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高坎一抽没得手,愤怒的想要抽回鞭子再抽,可是他一抽,却没抽动,“放手!”他喝道。

西门庆笑了笑,放开了手里的鞭子,“衙内难道不想看看这花翎羽鸡是如何获胜的吗?”

高坎收回鞭子,狐疑的看了西门庆一眼,冷哼一声将鞭子拍在桌子上,然后坐回到座位上,“好,我就看看这鸡是如何胜的,不过如果它还是败了……”

“绝不可能,衙内既然说它会胜,它不胜也得胜。”西门庆小小的拍了个马屁。

“哼!”高坎这次倒没说什么,不过那脸色却好看了许多,显然对西门庆这句话还是很受用的。

这时,已经有人把那只逃跑的羽鸡给抓回来了,不过这羽鸡现在的情况可真不怎么好,身上的毛掉了很多,脖子上还带着血迹,耷拉着脑袋,一副斗败的样子。

西门庆接过羽鸡,趁人不注意,快速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一枚红色丹丸塞到了羽鸡的嘴里,这才抱着羽鸡转身对着高衙内。

伸手摸了摸羽鸡的毛,又在它耳边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话,然后伸手指了指场中那只趾高气扬的红色羽鸡,他这才将羽鸡放在地上。

周围的人包括高衙内都没看见他给鸡喂药,只看见他跟鸡说话,不由的嗤笑出声,跟一只鸡说话,亏他想的出来。

高坎刚要奚落西门庆一下,令人吃惊的一幕就出现了。只见那只刚才还灰头土脸的羽鸡突然变的如同战神临世一般,仰天打了一声长鸣,然后奔着那只红色羽鸡就扑了过去,颇有种千里不留行的气势。

那只红色羽鸡好似被镇住了,不过瞬间它就反应过来,与花翎羽鸡斗在一处。不过与刚才它占尽上风不同,这次它明显处于弱势。

那花翎羽鸡好似一点也不怕对方的爪子与尖嘴,如同战争机器一般,狠命的啄咬着对方,瞬间血毛横飞。

花翎羽鸡如此拼命,红色羽鸡只坚持了一会儿,便节节败退,最后干脆不管不顾的逃起命来。可是那花翎羽鸡好似并不打算放过它,翅膀一扇就飞了起来,正落在红色羽鸡的身上。

两只利爪狠狠的抓住那只红色羽鸡,花翎羽鸡一下就啄瞎了红色羽鸡的眼睛,瞬间鲜血喷溅出来。

而那花翎羽鸡好似被这鲜血刺激的更加凶猛了,顺着那伤口就开始啄起来,不一会儿,便在红色羽鸡头上开了个洞,红的白的汁液四溅,那红色羽鸡只来得及咕噜两声,便鸡头一歪,没了声息。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见过斗鸡的,没见过这么惨烈的斗鸡,这是真的吗?

“衙内,你看,我说过这花翎羽鸡会赢吧?”西门庆笑眯眯的道。

他这一出声,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看向他的眼光中满是探究。

高坎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是跟它说衙内在看着它,它要是不赢,怎么对得起衙内,然后,它就赢了啊!”西门庆无辜的道。

“我不信!”高衙内总算还有点自知,没被西门庆的大帽子迷晕了眼。

西门庆也不恼怒,看了一眼那花翎羽鸡,发现它的动作开始变的缓慢,身体也开始轻度的摇摆,便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就对高衙内道:“衙内有什么可不信的。信不信,这只鸡还会跳舞呢?”

“跳舞?”高坎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对啊!”西门庆说着,从袖中拿出一管玉箫,呜呜的开始吹了起来。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玉箫一响,场中的花翎羽鸡就好似受到了召唤一般,踉跄着脚步开始飞舞起来,时而仰头,时而踏步,时而展翅,配合着那玉箫的节奏,倒真好似在跳舞一般。

周围的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今天见到的事,比他们一辈子见到的都多。

院子中安静一片,唯有西门庆那如泣如诉的箫声,还有羽鸡翅膀挥舞的样子。

不一时,一曲终了,西门庆收了玉箫,朝平安使了个颜色,平安立刻趁着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那只羽鸡抱起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衙内,这鸡舞的如何?”西门庆一声惊醒众人,众人这才如同活过来一般互相交谈出声,看向西门庆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敬畏。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害怕的。

“高,实在是高。”高衙内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脸上满是兴奋,“你是怎么做到的,这鸡怎么会跳舞呢?”

说着,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也不再摆他的臭架子了。

“衙内想知道?”西门庆挑眉道。

高坎狠狠的点了点头,“快告诉我。”

西门庆却不着急不着慌的摸了摸肚子,叹道:“从早上起就没吃饭,现在饿的都没力气了。”

高衙内一听,有些不明所以,还是小胡子知道西门庆的意思,心里一边佩服西门庆竟然敢如此拿大,一边谄媚道:“衙内,西门大官人是饿了,您让他吃点东西,他就告诉您了。”

高衙内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不过转瞬,他就拿鞭子狠狠的抽向小胡子,“用你多嘴。我正要请西门兄吃饭呢!”

小胡子看着那鞭子抽来,嘴角直抽,可是他却不敢躲,只能乖乖待在那里等着。

西门庆却眼珠一转握住了高坎拿着鞭子的手,“我想吃水晶肴蹄。”

“啊?哦!”高坎看了看被西门庆握住的手,倒是没发作,对周围的人喝道,“没听见吗,西门兄要吃水晶肴蹄,还不去准备。”

小厮一哄而散,而小胡子则对西门庆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西门庆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这才放开高坎,微微欠身,“刚才多有得罪。”

他这么一道歉,高坎那本就不多的恼怒立刻被抛到爪哇国去了,他笑嘻嘻的拉着西门庆的手往屋里走,“快点,我们去吃饭。不过,吃完饭,你可一定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衙内家的人办事还是挺有效率的,不一时便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餐,而在西门庆的要求下,应伯爵也跟着高衙内两人坐在了饭桌上,这让应伯爵激动不已,深觉自己将西门庆推荐给小胡子是自己做的最英明的事。

席上,高衙内不断催促刚才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西门庆就是不说,惹的高衙内差点掀了桌子,不过幸好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等到吃完饭,上了茶,西门庆瞄了一眼快要发火的高坎,这才从袖中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扁平瓷盒,“秘密就在这里了。”

高坎赶紧打开瓷盒,只见里面是一粒粒黄豆大小的红色丹丸,他拿起一颗丹丸,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对西门庆道,“这是什么?”

“这个?这个可是个好东西。”西门庆也拿起了一颗放在手心,白皙修长的手掌趁着那丹丸,就好似手上长了一颗朱砂痣一般,“衙内可听说过晋代的逍遥散?”

当朝皇帝宋徽宗酷爱炼丹,自称是教主道君皇帝,所以下面的人也都对炼丹术不陌生,高坎虽然平时不学无术,但也听说过这逍遥散,这是一种晋代很流行的丹药,只不过现在用的比较少了。

“你什么意思?”高坎问道。

“我给那只鸡吃了逍遥散。”西门庆发现高坎平时估计被人宠坏了,智商真是不怎么高,所以也不卖关子了,就把其中的秘密说了个一清二楚。

这逍遥散给鸡服下之后,鸡就会血脉赍张,如同服了兴奋剂一般不怕疼,攻击力变强,所以之前的斗鸡才会赢。

可是这么一粒逍遥散药效对于一只鸡来说太强了,不一会儿,鸡就会如同耗完生命的油灯,变的萎靡颓败,浑身无力,走路打晃,也就是之前看到的彩鸡摇摆。

但因为还有一些药效刺激,这彩鸡时而还会亢奋,身体难受,所以有时便会飞舞。

这两种一动一静结合起来,就构成了众人所看到的彩鸡跳舞,一种拿生命律动的舞蹈。

西门庆说完,继续道:“所以我让人抱走了那只鸡,因为在不久之后,那只鸡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原来是这样!”高坎做恍然大悟状。

西门庆笑了一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他没告诉高坎的是如果没有他的箫声陪衬,众人看那鸡一定会觉的很恐怖,觉的根本就是一只发疯的鸡。

而他箫声的节奏是根据那只鸡的动作及时演奏而成,这样众人就会觉的那鸡舞的十分有韵感,像是在跳舞。

所以应伯爵说,这清河县说起玩乐,西门庆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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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与西门庆的种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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