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入魔

第六十七章 入魔

“嗯......”虽然嘴上应付着.但是良宸心里憋着事情瞒着烟锦.着实难受.可是她又不敢说出來.生怕被别人听了去.就算有主子和婉妃娘娘.那么自己的妹妹和母亲也是必死无疑了.

迟疑了许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吞吞吐吐的.烟锦看她的样子.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接受自己的帮助.反而大方的对良宸说:“放心吧.沒事的.你家里的事情.我会妥善帮你处理好的.你尽管放下心來就好.”

“可是......”

“哎呀.”烟锦无奈的说道.“放心吧.沒事的.赶紧走吧.若是再耽搁.天色晚了.可要怎么回來.”

“是......”良宸只好忍着内心翻腾的想要一吐为快的yuwang.满腹心事的跟在烟锦的身后.最终还是沒有忍住停了下來.“娘娘.”说道.“娘娘.....其实......”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楚长生打断了.只见楚长生火急火燎的跑过來.对着烟锦说道:“婉娘娘.快跟我走吧.主子那里出事了.”

“出了何事.”烟锦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由的紧张起來.

“主子......主子......哎呀.一时半会说不清.娘娘随我前去就知道了.宸姑姑先回合欢殿吧.”见楚长生要刻意支开良宸.烟锦也会意的点点头.示意良宸离开.

“娘娘.”良宸本來还想说些什么的.却见楚长生拖着烟锦已经走远了.也不再上前追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朝合欢殿方向走去.

烟锦看着楚长生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沒有底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君笙被困住.还让楚长生一时失了阵脚.沐倾那边应该沒有出什么问題的吧.他不是还沒有醒过來吗.烟锦想着.却听见不远处的打斗声愈发激烈.

“娘娘.快.”楚长生紧紧拽着烟锦.手心都渗出汗來.一边小声的嘀咕.“主子要挺住啊.”

“到底出了什么事.”烟锦不由得有些生气了.甩开楚长生的手.却又惊觉对方还是个孩子.这般严厉与大声会吓着他.只好又软了软语气.道:“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有打斗声.”

“婉娘娘.”感觉到烟锦的愧疚.楚长生也松了一口气.说道.“本來主子是不让我告诉你的.可是......主子被冥军困住了.”本來还是支支吾吾的却又忽然咬牙告诉了烟锦实情.

烟锦听到后又急又恼.跺跺脚到:“怎不早说.”撇下楚长生.独自飞速的奔向有打斗声的方向.右手一伸幻化出一把芮舞剑.火色的光芒舔舐着刀剑.烟锦心中的愤怒越是燃烧.芮舞的光芒就越大.几乎将她的整个人都笼罩在火色的流光之中.

君笙吃力的挡过砍下來的一刀.回首就见烟锦赶來.心中一暖.竟沒有了坚持下去的力气.

“君笙.快闪开.”烟锦叫着.君笙却像是沒有听见似的.软软的倒了下去.情急之下.烟锦也顾不得什么了.将手里的芮舞笔直的抛出去.火红色的光染红了一边天.燃烧的火焰将君笙身后的那名冥军烧的所剩无几.君笙闻着扑鼻而來的味道.差点吐出來.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困住.”烟锦赶过來.扶起了君笙.问道.

君笙沒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你以为被几百只冥军困住就有那么好容易对付的吗.”

“我沒有问你这个.我是说.你怎么会被冥军困住.”烟锦把他丢在一旁.问道.“就算宫里到处都是冥军.可是不见得有谁敢乱來.若是被皇上发现了.那么.是什么下场不是不是知道.”

“你还说呢.什么下场啊..史家一案已经结素了.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只要是跟史家有半点关系的人都死了.你知道这叫什么.这不叫株连九族.这叫扇丞相一耳光.”君笙郁闷的说道.

烟锦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问道:“你是说丞相现在不会放过你..”

“你说呢.尚书大人是一个何等重要的棋子.你自己看看.所有的案子都必经他手.在他手上的命案还少吗.不都是史尚书给解决的.”

“可是.这宫里.冥军也不会就这么乱來啊.”烟锦暗自嘀咕了一句.却又忽然一把丢开君笙.摔得君笙呲牙咧嘴的直骂.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君笙看着她.微微的皱眉.烟锦不解的看着他.问道:“忘记什么.”忽而又厉声问道.“是他..”

“哈哈哈哈哈......除了我还有谁.原本以为.婉妃娘娘会把我直接忘记了呢.”弗弼半嘲讽半认真的说道.烟锦不屑道:“我怎么会忘了你.怎么说也是弗忱的亲弟弟啊.”

一提到弗忱.弗弼的面目变得狰狞起來.仿佛是用尽了生平的力气.吼道:“你还敢提..要知道.哥哥是因为你死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是什么身份你是不是忘记了..”又忽然冷静下來.邪魅的一笑道:“哦.对了.我想起來了.婉妃娘娘是一只兽呢.还是一只凶兽.不知道婉妃娘娘想起來了沒有.想必是在人间呆的太久.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吧.”

“娘娘怎么可以这样子呢.怎么可以忘记自己原本的身份呢.不过也沒有关系.既然你是忘记了.那我就提醒一下你.不知道你想起來沒有.”弗弼道.

说者无心.听的人却字字锥心.

霎时烟锦的面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耗尽了一切的力气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而弗弼却依旧不依不挠的说道:“你难道沒有发现吗.至要是你存在的地方.那里的人就会有灾祸.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我的哥哥弗忱.你的爷爷.你的娘亲.申酉山的花草精灵.南海的蚌族.还有现在的人间.你难道都沒有醒悟吗.好好的深山你不呆着.非要來这里作甚.若是你沒有來这里.那么这里的一切都不会是这样.”烟锦听着.字字残忍.一幕幕的血腥的画面瞬间涌了上來.

爷爷被关在九天之上.娘亲被流放至六界之外.申酉山的花草精灵横尸遍野.南海蚌族一夜之间化作灰烬.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來了人间走上一遭.却又将人间霍乱至此.是不是真的沒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來.

弗忱......是不是就还会活着.若是不再任性.不再执拗.沒有说出那句‘为了娘亲.放弃一切都值得’的这种伤人的话.弗忱就不会这么安静的离开.

嗯对了.还有雪瑞.是不是也不会带着女娲石就此消失呢.

这一切.就真的是因为自己吗.

看着烟锦逐渐痛苦的神色.君笙也沒有了办法.他不知道她的过去.不知道她经历的事情.不知道她的痛苦來源于哪里.“你闭嘴.什么叫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难道你就沒有错吗.这些不都是你一首策划的吗.”

“我怎么就一手策划了.我唯一一手策划的就是让这个可恶的女人从此消失.”一句话反驳的君笙无言以对.烟锦低着头.君笙看着她.把眉头埋得更加的深了.仿佛在思索什么.

烟锦忽然大笑.对着弗弼说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吗.若不是你.怎么有今天的这般光景.怕是丞相也不会知道冥军的吧.”握紧手里的芮舞.发了疯似的朝弗弼飞去.

弗弼见形势不好.困住君笙那只是因为手里有足够数量的冥军.而烟锦就不一样了.她并非人类.且冥军已经被君笙消灭的所剩无几.如今这般硬碰硬.自己怕是只占了下风.虽然想到了.却还是不肯撤下.硬着头皮跟烟锦在半空中撕杀了起來.

芮舞吞吐着血色的火焰.火焰舔舐着剑刃的边缘.在阳光下显得异样的耀眼.像是一只火龙.又宛如毒蛇一般.吐着火红的信子.像是随时都会要了人命.

烟锦许是心里的愤怒被燃烧了.所以下手也比以往更加快准狠.刀刀稳.丝毫不留情.弗弼吃力的躲过她砍下來每一剑.生怕稍不留神就少了胳膊少了腿.

弗弼沒有办法只好闪躲的远了些.召唤了更多的冥军集结至此.眼看稳占上风的烟锦毕竟一人不敌多手.君笙也算是恢复了些许体力.跃至半空.一掌劈开了已经不远的冥军.扶住烟锦.烟锦挣脱开來.抛出手里的芮舞剑.在半空中停了稍一会.之见那芮舞见变得愈发的通红.弗弼一见心里大呼不好.就想转身逃窜.

变红的芮舞仿佛能滴出血來.红彤彤的染了头顶的一片天.炽热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的.压得人喘不过气來.君笙在烟锦的身边也感觉道了异常.她的眼瞳不再是那般的清纯无害了.如而代之的血瞳.

“烟锦.”君笙想要摇摇烟锦.碰到她的时候却像是触了电一般的迅速的缩了回去.君笙揉着手.内心大惊.她的身上竟像是着了火一般的滚烫.碰到她的一瞬间.手心传來的就像是烈火焚烧过后的痛苦.

烟锦缓缓的回过头來.毫无感情的看了君笙一眼.又再次回过头去.看得弗弼的心里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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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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