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接受他?

第二百零八章 接受他?

第二百零八章接受他?

桑玄月的表情,让丁薇吃了一惊,她定睛地看着桑玄月严肃的脸,这家伙怎么突然这副表情,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刚想问电话那头的李毅标书的事,手中的电话就被桑玄月一把夺了过去。

桑玄月对李毅这大幅度的举动,完全未能事前料到。或许李毅这番举动,的确是有心悔改,但所挑的时机实在不对啊。难道刚步入中年的她,就将圣诞节这种活动丰富的日子,抛到九霄云外了吗?

他看着身边丁薇错愕的脸,本想找个理由搪塞过今晚,就见她手伸到了自己跟前,只能匆匆对电话那头的李毅说了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不给丁薇任何机会,直接收了线。

丁薇小脸皱成一团,她确信自己语言表达无误,她已经清晰地告诉了桑玄月:李毅对自己提到了标书的事。她实在不理解桑玄月为什么没有经过她同意,而擅自挂断了她的电话。

“桑总,我的手机。”她要拿回这电话,回拨李毅,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到底想跟自己讲什么。

桑玄月没有回答丁薇的话,一把拉着丁薇向楼梯口走去。就这么一个晚上,自己或许就能赢得丁薇的心了,自己便能在春节前,和丁薇正式步入婚姻殿堂。

他精心安排了一晚上的节目,这会别说丁薇了,自己都没有心情。此刻的他,只想将丁薇带回家。

丁薇素来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她边跟着桑玄月往外走,边对路边的同事笑笑。这才刚来到停车场,她就急急地挣开了桑玄月的手:“桑总,要么你把电话还给我,要么你借只电话给我。”

桑玄月深深地吸口气,有些事躲也躲不过去,人算不如天算。他看着丁薇伸到跟前的手,咬了咬牙:“要么上车说,好吗?”

丁薇顿时感觉桑玄月一定知道什么,哪怕再坏的消息,自己也能承受,反正和桑玄月签了两年合同,赔偿的事,也算搞定了。她清清嗓子:“说吧,说完再上车。”她预计着,这会听完桑玄月的话,心里就没有疙疙瘩瘩了,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抛在车外面,然后就痛痛快快地过一个有人陪伴的圣诞节。

桑玄月看着丁薇期待的眼神,反复地清了好几次嗓子,最终发出了低沉的、几乎听不清的声音:“是李毅的丈夫,拿的标书。”

“啊?”丁薇真的听得不太清楚,她伸手挠挠耳朵,凑到桑玄月跟前,焦急地追问:“李毅什么?麻烦你再说一遍。”说着,手也跟着激动地比划起来。

桑玄月将李毅丈夫偷窃了标书,又使得丁薇当了替罪羊的事,原原本本、毫无隐瞒地、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只是他说话时,眼睛始终不敢正视丁薇的脸。如果当时他及时地将查出的一切真相告诉了丁薇,那当时陈述事件的他,肯定跟现在心情截然不同。如今的自己就像个同流合污的犯人,等待着法官的判决。

丁薇自从听完桑玄月的话,就不时地发出轻轻地冷笑声。原来自己是个傻瓜,在“皇朝”时,被初到集团首位自己信赖的上司陷害,有了后来跟桑玄月那场莫名其妙的契约婚姻,如今又爱上了这个耍手段的男人,真的很讽刺。

“薇薇,我很抱歉。”桑玄月脚心都开始出汗。他试探着想要握住丁薇的手。丁薇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现在的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曾经认为这标书的事情查清楚,自己的心情会像烟花一样灿烂,甚至幻想过被还得清白的自己,用各种方式庆祝。只是现在,她没有这样的心情,有的只是理不清头绪,有的只是烦乱。

轰隆隆的雷声划破天际,豆大的雨点洒了下来。桑玄月拉着丁薇,将她塞进了自己的车里。“薇薇,有什么事,我们回家······”

桑玄月的话还未说完,他兜里丁薇的手机就“嗡嗡”想了起来。

“桑总,我的电话。”

桑玄月有些迟疑,但与丁薇四目交汇时,还是掏出了她的手机,递了过去。

丁薇没有心情去看来显,是谁,此刻的她不太关心。“喂。”她接听了电话。

拿着电影票,跟着避雨的人一起,躲到了屋檐下的夏斓,一手塞着耳朵,大声对着电话说:“小薇,不敢你来不来,现在都不要过来了。下大雨了。”

丁薇听到永远温文尔雅的夏斓,对自己毫无芥蒂的关心话语,眼泪呼地涌了出来。她看着车前玻璃上的雨刮,哽咽地开了口:“那你早点回去。我累了。拜拜。”

桑玄月内疚地驾着车,一路闷声不语地载着丁薇,回到了家。他为丁薇准备了可口的晚餐,只是回到桑园的丁薇始终将自己锁在了卧室里。奈何桑玄月再三敲门,她都没有开启。

管家端着两人的菜肴,试探性地走到了桑玄月跟前:“小少爷,小少奶奶胃口不好,要么您先······”

桑玄月摆摆手,她哪还有心情和胃口,去对付空荡荡的肚皮。若是有从来一次的机会,自己一定会在李毅告诉自己这个事情的真相时,及时将一切毫无保留地转告丁薇。

他蜷着腿,坐到了卧室门边的地毯上。“薇薇,我知道你很生气。但千万不能饿坏身体啊。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房间里的丁薇,在床上翻来覆去。这是第一次自己感觉不到肚子饿,也是第一次她觉得好多人都戴着鬼脸壳,她只想要简简单单的生活。但现在,一切都一团糟。她不想听桑玄月讲什么,她伸手塞住了耳朵,使劲闭上眼,默数起羊来:“一、二、三······”

丁薇的耳力还超好,稍微松了松塞在耳朵里的指头,她竟听见了夏斓的声音,难道是肚子饿出现了幻觉?她边摸摸自己的肚皮,边留心地侧耳聆听。哦,没有其他声音嘛,还是桑玄月在自言自语。

只是她不知道,一门之隔外的情况。桑玄月这会儿说话的对象,并不是丁薇,而是他身边的夏斓。此刻的他顾不得夏斓是自己的情敌,他只是希望找个人,一个丁薇信得过的人,替他打开卧室的门。他不敢用强的——让管家拿备用钥匙、或者从窗户进入,他担心任何这样过激的举动,都有可能让丁薇跟自己离得更远。

夏斓听着丁薇生气的整个过程,他恨不得挥拳给教训桑玄月,虽然他是自己的情敌,也常常耍些小聪明,占些口舌便宜。但是,从未想过,他会做出这样恶劣的事。他瞪着桑玄月,双手捏紧拳头。

桑玄月看着他青筋暴出的拳头,再次打破缄默:“小夏,我也很恨自己。现在让薇薇出来,才是关键。”

夏斓侧头看了眼拿着房门,却不敢轻易递过来的管家,开口道:“你们避一避,我跟丁薇谈一谈。”

桑玄月频频点点头,这是他最后的希望,否则他就得派启枫去接丁薇的父亲来了。他伸手拍拍夏斓的肩,低声说:“拜托了。我在隔壁。有事叫一声,我就能听见。”

夏斓等到桑玄月及桑府的佣人消失,这才轻叩了卧室的门。桑玄月做这样的举动,毫无怀疑,是对于对丁薇的爱,但这种抓住女人的手段,实在太小人了。不过每个人都难免为爱而发疯,夏斓也理解自己的情敌。“小薇,我是夏斓,我们聊聊,好吗?”

夏斓反复地、对着没有人回应的卧房,柔柔地说着话,终于他的付出收到了回报。抱着枕头,蜷在床上的丁薇,开了口:“阿斓,你来了。我挺好的,只是想静一静。”

夏斓听见丁薇的回答,赶紧垫着脚尖走到了隔壁房的门边,伸手拧开了门,第一时间便遇到了站在门边一个劲抽烟的桑玄月。“小薇说话了,别紧张,我再劝劝。”

遗憾的是夏斓与丁薇的进展,始终只到隔着门,时有时无地聊着天。夏斓为了开解丁薇的郁闷心情,甚至拿出了他读书时代的看家本领——谈吉他,低沉的旋律中,丁薇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她睡了吗?”带着浓浓的烟味,桑玄月走到夏斓跟前。

琴声在深夜,终于停了。夏斓也由于自己功高辛劳,受到了桑玄月的邀请,留在了桑园。他看着为自己收拾着卧房的女佣,轻声对桑玄月说:“桑总,要不我再去陪一会丁薇,虽然她没再说话,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桑玄月转过身,拉开了客房的门。夏斓的出现,不在他意料之中,若不是夏斓与丁薇这样熟识,自己是绝对舍不得让小女人与他聊这么久的,哎,非常时期,非常举措吧。

他摸着兜里的卧房钥匙,谢绝了夏斓的提议:“小夏,你也辛苦了,休息一会吧。我们薇薇那,我去看看吧。”

桑玄月还真的看得彻底,他拿着钥匙,打开了卧室的门,见床上的丁薇睡得极不安稳,他调高了空调温度,整理了被角,又坐在床边陪了自己的小女人好长一段时间,这才起身离开。

长夜漫漫,桑玄月却时睡时醒,他每次醒来,都会走到丁薇的卧室门边,哪怕是隔着厚厚的门,他也希望感受里面的气息。

这样的人,不止桑玄月一个,只是做法截然不同。夏斓这夜仅睡了短短的两个小时,一直看着与丁薇那卧房相隔的墙。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洒向大地,收拾妥当的丁薇早早就打开了卧室的门。今天不是假日,她还得上班,还得挣钱——这就是当老百姓的辛苦。没办法,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反正自己都不在皇朝上班了,找个时间跟桑玄月好好谈一谈,把那份契约合同解除。

开门的声音很轻,但有心聆听的人都能察觉。睡在对面的桑玄月,仅仅在丁薇合上门的刹那,就开启了自己的房门,“薇薇,起来了?”

桑玄月开门太急,连自己的睡袍都来不及换,此时的他不停地整着衣襟。

丁薇皱了皱眉,她现在不太想搭理桑玄月,自己是个太直接的人,喜欢、讨厌、别扭,从来都写在脸上。她眼睛飘向楼道口,微微点了点头,打算离开。

丁薇的脚步,才刚刚迈出,睡在隔壁的夏斓也听见了动静。与桑玄月不同的是,他可是整装待发了。照丁薇的情况看,回她爸爸那是最好的选择。既然她被诬陷的事,大白于天下,那她就是自由之身;这些问题,现在不适合考虑,至少来不及考虑。稳定丁薇的情绪,才是最关键的。他深吸了口气,打开了门。“小薇,早!”

丁薇有些吃惊,她从来都没想到,卧室的对面住着桑玄月,隔壁住着夏斓,自己怎么像个饺子馅,被包裹得这么好!她冲夏斓咧了咧嘴,笑得比哭得还难看:“早,阿斓。”

夏斓还不来及回应,丁薇就越过了他身边,向楼梯口走去。

桑玄月见自己的女人对夏斓打了招呼,却他自己没有搭理,他很想去拦住丁薇,却看看自己的睡袍,转身冲回了房间。

夏斓看看夫妇俩背道而驰,各自走向不同方向,有些诧然,这不是桑玄月的性格,他任何时候都喜欢耍手腕——至少昨天自己完全肯定了这一点。毕竟情敌的一切,对夏斓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他小跑着向丁薇追去。

桑玄月用脚趾头就能知道夏斓的举动,这是他的家,他有绝对的主宰能力。吩咐管家,联系启枫,这一切在他换好衣服时,都已安排妥当。

受桑玄月指示的各路人马,活动能力超强,就连坐在丁薇的身边,用早餐的夏斓都被余波震到了。

丁薇对早餐,一定都没有兴趣。只是夏斓和管家强留,她不得不坐在餐桌边。喝了口牛奶,她才发现真的饿得不行,看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确实饿得慌。昨晚没吃晚饭的她,决定此时要对自己好一点。

“小薇,我一会得去趟医院,科主任找我。”夏斓刚刚挂断与自己科室主任的电话,就将这消息转告了丁薇。

丁薇皱了皱眉,自己不是再三跟他说,不用他送去木材加工厂吗?一份工资,都两个人上班了,这会再来上第三个······好心的夏斓,她不想太麻烦他了。丁薇随口问道:“阿斓,你昨天不是告诉我,这几天是你休息吗?怎么又要去单位了?过节急诊很多?”

夏斓也觉得奇怪,最近的自己成了全科室最忙碌的人——下乡、出差、学习、开会,事事自己都是第一人选。同事们都打趣自己,有可能年纪轻轻就要被提拔为领导了。他不太喜欢这种过于忙碌的日子,自己的家都成了旅店,连自己的小爱犬都寄养到了父母那里。“小薇,可能我快提升了。”

桑玄月刚刚走进饭厅,就听见了夏斓的话,原来自己做得真的不错——让启枫编排开情敌,居然给了情敌这样的感悟,原本还心存歉意地他,此刻心情不由好了许多。

“薇薇,小夏,吃饭?”桑玄月明知故问。

刚刚吃饱的丁薇抽了张纸巾,站起身来,她转身拿起椅子上的小包:“哦,我上班去了。”

桑玄月看了眼桌边的夏斓,自己的小女人跟他坐多久都可以,但一看见自己就要离开。完了,事情闹大了。现在不是跟情敌计较的时间,他赶忙对同样望向自己的夏斓递了个眼神。

夏斓哪里能够看得懂桑玄月让他帮助将丁薇留在桑园——这样深奥的眼神?他只将桑玄月这表现,错误地领悟成了——哄丁薇开心。这样的提醒,无需桑玄月提醒,夏斓就是为这个目的留在桑园的。他急急忙忙抓了块吐司塞进嘴里,站起身:“小薇,我们一起,我载你到公车站。”

桑玄月真的很崇拜夏斓,他昨天因为下雨,打的来了桑园,今天还是下雨,丁薇是没有车的,他送她?用什么载?这家伙没有喝酒,怎么感觉思维这么胡乱?

桑玄月扬手打了响指,恭敬地站在她身后的管家,立即将汽车钥匙递到了他跟前:“小少爷。”

路过桑玄月跟前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顿了顿脚下的步子,就听桑玄月开了口:“小夏,你不是说,你给你表姐拨了电话,替我们小薇请了两天假吗?”说话间,将手里的钥匙递给了夏斓。

在两个男人心照不宣,又巧妙配合中,丁薇再次处于休假中。但有个性的她,依然没有留在桑园,回到了她自己的小狗窝——父亲家的闺房。不过,今天接送她的,可是有了两位保镖——桑玄月及启枫。

礼貌的丁强虽然弄不清女儿为何被两位重量级保镖陪同回来,但就桑玄月拎着的女儿的小箱子,他能感觉这小两口出麻烦了。

他来不及问闭门不出的闺女,将两杯茶递到了沙发前的茶托上。“玄月,启枫,小薇是回家常住吗?”

两个男人同时开了口——

“小住几天。”启枫回答。

“明后天就走。”桑玄月脱口而出。

丁强轻啧地一声,看着这面面相觑的二人,虽然他们说的不一样,但有一点肯定,就是——女儿回来了。他在沙发坐下:“今天两位都不上班吗?”

两人再次同时开口——

“就去。”启枫回答。

“不忙。”桑玄月答道。

丁强咽了口唾沫,事情可能比较严重,女儿回家的内情从这两人口中,绝对探听不出任何,他决定放弃。

好在丁强还在从宝贝女儿那知道了她回家的原因,只是他的心情也随之低落了。桑玄月这年轻人喜欢小薇,他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可是这种做法,他真的不敢苟同。何况,以女儿的个性,桑玄月绝对犯了她的大忌。

丁薇的头枕在父亲腿上,说出了父亲心中的话:“爸,我就是不高兴。他喜欢我是一回事,追我又是一回事,但手段这么卑鄙,我受不了。”

丁强绝不轻易地帮桑玄月说好话,小惩大诫是个不错的选择。无论女儿选他还是选夏斓,他这个父亲都不介意,只要女儿幸福就好。“别想那么多,先休息两天,再说。”他揉揉丁薇的额头。

丁薇不想,难道所有人都不想了吗?当然不会啦。夏斓和桑玄月——这两个让不少女儿钟情的男人,就象辛勤的蜜蜂,天天变着法子的往丁家跑。就连丁家搬房子,都没有请搬家公司,两人各带了帮朋友,前来帮忙。不仅在一切收拾得妥妥当当,甚至连搬房后的首次开餐,两人都精心做了一番准备。

文梅吃着碗里的生鱼片,轻声对坐在身边的丁薇说:“小薇,我吃过这么多家搬房子的请客饭,你家请得最客气了。”

丁薇瞪了一眼文梅,这家伙真会拿自己打趣,自己明明告诉她:桑玄月让酒店送餐来的是冷盘;夏斓则就让酒楼送来了两桌热菜。“快点吃,少废话。”

这样幽默的日子,对于丁薇来说,刚刚开了个头。搬进新家的她,每日上班,无需骑从文梅那借来的破破烂烂的电动车,她基本都乘坐着帅哥驾驶的摩托车或小汽车,就连她新单位的同事们都羡慕不已,甚至有人玩笑地开口:“小丁,选剩那个,送我吧。”

丁薇平静了一段时间的心情,终于准备处理自己的婚姻问题了。只是她的开场白一说完,就引来了一家欢喜、一家忧的结果。

“你说,你要和我离婚?”桑玄月张大了嘴。自己都辛辛苦苦、任劳任怨、赔尽小心地追求了丁薇一个星期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劳动怎么完全没有得到认可?他自我感觉自己哪怕是对着一块石头做这么多,那石头也该开花了。

那笨启枫也真的够呛,让他把夏斓暂时调走,他办事总是不那么利落,这关键的一个星期,夏斓就像薇薇的影子一样,始终出现她身边。

桑玄月脸上一红一白,神情变化无常。夏斓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终于看见了曙光,虽然丁薇现在都跟自己说是“朋友”,但朋友有许多种啊。他确信,只要坚持,不放弃,这朋友就可能升华成恋人,恋人的下一步就是爱人,爱人的另一种解释不就是夫妻吗?

他很礼貌地冲桑玄月点了点头,自己虽然有可能代替他,但是不能骄傲,一切都还可能有许多不可预料的事情要发生。“桑总,别激动,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丁薇看看耳朵发红的桑玄月,又看看较为镇定的夏斓,这两个人肯定都弄错了自己的意思,至少现在是。好在平静了一个星期,她也基本理清了头绪。“桑总,阿斓,我现在很年轻,事业刚起步,谈恋爱的事,想放一放。并不是我拒绝了,就真的放弃,也不是要重新选择什么。”

桑玄月冲夏斓挑了挑眉,看吧,薇薇都没有完全将自己排开,你瞎乐个什么,自己还是大有希望的,可能这条路比较长。现在自己已经步入三十三岁了,他又不免有些悲哀,为了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为了给情敌狠狠的一击,他咬咬牙,豪情壮志地开了口:“薇薇,我以前做错了,不过,我一定会改正的,给我个机会,你会发现,我比很多人都强。”

丁薇憋住笑,桑玄月始终都是桑玄月,基本都一语双关甚至三关,她会给他机会,只是她也会挫挫他的锐气。至于他是否能最终通过考核,目前还言之过早。

对于夏斓,她真的只有抱歉,她也不明白,为何理想和现实差那么远,这样阳光的男孩,曾经是自己少女时代梦想的情人形象。可此时,自己却对他只有朋友之情。

丁薇玩弄着手中的咖啡勺,听着身边两个男人向自己表露真心的话语,琢磨得再次向两个人阐明自己的观点。

其实,不管丁薇说什么,两位男士都一如既往的,认定了,就要付诸行动。他们将自己对丁薇的无微不至关怀,用行动表达了出来。而他们身后各自强劲的亲友团,也开始了紧罗密布的活动。

“桑总,你是说,夏斓还没有放弃?”启枫琢磨着桑玄月告诉自己,那些他遇到的困难,诧异地问。

桑玄月瞪着窗外的风景,这夏斓也真的是干劲足,明明知道没有希望了,怎么钻牛角尖钻成这样?“启枫,你再去活动一下他们院长。我们听说,北京有个医学研讨会,要么就把他派去吧。”

启枫清了清嗓子,却没有回话,他早知道那个会,可以夏斓的资历,怎么也去不了那个会——专家级研讨会。要不然,让凉伯来帮帮忙,撮合一下这小两口。念头产生的瞬间,就被他自己否决了。丁薇已经离开桑园,凉伯的活动范围无法长期到达丁家,擅自地过多活动,难免事倍功半。要不然,让桑总活动一下丁强,他自己都感觉这条路可行。

“桑总,虽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味道,其实岳父也是一个道理的。”

桑玄月夸张地拍了拍手,干将就是干将,话不在多,经典就行。

干将又何止启枫呢,夏斓的亲友团都是干将,而且数量还不止一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与丁强有交情的姜维,他趁着快过年了,厂里举行游园会的机会,巧妙地在会场遇到丁强。“丁师傅,今天又收获吗?”

丁强“呵呵”一笑,晃晃自己手中的一瓶金龙鱼:“还好哪。跟老朋友聚聚,也不错。”

姜维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包“中华”递了过去:“我就知道你是个老烟枪,刚弄来的。”

丁强和老领导随意地闲聊了起来,有心的姜维试探地将话题绕到了丁薇身上,他清清楚楚地从丁强口中,了解了丁薇目前的情况,更发现了一条让夏斓追求丁薇的捷径——丁强家还有套房子没有装潢。

姜维笑容满面地将丁强送去了厂区,火急火燎地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没问题,没问题!”夏平一个劲地夸奖自己丈夫脑袋灵光,不就是弄点木材吗?厂里有的是,丁家要多少,有多少!她简直看见了自己的表弟,犹如丁家女婿,忙里忙外的情景,乐得嘴都合不拢。

开完木材厂业务会的丁薇,立即听到了夏斓将表姐这番举动,更改修正后的决定,吃惊之余,更多的是欢喜。“阿斓,你是说,员工装修房子,从厂里买的木料,会比较便宜?”

夏斓毕竟已经经过好几次这样善意的谎言了,他笑容不敢地回答道:“是啊。我还有个刚刚开装修公司的朋友,现在人家公司刚成立,收费很便宜,我们这就去吧。”

这样的花招,对于桑玄月来说,他是不耻的。充当司机,载着两个人到装修公司的他,反复地踱着步子。夏斓又耍了个滑头,这一招既可以攻克丁强的心,又可以和丁薇拉近距离。他有些踌躇了。

好在启枫只是桑玄月亲友团的先遣部队,源源不断地妙招、新招闪亮登场。

虽然丁强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他暗地里还是更倾向桑玄月一些,了解女儿的父亲从日常生活中读懂了女儿的想法——小薇更中意桑玄月。他在与桑玄月的闲聊中,有意地透露道:“我们这小区,其实居住环境不错,也搞不懂为什么我们楼上那家准备卖房子?”

话说到这里,他见桑玄月还一门心思地为女儿削着水果,完全没有理会他话中之意,只好将话说得更透:“玄月,如果你那个朋友想买我们小区的房子,就买我们家楼上吧,风景好。”

桑玄月不解地抬起头,却见丁强冲着女儿的背影一个劲地笑,这才会意了岳父的话,看来自己深得人心。他赶紧将手里苹果双手奉给岳父,瞟了眼丁薇的背影,小声地开了口:“爸,吃水果。”

丁强“哈哈”大笑,这家伙还真是灵活,给点阳光,就学会了灿烂。不过,这声“爸”叫得太早了,他忘记了和自己套近乎的前提条件——女儿彻彻底底地接受他。丁强接过了桑玄月递到跟前的苹果,拿起了跟前的水果刀:“伯父一个人怎么吃得下这么大的苹果,都快到吃饭时间了。”说完,他扬声叫道:“小薇,我们一人一半。”

桑玄月不负众望,第二天就派遣启枫跟丁家楼上的那户人家谈定了价钱,这房屋过户的手续还没办完,他就兴师动众地搬了进来。

“你住在我家楼上?”丁薇不敢置信地看着拎着公文包下楼的桑玄月。这家伙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放着豪华舒适的桑园不住,搬进了清水房。她清清嗓子,恭贺了桑玄月的乔迁之喜:“桑总,我们一起下去。新家住得还好吧?”

两人刚来到楼道口,便迎面遇上了等在那里的夏斓。桑玄月的举动,连夏斓都不得不佩服。他没有听说楼上那家装修过啊,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天听丁薇说起那户人家有好几套房子。他接过丁薇递来的包:“桑总,你买那房子多少钱?”

桑玄月压根就没有问过价钱,这些事情,自己早就交给启枫办了啊。他看着夏斓拎着丁薇的包,轻吐了口气:“价钱很公道的。你们俩快点走吧,一会都该迟到了。”

可就在两人跨上摩托车,扬长而去的瞬间,他拨通了启枫的电话:“启枫,你不是告诉我,夏斓又下乡了吗?怎么他还能出现?”

驾着车在上班途中的启枫,不得不回答了桑玄月的问题:“桑总,夏斓他家的酒楼分店今天开张,你不是知道的吗?夏平他们也都去啊。”

桑玄月当然知道了,丁薇去剪彩,自己不也大度地送了花篮吗?但是,他还是觉得启枫办事不利,怎么能让夏斓这次下乡的位置,只与本市只有四十分钟的路程呢?一天有无数班的公车来往!“启枫,你跟院长说,帮夏斓好好地安排一趟下乡活动。”

接到桑玄月指令的启枫,与“皇朝”附属医院的院长反复地研究,终于探讨出了符合桑玄月要求的地点,并及时将这命令下达给了夏斓。接到指示的夏斓,看着跟前的表姐,叹了口气:“我最近怎么这么忙啊!成天都不着家。”

丁薇在夏氏表姐弟说完话后,这才开了口:“阿斓,年轻的时候,多锻炼也好的。下乡就当郊游吧。”她冲夏斓鼓励地一笑。平心而论,他最近下乡的次数有点多,丁薇都数不出附近的县城,他还有哪里没去过了,可能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吧。

“小薇,我们该剪彩了。”夏斓在剪彩时刻到来的前几分钟,提醒丁薇。

这两人才刚走到酒楼门外,那姗姗来迟的桑玄月就扬声喊了起来:“小夏,薇薇,今天忙吗?”

帅气的桑玄月从出现那一刻开始,就引起了不少妙龄女子的关注,议论的声音几乎遍及酒楼的每个角落,连丁薇上个厕所,都听见了女孩们倾慕的谈话——

“听说了吗?酒楼的少公子和‘皇朝’总裁是朋友。两个人都好帅哦。”

“你别想了,少公子名花有主。那‘皇朝’总裁,好几只苍蝇早围上去了。”

······

用不着她提醒,丁薇早就看那几个跟在桑玄月身边的一个劲找话题,勾搭他的女人不顺眼了,那些女人一看就是庸脂俗粉,居然还敢卖弄风情,她越想越气!心直口快的丁薇回到饭桌后,又看到了花丛中的桑玄月。

她故意拿了杯酒,走到桑玄月身边:“桑总,我都弄不清今天谁是小老板了,你好忙哦。”

桑玄月有些不解,他今天很空啊,至少来这里只是闲逛,不用处理公务,不用应酬宾客。“薇薇,一会有红烧猪蹄,你的最爱。”

丁薇答非所问,她瞟了眼桑玄月身后的那几只苍蝇:“不耽误你了,你忙!”

桑玄月与丁薇这番莫名其妙的聊天后,心情就郁闷上了,他哪里得罪自己的小女人了?看着丁薇的背影,思索了许久,他也没弄明白。

姜维刚送走夏斓的父母,就笑盈盈地来到桑玄月跟前:“桑总,招呼不周啊。”

桑玄月礼貌地笑笑,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却意外地解开了谜题。他吃惊地听着姜维的那句:“我们老了,比不得桑总这么受欢迎了。”

这句不经意的话,让桑玄月茅塞顿开,原来自己的小女人吃起飞醋来了。他爽朗一笑,心里甜得冒泡,一语双关地感谢了姜维:“今天来这里,是来对了。太有意思了。”

既然找到切入点,桑玄月就紧罗密布地活动开了,只是要找到一个能帮自己攻克小女人芳心的女人,着实不易。他不能在事后甩不掉;又不能在让丁薇明白自己良苦用心后,难以解释自己没有花心。

他琢磨了一夜,都没有找到这样的人选。要么去雇佣一个,找找经纪公司,想想也不妥。薇薇看到自己身边忽然出现生面孔,说不定又以为自己被什么女人诱惑了,若不是文梅实在外形太糟糕,他恨不得破格启用。提起文梅,他倒是想起了一句俗语:女人最了解女人。于是,他在天刚亮,就拨通了文梅的电话。

被子里的文梅,听着总裁一大堆对自己好友的爱慕之情,震惊地瞪直了眼睛。她都无需思考,就明白桑总这是要请自己帮忙,只是她不清楚,他是要自己给他当说客,还是有什么特别要求。“桑总,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桑玄月很满意丁薇的好友站在自己这一边,这小孩子一看就有潜力,不枉费自己教导了她那么多木材业务知识。“文梅,你觉得什么样女孩能让薇薇吃醋,提供个人选。”

文梅丢开电话,用被子捂着头,笑了半晌,这桑总也太逗了,居然想出了这种损招!其实,文梅早从好友嘴里听说了她中意桑玄月的事,既然桑总想到这样的阴招,那就成全他吧。有可能,丁薇要成为同学中结婚最早的人了。“桑总,我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我认识的,丁薇都认识。不过可以给你个建议······”

“说!”桑玄月亟不可待地催促着。

桑玄月听完文梅的一席话,茅塞顿开,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他疾步走进书房,翻看起自己的相册来,要寻找个旧友着实不易。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女性朋友大多都结婚了,现在都是谁的谁的妈了。比自己小的女孩,对自己的想法又太多了,而且还得像文梅所说的,能杜撰个两人当年分开的理由,符合所有条件的几乎没有。

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在他的亲友团启枫那,轻松地解决了。

桑玄月不敢置信地看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启枫,自己怎么仅仅想到朋友,就没想到亲戚呢?他居然错过了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琳达——这种绝对优秀的人选!

就在启枫还未离开总裁的短短十分钟内,桑玄月就得到远在爱尔兰妹妹的无条件支持。当然,启枫也再次接到了来自总裁的最高指示:“从现在开始,你让院长看好夏斓。还有,帮我把我现在住的那房子,加个办公桌,仅有一张床,实在不方便。”

启枫翻了个白眼,最近自己都不像“皇朝”的特助,而完全成了桑玄月的私人顾问,不是帮他排挤情敌,就是替他买那些不着边际的房子,跟着掺和泡妞的事。

只是桑玄月要泡的妞,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泡。由于最近,她在木材厂的业务做得风生水起,收入不断增加,她萌发了旅游的念头。

桑玄月不愿意错过与她独处的机会,无奈公务繁多,抽不出空来,左右为难的他冥思苦想了几天,终于展开了笑容:“薇薇,有个事情,想麻烦你。”

丁薇磕着瓜子,冲桑玄月眨了眨眼,默许了他的要求。桑玄月一脸难为情的表现,努力压制心中的喜悦:“对外,我们还没有离婚吧?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夫人······”

口才卓越的桑玄月绕着弯子,将丁薇是桑夫人的事实一再的澄清,动之以情地邀请了她作为自己的夫人身份,而参加“皇朝”的春季郊游。尽管这是个北风呼呼的冬天,户外的一切虽谈不上万物凋零,但也失去了颜色,不过这些景致,在他巧舌如簧的嘴里说出来,就成了大气、深沉,甚至连那偶尔飘落的米雪,都被描绘成了生动画卷中的一部分。

丁薇听着桑玄月这些歪理,很想发笑,但她表现出了绝对的兴致,她不想现在就拆穿他话里的那许多漏洞。“桑总,你确定,我能看得到这么漂亮的冬天吗?”

桑玄月清清嗓子,他侧头看了眼北风呼呼的窗外,看风景是讲究心情和伴侣的,他相信自己的出现,本身就是一道风景。“薇薇,去了,你绝不后悔。”

丁薇给了他一个超大的卫生球,他肯定又弄了一大串的花招,就像他住在自家的楼上,每日都找着各种理由,出现在自己家里。连自己睡在床上,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伯父,我来洗澡。”

“伯父,我在楼下买了点卤味,我们宵夜。”

······

她看了眼身边,敲击着键盘处理文件的桑玄月,“桑总,我们家的电费,你出不出?”

桑玄月很想将丁薇全家都搬到桑园,只要丁薇给他机会,别说小小电费,哪怕是他们父女俩任何需要,对他来说,他都是乐于奉上的,“薇薇,我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启枫却很难满足桑玄月的一切要求,他很明白桑玄月现在处于恋爱癫狂期,他试着顶着北风,在厂区内兜了一圈,却找不到桑玄月指定的这趟集团郊游合适的地点。多少也算个领导,这种问题,自然丢给了工会主席。

在桑玄月催促下属定出郊游地点两天后,那卯足了劲的工会主席,通过调查集团附近所有的农家乐后,圆满地交上了答卷。这地点,不但启枫满意,桑玄月满意,连丁薇也很满意。

丁薇欢喜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聪明的她将红太阳、手套、围巾,一股脑地塞了进去。她可不想在快过年的时候,还将自己冻成冰棍,“美丽冻人”——她不需要。

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担心,桑玄月带她参加“皇朝”的郊游,压根就是个幌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嘛。体贴的他精心安排了一系列掉队后的节目,甚至连“迷路”后过夜的小旅馆,都妥妥当当地编入了他与丁薇的私下郊游程序。

“什么?”就在那天出门的早上,桑玄月意外地接到了妹妹的电话,这家伙风风火火的,怎么都到香港了?今天谁有空到机场接她啊?

清纯可人的金发少女琳达环顾着熙熙融融的飞机场候机厅,笑盈盈地问哥哥:“大卫,我又不是第一来中国了,我自己回家。”

桑玄月此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启枫是这趟郊游的领队,虽说工会主席也会负责,但人数实在太多了,谁让自己领导的“皇朝”如此兴隆呢?疼爱妹妹的他反复交代了接机的管家,这才驾车,向丁家而去。

桑玄月的安排真的看起来天衣无缝,掉队显得那么的自然,可就在他“努力寻找”队伍、和丁薇聊得极为投机的时候,遭遇了老天对他说谎的惩罚——遇到了拿着饭盒、走在路边的夏斓。

丁薇惊喜地摇下车窗,探出头,她一直想看看自己好友——“皇朝”附属医院院长女儿口中说起的夏斓艰苦的下乡地点:“阿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你!”

桑玄月很同意丁薇的话,要是想得到,他能带着自己的小女人来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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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总裁逗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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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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