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悲哀掉的两只男人

第八章 悲哀掉的两只男人

挨了打了的花雨泽一肚子的火气,可是又没地方发,就在刚才,若不是花流玉的突然出现,这三人还不会那么快停手呢!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倒吸了一口冷气,呜,他人见人爱,绝世无双的俊脸就这么毁在这三个莽夫手里了,哼,给他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悻悻地瞪了一眼冷君然,好话谁都会说,吃亏的又不是他,但是转眼看到床上一直昏睡着的冷晴儿,花雨泽轻轻抚着作痛的脸,口齿含糊不清地道:“她没事就好,有什么需要,你们尽管开口,还有,天色已晚,几位是回别宫吗?”赶人,他是赤果果地明白着地赶人,总觉得他们这八个人再呆在这里,他心里就非常用的不舒服,有一种酸酸的,又带着苦涩的感觉在心里回绕,一定要把他们赶走!

“对了,小子,我们不走了,接下来的日子就麻烦你了!”风楼绝妖娆地拍拍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天知道刚才下手最狠的人就是他了,因为他觉得很有危机,这小子竟然长得和他有一比,不打他都天怒人怨!

花雨泽立刻皱起眉头,大声拒绝道:“不行!”声音又快又响,连屋外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可见他有多不欢迎他们。

“不行也得行,我看也不去别处了,我们几个就住这里了!”南宫钰带威胁意味地对他吡了下牙,一不小心就把自己袖里的拳手捏得咯咯响,转头看了一眼四周,很是委屈的样子,似乎住这里,真真是逼不得已,一脸嫌恶!

花雨泽那个气呀,胸口鼓了半天,还是没发出来,为嘛?一,人是他招来的,二,他打不过他们,这群人绝对是无赖出身,动手不会是一对一;再者,他们是父王的贵客,父王都要对他们礼遇三分,他就算再不愿,也得给父王面子。更让他郁闷不已的是,为啥这些人一点为客的自觉性都没有?难道不知道他们是在别人家里,还嚣张狂枉不可一世的样子,你以为你是秦始皇啊?

所以,深呼吸了几口,怒力压下心里的火,道:“想留下也可以,住另外一处去,这里是我的寝宫!”他已经作了最大的让步,你们就知足吧!

花雨泽不说还好,一说,八双眼睛,十六道杀死人的冷光直直射来,这小子真是找死,竟然把他们的女人弄到他的寝宫里,他安的什么心?虽然那女人现在是特殊情况,但是这种事,就单单是想想都让他们心里很不爽的了,突然觉得,刚刚打得他还是轻了,应该再重一点,至少现在别站在这里碍他们的眼!

“不劳小王子费心,晴儿在哪我们在哪,小王子请自便!”云墨羽冷冷说了一句,意思很明白,现在该走的人是你!

若论谁的脸皮厚,花雨泽虽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他一点也不逊色某某某那只妖孽和那只无赖,当下,弹了弹衣摆,大大方方地在屋内唯一的一张软榻上坐下,还记得,冷晴儿最爱懒懒地躺在那里,媚眼如丝般地瞅着你,想着,心里不觉一暖,眼光双飘啊飘地飘到床上去了,她没事,真好!

“小子,你别以为你是王子我就不敢把你怎样?”见到他的举动,对屋内的男人来说是严重的挑衅,是对他们尊严的践踏,屋内飕飕地刮起腊月寒风,冻死人的气息层层笼罩下来。

还有点未完全明白状况的花雨泽又成了众矢之的,这哑巴亏又要自己受着了。

“无悔,你觉得两国联姻如何?”冷君然看着花雨泽,忽地温文一笑,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无悔抬头看着冷君然,作了个沉思状,道:“王丞相的女儿也到了嫁人的年龄,不如明天和百花国主提议,两国永修好合!”

“嗯,王小姐国色天香,玲珑聪慧,若是嫁来百花国,也是美事一桩!”皇甫倾怜清朗的声音附合道,眼光瞥向榻上躺着的花雨泽,闪过一抹凌厉。

屋内的其他人俱不作声,只是若细细注意,几人的嘴角不约而同地抽了几下。

花雨泽虽然不明白他们在谈什么,但是他们的身份他还是知道的,那个叫无悔的就是蓝国国主,其他的也都是身份高贵之人,听说他们共同娶了一个女人,不,是嫁给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是现在洛国的女皇帝,只是一直不理政事,不爱上朝,国事全由几位夫君代劳。想到这里,脑中忽地闪过一道光,所有的疑问在此时解开,那……那岂不是说,床上的冷晴儿就是洛国女帝?是这八个人的娘子?

忽地坐起身,脸色有些古怪,以前听说这事时,他还曾心中嗤笑,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没有一点尊严的男人,竟然几人共侍一妻!也曾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收揽了这些高傲男子的心?原来,她早就在自己身边了,而且,似乎……他的一颗心也不受控制了。

花雨泽忽地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一瞬间变得苍白,怔怔地傻坐在那里,清纯的眼睛蒙上一层灰蒙蒙的东西,低低地看着脚下,集纯情和性感于一起的绯色唇瓣紧紧抿着,身上有种说不清的气息流泻。

其他人似乎对两国联姻的话题很感兴趣,一直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都觉得这主意不错,即可促进两国关系,又可解决潜在的威胁,他们真是太明智了。

只是老实的方正不时用同情的眼光看向花雨泽,蓝国王丞相的女儿,听说确实长的“国色天色”,富贵逼人极了,今年已经将近二十岁了,一直嫁不出去,因为她太胖了,没人敢娶。那什么玲珑聪慧,天,打死他吧,那简单就是一个智力问题儿童。方正第一次觉得,原来冷君然也是如此腹黑,杀人不见血,杀人于无形哪!亏他还说得理直气壮,深明大义,这分明就是坑害人家无知孩子嘛!那王小姐若真嫁过来,这花雨泽还不得疯了?

方正不自觉地挺了下背,背上一片冷寒,还好,还好,这几个男人只是对他动手动脚,打了几场架,若是他们一个心血来潮,给他来个乱点鸳鸯谱什么的,那可真有得他受得了。不过,想想那恐怖的对打,那七个人简直是往死里揍他,不过好的一点就是,花雨泽伤在脸上,他伤在身上,那几个人还算是给他面子,没招呼他的脸,不然,他也没脸见人了!

这边,方正暗自庆幸着,那边,花雨泽还在怔怔地发着呆,中间,七个男人凑在一起,已经把两国联姻的折子写好了,就等着明天一早,上呈百花国主,还不忘笑得那叫一个奸诈,更正,咱云墨羽只是淡淡地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角,无悔的眼光轻轻地扫了一眼,眉角有些上挑,这全当是他们笑了。

就算是奸笑,这几个男人也笑得叫一个倾国倾城,祸害世人啊!至少,刚醒来的冷晴儿是这么认为的,浓密纤长的睫毛不解地眨了几下,直觉这几个男人笑的有鬼,特别是师兄,那叫一个得瑟,风楼绝一副狐狸样,连最温情的皇甫倾怜眼里都带着算计,玄夜只是靠在窗边,不作参与,脸上也有着认同,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鬼!

冷晴儿目光转向一边好像被孤立般的方正,他正一脸同情,还时不时地看向……咦,那满脸青肿的都变形的人是谁?眼光向下,熟悉的衣衫,冷晴儿忽地想晕过去,心头起了一把无名火,不用说,她也知道花雨泽这么惨是谁的杰作,无非是那两个最闲不住,老爱没事找事作的师兄和那只骚狐狸。

等等,那几个男人这么统一地的神色,冷晴儿更肯定了,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落在花雨泽身上,那可是一个小白兔般纯洁的人,虽然有时有点坏心眼,可是他的心还是很单纯的,他们怎么能危害小朋友呢?

冷晴儿生气了,某人的春天来了,春季应该不是酿醋的季节吧?

某女人此时也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犯的错误了,只是一心想为着花雨泽抱不平。

“女人,你醒了,有没有哪里感觉不好?”最先发现冷晴儿醒来的人是一直不作声的玄夜,她的气息一变,他就感觉到了,随快步走过来,冷酷的眼神闪着柔意,关切地盯着转动着眼珠的冷晴儿,冰冷的脸上有着一抹放松的神情。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冷晴儿突然记起了什么,看着全都涌在床边的男人们,立刻开口认错,充分发挥病人的优势,将可怜进行到底。

“女人,你是想死吗?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无悔冷霜般的话语里藏着他独有的关心。

“晴儿,你真是胡闹!”冷君然含着宠溺地开口,眼里关爱不减,有责备、有心疼。

“胡闹的结果就是差点一尸两命!”云墨羽不客气地说,因为他真的很生气,当时见冷晴儿淹淹一息般地缩在床上,他的心都跟着快要死了。

“死女人,没良心的女人,你就不能安份一点?”风楼绝瞪着他一双冒火的桃花眼,又爱又恨,爱得恨不能将她揉进骨头里,恨时又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真不让人省心。

“晴儿,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若有事,让我怎么办?”皇甫倾怜温柔的话语里有着淡淡的指责和伤心,他真的快被她吓死了。

“师妹,你要再这样,我就向师父要软筋散,一辈子把你圈在床上!”南宫钰瞪着他清澈的眼睛,微微泛着水色,怨忧地盯着冷晴儿,一脸伤色。

“晴儿,不次不要偷跑了!”最老实的方正,一腔爱意,虽然他同样伤心担忧,可是他舍不得说她半句。

被八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骂责,冷晴儿没有不开心,只是觉得自己真的好任性,这次,若不是云墨羽恰巧在这里,恐怕她和孩子此时早已母子分离了,抽了抽鼻子,心里感动得一踏糊涂,眼圈红红地道;“对不起,是我任性了,以后,我不乱跑了!一定要把孩子健健康康生下来!”

可惜,在不久后的将来,几个男人又明白了一件事,女人保证的话不能信,尤其是那个叫冷晴儿的女人的话,更是坚决坚决地不信,因为她再一次地玩离家出走的戏码,而每一次的出走,都充分地让他们狠狠地酸上一回,饱饱地喝上一缸闷醋,再次血淋淋地认识到,绝对不能小看这女人沾花惹莫的功夫!

后来,听说,某几个男人真的将某个女人捆了起来,真真的不离开视线一步,走到哪,绝对绝对地由人陪着,有人烦恼,可是却不知引来世人几多羡慕,成为很久很久的佳话美谈!

呃,说远了!赶紧把头扭回来,嘻!

“晴儿刚醒,别让她说那么多话!”虽然很想好好骂她一顿,云墨羽还是顾忌到她的身体,随之淡淡地开口,此时,一直守在门外的云星也将药端了进来,温度刚刚好,正好下咽。

闻到那苦涩的药味,冷晴儿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刚想开口说什么,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没有任何立场可以反驳说不喝药,只是真的好苦啊,她小时候喝的太多了,那里没人哄,反而不觉得什么,现在有那么多人在身边,一时间,她竟然有了种想耍赖的心理。

微嘟着嘴,用眼神抵抗着,两只手紧攥着被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由心生怜惜。

可惜,众男人无一人同情她,全都无视她的抵抗,该喝的,该吃的,他们绝对不会任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只是,几个男人为了谁来喂药这种事,又暗暗地争了起来,总之,这久别一见,难道的一次亲密想处,谁都不想错过,这药更是谁都想喂,所以,云书在把药刚一端进来时,还没回过神来,手上就空了,那速度,真是越来越越见长,都赶上神速了!

缩了一下脑袋,见自家主子淡淡地坐在床头,并不像某某公子那样毫无形像地去抢,云书偷偷笑了下,眼神转了转,返身出了门。

这里,几个男人无形地暗波汹涌着,那药碗很巧妙地在某些人手里转来转去,就是转不到床上冷晴儿嘴里,后者也落得庆幸,抢吧,打破了最好,那她就不用喝了。

“你们别抢了,谁也抢不过谁,等下药凉了更苦!”冷君然温雅地说着,对着一只碗上,一边一只的大手无语地摇了摇头。

“不想死就把碗放下,那女人可是一点也不想喝呢!”无悔冷眼瞪着他们,身上散着彻骨的寒意,带着很浓的威胁意味。

“你放手,我要喂师妹喝药!”南宫钰瞪着风楼绝,非常地看他不顺,这只该死的狐狸,什么时候都不忘跟他抢!

“你个无赖,明明是我先拿到的,给我滚开!”风楼绝斜瞪着一双美丽的桃花眼,暗暗加大了手里的力道。

“哼,不放!”南宫钰不甘失弱地同样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死死盯着某人。

“你们最好放……”手,方正无限担忧的手字还没说出口,意料中的一声脆响,一碗药忽地四分五裂,两人同时收手,过猛的力道,将那碗药好巧不巧地全撒到怔忡呆着花雨泽身上,这次,也真说不清是真无心还是假无意了。

花雨泽被他们这么一泼,忽地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挂在身上的褐色水珠,一股苦苦的味道从发间传来,连睫毛上都无可避免地沾了水意,一张本就很是精彩的脸,瞬间发黑,恨恨抬起头看着作佣的两个人,正一脸懊恼地低头忏悔,本就不灵光的脑子又不觉一呆。

别会错意,人家忏悔那是因为他们把冷晴儿的药打破了,心里愧疚,那女人身体不好,他们早知道这样,就不争了,可是和花雨泽没有半点关系。

数道谴责的目光盯着犯错的两人,默默无语,空气沉闷的都杀死人了。

“你们两个既然这么闲,江南水灾,正好没有合适人选,不治好水利,不准回京!”无悔带着丝怒气地开口,一开口直接判了两人死刑一般,端得是狠厉无比,哪疼就往哪打。

“不要,我不去!”风楼绝和南宫钰同时惨叫着开口,哀求的目光左转转,右瞅瞅,无一人帮他们讲清的,他们忽然意识到,那女人犯错无所谓,他们犯错的话,绝对绝对很惨,因为有太多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黑肺的家伙在这了,而这次,他们死定了,去治水灾,天哪,没有一年半载的,哪回得来啊!不,他们不想去!

能不去吗?答案是不可能的,无悔有一千种办法让他们去,别说旁边还有那么多落井下石的人了。

女人,你帮我们说说情呗,我们下次不挣了!两人的目光带着无限希望地转向冷晴儿,一个比一个纯洁无辜。

冷晴儿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撇了撇嘴,犹豫了半天,才喃喃地小声道:“你们把我的药打破了,那是给肚子里的孩子喝的!”丫的,她会帮他们才怪呢,身边的这些男人越少越好,她都没一点自由了。

再说,他们虽然平时胡闹,可是做起事了,能力非同一般,她相信他们能治好水患,那可是造福苍生的事,多伟大啊,去吧去吧!

如果说无悔的话给他们+激情小说判了死刑,那冷晴儿的话直接就是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了,那是什么呀?那是给他们妻子孩子治病的良药啊,之前他们还差点失去了孩子,现在竟然把保命的药给打翻了,呜,他们错了,真错了,可不可罚轻点?

两个人再也不争不吵了,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只不过低头间,两人又开始了暗中较劲,真可谓死性不改。

云星刚从厨房转回来,手里重新端了一碗药,这次,一进门就小心地护在胸前,快步走到自家主子面前,小心地递了过去,直到云墨羽端到手中,这才长长出了口气,还好,这次没人抢了,看他多聪明,知道多备一碗,要不然,就可怜了他家夫人和肚子里的小主子。

“作得好!”皇甫倾怜赞赏地对云知道。

“是个机灵的!”玄夜冷冷道。

“嗯,不错!”不会夸人的方正开口了。

“回头要你家主子好好赏你!”冷君然温温笑道。

无悔没出声,但同样赞赏地看了一眼云星期三。

云星这回可有点受宠若惊了,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些公子们还从未这么夸过人呢,他何德何能啊,心里却像美出了花,刚有点沾沾自喜,自家主子淡淡的眼神飞来,立马老实地低下头,别人夸有什么用,自家主子可是一句好话都没给呢。

将碗放在嘴边轻轻吹凉,云墨羽瞥了一眼云星,淡然的声音轻轻道;“等回去后放你半个月的假!”

“谢谢主子!”云星高兴地应道,心里却决定,以后要更加用心地侍候主子和夫人。

这边开心,那边风楼绝两人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可是没有半点发言权的他们,只有紧紧闭着嘴,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躲向和他们形成强烈反差的云星,这小子不早说有两碗药,那他们也不抢了,一人一碗不就够分了!

云星也苦恼,这药讲究适合,凡事都有个度,咱不能因为不抢,让夫人喝下多一倍的药量,那不是治病了,那是害人!

臭小子,就你有理!

云星出去了,云墨羽小心体贴地喂着千般不愿,万般不想的冷晴儿喝药,那边,花雨泽想通了一切后,怎么觉得自己都是多余的,想想自己的行为还真是可笑,那些男人都是她的夫君,他们要求和她呆在一起天经地义,他凭什么不准?

失落地由榻上站起来,不管自己被药水打湿的衣服,慢慢地走了出去,竟然在冷晴儿醒来后,连一眼也没看她一下,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手狠狠地攥住,有种窒息的痛意传遍全身。

银色的身影很狼狈,一如他的脸一般,整个人发出淡淡的忧伤,有种心碎绝望的痛,还有一种暗嘲自己不自量力的讥讽,明净如水,纯洁如对泉般的眸子流露出淡淡的漠然,像是蒙了一层灰尘,变得暗淡无光。

喝完最后一口药的冷晴儿,余光一直注意着花雨泽,看着透着寂寥的背影,不觉得心里有些难过,淡淡地垂下眼,花雨泽,相识一场,不管刚开始你是利用也好,还是后来的关心,我决定了,送你份大礼,也不枉我们一场朋友!

“不准多想,你现在不能移动,若不然,我们不会住在这里!”云墨羽的话带着某种强制,暗示着冷晴儿,他们的气其实还没消,只是因为她身体不好,所以不和她计较罢了。

“好,我听你的!”冷晴儿抬眸对云墨羽笑了笑了,只是苍白的小脸上,连笑意都夹着淡淡的苦涩,她好像又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对不起,花雨泽,也谢谢你救了我和我的孩子!

“女人,如果你精神好,那不如告诉我,你做过什么?”无悔转身在她身边坐下,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不了,我累了,想睡了!”冷晴儿一看到无悔的眼光,就悚了,哪里还敢说话,立刻乖乖地闭上眼睡觉,人家云墨羽刚刚还说要她少说话呢,死家伙,就会威胁她!

“果然还是你有办法!”皇甫倾怜笑道,其实他真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会这么怕无悔!

冷晴儿确实很累,不多一会,均匀的呼吸传出,屋内的几个男人会心相视,起身往外走去。既然她没事了,那有些事,他们可是该弄弄清楚了。

因为担心,八个人并未走远,在院中落座,所有的宫人退得远远的,无一敢上前打扰。

“说说,你们发现了什么?”冷君然看着和花雨泽亲密接触过的风楼绝三人。

“那花雨泽没有问题,这宫里什么人都有,我们人生地不熟,一时间很难发现什么!”因为不能去问冷晴儿,只能靠他们的推测,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他那个哥哥和我们打了一个照面,那小子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一肚子坏水!”南宫钰轻轻开口,说到正事,他绝对是很认真的。

“这百花国的王子王孙不少,你说的是哪一个?”皇甫倾怜笑问。

“哦,听那花雨泽叫他二王兄,叫什么名字来着,我不记得了!”

“嗯,这小子身上有股邪气,我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风楼绝沉思道。

“他看花雨泽的眼神不对,看我们就更像是看仇人!”玄夜的话一向很简单,却很明白。

“对,就怪在这里,那小子看花雨泽的眼神就像是……就像是……”风楼绝突然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妖孽的脸上好看的眉毛紧紧皱着。

“就像是你去妓院找女人一样,你怎么看那女人的,那人也怎么看花雨泽的!”南宫钰闲闲地开口,很形像的比喻。

风楼绝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这个无赖,你才去找女人呢,爷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别无端让人误会!”特别是不能要那女人听到,否则又要他睡冷炕头了,他才不干呢!

“确实有点像!”玄夜突然又冒出一句,算是肯定了南宫钰的比喻。

风楼绝怒目的桃花眼又改瞪着某个冰块了,他招谁惹谁了,他哪里去找女人了?怎么一个二个的净开针对他?

“这倒有点意思了!”冷君然轻轻言语,漂亮淡雅的眼里一片幽深,如果真是这样,那晴儿身上的毒可能和他脱不了关系。

无悔手里的杯子“啪”地碎了,忽地叫道:“暗影,从现在起,我要知道花流玉的一举一动!”

暗影自暗处拱了拱手,向一旁掠去,自打进了这百花国的皇宫,除了云墨羽身边的云星,其他人的侍卫都由明转暗,没想到当初的无心之举,现在倒便于他们行事。

方正自小在军营长大,心态比较耿直,但是这不代表他脑子笨,他若笨也做不了御林军统领,听到他们的话,微微皱了下眉,道:“这事,一个处理不好,危及的就是两国百姓。”他是军人,心系着百姓,不是不想报仇,只是更是从大局着想,而且他也相信,以这些男人的智慧,肯定会处理好一切,但凡事都怕万一。

“方正说的有理,别忘了,我们现在正在别人的心脏位置呢!”冷君然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优雅如兰,却没有任何的担心情绪,不止担心,基本上连他任何情绪都很难看出。

“你说这百花国主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生出这么两个不招人待见的儿子?”南宫钰又开始了碎碎念,他是真不喜欢这里,更不喜那两个什么王子,反正一个比一个不顺眼。

“也许他平静的日子过得太久了!”无悔淡淡地出声,声音寒凉如冰。

我觉得他不止上辈子造孽,这辈子也造孽,连老天也在惩罚他,不然,怎么会惹上你们这几尊瘟神一般的人?方正暗暗腹诽,为百花国的前途堪忧,有些人疯起来不是人,说的就是无悔这类人。自己的国家都可以随意地拿来玩,生杀战乱,手指翻转而已,更何况是别人的地方!

“哎,你不会是说,那花雨泽的哥哥对他有非份之想,然后这女人又出现在花雨泽身边,把握招来嫉恨,所以要除了她!”风楼绝撞了撞南宫钰的肩,总觉得有些说不通。如果要杀一个人,男人动手的话,怎么会卑鄙到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下手?除非这男人心理严重曲,套句他们娘子的话,那就是变态了!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南宫钰白了他一眼,动了动脚,他绝对要和他保持距离。

“切,本公子不是在问你吗?”风楼绝瞪着他,躲什么躲?爷本来是无意的,现在你躲,那爷就特意靠过来。

“白痴都想得到的问题,还拿来问,真怀疑你的智力!”针锋相对,无处不在,南宫钰压下脾气,又往一旁移了移,刚被无悔那狠心的家伙罚了,他可不想再找事了。

玄夜皱着眉,看着靠过来的南宫钰,某人似乎把他当树了,冷冷一错脚,闪身转来,正巧,风楼绝这次更狠,整个身体都夹着暗劲朝南宫钰撞来,谁让他骂他是白痴来着,他才是白痴呢!所以,这一撞,真的很用力。一脚狠狠地踩着南宫钰的脚,让他无处可躲,一只手暗中点向他腰身的麻穴,这一下,撞不死你,也撞残你。

南宫钰真没注意到背后玄夜早已离开,为把握平衡,只能寄希望于身后的树了,手里也不闲着,狠狠地朝风楼绝拍出一掌,一只手伸手扯住他的腰带,同样不让他逃脱,让你丫的玩阴的,老子拍不死你!

只听“碰”的一声,两个人不知道谁拌了谁,风楼绝上身压在南宫钰身上,南宫钰的腿狠狠地缠住风楼绝,有点类似于剪刀腿的姿势,一个人一只手揪着对方胸口的衣服,另一个人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腰带。在跌倒的同时,两人同时用力起身,“嘶”地两声,蓝衣刷地和身体分家,露出胸口洁白如玉的皮肤,连那性感的朱果都暴露在空气中;红衣立刻散开,某人的裤子掉了下来,雪白修长的腿接受到阳光的大爱,长长的红腰带随风起舞,摇摆出妖冶的形状。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两人面面相觑,忽地一人提裤,一人抱胸,脸色恨恨地望着对方,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刀杀了对方。

“你们两个可真给我们长脸!”无悔说完,起身离开,连一眼都不想多看他们,他们不嫌丢人,他还嫌丢人呢!

“你们两个,让我怎么说你们好?”冷君然摇摇头,也跟着离去,他也嫌丢人!

“可真是绝配!”云墨羽也尖锐了,他们在外人眼里是一体的,一荣俱荣啊!

“受不了你们!”皇甫倾怜叹了口气,快速起身,一刻不愿多待。

“下次要玩,找个没人的地方!”方正也起身,一脸鄙视,他是铁血男儿,想打架就真刀真枪地打一架,那才叫男人,这俩人,真娘!恶心!

“幼稚!”更嘴毒的在后面,玄夜提着剑在两人身边轻轻划过,充分表示他的不屑。

两人石化中,最后,大吼一声,纷纷离开,箭一般地消失,远远地还能听到风中传来的声音:

“你个无耻之待,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报今日之仇誓不为人!”

“你个无赖,爷也手痒的狠,爷绝对揍得你哭爹喊娘,敢扯爷的腰带,你胆子见长啊!”

“死狐狸,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切,有本事现在就来打一场,爷怕你不成?”

“打就打,今天打不死你,老子不姓南宫!”

战火一触即发……

“你们敢打,就立刻给我滚去江南!”空气传来某人冷厉寒霜的声音,只是一句话,瞬间将这即将漫延的战火扑灭,某两人老老实实地消声觅迹。

再出现时,两人各换了一身衣服,这次,更加地看对方不顺眼,却又不敢得罪某个腹黑男,两人站得远远的,一脸愤慨,眼神在空中绞杀着,不让打架,行!那我们视线打架总可以了吧!

------题外话------

先给大家说声抱歉,墨更新很不及时,大家莫怪,但墨一定会坚持写完,养文吧,养养再看哪!

还有,31号墨要回家,那两天都不能更文,墨的另一篇文也会断更,不过,回家后,墨会继续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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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女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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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悲哀掉的两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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