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你忽然昏倒,真是吓坏我了。」斯寰平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现在好了,终于没事了。」

昏倒?对了,看到那具女尸的一刹那,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的好没用,她怎么这般胆小?

「那溺水而亡的宫女……我曾经见过。」张紫晗低声道。

他轻轻将她拉坐起身,让他的视线可以直直的望着她。

「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她轻叹,「可是……她怎么就死了?怎么死的……」

「那是徐良娣宫里的人。」斯寰平替她把话说完,「你之前就是看到她和姜良娣一块在桃林中埋药渣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张紫晗一脸愕然。

斯寰平再次将她揽进怀里,轻笑道:「你当我这个太子真的这么傻,什么都不知道吗?桃林里的药渣我早就派人挖出来了,也早就知道是她们陷害了你。」

「你挖出了药渣?」张紫晗瞪大眼睛,「那为何不把这证据公诸于世,还我清白?」

「这样的证据并不足够,」斯寰平却道,「若别人说,是你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故意把什么保胎的药渣埋在那里,你又该如何辩白?」

她一怔,居然无言以对。

是啊,这样的证据,除了真正信任她的人谁也说服不了。但至少,这说明了斯寰平对她的在意,至少,他曾在背后暗暗调查此事,并未置之不理,由着她被冤枉。

「你放心,」斯寰平宽慰道,「冤枉你的人,肯定也在暗中注意我的动向,她们发现我挖出了药渣,肯定害怕得要命,不敢再对你使坏了。」

好吧,算他说得有理,那就暂且这样吧,她先吃个哑巴亏……「你也想想,姜良娣和徐良娣其实也挺可怜的,入宫这么久都不得我宠爱,」他忽然笑了,「哪像你,天天有夫君陪伴在侧。」

「说到底,你还是对她们心存温柔,所以不忍责罚吗?」张紫晗顿时醋意满满,「那把你让给她们好了,还我清白!」

「生气了?」斯寰平好笑的道,「其实,被禁足有什么不好?什么事都不用管,只要伺候我便成了。」

这家伙,开什么玩笑呢!她蒙冤受辱,他倒开心得很!

张紫晗不满的甩开他的手,背对着他躺回榻上,气愤的不想再理他。

斯寰平脸皮厚得很,索性也随着她躺了下来。

这段时间,他们之间亲近了许多,以往就算只有两人独处,她待他依旧生疏得很,可现在只要没有外人在,她开心就会大笑、不高兴就会同他赌气,早没了礼教束缚,他真的好喜欢这样真性情的她。

「怎么,怪我没告诉你吗?」他凑到她耳边,柔声道:「有什么打紧的?我可从来没怀疑过你,这还不够吗?」

对啊,他是太子,无论做什么,都是恩赐,她都要感激涕零,她冷冷的回道:「多谢殿下信任。」

「此事一则没有足够证据,二则我也怕打草惊蛇,因为我还想看看她们到底要搞什么鬼。」

斯寰平终于换了正经语气,「你看,现在不就有结果了吗?」

「结果?」没了一条人命,就是结果?

「她们本想借着上次的事动摇你在东宫的地位,谁知道你被禁足后,我俩却更加恩爱,于是有人作贼心虚,杀人灭口,至于幕后主使到底是姜良娣还是徐良娣,还得再仔细查查。」

张紫晗发现,他果然比她想得周到,也比她有心计,她实在不该这么幼稚,对他乱发脾气,心念一转,她的身子便往后挪了挪,窝进他的胸膛。

对于她的举动,斯寰平忍不住开怀的笑了,长手自然而然的环抱住她的纤腰。

「对了,明宣过几日就要进京了,这一次你们姊弟俩可以好好聚一聚了。」

一提到明宣,她便想到他因何入京,又添了她一桩烦心事,于是她轻声试探道:「母后大概是对你讲了吧?」

「什么?」斯寰平嗅闻着她的发香,不专心的应着。

「明宣进京的原因……」她咬了咬唇。

「不是因为官银一案回京述职吗?」斯寰平口气平常。

「母后从容州挑选了两名良娣,由明宣亲自护送入京……」张紫晗真的不想面对这个问题,可是又容不得她逃避。

他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怪不得你这般吞吞吐吐的,我当是什么事呢!」

对啊,对他而言,这事简直太微小了,几个良娣算什么?将来还有三宫六院呢!

「东宫怕是不够住了。」她淡淡的道。

「这话好酸啊。」斯寰平打趣道:「怎么,吃醋了?」

「母后真没跟你提过?」张紫晗不由得有些气恼,「对了,她一定是希望我亲口告诉你,反正烂摊子都扔给我!」

「对啊,我们现在如此恩爱,母后打不定主意我到底愿不愿再纳人。」斯寰平判断道:「所以她只能先嘱咐你,再由你来说服我。」

「所以太子殿下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呢?」她一直背对着他,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生怕他一脸欢喜,她又觉得伤心。

「对男人来说,多几个侍妾也没什么不好。」他故意回道。

「那臣妾就准备迎接新来的妹妹们了。」张紫晗只觉得胸口闷得慌,像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若不想见她们,倒是有一个法子,让明宣把她们给扔到江里去。」斯寰平还是笑嘻嘻的,「就说她们不愿意嫁给我,寻了短见。」

「天下哪有这么傻的姑娘,放着未来的娘娘不当,去寻短见?」张紫晗真想用胳膊给他一击,她难过成这样,他倒乐得开了花。

「你以为天下女子都像你这么傻,愿意嫁给我啊?」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嫁给我,有什么好的?整天在这深宫之中,担惊受怕,还要与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我若是女子,定不甘愿过这样的日子。」

原来,他很明白她的苦楚,如此体谅她的心境,他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了解她。

张紫晗只觉得胸中涟漪平复了不少,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掌,他的掌心一如既往的温暖,像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消退了她心中所有的仓皇无措。

「那现下……该怎么办呢?」她轻声问。

他却不答,只是轻轻吮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含糊的道:「管他呢,咱们还有更要紧的事得办。」

这个色胚!现在简直跟他说不了什么正经事,一躺在床上,他就动手动脚……偏偏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只需一会儿功夫,便能让她脸红心跳,娇喘微微。

好吧,就照太子吩咐的,暂时什么都别管了,况且她也管不这么多了……「上次教你的还记不记得?」他在她耳边浅笑道。

「忘了!」张紫晗瞪了他一眼。

「那我再教你一次。」斯寰平扶住她的腰,也不知怎么弄的,只一瞬间就将她翻转过来,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子坚挺却不失柔软,让她觉得就置身在一个摇篮中,很是舒服惬意。

「上次给你的画有没有好好看看?」他又笑道。

「什么画?」她的双颊已经一片绯红,故意装傻,「那幅《天宫神女图》?」

「调皮!」他敲了敲她的脑门,低醇的声音让她更加无地自容,「就是画满小人的那些画啊。」

原来他真是一个色魔,从前还觉得他老实刻板,原来一切都是幻象,果然男人在床榻间才会暴露真面目。

「叫你好好学习那些画,偏不听,」他的手越发没规矩,直接探入了她的衣底,「真该罚!」

张紫晗身子一僵,不由得一阵紧张。

「怕什么?」他越发好笑,「咱俩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放不太开,当然了,从小到大她都被调教成一个守礼的闺秀,也立志要做一个贤妃,忽然叫她这般……这般……她哪有这么快就适应啊。

「我又不是荡妇!」张紫晗嘟嘴道。

「好,那现在就教你如何当一个荡妇!」斯寰平道,「坐起来,这一次,我要你主动一点——」

她不会……真的不会……可是,她看到他的双颊似乎也醉红了一片,还有他的呼吸声越发粗重,让她有种想挑逗他的感觉。

她撑起身子,衣衫此刻已经完全滑落在一边,想着上次他如何抚摸她,便照着他的手势,轻轻环住了自己的胸……「呵——」他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她这个动作勾起了他的万般情潮,他的双掌猛地将她往上一托,接着又用力往下一按,让她完全融进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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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肚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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