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符锐住在行里的单身宿舍。行里的单身宿舍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家:两间卧室一间住着男员工另一间住着女员工大家共用一个客厅共用一个厨房共用一个卫生间。

寝室应该使用很多年了屋里的摆设显得有些破旧。符锐他们男寝住着六个同事老大老二已经谈了对象也不知道在外面安了家还是租了房子总之只有在喝醉酒的半夜才回宿舍。老三没有对象整日神出鬼没班也不好好上反正95年的华夏银行管得不严谁要是失踪一天两天也不会有人去找。

符锐有一次上班途中回寝室取东西开了门觉老三正在给一个身材火爆的女孩穿裙子当时就窘的满头大汗连声道歉以后再也不敢中途回寝室了。

寝室里的这六个人中除去刚才的那三位就剩下武哥、小朴、符锐了。武哥是行里的司机身材高大膀大腰圆为人粗鲁霸道飞脚踢的相当好行里没有一个人敢惹他。小朴是一个朝鲜族小伙子瘦瘦高高戴一副眼镜人很活泼是一个前消费者行里的存折对他来说纯粹是多余。武哥貌似粗犷却精打细算没上几年班存折上已经有五位数他天天说要请客但如果一起下馆子就从来不提算账的事情。接下来就是符锐了符锐初来乍到已经打定要树立一个憨厚地道的形象跟人和睦相处在渤海城扎下根娶一个世上最美的新娘永远不生孩子过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符锐从不与他们计较、从不去招惹他们。

寝室里最多的时候就是武哥、符锐、小朴在一起。小朴最爱听流行歌曲听那种韩国歌曲旁嘎私密嘎的一句也听不懂。如果武哥心情好就允许小朴听如果心情再好一点也允许小朴大声唱但如果武哥心情不好那么只需说:“消停点太闹心”小朴就得乖乖的闭了否则看武哥那霸道的气势搞不好就会削人。削一种打人手法也乃以掌化刃之武功东北地区非常流行这个。

武哥平生就一个爱好喜欢下象棋棋路霸道气势更霸道。符锐真后悔当初说他也会走两步。符锐和武哥玩过一把象棋之后武哥只要棋瘾上来必须拉着符锐跟他下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就跟强*奸一样。武哥下象棋必唱歌并且专门唱河南豫剧不知道这个土生土长的东北大汉怎么和河南豫剧结下缘的。武哥最爱唱《花木兰》里的那一句“刘大哥讲话理太偏”武哥嗓门浑厚、底气充足尤其唱到理太偏的‘偏’运用后鼻音和爆破音这个‘偏’字被他分成两个音来唱就是分成‘屁’和‘眼儿’唱的是极有河南味还极其难听。每当武哥唱到这个理太偏的‘偏’时丹田运足气足到不能再足象一个吃饱肚子的癞蛤蟆然后猛的一个‘屁’字把丹田的气体全部喷出去连带出去无数细小的唾沫击在棋盘上然后‘眼儿’才从嘴里出声来。每当这个时候符锐都感到头晕耳鸣、眼冒金星武哥则乘胜追击越战越勇。如果武哥接二连三的吃子就会继续演唱河南豫剧“杀敌犹如刀切葱”片段这时候符锐就会筋疲力尽整个防线彻底崩溃了。

这一天晚上武哥邀符锐下棋地点是上床就是符锐的床铺睡在下铺的兄弟是小朴。在这样寂寞的夜晚下床的小朴在干什么呢?小朴看似在睡觉其实他并没有睡着这么早怎么睡的着呢?

小朴在想心事其实这也不叫什么心事——小朴在想美女。如果有一种仪器能够看到他大脑里幻想的场景那么你就会一目了然了。那些场景大概就是在一个温暖舒适、富丽堂皇的卧室里空气中飘荡着浓烈的脂粉味和激昂的摇滚音乐他小朴在节奏的怂恿下和一群女子在行苟且之事。

符锐其实早就知道小朴的秘密但是符锐认为人和人之间应该有一个宽松的环境我们不能要求别人都和自己一个样我们即使不能够给别人提供便利我们至少不能够妨碍他人。对于小朴符锐尽量不要出声响以破坏他的想象力。

小朴简直算的上是神奇在这方面他比谁都常小朴可以仅仅依靠想象而不借助外力就能高氵朝这就是传说中的意淫。虽然意淫和梦遗的结局都是一样的但是过程相差极大。梦遗不需要任何特长男孩女孩都能做到梦遗时人的大多数感官都休眠了思想上不设防一心一意的想所以不依靠外力也很容易达到高氵朝。而意淫完全不同意淫是在一个人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各个感官都在提防着外界的干扰你必须排除一切杂念专心致志的思考并且不能有一点点意外有时候已经积累到相当数量的兴奋会因为外界突然的一个惊吓而前功尽弃。所以小朴幻想的情景必须接近疯狂才能够达到要求并且绝不借助外力因为上床的两位兄弟正在清醒的下棋。所以小朴在床下自娱自乐时其实内心也非常辛苦。

武哥今天状态不好符锐心烦意乱的却误打误中接连吃了武哥几个子武哥气的直吸冷气嘴角向耳根方向咧去嘴里出眼镜蛇那样‘丝丝’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恐怖。符锐被他弄的不知所措武哥倒催促起来了:“干什么呢?想啥呀有啥可想的我就弄不懂你到底在想啥你到底在想啥呀?想啥呀?木了是不是?木了!快点快点再不走我就脑溢血了!”符锐赶紧胡乱走如果武哥真的脑溢血了他会逼符锐陪葬的。武哥不仅大声嚷嚷棋子也拍的劈哩啪啦响那副棋子个个都是裂的都是武哥生气了这么拍的。头昏脑胀的符锐本来一盘优势占尽的棋最后杀的只剩光杆司令武哥不让认输非要亲口吃掉它才行符锐只好憋着气东躲西藏直到无处躲藏这时才见武哥得意的举起大车心满意足的狠拍下去。

就是这一拍一件极其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武哥由于太激动使出了儿时吃奶的劲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上铺的床板、被褥、棋子、武哥、符锐哗啦啦的全部掉了下去。

‘啊’的一声惨叫就出了这一声还不是武哥和符锐出的是下铺的小朴出的。小朴正在下铺专心致志的想美女也不违法也不乱纪轰的一声祸从天降正好打中他的头小朴就出了‘啊’的一声惨叫再也起不来了。

小朴这一次绝对受了有生以来最沉重的打击其实这种打击主要还不是物理上的而是心里上的。小朴在以后的意淫中总是失败即使他把周围的环境彻底看清楚确信不会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也还是难以成功。小朴非常苦恼这一点谁也没有他自己体会的深。

后来符锐觉小朴开始一个人偷偷的吃药后来武哥也现了武哥问小朴吃的什么药小朴说他肾虚吃补肾的药武哥不屑一顾的说:“吃那玩意干啥呀喝酒就好使喝劲大的咋的有对象了?”小朴恨死了武哥就忍不住反问道:“没有对象就不能吃了?”武哥大怒说道:“哟你小子今天咋的了敢跟我嚼牙?”起来就把小朴推到墙边靠墙站着然后踢飞脚看能不能踢到小朴的头顶。符锐赶紧下来劝武哥:“武哥算了算了都一个寝室的小朴哪敢跟你嚼牙小朴只是说他没有对象。”武哥这才骂骂咧咧的算了嘴里还说:“操这年头华夏银行还没有一个人敢跟我嚼牙的。”

小朴私下里跟符锐说了实情他上次闪了尿筋闪了尿筋和闪了腰不同闪了腰大不了就是腰椎间盘突出做个手术卧床一个月也就好了但闪了尿筋不一样闪了尿筋没法做手术各种外用药也不好使只有补慢慢的、偷偷的、耐心的补希望随着时光的流逝能够一点一点的痊愈。他要是能打过武哥一天要打死他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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