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小五衰相降临
说是赔礼道歉，只是莫家成和那另一个老头来了之后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都不会说一句闲话。一直到饭桌上，每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埋头苦恼的吃饭。似乎是每个人都在想各自的事情。
或许是多了太多陌生人的关系。先是莫家成和他的爷爷。再是那个化成人身的杂毛鸭珊姬。可是说饭桌就只剩下一片碗筷清脆的碰撞声。坐在饭桌最上方的胡兰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时不时动动筷子夹到饭碗里，便没有动口，转头看看客厅里正在一边吃饭一边看动画片的小词和胡小嫣。
而郑宇手上拿着刚接到的一个任务，翻看着资料，一只手拿着筷子使劲往嘴巴里塞饭菜。旁边的周世豪也是差不多的样子，一手拿着生死簿，一手扒着饭。而坐在另一边的莫家成则优雅许多，吃着手中的饭菜，时不时伸出筷子给旁边的爷爷夹菜。旁边的老头子似乎也是没有什么胃口，虽然双眼盯着手上的饭菜，可是每过一段时间就往胡兰身上看看，看完之后双眼露出一丝忌惮，身体微微哆嗦。
程颜希是跟着我来吃饭的，和这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太熟悉。只是那个杂毛鸭珊姬坐在她旁边，恰好看上去两个人的年龄又是相同，两人便时不时交头接耳轻声细语的说起话来。
这饭桌上的气氛太过于沉默，我快速吃好饭就立马跑到客厅里去坐着，闲来无事将白皮书拿出来翻开起来。正当我看着起劲的时候，身后一个黑影突然遮住了客厅直射下来的灯光，白皮书整个都陷入黑暗之中。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莫家成吃好饭站在我背后，双眼紧盯着白皮书上看。过了半响之后，一直看着你那白皮书的莫家成回过神来，看着我有些好奇的说道：“这白皮书上的道术很多都是失传的，你是从哪里来的。”
还没等我开口回答，还在边看资料边吃饭的郑宇抬头回了一句说道：“我家那老头子给他的。你可别想打这个主意，不然我跟你没完。”
莫家成笑了笑，丝毫没有在意郑宇说的话，转过头看着我说道：“你这白皮书能不能借我看看。”
我点点头，将手中的白皮书给莫家成。莫家成一接过去就开始翻看起来，一页页看着，神色专注，整个人仿佛被这本书给吸引了一样，和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过了半响之后，莫家成将手中的白皮书还给说，说道：“这白皮书你要保管好，里面可都是很实用的道术，更有禁书在其中，你可不要弄掉了，被有心人给捡走的话，那这凡间有要乱了。”
我点点头，和莫家成闲聊起来。只是没想到的是莫家成一聊起来就像是打开了水闸一样，话题怎么都讲不完。要是平时我还真的招架不住一个刚认识的人和我聊太多，只是现在情况不同，房间里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气氛太压抑了。呆在这里我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事情，莫家成能和我聊到走了最好。
这么一聊，我整个对道盟就熟悉起来了。之前在清河镇一直以为野仙界有强者，那些修炼士都是没有一个团体了。到了杭城见到郑宇之后，才知道有道盟这么一个存在。说起来这道盟确实也很古老强大，其诞生的时期便是法海崛起的那个时代。只是那时候道盟还没有像现在那么强大，人数也不多。
直到后来南毛北马，东阴西杜，四大家族崛起之后，纷纷加入道盟之中才扩大起来。整个凡间的修炼士都加入道盟之中以求能够学会更多的道术。之后战争肆意，妖族横行的时候，道盟更是推出了任务制度，完成任务便能够进入库存之中学习一门古老道术。
而在到民国的时候，道盟整体实力强大起来，就算不依靠四大家族都能成为道界的一颗大树。其后四大家族纷纷发生一些事情退出道盟。到现在整个凡间差不多都有道盟的分堂，在道界算是一家独大。
听完莫家成说的之后，我突然感觉道盟还真是强大啊。若是说野仙界分南苍莽北堂口的话，那这道盟便是这道界的领袖。
“那这道盟的崛起似乎离不开那四大家族吧。”我疑惑的说话，看了看还在饭桌上吃饭的老头子，放低声音说道：“那现在你们道盟一家独大，四大家族难道都不眼红么？”
莫家成摇摇头，如实的说道：“这四大家族鼎盛时期是在民国那个时期，之后就开始衰败了。到现在似乎剩下的四大家族成员都没有几个，有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家族秘密。”
我明悟的点点头，想想这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极盛而衰。那些历史上的王朝也不都是从弱小到强悍，最后化成历史长河上的星星点点。只是这四大家族衰落得太过分了，家族只剩下几个人，还都不知道自己的家族背景，完完全全当了个普通人。
“不过民国之后这四大家族怎么那么废物，就算是当个普通人也不会到这种血脉凋零的地步啊。”我转头看着莫家成说道。他皱着眉头紧接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那四大家族之前鼎盛的时期分布在东西南北不知道多少族人，杀了妖族多少的人。后来脱离道盟之后，每个家族都遭到了莫名的袭击，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这之中阴家最为惨重，这阴家不和其他家族一样，主要干的是捉鬼杀僵尸，除妖灭魔的路子。那阴家干的路子是开个馆子，让每个想要下凡历练的野仙签下契约，以保证凡间的平常人的安全。”
我点点头，没有在问下去。因为这个时候，程颜希已经吃好饭，站在身后等待着我。我和莫家成道别之后，跟着程颜希一起走回去。在路上的时候，我看了看程颜希开心的神色，疑惑的说道：“你怎么那么高兴。”
程颜希嗯了一声，转头看着我说道：“什么！我高兴啊，这次去胡兰阿姨家里，还认识了珊姬这么一个朋友。我感觉那个珊姬好可爱，好单纯。而且那胡兰阿姨的饭菜也很好吃，以后你要经常带着我去胡兰阿姨家里去吃饭。”
我点点头，心里感觉有些尴尬啊。整个人都郁闷起来，脑子里浮现出刚才陈琪被杂毛鸭珊姬给吓得晕倒的场面。现在倒是好记忆被删除了，竟然和珊姬变成好朋友了。一路升程颜希便拉着我说着珊姬的好话，说到后来我脑袋都有些晕乎乎起来。
所幸是脑袋开始晕乎乎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家里。跟程颜希打声招呼之后，我快速洗漱好就回到房间里去睡觉。只是这次有些奇怪，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起来。先是脑袋晕乎乎的，后来身体的温度都开始升高，滚烫滚烫的。
到后来就感觉整个灵魂都自动脱离身躯，要跑出来一样。身躯之中隐藏的百年道行有些流动起来，仿佛如同水流一样在身躯里的经脉流动。一瞬间，我感觉到灵魂脱离了身体，浮在半空之中，看着躺在床上的身体。
我控制着灵魂准备回到身躯的时候，发现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有些紧张起来，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灵魂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就脱离身体，还不能回去。正当我心里开始疑惑起来，躺在床上的自己竟然睁开眼睛，露出一双眼白来，那漆黑的瞳孔竟然消失不见。
我一下子惊呆在哪里。
在灵魂之下，我能看出自己的身体以一种肉眼能看见的速度在消失。
看到这情形，本来紧张的情绪变得惊恐起来。身体若是消失了，我的灵魂该怎么办，那不是变成孤魂野鬼了，落得和那些地缚灵一样的下场。心里虽然惊恐起来，但是脑子还是很清晰的，自己身体发生的异变似乎有点……像周师傅当年说过的大小五衰相。
“小五衰相。”
天人五衰，每个修炼的人最后的大劫，分为大五衰相，小五衰相。大五衰相分别为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流汗，身体臭秽，不乐本座。小五衰相分别为乐声不起，身光忽灭，浴水着身，着境不舍，眼目数瞬。
小五衰相是修炼之人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随刻都有可能降临。每度过一次不同的小五衰相，修炼之人就能活下来，反之，修炼之人度不过去，小五衰相直接变成大五衰相，让其消散人间。小五衰相一直是反反复复，循循环环，如同轮回。
之前周师傅还心有余悸的说自己度过的小五衰相是身光忽灭，这种劫数最为诡异，突然降临，让渡劫之人的灵魂如同掉入深渊，身体无法散发光芒。如果渡劫之人无法使灵魂散发耀眼的光芒，灵魂将会被深渊吞噬，消散在人间。
而我现在的状况不正是那小五衰相之中的身光忽灭么！一下子，我感觉自己就好像站在深渊边缘，一步就会身消道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