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40第 40 章

医院里,两个保镖在外面说话。

“二少爷这一次回来,脾气可太坏了,以前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可是也没有现在这样暴躁,一句话没说好,就把东西往人脑袋上脸上砸!昨天就逮着那花瓶扔我身上,扔得我一身水,我还对那花过敏,看看,昨夜里长了一身的红疙瘩,痒死了……”其中一个满腹怨言。

另一个安慰说:“唉,你要这样想,幸亏二少爷现在伤着没啥力气,只够扔个花瓶的,要是他身体恢复了有力气了,你信不信他能把那床边柜抡咱脑袋上,砸晕了咱他跑了了事。那咱们的差事就全砸了!”

先前那人继续说:“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话说回来,二少爷经了这一回的绑架,吃了大亏,心情不好是肯定的,拿咱出出气也就算了,只别跑了,弄砸了咱这差事就麻烦大了!算了,我忍!”

“这样想就对了!等魏先生回来吧,魏先生还有两三天就回来了,到时候就好了。太太到底是个女人,镇不住啊。”

两人正说着话,远远地看见太太带着个人过来,见他们在外面说话,顿时沉下脸来,说:“你们倒会偷懒,不进去守着,在外面闲聊!”

保镖忙赔笑着说:“阿四在里面看着呢,有什么喊一声我们就听得见,马上就能进去。二少爷嫌我们得很,昨儿阿健还挨了一下,太太你看他脸上那红印。”

钟可盈也就算了,说:“好好守着,等二少爷出院了,先生也回来了,到时候赏你们。”

说着,钟可盈扭头,说:“走吧,小秦。”

病房里,魏东流才输了液,又想着要怎么溜出去找个公用电话,便对房里留着的一个保镖叫阿四的说:“我要上卫生间。”

阿四说:“二少爷,卫生间不就在那边吧?是要我扶您进去?”

魏东流不耐烦地说:“我知道,可是,排气扇坏了,臭得很,我要去外面的卫生间!”排气扇是他昨天晚上费了多大劲儿才弄坏的。

阿四马上心中了然,耐心地说:“外面的不是更臭?还是人家的臭,这里的至少是自己的臭。二少爷,你可以不关门,我不怕臭,就怕没办好太太交代的差事,少爷,你别为难我们。”

魏东流鼓着眼睛瞪着他。

正在此时,房门打开,钟可盈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人。

魏东流愕然而惊喜地爆出一声:“月明!”

心心念念的人居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面前,叫他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一般。

钟可盈笑盈盈地说:“东流,我早给你说了叫你安心养伤,一切我自会安排,你只是不信,看看,我这不是把他带来了吗?”

魏东流高兴地说:“谢谢妈妈。”又盯着秦月明死瞧,招手说:“月明,你过来这边坐。”

秦月明一走过去,魏东流就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说:“月明,我快要急死了,你怎么也……”

魏东流本来想说“你怎么不来看我”,忽然看见秦月明眼中莹光一片,似是泪光,便猛然顿住,抬手去摸他的眼睛,却被秦月明避开,小声地说:“别这样,很多人看着。”

魏东流不管不顾地对钟可盈说:“妈妈,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我有好些话想和月明说。”

钟可盈不肯走,说:“你别说太多的话,身体不好,就多歇着,听小秦说就好了。”她虽然早已和秦月明约定好了,到底还是不放心,想要在一旁观察着事态的进展。

可是她到底犟不过驴脾气儿子,魏东流眉头一拧,说:“妈妈,请你出去一下可以吗?我想要吻月明,你一定要在旁边观摩吗?”

钟可盈在心里无奈地叹气,说:“好吧,我正好去探视个人,一会儿回来。小秦,我走开一会儿,你和东流慢聊。”言语中的深意叫秦月明不自禁地咬了咬唇。

魏东流对阿四说:“你也出去!”

阿四征询地望向钟可盈,钟可盈微微一摇头,自己转身出了病房,阿四只能硬着头皮和魏东流对抗,说:“二少爷,我是受了魏先生的嘱咐在这里保护你的,不能擅离职守。你们想做什么就做,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魏东流气得想扔他一脸的东西,念及月明在这里,加上有许多话急着要对月明倾诉,也就只好算了,暂且把他当做墙壁或者看门狗吧。

魏东流拉着秦月明的手,深情凝视,说:“你瘦了。”

秦月明心里酸涩,说:“你不也瘦了吗?好了,别说那些没意思的了。”

魏东流低笑着说:“好吧,我们不说那些没意思的,不如做点有意思的,来,你过来呀,靠近点。”

秦月明才凑过去一点,他就一把押过秦月明的头,亲了上去,舌头探入进去,大力地翻搅吮吸,那股子火热劲儿,叫一旁的阿四目瞪口呆,手里拿着玩的手机“吧嗒”一声掉地上了,幸好这是高级病房,地上的是软胶地板,才没摔裂显示屏。

秦月明虽然顾忌着那边的保镖,可是,后来也是纵情投入,吻得天昏地暗一般,直到魏东流全然动情,手往秦月明的衣服里探去,越摸越放肆,看得阿四简直想去撞墙,哀怨地想:尼玛不会吧,真要在这里上演男男禁忌版限制大片,为毛只有我一个观众呢?老子不想看,退票可以咩?杯了个具的!老子不会看完了以后就弯了吧?

好在秦月明比魏东流有分寸,没忘记今天是来干嘛的,终究是推开了他,低低地说:“好了,东流。”

魏东流虽然很想,但是,这个死脑筋阿四在这里,还能真当他不存在呢?再说,亲亲老婆的身体也不想他看见啊,便从善如流地打住,眉眼含笑地看着秦月明,说:“我爸爸过两天会回来,我去给爸爸说我们的事,不管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要和你在一起。到时候我们另外去租个好点的房子住,那边山上,我是不想再去了。”说着,魏东流想起那简直叫人绝望的两天两夜,苦笑了起来,说:“还是住在城市里好些,热闹些。”

秦月明狠了狠心,说:“东流,你还是回家去住吧。我,我要回老家去了。我们……分开吧,到底还是不合适。”

魏东流哪里听得这个,他抓着秦月明的肩膀,拼命摇晃着,怒声说:“月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就和我说这个?你知不知道,我被那帮人丢在一个枯井里,没吃没喝,眼前一片黑,全靠着要想和你见面,要想和你好好地过一生才支持了过来,现在你和我说要分开?”

秦月明被他摇得一脸煞白,断断续续地说:“别摇了,我想吐。”魏东流才停下,却没松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手劲之大,似乎要抓进他的肉里去。

秦月明心一横,将钟可盈教的话一股脑儿倒出来:“东流,我们真的不合适。我想过了,你是喜欢我,可是,你喜欢我顶什么用呢?我和你在一起得到了什么呢?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到处去打杂,一点前途也没有,回家还要伺候你,你是大少爷,什么都不会的。我本来是打算跟着你享福的,可是,我只得到了辛劳而已!”

魏东流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手上的力气在消失,嘶声说:“你在说什么!我为了你离开家,你竟然是这样想的!”

秦月明拂开他的手,站了起来,不拖泥带水地说:“以前是你错认了我,我就是那么一个自私自利,贪图享受的人。我喜欢你,最重要的,是因为你是魏家的二少爷,若你不再是了,我还能图你什么呢?”

魏东流抓起床边柜上的东西一股脑儿丢了过去,一个苹果砸在秦月明的脸上,痛得他“呲”地叫了一声,魏东流这才意识到自己狂躁之下做了什么,连忙说:“月明,你过来,我看看,弄疼你了吗?”

秦月明没回答,捂着脸转身疾步走出了病房,尽管魏东流在后面焦急地喊,他却忍着一直没回头。

魏东流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想去追秦月明,却被阿四挡住去路,面无表情地说:“二少爷,您需要静养,不能出病房。”

魏东流狠狠一拳砸在阿四脸上,阿四身子晃了晃,却山一般挡在他的面前,不容他再有进一步追逐的行动。

秦月明走到门口,一直守在那里的钟可盈款款地站起来,问:“小秦,你和东流都说好了?”

秦月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一句话都答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钟可盈感激地说:“真是个好孩子。你快回去休息吧,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要不要我派个车送你回家?”

秦月明摆摆手表示“不用”,低声说:“阿姨,再见。”就慢慢地走开了。

钟可盈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渐渐远离,唇角浮出一抹笑,施施然往病房里去,看着魏东流脸红脖子粗地和阿四对峙着,便笑着说:“东流,你为难阿四做什么,真正惹你生气的人已经走了。”又大惊小怪地说:“你怎么光着脚站在地上,小心生病!快回床上去。”

魏东流丢开阿四,闷闷地回床上去躺着,赌气说:“我宁可生病,病得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才好。”

钟可盈说:“为了个不值得的人,何必呢?”

魏东流扭过脸来,忽然死盯住钟可盈,说:“你怎么一副好像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还有,月明怎么是你带过来的……是不是你唆使月明和我分手的?”说着,魏东流将盖在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跳下床来,激动地说:“我就知道,那不是月明的真心话,一定是你逼迫他的!”

钟可盈鄙夷地一笑,说:“我才没有逼他,是钱在逼他!东流,你怎么老是疑心妈妈呢?我是没告诉你,怕你伤心。其实,他跟你好这一场,一点也没亏的,他说我害他找不着工作,少挣了多少钱如何如何,又说他爸爸生病换肾花了多少钱多少钱,我听着可笑,想着八千万都花了,也不在乎这点,就给了他三十万做补偿,免得他一肚子怨言。结果倒好,他自己主动就说要回报我,这一次如我所愿,干脆利落地和你分手!”

魏东流一拳砸在窗棂上,钟可盈慌得要赶过来察看,说:“儿子,要出气摔东西可以,别伤着自己的手啊。”

站在窗户边的魏东流被母亲的一番话说得五内俱沸,忽然一眼望见秦月明居然就在楼下,失魂落魄地往自己的方向看,顿时将刚才妈妈诋毁他的话都忘记了,想也没想,“哗啦”一声拉开窗户,一脚踩上窗栏,在钟可盈的惊呼声中跳了下去。

幸亏病房在二楼,魏东流除了脚崴了一下,没有受伤,他一把抓住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秦月明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医院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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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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