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博士呆呆地站在大厅中间。而凌一则耐心地等待。
她已经花了这么长时间，不在乎让这个可怜的老人多缓缓。但凯丽却是不耐烦。想要催促几句，但都在安妮毫无表情的目光中闭上了嘴巴。
安妮似乎已经完全不同了。但是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对方是什么时候发生了最彻底的改变。这个想法令得她感到害怕。不由得向旁边退了退，离安妮多远了几步。
杰克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呆滞中醒悟过来。但他看了看凌一，却直接问：“你是安远的人？你一个人吗？”
凌一说：“不是。我们十二个人。”
“他还是这么做了！战神计划还是启动了。”杰克博士用一种熟稔的语气说道：“进来吧。我就在前面的房间。我有一些话要问你。其它人不要进来。”
安妮立刻辩解道：“我也是学院的人。”
“学院？”杰克只是轻蔑地反问了一句，好像她根本不配出现在这里一样。安妮一声不吭。
凌一看了凯撒一眼，凯撒连忙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转身，向前面的走廊走去。
在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全透明的办公室。老人就颓然坐在里面，等着她的到来。
凌一进去之后，他颤颤巍巍地迈动双腿，上下左右打量她。
说“在最初，这个构想还是我率先提出的，但是很快，我就意识到实验要附出太高的代价。而安远却从中看到了机会
，并且直接向尤利安公爵提出了申请。”他怅然说道“尤利安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位公爵大人了。尤其是最近几年，一件件事都让那些曾经爱戴他的人失望。如果是以前的他，根本不可能会同意这一项实验，更不可能让它得到这么大的支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这样的成就。可以想像得出，这里面倾注了多少财力。”老人痛苦地闭上眼睛。“但是我，虽然从战神计划中退了出来，却又被按在了一个更俱有毁灭性的研究工作中。就是这里。保罗看到今天的我也会觉得好笑吧。”
保罗。
这两个字令得凌一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但是一时她也想不起来，只得暂时先放下。对杰克说：“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吧。”
“我离不离开已经毫无意义。”
凌一不解地问：“为什么？”追问：“实验室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疫情蔓延？是你的原因吗？”
“不。这种病毒的原体潜伏在了一个实验员身上，逃逸出了实验室。没有人发现实验员的异常。等到发现的时候，疫情已经大爆发了。其实早在去年的时候，实验室就出现过实验员被感染的意外，但当时发作得快，并且被发现的及时，当场击毙了。那时候我就向尤利安公爵申请过关闭实验室。这种病毒虽然有强悍的力量，但非常可怕，并且不停地进化。但是尤利安公爵认为，为了更高远的目标，一点小的牺牲是可以承受的。而我一个小小的研究人员，也无力阻止什么。”杰克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好几岁，痛苦地捂住脸，整个星球就这样毁在人类的贪婪。
听到尤利安的名字，凌一微微怔了一下，那么，在签发这个学员任务做为自己与同伴的考核时，那位公爵大人知道这里是这么危险吗？！
这种想法令得她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搐痛，就好像有人用细丝勒住了她的心脏。但立刻她就恢复了原样。“我们得到命令，要取回一份文件。”
杰克一跃而起，抓住凌一：“那份文件不应该落在任何人手中。特别是尤利安，他疯了，我早应该发现他早就疯了！他想做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你知道这种病毒为什么会被发现吗？你知道这里进行的是什么样的研究吗？”
“不是感冒药吗……”
“感冒药？”杰克博士像疯了一样仰头大笑，花白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抖动。把一个小储存器塞在她手里，推了她一把，叫她离开办公室：“你要的一切都在这里。但走之前你自己去看吧。看看这个地狱。如果你把这份文件带出去，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很快又会在另一颗星球发生！”
凌一走出办公室，在那房红得刺目的红门前停了一下。
门上写着警示的标语“未经准许不得进入”并且门旁边还有扫描眼睛的身份识别器。但可能是杰克博士关掉了主机，现在只是个摆设。门轻轻地一推就开了。
凌一一步迈进门内。
大门自动在她身后合上了。
像大广场一样面积庞大的室内，布满了一个有一个的大罐子。
从高处看去，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卵。
凌一一步步顺着台阶向下走去。当看清里面是什么之后，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头发是黑色的，如丝绸般柔软，她还有如星辰一样明亮的眼睛、雪白细腻的肌肤。”
她用颤抖的手隔着玻璃抚摸那个女人。
然后大步向后跑去。
令人头皮发麻的是，每一个，每一个瓶子里都是这样的面孔。可能五官上会有细微的差别。但毫无疑问，她们是同一个人。
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大大的液化池，里面浮动着还没有完全融化的躯体。那些残缺不全的身体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半张扭曲的脸，细如丝的手臂上长着一只完整的手掌。
她毫不费劲地想起在哪里听说过保罗的名字。
那一天在荒野上，卢卡斯说过。
他说，第一个类人机器人不应该叫al-234而是伊莲。她跟人没有什么区别，他说机器人叛变的事情上保罗不过是一个替罪羔羊。
但是她不明白，尤利安只是想要重制一个机器人，为什么他们都说他疯了。
凌一平定了很久，才走出那扇门。虽然瓶子里并不是人类，但是她所看到的场景还是足够让人震惊。
杰克还是像她离开时那样坐在原地，但是当她走近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五分钟之后，凌一离开了杰克博士的办公室。
从凌一走了之后凯撒就坐立不安。
一直转来转去。
凯丽忍不住讥讽“你是她的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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