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上官修恼火地拉开她的手,直接吻上她仍想否认的小嘴,而且是又重又狠、一点都不温柔的狂吻。

卓岳儿瞪大眼,这浑球居然敢拿别人碰过的唇碰她?她狂怒地张嘴就咬他。

“你真想当母老虎啊?”他反应很快的躲开了,却不悦地将她压在床上,还制住她的双手,免得她一直推他。

“放手啦!”

“答案。”

“什么啊?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多的是时间跟你耗。”

她凶狠地瞪着他。

“反正在床上多的是乐趣,你可以继续瞪没关系,我很能自得其乐。”他边说边啄着她的颈项。

“你别碰我!”她厌恶地叫着。

“干嘛一副我很脏似的?我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换来你彻底的鄙视?”他也恼了,非问个明白不可。

“你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好事会不知道?少装蒜了。”她一阵反胃,火大地别开脸。

“刚刚……”上官修狐疑地瞪着她,随即张大眼,她看见了?

瞧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明白了,卓岳儿更恶声恶气地啐道:“还不放开我!”

他想抱谁是他的事,但她绝不再让他碰一下了。

“所以你这表现是在吃醋?”他的火气熄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吃醋?”她却更恼了。

“不是吗?”他咧开嘴笑得好不得意。

“不是,谁管你干了什么好事,反正你别来烦我就是了。”她万分嫌弃地推着他。

“这么酸的话都出笼了,还说不是吃醋?”

“就说不是,你听不懂人话是吗?”她差点尖叫出声。

“虽然你现在这样子很泼辣,不过出乎意料的还挺可爱的。”他好玩地亲亲她的鼻尖,却差点被她咬了一口。“哎呀,要是真被咬中,我的下巴可能不保了,幸好幸好。”

“上官修!”她开扁了,使出各种小擒拿手攻击着他的每个要害穴道。

“没想到你的身手又进步了,不错不错,这样要和敌人对决才有机会赢。”他边抵挡边逗着她。

“先揍昏你这色胡子再说。”

“色胡子?抱歉,我现在没胡子了,你得换个词。”

两人在床上打得不亦乐乎难分难解的,终于卓岳儿打累了,狠狠踢了他一脚,趴在他怀里喘息。

“放开我!”

“我没去抱乐乐姑娘。”他反而抱得更紧些。

“哼!”她才不信!

“乐乐姑娘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她讶异地抬头瞪着他。

“和卓将军案有关的某个关键人物最近会来,就是上回我们去找证据时曾看过的人名。”上官修将探得的消息轻声说了一遍。

“你为了这事进乐乐的房间?”她诧异地瞪着他。

“是呀,我去忙重要的正经事,你却把我想成是下三滥的色胚,卓岳儿,你还真是了解我呀!”他嘲讽着她。

“别想我会感激你。”得知他没去抱别的女人,心中的郁结是松开了,她却依然满脸不悦。

“你真的闹别扭啊?”这是近来最大的突破了,得到这消息,他还以为她会开心地跳起来,她这是什么烂反应?

“你以为为了我的事牺牲色相我会很开心?”她就是不要让任何女人对他有机可乘啦!

“哈哈……”他开心地大笑出声。

他的反应令她更恼火了,下床追着他打。

上官修回身将她抱个满怀。“别气了,为了完全没发生的事气坏身子很划不来。”

“就算你没抱他,但肯定被吃了不少豆腐,怎么能说没发生什么事?”她就是小气不行呀!

“我是说真的,既没被偷亲也没被偷抱,事实上从头到尾我们都隔着张桌子,她想吃我豆腐还早呢!”

“真的?”

“可以别再倒醋了吗?我快被淹死了。”他点点她的鼻尖。

相较于她这么赤裸裸表达情意,他就显得很懦弱,明明早就动心用情,却始终不敢将情爱表现出来,他欠她太多了。

“哼!”卓岳儿嘴上虽不认输,但小手悄悄爬上他的背,她安心地闭上眼,原来什么事都没发生,真是太好了。

【第八章】

“真的是那个人吗?”

卓岳儿一想到陷害全家人的恶人就在眼前,恨不得冲过去把那恶人碎尸万段。

“你先忍一忍,梁光威不过是陈宰相养的一条狗,打草惊蛇这种蠢事你不会做吧?”上官修连忙揽紧她的腰,就怕她狂怒下失去理智。

她努力深吸几口气,才恨恨地道:“反正六年我都等了,再让他多活几天也没差。”

“乖孩子。”

“我们走吧。”

“不再听下去?”虽然他们想知道的都听得差不多了,但她不想听个完整吗?

“不了,让仇人活生生由眼前离开,我会郁闷一整晚。”话声方落,卓岳儿率先离开。

上官修扬起嘴角,这丫头火爆的脾气倒是收敛不少,她总算长大了。

两人来到街上,他笑问:“接下来呢?”

“上京。”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叹口气,上京呀,万一和家人遇到,他该怎么办?

“你若有苦衷,我自己去也行。”既然猜中他的身分,那么他宁可抛开尊贵的身分跑到妓院当长工,肯定是出了什么难以挽回的大事,她也不会勉强他。

“不,放你一人我不放心,再者京城那么大,也不是说遇就遇……啊?”上官修错愕地瞪着前方,倏地,他揽着她闪进一条暗巷。

“怎么了?”卓岳儿瞧他一副见鬼的神情,不禁担心地问。

上官修全身僵硬地看着街头,真是他们?

卓岳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瞧见一对男女,随即她眯起双眼,那男人外貌尚不及他的十分之一,但轮廓依然可以看出他们有血缘关系,看那岁数,该和上官修是兄弟吧。

那两人浑然不觉地走了过去,上官修的脸色却愈来愈难看。

真的是他们!他们为什么会来江南?

天!当年的事一下子全部涌现,他才发现他至今仍无法承受,为什么让他再遇到他们?

默默回到怡红院两人住的木屋,上官修依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卓岳儿担心极了。

“你还好吧?”

上官修茫然地看着她,她若知道真相,肯定鄙夷的连正眼都不愿再瞧他一眼,他能说吗?

“你至少开个口让我知道你没得失心疯呀!”她蹲在他的跟前晃着小手。

“你不会想知道的。”他握住她的手,痛苦地叹息。

“到底发生什么事?那男人是你的兄弟对吧?”

“你看出来了?”

“嗯,虽然长得比你差多了,但还是瞧得出来。”

“我宁可长得差一点。”他颓然地叹口气。

“上官修,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德行很讨人厌?”她恼火地捶了他的肩膀一拳。

“你若知道我以前干过什么烂事会更讨厌我的。”他挫败地别开脸。

“什么烂事?”

“我……”那种事他说不出口。

“怎样?”

他望着窗户许久才黯然道:“我侵犯过我的弟媳。”

卓岳儿错愕地张大了嘴,怎么可能?

“你真的要听下去?”就算她从此不再理他,他也认了,再瞒下去,连他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她茫然地点点头。

“以前我不常在家,只记得有位高官的女儿每当我回家时,总对我死缠不放。”

她理解地点点头,依他这种无法无天的帅法,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缠着不放的。

“但我性好自由,她缠得愈紧,我就愈不耐烦。”他起身拿了壶酒替两人各倒了一杯,然后闷闷地喝着。

“你说的那位姑娘就是先前看见的那女子吗?”卓岳儿把玩着酒杯问道。

“嗯,她现在是我的弟媳。”

“请继续。”

“虽然我讨厌她,但我弟弟很喜欢她,可惜那姑娘只知道追着我跑。”他的记忆回到从前,神情有些黯然。

“既然你讨厌她,又怎么会侵犯她呢?”

“酒后乱性吧。”他又喝了口酒才接着说:“八年前,我最后一次回府,那天也许是我喝多了,在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之下侵犯了她。”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有多搞不清楚?”她微讶地问。

“我醉醺醺的,在半醉半醒间,意识到那件事是真的发生了。”

“你说得好模糊,听得我好迷糊。”

“总之,我瞧见我吻她、脱了她的衣服、行了夫妻之实,什么都做了就对了。”上官修微恼地睐她一眼,他不想说得这么清楚,天,她会怎么看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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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红院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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