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背叛

第40章 背叛

第40章背叛

邀月看着冷敏,拨动了琴弦,刺耳的断魂曲顿时控制了在场的所有会内功的人,冷敏头疼的看着士兵门喊着,“快去杀了她……杀了她……”

止之咬着牙在地上挣扎着,脑袋里不断回想着过去,却又被什么控制着,眼睛猛然睁开,杀气更加浓烈了,他五指张开,攻向邀月,轩邻喊了一声:“不可以!”

“可惜已经晚了,邀月手中的母亲被震的粉碎,邀月也被止之扼住了喉咙,”呃……止……止之……“邀月挣扎着,看着止之,止之死死的扼住邀月的喉咙,邀月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邀月……”容之冲上来,却被几个黑衣人架住了脖子。

轩邻一剑挥出去,止之被重重的一击,受伤倒在地上,“皇儿,你在干什么?”

轩邻冲过去搂住邀月,“我不能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邀月听到轩邻这句话,忽然觉得很讽刺,手掌凝聚功力往轩邻的胸口上拍下去,却被轩邻条件反射甩出去,手中的剑刺穿了邀月的胸口,穿透背部,“啊……”

世纪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都惊讶的瞪着轩邻手中的剑,邀月的瞳孔瞪得很大,随后开始慢慢收缩,低头看着刺入胸口的剑刃,再抬头看着轩邻,泪水终于如断线的珍珠滴落了,嘴角却露出了嘲讽的笑,“哈……哈哈……”

“邀月……”轩邻看着邀月口中那殷虹的鲜血涌出,怎么都想不到最后伤害别人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

“你……居然要杀我?”邀月不可思的看着轩邻,嘴唇在颤抖着,这个她最爱的男人,此刻用一把剑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亲情与爱情,你选择你母亲,你背叛了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本来是想要帮我娘多活属于她的一切,然后带着你远走高飞,我没有想要杀你!”轩邻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

“到底我做错了什么?”邀月歇斯底里的吼出来,“我防备了天下的人,都没有防备过你,我信任你,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但是我最爱的男人却背叛了我……你娘的债为什么要向我讨?”

胸口的血沿着剑刃滴落在地上,“轩邻,你到底是伤了我,为什么五年前,你要撒谎,为什么那时候你不相信我会帮你,而要到今日来利用我,背叛我?”

“对不起,是我利用了你,邀月,你不要再和我吵了,你受了伤,我先给你疗伤,一切都会好的……”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就算你不相信我又怎么样?”轩邻始终是霸道的,“你已经无路可走,我不会杀你,我只会永远把你禁锢在我身边,我说过你是我一个人的,就算死,也要我点头才行!”

“是吗?”邀月冷笑,抓住剑刃再用力刺入一点。

“邀月……”

“大皇姐……”

轩邻震惊的看着邀月这一个举动,邀月笑着看着轩邻,鲜血沿着嘴角流出来,“我曾经是那么相信你,那么爱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干涉,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现在看来我错了……轩邻,从今以后,你我势不两立!”

天空降落了一个人,意之,“邀月……”意之紧张的跑到邀月的身边。

夜阑喊着,“意之……快带邀月走……”

“想走,恐怕你们是插翅也难飞!”邀月尖锐的声音再次扬起。

邀月和轩邻依旧站着对望着,轩邻看着邀月的眼泪,才发现自己也已经泪流满面,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吗?

又一阵琴声传来,楚风抱着古筝如仙人一般坠落,这琴声带着一股魔音,邀月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四处窜流,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意之扶住她,“邀月……”

意之扭头看着楚风,“楚风,你的琴声……你在毁掉邀月的武功……”

楚风没有说话,继续弹琴,邀月只觉得全身都很痛苦,抬眸瞪着楚风,想起他经常为自己弹琴,原来这琴声是魔音,控制了她的内功,难怪她刚才总觉得功力使不出来,“楚风……原来你也背叛了我……”

楚风没有看邀月,只是看着冷敏,“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我的家人呢?”

“楚风,你做的很好!冷邀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失败,你身边的两个男人,都是在利用你!”冷敏很恶毒的说。

“我是很失败……哈哈……”邀月看着楚风,再看看轩邻,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我好恨啊……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楚风自始至终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邀月流血的胸口,“你受伤了!”

“为什么、为什年……为什么背叛我的人是你……”邀月双目愤怒的盯着轩邻,“我怀疑了所有人,就是没有想到背叛我的人会是你……为什么……”

“对不起……邀月……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只要你放弃皇位,以后我们远走高飞,我还会永远保护在你身边……”

“保护我?哈!哈哈哈……”邀月仰天大笑,凌乱的长发随风飘散,“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赖的人,我那么依赖你,最后我换来的是什么……你居然出卖我……”

下一秒,邀月拔出插在心口的剑,鲜血喷涌而出,看的轩邻一阵心痛,“邀月……”

“邀月……你怎么样了……”意之连忙封住了邀月的穴道,抱住邀月,腾空而起,弓箭手吵着天空放出断箭,被下面的士兵挡了一阵。

“轩邻,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邀月她悲愤绝望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空中。

轩邻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断剑,再看看楚风,楚风抱着古筝转身走了……

意只抱着邀月一路逃亡,还要防备着后面的追兵,“邀月……你怎么样?”意之抱着邀月来到一条河边,扶着她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来,“你的伤……”

邀月只是茫然的看着意只,慢慢伸手抚上他的脸,“我意之都在利用你,戒备你,你那时候却从没怪过我,我没想到……”

“邀月,什么都不用说了,你现在受了伤!”意之打断她的话,“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轩邻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意之站起身,“我去打水过来……”刚走了几步,一个身影窜出来,意之立刻戒备起来,“意之……是我……”

沐烟一身狼狈不堪的出现在两人面前,“沐烟?”

“我正要回去找你们……邀月?”沐烟在看见邀月受伤后一惊,走过来抱住邀月,“怎么会这样呢?其他人呢?怎么就剩下你们?”

意之叹气,“你来了正好,你守着邀月,我去打点水,邀月受伤了,我必须找一个地方把她的伤口包扎一下!”

“嗯!”沐烟点头,抱住邀月,小心的护手着。

天还很冷,沐烟感觉邀月的身体有些冰冷,脱下外衣包住邀月,“沐烟……你这样会感冒的……”

“本少爷不怕……本少爷身体好……”沐烟说着还打了一个哆嗦。

邀月伸手紧紧的抱住沐烟,眼泪涌出来,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落到今天的这个下场,意之用一个破碗端着水过来,看到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样子,就知道是天太冷了,“邀月!”

邀月看着意之,“意之,开始吧!”

意之点头,撕下衬衣上的一块布,沾湿水擦着伤口周围,冰冷的刺痛让邀月全身的肌肉紧绷,沐烟紧张的握住邀月的手,意之抬眸看着邀月,继续擦拭着,用寒冷掌的内力凝固了伤口,再小心的包扎了。

邀月虚脱的倒在沐烟的怀里,意之心疼的抚摸着邀月的头发,“傻瓜……你怎么可以自己伤害自己?如果再偏一点,你的命就没了,如果你死了,你以为我还会活下去吗?”

沐烟看着意之,“是谁伤害的邀月?”

意之看了一眼沐烟,“是轩邻!”

“又是轩邻?卑鄙的小心,口口声声说什么只是要我们死,不会伤害邀月……”

“沐烟……”邀月半眯着眼睛,“我以后,不想再听到轩邻这个人!”

“呃……知道了!”沐烟将邀月抱的更紧了,“前面有个小屋,是楚风把我安置进去的,不如我们过去躲一下……还有,楚风其实……”

“我们已经知道,邀月的武功没了!是楚风的魔音驱散的……”意之弯腰抱起邀月,走向沐烟说的小屋的方向,沐烟一愣,看着意之的背影,邀月的武功没了……

阴暗的地牢里,容之和夜阑席地而坐,他们的手腕上、脚腕上都锁着铁链,铁链的另一端还拖着一个沉重的大铁球……

容之看着夜阑,“夜阑,你怎么样?”

“我没事!”夜阑戏谑一笑,“你呢?”

“我也没事,意之现在应该带着邀月逃出去了吧!”

“肯定的,如果没出去,现在我们会这么安静的坐在这里吗?”夜阑抬头看着阴暗的牢房,“还好,不是一个人,有你作伴!”

“你不害怕吗?”

“只要不是我一个人,我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一个人,为了邀月,我也不怕!”

容之笑了,“你还是那么孩子气,有时候我很想问,到底哪个是你?”

“哪个都是我!只有一个夜阑,胆小的也好、调皮的也好、都是我!”夜阑笑着回答,容只也笑了笑,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牢房外面,轩邻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后,静静的转身走了,风在耳边呼啸,他站在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皇宫里,前些日子还看见邀月在这里歌舞,如今……却是这般凄凉……母亲冷敏已经准备择日称帝,但是邀月呢?

他朕的做错了吗?听着夜阑和容之说的那么云淡风轻,他们的爱才是如此无私,而自己呢?邀月那双怨恨的眼神还在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一剑刺入她胸口的时候,也刺入了自己的胸口,他比她更痛。

她现在怎么样了?那一剑那么深,她会不会有事?不行,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失去她,他……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她只是他的,绝对不可以失去她。

楚风一身素白的衣裳出现在房间里,这里过去是邀月的房间,如今却成了这个女人的房间,“楚风参见女皇陛下!”他平静的跪在地上。

“女皇陛下?哈哈……好一个女皇陛下,我终于是女皇了,不,应该是朕,朕现在总算是女皇了。”

“楚风已经帮你完成了你的愿望了,邀月的武功也失去了,你也做了帝王,陛下答应楚风的事情呢?”

“放心,朕已经让人把他们安排进了北苑,你等一下可以去看看了!”

“多谢女皇陛下!”楚风站起身就要走。

“等一下!”冷敏站起身走到楚风的身边,掐住楚风的脸,“你长得越来越漂亮,记得我曾经说的话,只要你完成任务了,我不仅放了你,还会让你从此荣华富贵。”

“楚风不需要荣华富贵!”

“楚风,不要拒绝我!”冷敏的声音里带着威胁,“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朕的皇后!”

楚风没有说话,站起身,“女皇陛下,从此自始至终只答应过帮你完成任务,皇后这个位置,楚风出生卑微,担当不起。”说完,转身就走。

“楚风,你不会是真的爱上冷邀月了吧?”

楚风顿了一下,“是的!爱与不爱,不是你可以动的!”楚风说完就走了。

“楚、风……”冷敏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一拍桌子,桌子就被劈成两半。

楚风独自一人走在御花园,这里是他和邀月逛过的地方,每一次他都深深记在心里,记住他们每一分每一秒的相处,可惜如今物是人非,他也同样伤害了邀月,只是希望邀月明白,若不毁掉邀月的武功,邀月恐怕会走火入魔了。

原本冷敏只是安排他在邀月的身边做一个细作,蛊惑邀月,让邀月沉迷男色,从而窃取一些秘密,协助轩邻,但是他发现邀月不仅会武功,而且都是阴邪的武功,这些武功邀月练得很杂乱。

其实从十皇女的死开始,玉王、二皇女还有女皇的死,这一切一切都在冷敏的计算当中,而他不过是用琴声去引导邀月如何去做事而已。

后来他发现,邀月体内的功夫很容易让邀月走火入魔,尤其是断魂曲,邀月的怒气太重,断魂去随时会吞噬她,所以,他选择用自己的魔影净化邀月的内功,这个净化就是要夺走邀月的内功。

他想要救自己的家人,亦不想伤害邀月,所以他只能模棱两可,这样做,救了家人、也救了邀月,他别无选择。

轩邻和楚风两人在这里不期而遇,轩邻阴狠的看着楚风,“你为什么要夺走邀月的武功,我说过……我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在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仔细回想一下,究竟是谁伤害谁!我纵容是夺走她的武功,可是那一剑不是我刺下去的,而你……是她最爱、最信赖的人,我……不过是她垂怜的一个人,她眼中的恨只看你,因为爱,而我……是冷漠的一个瞥,轩邻,你何必自欺欺人,伤害邀月的人其实就是你!”

楚风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伤害邀月的人其实就是你……

伤害邀月的人就是你……

伤害邀月的人就是你……

轩邻,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背叛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没想到最后伤害我的人是你……你居然要杀我……

这些话不断的在轩邻的脑子里回响着,搅得轩邻头发胀,他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捶打着,跪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口喘气,痛苦之后恢复平静,眼泪滴落在地上……

对不起……邀月,我朕的不是有心要伤害你的,你也许不知道,我的母亲生活也很痛苦,我和我母亲备受折磨的生存着,我亲眼看见家人被杀死,是母亲拼死保护我,带着我逃离,所以……

母亲和你之间,我很难选择,我以为其实不用选择,我以为我可以和你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可是为什么你那么固执……我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变了,变得凶残了……

楚风来到北苑,北苑很荒凉萧条,因为这里曾经是关押质子的地方,后来容之走了,这里也就空了,如今他走进来,却别有一番感觉……

楚风小心的推开门,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霉味,明显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楚风一步一步的走进房间,忽然发现墙角里蹲着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爹、轩之?”楚风跑过去,抱住两个人,朕的是他的父亲和弟弟,七年未见,他们怎么变得这么颓废?

“爹……我是……”楚风忽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了,说自己是轩邻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曾很轩邻这个名字。

“爹,轩之……是我,我是你的儿子,是你的三哥……”

“三哥……”被唤作轩之的男孩最先反应过来,颤抖的身体抬起头,他还是那么年幼,可是脸上却有着不该有的恐惧,“真的是三哥……”

“你是轩邻……”年纪大大男人也反应过来,伸出手颤抖的抚上楚风的脸,“你是轩邻……我的轩邻……”

“是我……我是你的儿子……”楚风并没有那么激动,或许是他习惯了淡漠。

“三哥……我好怕……”轩之一下子就扑进了楚风的怀里,“三哥……我受不了了……我不想活了……你帮帮我吧……”

“没事了……你们已经没事了,以后不会有人勉强你们做不想做的事了……”楚风安慰着。

楚风的父亲看着楚风,忽然抓住楚风问,“轩邻,你到底为那个女人做什么?是不是伤天害理?如果你娘知道了……我们轩家助纣为虐,你娘泉下也会死不瞑目的。”

“我不知道什么叫伤天害理,我只知道……我伤害了我爱的人,丢了我的心!”楚风淡淡的说,“我背叛了我最不想背叛的人……”

“背叛了你最不想背叛的人?”轩之看着楚风,“什么意思?如果你真的很难过,为什么你不哭?”

“哭?”楚风有些陌生的看着轩之:“为什么要哭?”

楚风的父亲整个人都懵了,“你……居然不会哭?到底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

“不要管她了,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强迫我们了!”

“才不是……”轩之忽然整个人都哭出来了,“才不是的……那个女人给我……”

“轩之……”楚风的父亲忽然捂住了轩之的嘴巴,不让轩之说下去。

楚风感觉到事态不对,“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事……什么都没有,我只是累了,那个女人说,以后会给我们荣华富贵,轩邻啊……”

“以后叫我楚风吧,不要叫我轩邻了,轩邻已经……死了!”

男人顿了一下,点头,陌生的喊了一句,“楚风,我们走吧,早点离开这里……”

楚风点头,一离开,轩之就哭出来,“爹,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三哥那个女人给我们下了蛊毒?”

男人摇头,“你没看到他已经过的很痛苦了吗?有时候心里的痛比身体的痛更难受千百倍,就算我们解毒了,你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我们都加油不再是清白之身,连欢乐馆的男妓都不如,你又何必让你三哥再为你折腾呢?”

“爹……你是要我死吗?轩之看着男人。

“就这样活下去,活到哪一天算一天,如果老天垂怜,希望我们死得时候不要太痛苦!”

“爹……我害怕……”年幼的轩之扑进男人的怀里大声的哭着,男人也落下了一滴泪水。

楚风站在门外,将里面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他依旧是淡漠的,没有一丝表情,静静的走着,他要离开这里,无论如何都要离开。

“楚风!”冷敏又来了,“你还是要离开吗?”

“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我必须走!”

“如果朕不让你离开呢?”

“那么你可以杀了我!”楚风四号不害怕。

“你……”冷敏愤怒了,随后一笑,“你知道你的父亲和你的弟弟,都中了蛊毒吗?”

“我知道你打算用这个做要挟!”楚风一语道破,“但是可惜,我是邀月的人,我背叛过邀月一次,绝对不会背叛她第二次!”

“楚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么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答案!”楚风摘下头上的白玉簪子,刺进白皙的脖子里,鲜红的血液沿着白玉簪子流淌滴落在衣襟上,冷敏震惊了,愕然的看着楚风这种偏激的做法,他居然为了那个丫头做到这个地步。

“你到这一刻都不会哭,你是冷血吗?”冷敏问,“你连你家人的生死也不在乎了吗?”

“我已经救了他门,如果死亡还是不能放过他们,那么我也别无他法!”楚风冷冷的回答。

“哼,楚风,你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冷敏从袖子里丢出一个瓶子,“算是你帮我完成任务的报酬,你滚吧!”

“谢陛下!”楚风弯腰捡起瓶子,转身走了,冷敏甩袖离开。

楚风回到北苑,将瓶子放到了桌上,父亲和轩之看到楚风脖子上的伤时都吓了一跳,“轩……楚风,你的伤……”

“我没事,你们吃了它,就可以解毒了!”

“你用你的命去换这个?”父亲很难过。

“赶紧吃吧,我们马上就要走了,我现在还要见一个人!”

“三哥……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楚风淡淡的回答,平静的走了,一只手始终抓着脖子上的发簪,他不能松手,一松手血液就会喷涌而出。

楚风一步一步来到阴暗的牢房,他挥了挥手,侍卫们就为他打开牢房,一个个都惊恐的看着他素白的衣衫被鲜血染红。

听到脚步声,夜阑睁开眼睛,却看到楚风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你?你来做什么?”

容之也睁开眼睛,看着楚风,“你受伤了?”

“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楚风走到牢门前看着两个人,从袖子里掏出玉笛放到地上,“这个给你,我要走了……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们离开!”

夜阑有些迷糊了,“楚风,你到底是不是朕的背叛了邀月?”

“是不是真的已经无所谓了,事实上,我的确是背叛了不是吗?”楚风看着夜阑,“邀月在练断魂曲对吗?”

容之一惊,随机想到楚风能弹出魔音,也不足为奇,“那又如何?邀月的武功不是已经被你废了吗?”

“你可知道,她若是不废掉武功,只会走火入魔!”

容之一顿,惊愕的看着楚风,“那么你的意思是……”

“我说过,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的确是背叛了,我已经救出了我的家人,我会离开这里,然后……我会去找邀月……我会帮她……即使她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了!”

楚风说完就要离开,容之站起来,铁链发出刺耳的金属声,“等一下,楚风,你说你要去找邀月?那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救她,她受伤了……还有,你的魔音可不可以唤醒止之?如果止之醒了,也许我们联手,还能逃出去。”

“我也想唤醒止之,但是很抱歉,止之不是我能唤醒的!”楚风说完就静静的离开了。

夜阑看着楚风离开的身影,忽然喊出来,“楚风……你绝对不可以再背叛邀月了!”楚风没有说话,就这样走了。

夜阑看着容之,两人自此坐下,“我忽然觉得楚风比我还可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只是说不得罢了!”容之闭上眼睛,“睡觉吧,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夜阑笑了笑,再次躺下。

楚风已经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带着父亲和弟弟离开了皇宫,轩邻依旧是习惯性的站在高高的楼台上俯瞰一切,楚风坐在马车里,始终没有看轩邻,轩之问,“三哥,我们朕的解脱了吗?”

“你不相信吗?”楚风微微一笑,“我们以后自由了!”

“那你说你爱的那个人呢?”父亲明白,没有比失去挚爱更痛苦的,看得出来楚风很爱那个女孩,而且那个女孩一定对他也很好。

“不知道,但是我会去找他,而且我一定能找到她的!”楚风掀开帘子,看着路边的行人,不管谁做皇帝,这里的人依旧是这样的活下去,可是为什么他不能像他们一样,这样平庸的活下去?

马车行走了一段路程,停下来了,楚风扶着父亲走下马车,父亲看着周围,“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上山,我先前就在那里建了一个小屋,以后我们就住在那里了!”楚风抬头望着天空。

轩之有些天真的问:“我们不是回剑庄吗?”

“以后不会再有第一剑庄了,那里……我们都回不去了,以后我们就是平民百姓,生活在山上,过最简单的生活。

轩之没有再说话,其实他也很明白,那个家再也回不去了,而且那个家还很模糊……父亲叹气,”能自由自在的活着就可以了,总好过……“父亲没有说下去,对他和轩之来说,那是一场噩梦,他们几乎都不敢有奢望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摆脱那场噩梦。

那些贪婪的女人的嘴脸,想想就恶心……他们的身体永远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他们只是她们的玩具……

三个人来到山头,楚风的目光就停留在那颗大树上,他和她的约定还在,那块木牌还在,可是……她和他已经不能回去了……

破庙也没有了,已经修建成了一个别致简单的小屋,楚风从那天回去以后,意之记挂着这里,就拿钱让人把这里买下来,修建了一下,他想过,以后要住到这里,他不奢望邀月会原谅自己,他只要住在这里,看着这大树,就够了……

“哇……这就是我们要住的地方吗?好漂亮……爹……”轩之喊着父亲进屋,他是个懂事的孩子,即使心里有阴影,都不会让人担忧。

楚风静静的站在大树下,看着书上的木牌,忽然很想要知道邀月在木牌里写了什么,手指一动,书上的牌子落在手心里,他看着木牌的背面,心变得紧张起来,他想看却不敢看,他不知道邀月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良久,楚风慢慢翻开木牌,当看清木牌的字后,整个人都傻了,一动不动的盯着木牌,希望楚风的眼睛可以治好,然后永远都幸福快了!

楚风紧紧的抓着这个木牌,回忆起那日邀月对着他写这个木牌的样子,她嘴角甜甜的笑容,她狡猾的目光,都深深的印在脑海中,不能遗忘。

“原来你的愿望是想要孩子啊……哈哈……”邀月的小声又一次回荡在耳边。

楚风抓着木牌,眼睛变得模糊,一滴眼泪落在牌子上,楚风很紧张的把牌子护在怀里擦干净,生怕弄脏了,这才发现自己在哭……手指拂上自己的脸颊,是的,他哭了……为了她,他哭了……

楚风护着怀里的木牌看着周围,终于支撑不住的慢慢跪下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落下,口中不断的喃喃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楚风仿佛能听见邀月写这个木牌时候心里的话:楚风,虽然你总是微笑,但是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不开心,因为你的笑容太忧郁,就好像你从来不会落泪一样,我也知道你不是看的开,你是不知道如何去看开了,楚风……你一定要幸福的活下去……

楚风紧紧的护着那块木牌哭着,“对不起……我求求你……只要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让我死也没有关系……我求求你,求你能好好的活着……”

什么皇宫,什么轩邻……邀月,请你全部遗忘吧!女皇并不快乐,不如作一个平民快乐,我求求你,求你能够平安的活下去!

轩之和父亲站在门口看着楚风痛苦的样子,互相看了看,虽然很难过,但是却不能帮他,只能这样守着他,“爹,三哥失去的那个人是不是很重要?”

“很重要……就好像我和你一样,我们父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水都不能离开水!”

“那我们帮他把那个人找回来好不好?”

“很难……可能找不回来了……”父亲叹气,“回屋吧,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下!”父亲拉着儿子回屋了,楚风就这样跪在大树下,风吹散他的长发,他就这样跪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夜,父亲每次出来,都看见他拿着那块木牌发呆。

终于在第二日清晨,父亲再次出门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楚风,“孩子……楚风……”

父亲走到楚风的身边,小心的抚摸他被寒露淋湿的头发,看看手指,再看看楚风的头发,颤抖的声音开口:“楚风,你的头发……”

楚风换换睁开眼睛,疲惫的看着父亲,慢慢的站起来,“爹?我没事!”楚风的腿一软,差点摔倒,连忙扶住树杆,摇摇头,“回屋吧,屋里应该社么都有,缺什么我们下山去买!”

“不是……楚风……你的头发……”父亲的眼神都在颤抖。

楚风不解的看着父亲,“我的头发怎么了?”

轩之刚好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背对着自己的楚风,“爹,这位爷爷是谁啊?三哥呢?”

“爷爷?”楚风一顿,低头看到自己胸前一缕长发居然是银白色的,他一惊,摘下头上的簪子,长发散落下来……

楚风看着自己的一头青丝变成的银发,整个人都傻眼了,怎么会这样?看来上天在惩罚他,是他做错了不是吗?轩之这才发现不是什么爷爷,是自己的哥哥楚风,“三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孩子……没事的,我们下山去找大夫,一定没事的!”

楚风只是淡淡的一笑,“我知道没事,不过是头发换了一个颜色,没什么大不了,爹,轩之,回屋了!”楚风显得很冷静,冷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可是你的头发……”

“你的头发没事!”楚风静静的投进舞,他的确是很平静,可是他心里一点也不平静,他这个样子……怕是再也不能面对邀月了!

楚风站在屋子里,看了看手心里的木牌,小心的收起来,也许这就是邀月留给他最后一样东西了,也许他们再也不会有什么可以彼此留恋的东西了!

小木屋里,邀月睁开眼睛,好像睡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意之和沐烟正疲惫的趴在自己的床边休息,说是床,其实也就是一个大木板铺着草席,她的身上盖着两人的外套,而他们谁的明显很不安稳,一半是担忧,一半是寒冷。

邀月坐起身,将外衫盖在两人身上,这已改弄醒了两人,意之睁开眼睛,“邀月……你醒了!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没有,你的伤口已经没事了!”邀月微微一笑,“对不起,朕的是委屈你们两个了!”

意之摇头,握住邀月的手,邀月看看周围,“怎么不生火?这么冷的天?”

“呃……”意之面露为难之色,“我没带火折子!”

邀月看着意之和沐烟,“原来意之也不是什么都会的!”邀月走下床,沐烟连忙扶住她,“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生火了,这里太冷了!”

“可是没有火折子啊,你要怎么生火!”沐烟有些不解。

“谁告诉你,一定要火折子才能生火的?”邀月将一对干草捆成一把,找来一个长木棍,看看四周,“沐烟,你带匕首了吗?”

“噢……带了!”沐烟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意之在一旁开口了,“邀月,你教我们吧,你还有伤,动了伤口就麻烦了!”

邀月想理想,点头,在一旁开始指导,意之将木棍劈成两半,其中一块木棍中间挖了一个洞,另一个木棍被他们灵巧的削的尖尖的,好像铅笔的形状,随后就依照邀月说的,将尖端对准另一个木头的洞里,不停的搓动着……

“这个有些费功夫,不过很有效的!”邀月在一边看着意之忙碌着,几滴汗珠渗出额角,邀月贴心的伸手为他擦去,不知过了多久,木桩里有了一点火,意之和邀月都笑了,意之在一旁观察的沐烟,也找来一个木桩,我也来!”

很快屋子里燃起了两团火,顿时暖和起俩,三个人围着一起看着熊熊火苗:“不知道容之和夜阑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止之……”

“都是我不好!”沐烟开口了,“如果不是为了就我,止之不会落在他们手里!”

邀月看着沐烟,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笨蛋!”

“你打吧,我知道我是个笨蛋,只会闯祸!”第一次,沐烟没有反驳邀月敲打他的脑袋。

邀月和意之互相小了笑,“我说你笨蛋,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不管止之救不救你,他都会落入对方的手中,冷敏当时出手了吗?”

沐烟套头,“这不就对了,那些黑衣人的武功个个都很高强,轩邻、冷敏的武功都在我之上,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邀月,我们现在怎么办?”意之看着邀月,“你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啊……”邀月看着跳跃的火苗,“你认为我们有打算的选择吗?除非冷敏放过我们,否则我们只会被一路追杀,一路逃亡。”

意之看着邀月,邀月说的没错,冷敏怎么可能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做了帝王,都不会让过去的帝王活着,他们会不惜一切的清除余孽。

意之站起来,“我去找点吃的,我们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邀月看着意之走出门,低头看着篝火,沐烟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邀月看着他,“我的武功没了,以后我就是一股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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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夫临门:娘子,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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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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