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第二天当我起床的时候，床边的佳人早就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丝女人特有的悠香。

堂口里一切还是照旧进行着，这个世界并不是说少了谁，就不会转动了。现只死的只是杜月笙的老婆，就算死的是杜月笙又怎么样呢，照样是不过如此而已，大家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生生死死在这些长期和死神打交道的兄弟看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雪娘的手臂上包扎着纱布，千叶子下手很有分寸。医生说雪娘并没有伤到筋骨，所以第二天起来就给杜月笙的老婆办起了后事。

趁着堂口里大多数人都在。我吩咐道：“大家把自己必需要用的东西都整理好，我们可能需要把进租界的时间提前了。”我看了看龙千和雪娘。龙千好像还有事要问我，不过我没有时间只好让他等我回来了。

我从雪娘房间里拿出了段成山给调换成毒药的消毒剂，心里权衡着一切和我有关的事情。现在的我和当初闸北的我完全可以说是两个人。那个时候的我只用考虑自己是不是能吃饱，其他的事情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关我的事。可是现在的我不一样了。我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包括各种事情给我代来的好处和坏处。

杜月笙在守了一夜的灵堂后，就给我按排去见陈世昌。虽然大家都没什么文化，可是做事情的道理还是明白的。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无论是谁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大家而不是为自己。杜月笙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抱着孩子和我一起坐车离开了闸北。

本来按以前的计划杜月笙是要把孩子留下来的，可是我突然发现仇恨可以改变一切于是自然做了这处顺水人情让他把孩子带在身边，现在在杜月笙的心里最大的愿望将不在是我手中的权力，而是有杀妻之恨的日本人。

在到黄埔前我把杜月笙放了下去，“从现在开始。你要做的一切不能有任何的纰漏。不然什么事都不可能办成，更不用说报仇。要知道现在我们将生活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这是我在杜月笙下车前最后对他说的话。

杜月笙抱着孩子下了车，看着他一身乡下人的打扮，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老郭把车开走。

***车停在了英租界１１７号。

这是我为木下千叶子安排的地方，这里我没的安排一处眼线，只叫老郭请了几个机灵一点丫头给她收拾屋子。我并不想隐瞒任何事情。当然这些不想隐瞒的事，大多数是根本隐瞒不了的。所以我还不如大方些让这个日本人安插在我身边的线人知道。

千叶子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和服坐进来了我的车子。

“去黄埔区。”我吩咐老郭道。

“好的。丁少。”

在和张啸林约好的地方，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正在整理兵器的他。千叶子并没有跟我下车，这里毕竟不是租界我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虽然我不怕事，但是我怕烦。

我看了看这个设在黄埔的据点。人太多了，这是给我的第一感觉。人多并不是不好，只是一来人多了做什么样的人都有，二来我也不好控制他，毕竟当他手上有足够的本钱的时候，那时他听不听我的话也就不好说了。

“丁少，这里不错吧！”军营设在黄埔人数不多。靠近虹口的地方，也许当时这么做是为了防范外国人也说不定。我应了一声，开始想怎么让这些人减少一半。现在我看到这里最少有一千多人。虽然江湖争霸虽然也需要人，可是也要不了这么多，而且人多对张啸林来说也许是好事。对我却大大的不好。

“这些人都信得过吗？”“信得过！”张啸林应了声。

我重复了一次我的话。“这些人都信得过吗？”“信得过！”只是这次没有了刚才那么强的信心了。

“我明白了。你过来。”我在心里酝酿着一个可以让这些人减少的计划。

安排好张啸林的事情后，我离开了黄埔区又回到了租界。

可鲁斯正开着一个舞会。

里面红男绿女在里面醉生梦死。不知道他们是因为知道这种快活的日子不多了，还是根本就没想过恶梦马上就要来到。

“妮可！”我在找可鲁斯的时候又看到了好几天没有见面的妮可和王影。王影不知道是为什么见我总是没好脸色！

“ｈｉ.丁。”妮可正在和王影跳着贴面舞。

歌声很悠扬，留声机里放出来的音乐加上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人在台上慢声的轻唱着。

“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你怎么样不来找我。”因为这首曲子还在继续，我只好揉着千叶子进了舞池。

“如果不是因为太忙，我难道不想天天在你身边吗？”我揉着千叶子在妮可和王影身边轻轻合着舞步。

“我们换换好不好。”妮可看着千叶子不过这话还没说完就没下文了，因为舞池的灯光一下子都暗了下来，其实跳过贴面舞的都知道这时该做什么了。（赫赫。注意。十八岁以下的跳过这段哈。别说我教坏小孩子。）灯光暗了下来，本来就揉在一起的男女，现在贴得更紧了，大部分男人的手这个时间开始不规矩起来，一些胆大的甚至解开了女人的衣服。虽说这是大部分是专业的舞女，可是我也发现了不少大家闺秀在里面，从他和男人间的动作只要是常在欢场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谁是舞女谁不是。有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一些很庄重的女人，当她在这种昏暗的场合的时候都会慢慢变成大胆起来，记得以前跟可鲁斯的时候，常听他说这么一句话。

跳舞跳到床上去。

千叶子是哪种很懂事的人，不然丰臣真秀也不会让她在我身边了，她只是静静的和着我的步子，并不像其他一些在跳舞的女人哪样。我的心事并没有放在她身上，而是和一边的妮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虽然我很了解可鲁斯，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一下，外国人现在的想法，而妮可他给了我这么一个捷径。她的想法和我预计的差不多，无论中国人和日本人发什么事情，在租界里的人，特别是租界里的外国人是不会怎么样的，而且她还用了她在南京的例子来说服我。

我一边和妮可聊天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人，说起来现在上海滩上以没有多少大商巨甲了，大部分的人都在上次我的伏击中死光了，而那些没有去的现在只怕也坐上了洋船跑路了，虽然我对上海滩商界不太熟悉不过多多少少一些人面还是记得得。

我从女人堆中找到了可鲁斯，他正在和５个女人大玩**，当然是输一次脱一件的哪种，我找到他的时候，他以给脱得只剩下内裤了。

回到可鲁斯的办公室路上，他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夸着东方的女人是怎么怎么好。不过回到办公室的他马上变回了能干精明的他，他看了看千叶子皱了皱眉。

我知道他其实也不喜欢日本人，因为如果不是日本人的话，现在上海滩上无论是合法还是非法的生意，他最少都可以插上一脚。

“这位是木下千叶子小姐，是丰臣真秀的妹妹，现在他在我身边协助我。”

我把话说得很好听，可鲁斯不笨，如果还看不出她是丰臣真秀放在我身边的线人，那他也不用混上海滩了。

“你好，我是木下千叶子，请多多关照！”千叶子站起来给可鲁斯来了个标准的鞠躬礼。可鲁斯很有风度的在千叶子手背上吻了一下。“你好。千叶子小姐。”说完可鲁斯对着我说道“你不会只是为了介绍千叶子小姐给我，才来这里的吧，你可是把我从美人堆里给拉出来的哟。”我并没有要千叶子离开房间。毕竟这些我都是要做给她看的，如果她离开了那么我下面的戏又演给谁看呢？

我把段面山给我的几瓶消毒剂放在了桌上。

“你要开自来水公司吗？丁！”我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拿这几个东西去开自来水公司只怕不到二天就找不到收钱的人了。”“喔！”可鲁斯一下子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因为这几个瓶里的东西都给人换了。”“……为什么。难道段成山要破坏上海的水供给吗？”可鲁斯见我没有避讳在千叶子面前谈这些，自然知道我是要故意让她知道，所以也很老练的配合起我来。

我猜想丰臣真秀只怕早就知道这方面的消息了，但不论怎么样我这么做一来可以示之以诚，二来同样也是为自己打算，上海滩上人全死了，段成山是没什么损失，他都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快活去了，可是我呢。我还要在上海滩上混下去。

我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拿来，是要我这里是做什么，是想让我找人给你化验这里面的毒药吗？”“我想让你给我找几瓶没毒的，我现在要拿去看看我这螳螂后面有没有黄雀。”可鲁斯一边给我从仓库里找消毒剂一边说道“最近听说租界以为挺乱的，而且我还听说如果真的日本人打到上海来的话黑白两道都会有变化的哟，你听说了没。”可鲁斯一边小声的对我说，一边注意着离我不远处的千叶子。

“黑道变来变去还不是哪些，能怎么样呢。不过白道方面，上海以没有几家有实力的了，龙家武馆一走，上海能有几个敢在白道挑头的呢。现在值得注意的我反而觉得是官方。”“哦……”本来可鲁斯还想在谈下去，可是千叶子过来，我们只好把话题转向了上海滩最近的风月。

“从夜来香离开后，上海滩上虽然还是美女如云，可是总觉得没什么人比得上她。对了，我听说最近有几个花旦很红啊。”我一边随手翻着可鲁斯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古画一边问道“花旦。你不是把。女人还不够你玩的吗？又看上男人了……你离我远点哟。”我夸张的跳了开去。惹得千叶子在一边笑了起来。

“喜欢花旦的不是我，而是……上海警事厅局长的大公子。”可鲁斯不着痕迹的这个时候提起汤健是有什么用意呢。上海滩上这种好男风的人大有人在，就算是警事厅局长的大公子至于这样吗？

“不是你就好。还以为你是呢，害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我学着那些花旦的样子反过来把可鲁斯给吓到了一边。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可鲁斯哪里出来就感觉好像给人盯住了，可是派人去查又不太合适。

“先回堂口。”

也许和大雨来之前天空会变得很平静一样，现在的上海滩平静的就像一汪死水连一圈波澜都没有。

平日里可以见到游行的学生，今天也没的见到了，一眼望去大街上看不到几个人，空空的，这就是租界外的景象。看着往日热闹的大街，如今空无一人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太舒服。特别是刚从热闹的舞会一下子静到想看到一个人都不容易的时候，我是不是该找个人来指点我一下呢。

说实在的现在的形式以经不是我能够驾驭的了，说起来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只能说有两点，第一是运气好，第二就是沾了女人的光，虽说自己多多少少有点用，可是别人不清楚，我自己清楚。想遍了自己认识的人还真的没几个可以给我出主意的，能出主意的不是不在身边，就是不能开口了在就是些比自己还不如的。

想想现在自己在上海滩上还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

对了还有一个人啊，阎王刀这老家伙应该可以帮到我吧！我怎么忘了他呢。

小车经过码头，我听到一声上上的汽笛声，看着以离岸的船也不知道段成山上了这船没有。

千叶子很安静的坐在我边上，可是我去一点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虽然我谈不上千人斩，百人斩。不过数十人斩还是有的。可是千叶子这种女人我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妈的。如果早知道忍者这么难对付，以前该找小樱要一两个试试，最少还可以增加点经验，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对着她就像对着个刺猬，虽然得到她的身。却不知道如何下手去捕获她的心。

按我的猜想，不是今天夜里就是明天就会是日本人发动进攻的时候。我必须在这之前按排好堂口里的一切，本来这一切是有二虎给我做的，可是现在他死都死了，别的人现在又没几个放心的，万飘红到是不错，只是对于一个递上降表的女人，堂里的兄弟会服吗？雪娘虽然不错，可是能力实在有限，光现在她手上的事都够她忙的了。

想着车子就开到了堂口，闸北相对别的地方还好一点，毕竟这里都是些除了一条命外什么都没有的人。

大部分人抱着烂命一条的观点反而活得不那么痛苦。

因为前些时日就有要撤离闸北的计划，所以大部分的人都准备好了，堂口里虽然有些忙乱，不过还算得上有秩序。看着雪娘手上包扎着几条白布站在堂口里分咐着些琐事。万飘红只是站在她身边好像真是一个给雪娘打下手的丫头一样。

“现在就开始向英租界搬，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说道。堂口里在准备的龙千和雪娘有些诧异的望着我。

“这么急吗？”龙千说。

“是啊，虽然不知道日本人几时会发动总攻，不过我们不能等到日本人打来在动手搬吧，而且这些本来就是计划好了的事情，毕竟我们在租界里日本人不敢明着乱来。”龙千并没有在说什么，雪娘开始叫人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搬到货车上，其实真正搬的也没什么东西，都是些平日里用的必需品。大件的东西就算大家舍不得，不过都知道这说是转移说白了就是逃亡。也没有谁把大件的向上搬。其实三辆大卡车开出去的时候路人并没有投来过多的目光，这种样子的搬家这些日本他们见得太多了，有钱人家在搬家的时候恨不得连自己的马桶都搬走。所以这三辆装着几十号人和些用具的东西和人家那些十人大床比起来简直是小乌见大乌。

当我搂着雪娘和万飘红回到车上的时候，我看到千叶子早把布帘拉了上，雪娘和万飘红只到坐进车里才发现车里坐着一个日本女人。

还没有进租界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二子，给他的一达美金后，四辆车就这样开进了租界。给二子的钱是让他用来买通租界守卫的。虽然我可以多找几辆车把一帮兄弟加上他们的妻儿都拉上，可是那样做只怕太招人注目，我并不想把我进租界的事搞着就像皇帝老子嫁女儿一样。

雪娘上车之后，只是看了看千叶子就没有理她，在雪娘心里总认为自己地位低下。根本没有权力过问我的事。所以他除了我指定要她做的事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这点我很清楚，也许是以前悲惨的身世让她很自悲，我想如果不是堂口实在没人用的话，她只怕早就放下手中重担了。到是万飘红毕竟在江湖上打滚了这么多年，她看千叶子的目光就明显的和雪娘不同。

我坐在雪娘和万飘红的中间，万飘红另一边坐着的是千叶子，老郭还是和平常一样开着车，我知道他是一个嘴很严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在这个位子上坐这么久了。

“妹妹的腿真有弹性啊。”万飘红笑着说道。千叶子的身才的确是我上过的所有女人中最好的。也许是出于练习武术的原因，千叶子并没有平常女人那么柔弱。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风中的细竹柔韧有力，连床上都比一般女人疯，就连紫婷那疯丫头都没那么疯，想想昨天夜里玩的花式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姐姐也不差啊。”千叶子笑着回着万飘红的话。

“像妹妹这么好的身才一定练习过武术吧！”万飘红可能以为我不道千叶子会功夫，所以一边问千叶子一边暗示着我。

千叶子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和千叶子相处越久，我就越想**小樱。

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这个时间东京都]“山口樱，你知道你在东亚都做了些什么吗？你就没想过这样做会给山口家带来些什么样的后果吗？”坐在高处的中年男子轻轻的擦拭着放着他面前的铭刀。

“小樱知道。”

“你就别管她会不会功夫了，你的功夫不是很好吗，现在我就来查收了。”

说着我把万飘红抱到腿上，说真的一点都看不出她的年纪，听雪娘说万飘红今年以三十有三了，不过当我手滑过她的腰腹一点都感觉不到这些，她还是和二十好几的年轻女人一样。我一边吻着她一边用来解开了她脖子边上的两颗扣子。

“丁少。不……要嘛。有人在……”万飘红不愧是欢场上的老手，女人欲拒还迎被她演绎出来更有许多魅力，难怪她能靠自己在上海滩打滚这么多年。嘴里说不要，却用饱满而挺翘的胸部撩拨我。虽然我喜欢女色，却没有急到要马上要抓破她衣服去征服她的地步。

“你们两个都是死人啊。不会来帮忙吗？”我轻轻的咬着万飘红的嘴，一边用牙齿摩挲着她那鲜红的唇，一边欣赏雪娘和千叶子在万飘红身上活动。虽然一直都知道女人和女人也会有感觉，可是最多也只是看看，并不像今天这样，可以身在其中。

“丁少。到了。”老郭看着我和衣裳零乱的万飘红笑着说道。

“起来了。”我用力的拍了拍万飘红的丰臀。

“恩。”万飘红想从我身上坐起，可能是因为车上空间太小，或者是因为刚才的情事让她用尽了力气，落地的一支脚都有些打颤。

千叶子还是自觉的坐在车子里，我没有想要她在大家面前现身，虽然大家都知道我身边有个日本人质，不过我不想让这件事搞得路人皆知。

租界里的屋子并不是那么好搞，这间可以住百来号人的大屋子，还是我花了大价钱才从一个倒闭的法国老板哪里买来的。这里以前并不是住人，而是一件纺织品加工的工厂，不过因为经营不善，老板早就改行了。

雪娘扶着万飘红观察着四周，老郭以开始按排大家的住处，这里只有他和二子来过几次，分配的事也只有放给他做了。

调好住处，大家就开始着手搬自己的东西，说起来这里还算不错，想来这里以前工人一定不少，光给工人住的地方都有二十几间，虽然不够按排所有的人，不过却总好过全部从新在来。想想大家要在这里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些有现成住的地方的兄弟以开始给那些要在厂房里搭建小家的兄弟帮忙。

看着这些人都忙碌起来，我找到龙千和老郭让他们注意一下这周围的情况。

按排好所有的事，我把地图从车里拿了出来。还没看多大一会儿，二子以带着十几个女人进了厂房。

看着二子这么快进来，我感叹道。这世上看来无论是哪个国家的人都贪啊。

“丁少按你的吩咐。我让这些兄弟的家里人分排进来的。并没有太多的注意到我们。路上也平安无事。后面还有三拨人。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可以全部都进来。”你小子也越来越行了嘛。听说你小子昨天要搞了一个姑娘。把人家带来了没有。“”没呢。“二子用手挠了挠头。”你小子又是霸王硬上弓吧！“我打发二子去看自己的房间后又找来老郭一起研究租界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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