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有意试章探

第一百八十章,有意试章探

晨起,熊绸照往常一样,去伙房干活,

若是平日的话,孙半句己经开始烧火做饭了,可是,今日却沒有看到他,

熊绸并沒有觉得意外,因为,昨晚他与孙半句交手的时候,到底是伤了他,依他的下手力道,他以为,孙半句大约有个三五天的难以再做饭了,

但是,他还得装得很意外的样子,他在伙房内找了一圈才找到了孙半句,此时,他正坐在一块大案板上面运功,熊绸扫视了一眼,发现他的头顶冒着热气,

在这里,他是一个什么功夫也不会的人,所以,他必须要装的什么也不知道,他伸手,摸了摸孙半句的脸,再看了看他头顶所冒出來的热气,

稍时,他装出來了一副惊恐的神色,“哎,这人是怎么了,莫非是死了,”

说完这话,他又一次的伸出來了自己的手,照着孙半句的脸上,狠狠的拍打了几下,事实上,他的内心一直在窃喜着,

孙半句眼睛还是紧紧的闭着,打坐的姿势,也与别人沒有什么不同之处,熊绸夸长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着急忙慌的冲了出去,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熊绸叫的是相当的夸张,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事实上,他心里面明白,这孙半句是受了伤,正在疗伤呢,此时的九道山庄,正处于晨起之时,所有的一切还处于安静之中,并且,伙房处于偏远的地带,很少有人过來,熊绸的叫声,自然是沒有几个人听得到的,

孙半句听到了熊绸的叫声以后,冷了冷脸,看來,这个新來的小伙子不但是笨手笨脚,而且,看起來脑袋也不怎么的聪明,

“回來……”孙半句扔出來了这么两个字,

“回來干什么啊,”熊绸回脸,乍一看到孙半句,他便又惊恐了起來,“哎哟,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这莫非是诈尸吗,”熊绸跳的远远的,几乎是躲到了墙角边处,他睁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孙半句,

孙半句干咳了一声,“我受重伤了,在疗伤,今天的早饭由你來做,”

与孙半句己然相处了半月有余的时间,这是熊绸第一次听到他说话说这么多字的时候,

“我怕我做的不好,”熊绸装作很小心的样子,

“做,”孙半句扔出來了这么一个字,

熊绸哪敢忤逆呢,他只得老实的重新走入伙房之中,正当他将要來到灶台边儿的时候,突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背后突然间的出现了一股的阴风,

若是放在平时的话,那么,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出手,定然不会让身后的人伤到自己的,可是,现在与以前不一样,他的心里面明白,这肯定是孙半句有意的在试探他,可能,孙半句也怀疑昨晚就是自己打伤他的,

想到了这里,熊绸的脸上,隐隐的出现了一抹的微笑,他依然是自顾自的走着,连自己的脚步都沒有放慢,

终于,那阴风是越來越近,当他感觉到微微的疼痛的时候,孙半句的脚,己经是踢到了他的后背之上,

他沒有躲开,生生的受了这一脚,并且,在挨这一脚的时候,他也沒有加任何的力量去防备,所以,这一下是结结实实的,他的身体,整个的飞了出去,先是撞到了墙上,稍时以后,又落了下來,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啊,”熊绸自嘴里面,吐出來了一口血迹,如此,这一出表演,那才算是尽善尽美吧,“你,你让我做饭我就做饭,你让我烧火我就烧火,你怎么可以打我,”熊绸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眼泪都快因为疼痛而流下來了,

孙半句是久经沙场之人,这是不是装的,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刚才所使的力,但凡是放到会一点儿功夫的人的身上,便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应,只有不会功夫的人,才能口吐鲜血,

“笨货,起來,做饭去,”孙半句沒有一点儿同情熊绸的意思,

不过,这也是让熊绸很高兴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在孙半句这里的怀疑己经是通过了,最起码,他不会再认为自己便是那个昨晚伤了他的人罢,

“我都吐血了,还做饭,”熊绸一副很不平的样子,

“死不了,”孙半句扔下了这么一句话,而后,双坐到了案板之上,开始打座疗伤,

熊绸慢慢的起身,开始做晨起的饭菜,此时,他揉着自己的腰,表示出來了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挑水,洗菜,烧火,炒菜,每一样,他都做的那般的笨拙,孙半句虽然是在运功疗伤,可是,他的眼睛却时不时的要瞟向这里,好像是在有意的观察熊绸一样,

不得不说,熊绸有一种天生的可以掩饰自己的功夫,这一点儿,大约是得到了逍遥子的真传吧,喜怒无形于色,让人很难摸透他的心性,

晨饭过后,王老头推着菜车來到了九道山庄,这是他自熊绸來了以后,第一次來送菜,原本的时候是三天一送的,这半个月的时间,王老头一直沒有过來,

王老头送菜來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熊绸正弯着腰在打扫卫生,

“儿子……”王老头一看到熊绸,那就乐呵了起來,

他凭白的得了一个大儿子,当然是高兴了,好些天都沒有见到熊绸了,他亲热一下也是应当的,

“爹……”熊绸开口,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都半个月了,你怎么现在才來啊,”

“我也早想來看你來呢,可是,你娘不争气,前几天走了,我托人给办了后事,想着你在九道山庄当差身不由己,也沒有让你回去,”还别说,这王老头与熊绸相识的时间不久,这一对父子倒是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

“娘走了,你也不给我说,我的娘啊……”熊绸竟是哭了起來,

他的哭声,引起了孙半句的注意,只不过,孙半句也只是斜看了一眼,并沒有放在心上,

“好儿子,人都走了,你也别哭了,來,站起來吧,让爹好好的看看你还好不好,”王老头扶起了熊绸,

哪知,熊绸是腿一软,又坐到了地上,还一个劲儿的抚着自己的后背,看起來跟受伤了一样,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王老头关切的问了起來,

熊绸有些不敢开口的看了一眼孙半句,事实上,他是在用自己的无辜告诉王老头,他被孙半句给打了,

“要是在这里吃苦,咱就不干了,回家吧,回家了爹能养得起你,”王老头自然是明白的,只这一句话,便完全的把熊绸的身份给洗脱干净了,

“爹,你别动我,我后背疼,”熊绸推拖着,

王老头一听这话,更是死的活的要看熊绸的伤,当他揭开了熊绸的衣服,看到了他身上的那块青紫的脚印的时候,王老头的眼泪刷刷的可落了下來,

他径直的走到了孙半句的面前,普通一声的跪倒在了地上,

“孙师傅,咱们打交道少说也有四五年的时间了吧,请你看在我王老头的面子上,给我王家留个种吧,我一把年纪了,就这一个儿子,还指望他能给我养老送终呢,他要是犯了错了什么的,你拿鞭子抽他几下就好,真给打死了,我王老头的这具身体,怕是要臭死在屋子里了呢,”王老头说着,竟还掉起了眼泪,

看得出來,王老头对熊绸的这一片情谊,那可是真心的,他这么一表现,倒是让熊绸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觉得,他利用了王老头的这份情义,

“爹,不怪孙师傅,是我沒干好活儿,爹,起來,”熊绸起身,将王老头给拖了起來,不曾想,王老头刚站起來,却又跪了下去,

“孙师傅,你要是不答应我,我老头儿今天就跪死在这里了,我年纪大了,也活够本了,就算是死了,也不遗憾了,我儿子还年轻,还得给我们王家续香火呢,请您给个面子,让他好好的活着吧,”王老头这又开始磕起了头來了,

孙半句慢慢的睁眼,他起身,扶起了王老头,“我下手重了,”

他一向只是半句话,如此话语一说,便代表着是向王老头和熊绸认错了,

熊绸的心里面,相当的不是滋味,想來,这个世界之上,还是好人多啊,先是红毛,为了他,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再是王老头,又是为了他,可是不计自己的自尊,这种感觉,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给得了他的,

“爹,我以后会好好的当差的,再也……”熊绸低语了起來,

王老头伸手,拍了拍熊绸的肩膀,“儿子啊,当差不自由,自由不当差,來,爹还带了点儿烧酒,给你拍拍……”

“哎,”熊绸应声,

王老头取出了烧酒,在熊绸的后背上面拍打了起來,那啪啪的声音,响亮之极,就好像是专门让孙半句去听一样,

就在父子二人一片情深之时,突然间,坐在案板上面运功的孙半句,冲着地面吐出來了一口污血,而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停止了运功,

熊绸看得出來,看來,他己经是疗好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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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残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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