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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觉得,董事长和海平的事情应该怎么了解才好?”

凌小枫说,“他们的心结太重了,而且有死结的可能,我尽我最大的可能化解吧。”

平心而论,董事长秦凯这样做虽然有点阴险,但是也无可厚非,毕竟像张克果这样的高级管理人员位高权重,在公司里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董事长秦凯对他有些防备是正常的。毕竟,张克果手里的人事权,财权是公司的命脉,要是他头脑稍微一倾斜,就会给公司带来很大损失。

企业高管往往会因为自己的“高”——能力高、位置高——而有些得意忘形的例子也是屡见不鲜的。

我来到公司张克果就已经在这里干了一段时间了,那时候,他还没有总经理办公室,而是跟我现在一样,只配了个秘书。这个总经理办公室是两年以前才组建的,据说办公室主任何歌是从外面新招聘的,现在看来还真不是那么回事。

公司政治里有一条很重要的原则——安全是第一原则。这里的安全是指高管在做一件事前必须先综全衡量安全因素而不是经济效益或是职位升迁等其他要义。但是,职场有时如同战场,危险是无处不在的。

我问凌小枫,“我的秘书是不是董事长派来的耳目?”

凌小枫的脸在灯光下像镀上了一层蜡,看起来很有韵味。

她声音还是那么的淡定,“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按照董事长的性格,我猜,这个秘书也是应该向他直接汇报的。”

其实,这话我也就是一问,不过凌小枫的回答还是让我觉得,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我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借了我那么多钱,到时候只是给你那么一点是不公平的,我想,还是给些股份你吧?”

凌小枫淡淡的说,“算了,你要是还拿我当朋友,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你为我找回了海平,对我就算最大的回报了。”

我问,“海平最近对你还好吗?”

凌小枫说,“至少是回家来住了,不再分居了。不过,以他的性格,还会犯错误的,他太经受不住诱惑了。”

我说,“你呀,也没必要太较真儿,不如放手叫他去滚。接触女人多了,自然就有免疫力,也会慢慢收心了。”

凌小枫好奇的看着我,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有时候,你抓得太近反而起反作用。放一放,也许效果更好。”

不同的思维方式和思维习惯是富人和穷人的差别,养成每时每刻、每件事问对问题的能力,就是你我能成为富人的终生法宝。

虽然对秦凯的行事风格我并不能苟同,但是,对于他的某些精神我还是不能不佩服,否则,他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比如他凡事力争第一,永不放弃的精神。有一首歌唱到:“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讲的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成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除了知识、勇气、机遇等大家都能意识到的东西,其实,判断也是一件致胜的法宝。比如知识,除了在学校获得,还可以通过其它的渠道学到,而社会大学学到的只是往往更加实用。至于准确的判断,则是每一个成功人士不可或缺的。这一点,秦凯给我的教育是很深的。

谁都希望生活越来越好,而提高生活质量的有效途径除了获得权力便是拥有足够的金钱。权力对很多人是可望不可及的,而金钱却没有选择性,因此,我们创造出自己的财富,也许是我们实现自己价值的一个很重要的途径。

秦凯在请我吃饭后的第三天,跟张克果到我现场和公司看了看,给我提出了两点很重要的建议,一是将不远处小河的水经过涵洞引进小区,并作一定的无害化处理;二是将建筑的外立面处理成冷色调。尤其是第二点,令我很吃惊,当时,深圳的楼盘流行的都是暖色调,人们会不会接受冷色调呢?知道几年以后,冷色调在深圳大行其道时,我才明白,董事长就是眼光高远,判断准确。至于第一点,不用说了,虽然这样做我增加了一定的成本,但是,比较起因为水给我带来的小区档次提升而带来的利润,那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天,董事长秦凯第一次见到了曾美漪,经过一番交谈,他临上车时小声跟我说,“你小子遇到了贵人啊,你要把握好,这女人旺夫。”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们现在只是合作者,还没到那一步呢。”

秦凯说,“你别犯糊涂,你看那女孩看你的眼色,处处充满关心,你小子别再花心了,就她了。”

我感到有些脸红。

秦凯接着说,“你选女朋友不光为漂亮,也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要找一个终身的伴侣。你可以随便找漂亮女人做情人,但是选太太就马虎不得,因为一旦选错,风险就是贻误终生。”

秦凯走后,曾美漪走过来问我,“刚才你老板跟你说什么?怎么似乎跟我有关?”

我说,“哦,没什么,他跟我说想让我在公司多做几天,等接手我的人到了,做好交接才能完全辞职,就是怕你不同意。”

曾美漪问,“就这些?”

我说,“难道他会命令我娶你不成?”

曾美漪脸一红,说,“难道我还要赖着你?”

突然要离开了,心里却突然有些不舍得了,尤其是对于秦凯,虽然他把自己的家庭搞得矛盾重重,并且影响了整个公司的发展及运作。但是,对于我个人来说,我还是觉得他跟我的关系可是说是亦师亦友。

遇到秦凯,也许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运气,无任工作上、生活上都得到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跟他一起做事,是我人生中很少有过的重要经历。

董事长秦凯对我影响最深的话是:“莫去人追钱,最好钱追人。人追钱永远追不上;钱追人你逃也逃不掉。我们就是要多做让钱追人的事”。

我乍一听到这话,还是很不理解的,人追钱好理解,这钱怎么追人啊?慢慢的我理解了后一句话,让钱来追你,其实就是你要根据你自己的能力、社会关系、经营理念,给你自己建构一套好的赢利模式。从某种程度上讲,我远不如秦凯。

他追求的不仅仅是财富,他追求的还有一种成功的快感,为什么?因为财富总是追着成功走的。财富与成功影形相随,财富是成功的不离不弃的恋人,财富是成功的忠实仆人,你不要去想如何获取财富,你只要去想如何成功,如何成为行业的领头羊?

说实在话,要不是秦凯家族的斗争,也许我不会离开,至少不会这么快离开。我还有许多要跟他学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将使我一生受用。

我现在基本上算是辞职了,但是,那个办公室我还在用着,因为我要等新的继任者到来。不过,我现在不常在这里,因为黄村长那边的拆迁到了尾声,我对工程队的招标也到了关键的时候。

路振宇选择了三家过去合作过的公司前来报价,我看了报价发现基本差不多,而这又与我们的心理价位每平方造价便宜了三十多块钱,于是,我对他说,“这事你自己权衡吧,你是专家,我听你的。”

太多的防范,太多的牵制,常使英雄出师未捷身先死。杨老令公碰死李陵碑是一例;乐毅攻打齐国,最后两个城市始终攻不下,谣言四起,燕昭王一死,只能辞官以避祸,留下“臣闻古之君子,交绝不出恶声,忠臣之去也,不洁其名”的名句。刘备与孔明的故事能流传千古,为人津津乐道,从另一面说明这样的关系可遇不可求。太史公曰:《春秋》之中,杀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

我信任路振宇,不是盲目的信任。一切信任都是建立在监控基础之上的,没有监控就谈不上信任,没有信任就谈不上授权。没有完全的监控就没有完全的信任,没有完全的信任就谈不上完全的授权。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用的人你没本事去监控,所疑的人你也不可能有本事不用。这是一对辩证的关系。你不能有效地判断属下的工作能力与工作忠诚,那就满眼皆是可疑的人。

当你管理一个公司、一个部门得心应手,了如指掌时,更大的事业在等着你,你寻到了得力的替手,因为你对原岗位的理解深刻,你对替手的监控,实有而形似无,这时候你可以唱唱高调。

这天,我正在办公室里面等着建筑公司的人来签约,忽然前台小姐说有客人找。

进来的却是徐天浩和阿彬。一见我,他就满脸推销地说,“恭喜天总,恭喜天总,终于修成正果,自己做老板了。”我笑道,“哪里,还不是跟以前一样?对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阿彬说,“徐导刚接了一个本子,正在物色女主角,这不,想请阿英,结果她说,她正从桂林往回赶,叫我们来你这里等。我说,“奇怪了,徐导,莫如不是你的签约演员吗?怎么又找到阿英身上了?”徐天浩眼睛一眨,有点神秘地说,“是投资方指定的。”

我哦了一声,没深问。我转头问阿彬,“怎么最近你的绯闻忽然少了,怎么,也是宣传的一部分吗?”阿彬笑了,“自从去年获了奖以后,徐导说不能总炒负面新闻,要树立正面形象,所以,一直没有突出这些,主要在宣传演技。”

我哦了一声,表示理解。徐天浩在我办公室走了一圈,忽然说,“天总,这办公室是不是太简陋了?”

我笑了,“一个小项目,再说公司刚刚起步,搞那么奢侈干什么?”徐天浩说,“我有个想法,我最近签了几个女演员,暂时没什么戏份,放你这里实习一下怎么样?不行帮你卖卖楼?”

我说,“你得了,我可没钱给她们付工资。”徐天浩对阿彬说,“你看看,天总就是奸商,动不动就说钱。”然后转身对我说,“怎么?你是不是认为,我们这行当的都认钱不认人?我跟你说吧,我是看你这里人不多,想叫几个女孩子给你撑撑门面。这样,工资不用你付,你给她们解决住处,管吃,有活动给派个车,怎么样?”

我说,“这怎么好意思?”阿彬说,“天总,徐导一番诚意,你就不要客气了。”

前台小姐送进茶来,几个人开聊。

我问阿彬,“对了,看报纸上说,上次跟你一起获奖的那女孩子搭上了个香港的公子?”

阿彬不屑的一笑,“天总,她这个人啊,总想找一个大买家,大富豪或者大官,这些人身价极高,成为其合法妻子从此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为她所梦寐以求,但可惜富豪权贵拿她作为**看待,玩玩可以,破坏人家优良血统可不行。她的豪门贵妇的梦想可能永远没有办法实现。”

我笑了,“拍戏的时候,你不是也跟她有绯闻吗?”

阿彬冷笑着,“我跟她屁事没有,那一切都是为了宣传。女演员要想脱颖而出,首先必须学会脱裤子,不过,她们不会脱给我们这些演员。你可能听说过,拍一部戏少说导演可以无偿玩几十次心照不宣的交易**。然后,导演再把她作为**一样提供给予赞助商和政府官员继续换取资金权力的支持,人们都说张艺谋是典型的皮条客并非没有根据。”

徐天浩忽然在一旁使劲的咳了两声,我赶紧解围,“徐导,你紧张什么?又不是说你?”

我接着问,“阿彬,没什么,这些我都明白。你接着说。”阿彬看了一眼徐天浩,徐天浩似乎没听见,走到一边去看沙盘去了。

阿彬接着说,“不说了,我知道你跟莫如有过那么一段,跟阿英也不错,说多了影响不好。不过我告诉你,这个行当的女孩水性杨花,玩玩可以千万不要当真。女演员成名后不会急于整售,寻找一个婆家,做贤妻良母,到时候情断义绝,另寻高枝是常事,你悠着点。”

我好奇地问,“你这有点不像是群里人说话的样子啊?”

阿彬笑道,“因为你是朋友。打着艺术的名义出卖自己的灵魂和**与贪官污吏打着为人民服务的口号聚敛民脂民膏一样卑鄙.”

听我们聊,可能觉得没意思,徐天浩走到外面去看走廊上那些效果图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跟阿彬。

我笑了,问阿彬,“怎么突然愤世嫉俗起来啦?”

阿彬说,“唉,这年头,生存难啊,如今的剧组很多都是草台班子。演员的确近几年走的都很难,苦苦的寻找合适的戏,可戏合适了,中途的一些运做环节又会出现意想不到的问题,心灵手巧一点的演员可能会处理的很好,但性情刚直点的往往都成了替罪羔羊。搞不好被中途换马也是有可能的,我那回不也遭遇了一回被撤掉男一号?”

我说,“你可以考虑经商什么的,不一定一定要在这个圈子里面滚啊。”

阿彬笑道,“你应该知道,我在这个圈子里十几年了,已经习惯了,干别的我会吗?开个餐馆很容易亏,干房地产,我又不懂,你说我能干什么?”

我说,“这样吧,我教你炒房怎么样?”

阿彬问,“怎么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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