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夜 秦殇(大结局上)

第一百零一夜 秦殇(大结局上)

有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并没有它的征兆,往往会让人猝不及防,已经平静了一段时间的我却突然接到了侯文峰的电话,他告诉了我一个震惊的消息,白莉不见了。

侯文峰在电话里告诉我白莉的爸爸给白莉打电话始终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担心出事于是就找了侯文峰,侯文峰立刻赶到了白莉工作的城市进行调查,结果发现白莉真的失踪了。

下午我就和小蕾赶去了白莉工作的城市,我提出是不是白莉去外地出差又或是有事没办法联系上的时候,侯文峰告诉我他和白莉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白莉是个很就交代的人,绝不会没有任何交代就消失,一定是出什么事了,看着侯文峰焦急的样子,我们不禁也跟着担心起来。

我们去了白莉的住所,发现门口已经放了好几份的报纸,最早的一份报纸是一个星期前的,这就证明白莉有一个星期没有回过家了,而且在白莉工作的地方我们也得知白莉已经一个星期没上班了。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们在白莉家的门缝上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几句话和一串数字“侯先生,白小姐已经被主公所擒,主公已找到随侯珠的方位,只是仍未搜到随侯珠具体所藏位置,因此主公才擒了白小姐以胁迫先生,先生若要救回白小姐,请到以下地址来,以防纸条落入他人之手,故用数字以及字母所替,先生乃聪明绝顶之人,应该很快就破解了其中的含义,N34,E109,S3,T8,马汉祥。”

侯文峰看完纸条眉头就皱了起来。

“马汉祥?是那个在饺子店做手脚的妖人?”我回忆起了曾去看林方明时碰到的那个活了几千年的妖人。

“嗯,是他,他总算有信用给我们留下了线索。”侯文峰沉声道。

“这上面的字母和数字又是什么意思?”小蕾好奇的问道。

“你们听我说,这件事不关你们的事,此去凶险万分,我不能…。”侯文峰正说着就被沈小蕾给打断了“哥,我不明白你这话说的,白莉也是我们的朋友,你还是我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

“小蕾说的对,你放心吧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不会拖累你的。”我接话道。

侯文峰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我上去将双手按在了他的肩头,侯文峰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才慢慢点了点头。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准备,我看这样我先让老牛送你们到那里去,我会在那里汇合上你们的,纸条你们拿着,老牛一看就知道是哪里了。”侯文峰说着就匆匆离开了。

我和小蕾只好拿着纸条坐了回来的车子,老牛似乎已经收到了侯文峰的通知,只见他开着那里越野吉普早早就等在了车站外,见到我们就立即吩咐我们上车随后就发动了车子开了出去。

“这是要去哪?”我有些奇怪。

“该来的始终要来,困扰了侯文峰一生的事情终于要来个了解了,只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卑鄙抓了白莉。”老牛在自言自语,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道“哦,把纸条给我看一下。”

我将纸条递了过去,老牛看了一眼纸条随后就在车载的GPS定位仪上输入了34和109的数字,定位仪上立刻就显示出了一个地名和公里数。

“N34,E109是经纬度?”小蕾也好奇的问道。

“嗯,赤道以北的点的纬度叫北纬,用N标注;本初子午线以东的叫东经,用E标注,这两个数字显示的就是一个地方,你们看。”老牛指着定位仪说道。

“临潼?”我看到了那个地名。

“没错,秦始皇兵马俑的所在地,也正是侯文峰藏随侯珠的地方。”老牛说道。

此时我突然间回忆起当初在旅馆遭到马汉祥袭击的时候,侯文峰张着嘴型跟我说的四个字,那四个字就是“秦始皇陵”。

“哥怎么把东西藏在那了,难道他把灵珠藏在了秦始皇陵里?”小蕾突然插话问道。

我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老牛,原来只有我后知后觉而已,他们早就知道了随侯珠的事了。

“不清楚,秦始皇陵是世纪谜团到现在也无人真正进到秦始皇的皇陵里,可说是一个绝佳的藏匿之地,既然对方要侯文峰去临潼,我料想肯定跟这有关系。”老牛沉声道。

“牛大哥,那字条上的S3,T8又代表的什么意思?”小蕾又问道。

“这个嘛…我暂时也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看来要等汇合了侯文峰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毕竟这件事只有他最清楚。”老牛皱了皱眉有些尴尬的说道。

“侯文峰到底干什么去了?”我对侯文峰匆匆临别感到好奇。

“大战在即总要有所准备,侯文峰要面对的是一个可怕的人物,而这个人的身份至今也不明朗,我们在明他在暗,我估计侯文峰可能去找他的师傅“鬼谷子”了,只是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找到师傅,现在找不找得到我就不清楚了。”老牛解释道。

老牛刚说完就突然踩下了油门,弄得我和小蕾在车内撞到了头。

“哎呦,老牛你干什么呀。”我摸着额头坐了起来。

只见老牛脸色严峻,眼睛时不时瞟向后视镜,我立刻扭头朝身后看去,只见在后方不远处有一辆车子正紧紧的跟着我们。

老牛虽然在加速,但后面那辆车始终跟的很紧,无论怎么样也甩不掉,这才离开车站开了十多公里就遇到这样的事。

老牛将车子拐入了一条老旧公路,随后又一拐拐进了一条泥泞的山地公路,这条山地公路上根本就看不见其他车子的踪迹,进了这条公路,我就被颠簸的五脏六腑都快从嘴里吐出来了。

“这条是出省城的近路,只是现在开了高速被废弃了,而且这条路不是一般的司机敢开的,稍不留神车轮就会被陷在泥泞里。”老牛说道。

“那你还往这里开,万一陷进泥泞里岂不是死定了?”我紧张的问道。

“没办法眼下这种情况只有搏一搏了,他们和我们的情况一样,就看谁更幸运了。”老牛道。

“看他们也拐进来了!”小蕾望着后面跟我们喊道。

小蕾的喊声让我也扭过了头去,只是我刚把头扭过去车子就剧烈的颠簸了一下,随之车子就向右侧倾斜了一下。

“怎么了?”我紧张的问道。

“你这乌鸦嘴,别说了快下车吧。”老牛边说边打开了车门就跳了下去,我和小蕾见状赶紧也下了车,随后往公路两旁的农田里跑去,我回过头看到那辆车上下来四个黑衣男人也追了过来。

“牛大哥,他们为什么一直追我们啊。”小蕾气喘吁吁的问道。

“我哪知道,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老牛更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跑了一会那些黑衣男人越追越近,老牛索性停了下来接着张开双手把我们也给拦了下来,老牛这一停后面那几个黑衣男人也慢慢停了下来,双方就这样隔着一块农田对峙着。

“是哪条道上的兄弟,为什么追我们?”老牛皱眉问道。

“那你们跑什么?哼,大家心知肚明,又何必罗嗦。”其中一个领头的黑衣男人冷漠的说道,只见他说完连同其他三人袖子里齐刷刷的滑出了一把短剑。

我朝四周看了看,此时天色擦黑,在这荒芜人际的农田旷野上一个人影也见不到,我和小蕾看的心惊。

“你们往后退点,这伙人不是一般的人,你们别站在这碍手碍脚。”老牛背对着我们说了句,还没等我开口说话,老牛突然一发力,我和小蕾一下就被一股怪异的力量弹出去了十几米,老牛的本身在抓黎叔的时候我是见过的,但具体有多大的本事还不清楚,今天算是领教了。就在我和小蕾落地的同时那四个男人毫无声息就闪到了老牛身边,剑影在老牛的身边闪过,老牛的身体虽然肥胖却灵活的很,只见他左躲右闪还不时寻找着机会反击,那三个黑衣人明显不济,很快就被老牛打趴下了,那带头说话的还能和老牛勉强打个平手,只是已落了下风。

“哎呀,我的庄稼,我的庄稼呀。”此时田边突然响起了老农大喊的声音,那黑衣男人见来了人,趁老牛不注意往地上丢了一个东西,顷刻间烟雾弥漫,等迷雾慢慢散去的时候哪还有那些人的踪迹,那田边的老农更是吓的瘫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迷雾飘起的地方。

“走。”老牛拉上我赶紧跑了,我们一路跑了好久到了人多的位置才稍稍放心了些。

“那些人不敢在人多的地方下手。”老牛顿了顿道“事到如今看样子侯文峰此去恐怕凶多吉少,这些人不仅仅只是想要随侯珠这么简单,他们是想连侯文峰也给连根拔了以绝后患,我们作为帮手自然也被追杀,再加上白莉在他们手上,他们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小蕾听老牛这么一说急得眼泪也要下来了。

过惯了都市生活的我听得有些发愣,这是我头一次陷入真正的江湖当中“那…那现在怎么办?既然他们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动手,我们可以往人多的地方走啊。”

“那要什么时候到陕西,等到了恐怕黄花菜都凉了。”老牛沉声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我催促道。

“这里距离临安市还有多远?”老牛问道。

“大概有三十多公里吧。”小蕾应道。

“那这样吧,你们俩先去弄一个房间然后打个电话给我,我去买些东西就回来,回来之后我们就出发去临安市,我在那里有个朋友我去找他借辆车,咱们在绕道江西境内走。”老牛说完之后又吩咐我们不要到处乱走,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

就这样我们弄了个房间焦急的等着老牛,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老牛才提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塑料袋回来了,他买了一些二手的旧衣服和一些化妆的道具,像什么头套、胡子之类的,虽然简单了点,但多少还起点作用,一切安排好后老牛就带着我们下了小旅馆的楼,在楼下有一辆小面包车正停在那里,我们鱼贯上面包车,司机就发动开了起来。

“牛哥我只能送你们到临安市了。”那司机说道。

“谢谢你了小龚。”老牛拍着司机的肩膀道。

“这谢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当年我老婆难产缺钱,要不是蒲良找你替我借了八千块,我老婆和孩子都保不住了。”司机苦笑道。

“周蒲良?”我嘀咕了句。(见七十夜纸人)

“对,那是我表哥。”司机应了句。

车子没多久就上了杭瑞高速,我们在车上小睡了一会,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达临安市了,在出口的位置老牛的朋友早早的就等在那里了,于是我们换了车又继续前进,在进入江西境内的这一路上都相安无事,就这样平安的度过了一夜,我没想到会这么的曲折。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老牛换着开车了,老牛提醒我他在睡觉的时候千万不要开车窗。在傍晚我们到达了湖南的株洲,在这里的一条老旧公路上突然大堵车了,我和小蕾都有些急,老牛还在呼呼大睡。

在堵车的时候一个农妇敲响了车窗,只见她提着一个篮子朝我示意了一下,我看了看她的篮子里装的全是煮熟的鸡蛋,正好这一路上周蒲良表弟给我们准备的干粮早就吃完了,我的肚子早就叫了,于是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想要按下车窗,此时小蕾突然按住了我,示意我不要开车窗,我立刻反应了过来忙跟那个农妇摆了摆手,农妇似乎很沮丧的朝后面的车子看了看,随后就往后走去了。

“要不要草木皆兵啊,这一路上我们的东西都吃完了,我想补充一点,你看那大娘怎么会跟那些人有关系?”我叹着气道。

“未必,你看。”老牛的声音突然从后座传来,我回过头去看到老牛正注视着那个农妇。

我朝老牛看去的地方看才注意到那农妇提着一篮子鸡蛋并没有向后面的车子兜售,而是提着篮子快速的拐进了一条小道,只见她健步如飞一边走一边扯掉了包裹在头上的头巾,随后又从兜里掏出了手机躲在角落里打起了电话。

老牛回过头来神情严峻的说道“中国古代的易容术不是那么容易看穿的,要不是小蕾谨慎你我现在都完蛋了,这条路是不能走了,换我来开车马上改道。”

“又改道,这样搞法什么时候才能到临潼和侯文峰汇合?”我急道。

“现在改道在天亮就能到达湖北,运气好的话明天中午我们就能到穿过河南到达陕西,如果不改道,恐怕我们还没到湖北就一命呜呼了。”老牛说道。

“这样绕法岂不是兜了个大圈子?”我皱了皱眉嘀咕道。

“不这样绕就没命了。”小蕾也说道。

“这样吧先忍忍饥饿,把湖北武汉做为一个中转站,在那里我们去补充点体力在走最后一段路。”老牛道。

就这样老牛又带着我们改道了,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从没有这么身临其境的感受到被追杀是这么的紧张,我甚至已经闻到了硝烟的味道,因此对侯文峰更加的担心了。

在车后座上猫着睡了一晚上,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此时已经在湖北境内了,老牛又开了几个小时总算是到达了武汉的武昌,我们很谨慎的在武昌停留了一个多小时吃了点东西继续赶路,好在那易容成农妇的以为我们继续向那边走了,这才一路有惊无险的穿过了河南到达了陕西西安,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我的心情也跟着越来越紧张。在傍晚的时候我们总算到达了临潼,在到达出土兵马俑的位置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博物馆的大门紧闭,我们把车子停放在离博物馆几百米处的位置都不敢下车静静的坐在车子内等着。老牛又摊开那张纸条皱着眉头看了看。

“怎么样这哑谜解开了吗?”我好奇的问道。

老牛摇了摇头然后又把纸条重新放进了口袋叹了口气道“侯文峰不知到了没有。”

他的话音才刚来,车子就被敲响了,只见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穿着一件风衣,身后背着一个背包无声无息的站在车前。

“是文峰,我认得他的身形。”我喜道。

侯文峰随后就上了车来,坐定之后他摘下口罩问道“你们怎么才来?我已经等了一天了。”

于是我们就把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幸亏有老牛出谋划策,否则我和小蕾肯定是赶不到这里来的,侯文峰听完我们的叙述脸色更加的严峻了,只见他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像是在出神。

“S3,T8是什么意思?”老牛此时问道。

“S是Soldier的缩写,士兵的意思,T是Transverse的缩写,横向的意思。”侯文峰解释道。

小蕾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兵马俑三号坑横向第八个?!”

“对,没错,在第八个俑人的下面有一条直达地宫的通道,他们已经找到了我藏随侯珠的地方了。”侯文峰将双手攥成拳沉声道。

我看了看前方的博物馆问道“这要怎么进去?警卫这么多。”在我转头的瞬间注意到有一名警卫已经朝我们这边来了,我紧张的说道“有一名警卫朝这边来了,怎么办呀?”

“别急,我们车子停在这里估计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但我们什么事也没干,放心。”侯文峰示意我冷静下来。那警卫慢慢朝我们靠了过来,然后示意老牛将车窗摇下来。

我正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那警卫突然弯下腰趴在车上小声对车内说道“马汉祥让我来接应大家,放心这里已经全是我们的人了,我们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摄像头也不会留下你们来过的画面,赶紧下车进去吧,我们会一直在门口守着直到你们出来,不过你们要记住在天亮之前一定要出来,否则发生什么事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放松了下来。侯文峰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就第一个下去了,我知道他很着急救白莉。

我们在那名假警卫的带领下很快就摸进了博物馆,穿过展示厅我们看到了三号坑,找到了那具俑人之后,侯文峰和老牛两人合力抬开了俑人,抬开之后下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依然是土层,此时侯文峰蹲下来抹了抹上面的土层,只见下面又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石砖,石砖上雕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和图腾,等挪开石砖就看到了一个黑咕隆咚的正方形口子,这口子下面则是一条只能容一人下去的石梯,有一股阴气森森的寒气冒上来,让人心惊胆战。

我环顾着四周壮观的兵马俑一时间忘记了该干什么,此时老牛推了推我我才意识到侯文峰和小蕾已经率先下去了,这条石梯几乎成垂直的,好在四周全是夯土墙,就算站不稳也能靠在墙上,老牛最后一个下来,他的身躯将上面的昏暗光线全都给挡没了,我一不小心脚下踩空,整个人就直直下坠了下去,我还来不及呼喊,就听下面一声闷响,我把小蕾和侯文峰一起压了下去,好在高度并不高,我们三个一起摔到了地上,到了下面之后侯文峰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了火把和手电筒,一方面他拿着火把,一方面又让我拿着手电照明,我知道他想的非常周到当下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

我拿着手电照了一下四周,这才注意到这里的地面凹凸不平,而且我们站的地方是一个方方正正如同房间似的地方,只不过这间“房间”全都是土,墙壁是土,地面是土,到处都是土,我下意识的往身上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也全是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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