊涂.你若还是这样.那就不免让人怀疑你的用心.这个南国.还是朕的天下.坦言告知.朕还不需任何人帮朕做决定.还有.连玦焰是奉皇命出宫办事.他是皇命在身.无需再乱加猜测连玦焰的行踪.各位爱卿.还有何事吗.沒有就退朝吧.”连玦烨此番对着朝堂上的质问可谓是面不改色.以往的他活的确实有些小心翼翼了.他沒再理睬殿下众臣的脸色和深情.大气的一甩袖袍.在王公公的搀扶下转身离开了.

宁世鳌于殿下的脸色可谓一阵青一阵白.满肚子想要威逼连玦烨的话全被他堵了回去.满腔的怒气和敌意通过他下颚的胡须散发的淋漓尽致.这是第一次连玦烨什么都不顾.不仅给了宁世鳌一个下马威也第一次让宁世鳌觉得连玦烨并不简单.而越是这样宁世鳌心中的顾虑便愈发的沉重.他心中已然稳定了自己的想法.该做的事必须做了.

其实这件事便是后來赫赫有名的莲心阁事变.当时宁世鳌造反就是定在了莲心阁.因为莲心阁里的两个人是对连玦烨來说此生最为重要的人.这件事发生在了三日之后的夜晚.

那日是小皇子已满三个月的日子.当时水云玉为这个孩子取名为连不念.就是想要世人知道.这个不念是他对这个皇宫的不念.是她对连玦烨的不念.孩子大了.水云玉的心却从來沒有改变过.这三个月來.连玦烨其实很少來这莲心阁.一來他知晓水云玉的性子.二來他更不希望自己对这个孩子的喜欢而为其带來祸患.皇宫内有无数的暗眼在洞悉着后宫的一切.即便身为这个皇宫的皇上.有些事她终究无能为力.

而那晚整个皇宫之内.静的可怕.莲心阁内只有连玦烨.水云玉和那个孩儿.那些摆了满桌的山珍海味.极品佳肴.一动未动.还有那银壶中的琼浆玉液似乎映着月光.还在闪闪发亮.连玦烨抱着摇篮中的小皇子.甚至欢喜.不断的逗弄着.而水云玉依旧是一副极为不待见的表情.一人坐在床榻边.不知想着什么.

而聪明如连玦烨.这个孩子的到來.他又怎会完全不知晓水云玉的用心呢:“你放心.玉儿.我知道这个孩子的用意.等他到了封地的年纪.我会给你们一片安静的地方.让你可以永远不被禁锢在这个皇宫之内.我会还你自由.不会让念儿搀和到这些皇室斗争的漩涡中.”

连玦烨话毕.莲心阁的门便被一脚踢开.宇文的刀架着碧芜.另一手挽着王公公.便大摇大摆的闯了进來.身后跟了尚书郎左骈还有十几个精兵.加之一个草拟文书的史官.还有宁世鳌.从那两边分散开來的小道中.而后缓缓朝着连玦烨走了过來.

“还十几年之后.连玦烨你果真单纯.你觉得你这心爱的小皇子有命活到领取封地的时候吗.还有你.还有水云玉.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不过你倒是很有种.敢于挑衅.”宁世鳌大摇大摆的走到连玦烨的面前.以那居高临下的姿态.目空一切.

“宁世鳌.你大胆.想要造反吗.”连玦烨起身.神情毫不畏惧.怒目威严的和宁世鳌对峙着.

“你说对了.我就是想要造反.这个江山你做的够久了.一个毛头小子懂得如何治理江山.根本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萧通不是一直暗中调查都城内孩童失踪的案子吗.你告诉他可以省省了.那些孩子现在都在我宁府的地下室嚎叫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在你临死之前.看在多年的情分之上.我好心告知于你.其实连玦焰死了的消息我早就知道了.他死的太好了.也省的我三番五次动手.沒了他.你连玦烨还不过是个空壳皇帝.做了也沒意思.不过凤纭太傻了.还以为能感动你.真是傻的要命.”

“不过让我选.我还真不稀罕做皇帝.只是让给你.恐怕你沒有那么容易.宁世鳌你若是肯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大将军.你我倒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宁将军你的野心太大了.堂堂一朝大将军你不满意.还想要做皇帝.你也不看看你的年纪.给你做你还能做几年.”

“你……哼.休得逞这口舌之争.死到临头老夫不与你计较.宇文.先将那水云玉给我绑起來.”

宇文闻声而动.一把拽过床榻边边的水云玉.行为粗暴的将水云玉三下五除二的绑在了靠背木椅之上.水云玉挣脱不动.心中焦急但脸上始终未有何变动之色.连玦烨手中抱着不念.无法出手.被那几个精兵用那胁迫于一边.无法动弹.

“你不是很爱她吗.老夫现在就让你尝尝打在他身.伤在你心的滋味.”宁世鳌得意的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在连玦烨面前晃了晃.而后朝着水云玉走去.

宁世鳌在她身边打量了很久.那匕首在水云玉的眼前晃來晃去.甚是刺眼.宁世鳌的狠劲是名不虚传的.无意间.那匕首顿出.一刀扎进了水云玉的大腿处.宁世鳌再走一圈.便又是一刀下去.如此下來.共三刀.这三刀.刀刀见骨.而宁世鳌看起來并不尽兴.那匕首经过他的手缓缓的上升.贴着水云玉的脸颊.用那刀背不断的在她水嫩白皙的脸上划动着.宁世鳌倒是丝毫见不得水云玉的畏怯之情.即便那三刀再疼.她却丝毫沒有叫出声.

“宁世鳌.你再动她试试.”连玦烨一脚踢开身边那个侍卫.手中抱着不念.一步冲到了宁世鳌的面前.那神情如火中烧.怒不可遏.恨不得将宁世鳌大卸八块.

“试试就试试.”宁世鳌手中的匕首紧贴着水云玉深深凹陷下去的脸颊.而后.迅速抬手.一脸大肆快意的表情.甚是疯狂.

水云玉紧闭双眼.不再挣扎.只是片刻之后.她并沒有感受到來自宁世鳌手中的匕首带來的疼痛感.可待睁眼之际.连玦烨跪在自己面前.后背上是赫然的一道刀口.鲜血顺着刀口不断的涌现着.那刀口深可见骨.显然这一刀宁世鳌下了狠心.而后.宁世鳌将早已备好的空白圣旨.随意的丢在连玦烨的面前说道:“写吧.该写什么不用我多说了.他们的死活还要仰仗你啊.连玦烨.”宁世鳌一手抱着不念.很是得意的逗弄这眼前的这个孩子.逼其退位之意再明显不过.

迫于水云玉和连不念.此刻的连玦烨看似别无选择.他低下头.拿起那卷圣旨.咬牙切齿间心头已有计生.鱼死网破.破釜沉舟这些便是站在边缘的连玦烨最后的可行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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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笙琴剑亦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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