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致命的外科手术

(7)致命的外科手术

等郑飞和林娜闹够后来带顾教授身边时,发现他们正在指挥着工人挖掘第三号墓(早在他们来之前,新疆的同事早已把每个墓编好了号码)。随着工人不断向下挖掘的过程中,不时会随铲子带出一些红色的陶器碎片和铜盘,几个年轻人捡出来后用细毛刷把上面的泥土弄干净放在一块白布上。

大概挖了一个多小时,下面被一块青石挡住再也挖不下去了,于是西日阿洪教授让工人把简易的吊臂抬了过来。这种小型吊臂是考古专用的,下方焊有一个三角支架,用来承受重力;上面是一节节可以伸缩的套状方形钢架。工人们先在青石上打了几个钻眼,然后把膨胀螺丝砸进去,紧紧的和伸过来的吊臂拧在一起。随着西日阿洪教授一声令下,几个工人开始用力的搅转着缠有钢丝的轱辘。见他们摇的很吃力,郑飞和猴子也加入了进去。待三个平方大小的青石被吊到半空中后,另外的几个工人过来把青石推到了旁边的空地上。

下面露出一个垂直的洞口来,大约有三,四米深,站在洞口可以感觉到有徐徐的小风吹出来。几个教授商量了一会决定下去看看,让工人把抽风机搬了过来系下去,半个多小时后,里面的空气已经换了过来。顾教授先顺着伸缩梯到了下面,用头盔上的探灯望里照了照才发现这只是普通的墓道,只有几米远,通道尽头被土坯墙封着。顾教授上来后用脚步量出了墓腔的基本位置,然后指挥工人从上面向下挖。

随着墓腔上面三分之二的面积被挖掘开,呈半扇面的穹顶显露了出来,这个穹顶最高点约低于地面两米左右。穹顶周围是大小不一的砾石堆成的石围,为了考证这石围是不是一直延伸到墓葬的基部,西日阿洪教授让工人从外向内开凿出一条探沟,以观究竟。挖了将近五米深,砾石终于看不到了。探沟底部是一层铺石,根据以往的考古经验,这铺石是墓底,也就是说已经挖到了墓的根部。

阿拉沟三号墓葬的外衣被工人层层剥开,一个墓室出现在大家眼前,墓室门口周围填充着大量红土或褐,灰等多色土。红土外围有环状沟,沟内有少量的火烧灰;局部地方可见燃烧不充分的圆木,这些都与当时的丧葬祭祀活动有关。墓室平面呈前方后圆形,前方部分为墓道,后圆部分为墓室。看这墓室基本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受到盗扰。

打开土坯做的墓门,里面是一个空间并不大,一些陶制的壶、罐、钵、杯、盘等物整齐的放在墙边,陶器的陶质为夹砂红陶,手制。器形多圜底,少量平底器,器物大多为无耳器,少量有单耳。陶器器表多施以红陶衣,偶见彩陶。壶大多为小口,束颈、垂腹、圜底;陶壶口则呈喇叭口状,细颈平底;钵为直口,大圜底。杯是直口,直壁,或略鼓腹,圜底或平底,无耳或一侧有单耳,尽显古西域粗犷豪放风格。

另外一部分是铁器,铁器多残、朽,多数铁器已朽为残渣。铁器能辨器形的主要为铁刀,还有铁锥、铁簪等。其中铁簪首部形状多种多样,有蘑菇形、兽面形、人形、树枝形等,这些都是当时人们常用的生活用具。墓室中间放置一中间被挖空的胡杨木棺材,棺内是一具女性干尸。干尸头着圆帽,帽后出辫饰,高额头,额头上很奇怪,似被人为的在上面打了一个钻孔。深目,高鼻,尖圆下颌,小嘴,长颈。胸前挂项链,胸部丰满,腰肢纤细,似安详的躺在里面,左手屈至胸前,手指上戴着一枚做工精细考究的金戒指,右手手中握一束早已枯朽的花。

金戒指的戒孔略变形,可能是受过什么挤压所至。戒指戒面的两端似蟾蜍首状,蟾蜍双目圆睁,眼环外各围一周细小金珠,嵌红宝石为晴。兽口大张,口中衔金珠,脖颈鼓张。戒面用细工金珠围成椭圆形,内镶嵌着蓝宝石。这金戒指是此墓发现的一件最为贵重的陪葬物品。

西日阿洪教授让工人把这些随葬物品和干尸移到了地面上,然后几个教授仔细的查看着,郑飞他们几个则站在一旁。从陶器来看,是属于安得罗诺沃文化,它是古代西域的一种游牧骑马文化,这个时代的上限可以推测到相当于中原地区的战国前后,下限至汉晋。

“好奇怪啊!为什么干尸的额头会被钻了一个孔啊?是不是生前被人所害?”林娜看着干尸问道。郑飞他们心里也不明白,见林娜问起,都抬起头看着几个教授。

“这个孔的成因很多,但是这个孔很有可能是导致墓主人死亡的一个原因。你看呢?”顾教授思量了一下道,然后看着西日阿洪教授。

“我也有同感,在古代这个地方的游牧民族当中有这样一个习俗:当人患有剧烈头痛的时候,就由医生在头颅上钻个小孔,来减轻颅腔内的压力,借以减轻患者的疼痛。不过很显然,这样的外科手术对于当时的医学水平来说是很危险的。”西日阿洪教授不会讲汉语,这些话最后都由吾尔开西翻译了过来。

“但是会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呢,她在生前和外族开战,被箭头射中也说不定啊。”郑飞问道。

“如果是箭头或别的什么锐器所伤,那么伤口的边缘应该是外宽里窄,也就是到了里面应该是锥形的,但是显然这个孔不是这样,可以排除这个原因了。”顾教授解释道。

“那这枚戒指呢,看样子不像是当时的产物啊!”猴子把戒指拿在手里看了看道。

“你说的不错,从做工到红宝石的雕琢看,都不像是当时西域的产物,具中亚、西亚风格,推测有可能是从那边流传过来的。根据墓葬的出土年代推断,当时正好是“东归”民族大迁移的时代。“东归”你们都应该清楚,公元一七七一年,蒙古族土尔扈特及和硕特部落人因不满沙俄的欺凌和压迫,怀着满腔爱国热情,克服重重困难,百折不挠,在首领渥巴锡的带领下从俄国伏尔加河流域回归祖国,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后一次民族大迁移。所以这戒指有可能是从那边带过来的。”顾教授说道,众人都不住的点头。

(昨天一天停电,今天补上,各位兄弟假日也过完了收收心砸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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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盗墓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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