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狗血(2)

第十节 狗血(2)

?晚间无事,卡萨酒馆中照例热闹非常。

乐器普及得很,任何奇物品被众多玩家们掌握了制作工艺后,都会迅沦为大路货,况且这东西的技术门槛又不算高。

因此,现在酒馆中每晚都会有玩家主动捧着乐器出来献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当然由于文化上的差异,热情献艺者之中西方人会稍多些。

我们都在吧台旁捧着麦酒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卡卡笑眯眯的当听众,斜倚在吧台上,稀溜溜的眼睛习惯性的四处逡巡。崔三凑在唏嘘那边听他的天方夜谭,正听得津津有味。

我随着人群一起拍桌起哄,时不时跟某个面孔熟悉但叫不出名字的玩家热情招呼两句――无论是pk过我的还是被我pk过的。

五人中小鱼的话少。这家伙有点讷,熟人还好些,与陌生人搭讪或者活跃气氛这种事不要指望他。他说话基本上全是陈述句,有条有理的,典型的书呆,学理搞研究的那种。在学校就闷头读书,毕业直接进了黄山上的气象站,过的是与世隔绝一般的生活……

按照正常步骤,这样的家伙往往会找一个同样戴着厚厚眼镜片的女研究员当老婆,然后开始刻板严谨的婚姻生活……

幸好有网络这种东西存在。

鱼自称工作之后算真正开始接触网络,以往的学生生涯中从未拿网络做过查资料以外的其他用途。幸好他在适应了网络的娱乐方式后也已玩过1款游戏――《魔旗》,因此性格稍稍正常了点,要不然不会这么容易沟通。即便如此,一个人的本性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若非我当初主动邀请他,他恐怕到现在还在一个人玩,而且玩得自得其乐……

鱼玩游戏的方式很另类,用一句话介绍就叫“理论指导实际”。

与卡卡一样,他同样十分重视论坛上的资讯,不同的是他只关心与自己的职业、任务有关的,或者是自己见过而勾起好奇心的,很少主动关心类似于“近几天的热门物品”之类。

同时他很有耐心,甚至可以说拘谨。比如他当初想尝试不同阵营时,先确立实验目标――转阵营,然后去论坛上搜集相关的经验帖,梳理比较之后总结出行动步骤,然后按部就班的执行,哪个任务该做,哪些怪不能杀,绝对一丝不苟,不出任何差错,直到目标达成,然后是下一个目标……

难得的是小鱼的pk技术还不算弱,因为他当初就是被站里某个同事介绍去玩魔旗的,而在那同事口中,网络游戏被概括成了“泡妞”和“杀人”两大主题……目标明确,言简意赅。

也幸好是报着这么个初衷进游戏的,小鱼能在狂风群岛这个四战之地混得风生水起。据小鱼自己介绍,他之所以会拥有现在这样的职业定位,完全是必然的――要sl,但操作技术又算不上老手,因此适合的无非是德鲁伊或猎人等传统sl职业,人与老手都能玩,水平提高了上升空间也比较大;要转善良阵营,自然就不能走狂暴型的路,于是成了温和型的德鲁伊;又要混狂风群岛,但实际情况上又不好应付,于是只能另辟蹊径,转鱼人,走水下路线;选择了变身形态作为主要伤害输出,因此就不那么追求施法类的攻击手段,而将法术位留给了治疗技能……

每遇到一次的pk案例,他就会去论坛上搜集资料,并且总结出一套应对方案,下一次再遇到就照着方案实施。比如德鲁伊vs重装战士、德鲁伊vs敏法、德鲁伊vs火枪猎人、德鲁伊vs德鲁伊……先放什么技能,后放什么技能剩百分之多少时采取什么步骤,p消耗到一半时采取什么步骤……虽然不见得次次有效,但每输一次都会总结1下,总有相应的收获,方案会不断的弥补完善,直到成为教条……

这种教条对高手来说不值一晒,但若真的能像小鱼这般,每次都分毫不差的执行下来,平均胜率也能算中上了,尤其当小鱼加入我们,转型为一个治疗为主的辅助职业后,这种精确的安全感就尤其让人放心。

但这样也注定了他无法战胜绝顶高手,因为战场上的“直觉”、“想象力”这些高手的核心素质,是被小鱼当作随机变量来处理的……譬如祝童当初切我的那两局就完全是以创意取胜的。

与小鱼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唏嘘。

唏嘘的吹牛已成了卡萨旅馆每晚的固定节目,总有一群玩家围在篝火旁听唏嘘吹牛,堪称卡萨旅馆的一景。

大家不但知道他是我的队友,而且也早已了解到这是个水下称王的厉害人物,据说水中单p至今未尝一败。多数人只要在水里被他逮着了,一般2秒内解决,像小鱼这样能撑上2分多钟的,若非坦克就同样是水下专精的职业。情况坏的那次,也只是唏嘘现不秒后从容逃脱。按照唏嘘的自辩,那个蛙人玩家的技术其实不如他,只是那小的装备太豪华,因此综合实力比他高~那么一点点……

我也不担心唏嘘会泄露我们的秘密,他每次开头,吹的虽然也是我们的事,但说着说着就没边了,绘声绘色的描述加上手舞足蹈的肢体语言,越说越夸张,讲到后面故事重心照例会朝他一人身上转移,我们4个在故事中都会成为配角,故事结局通常是包括我们在内的“其余人等”全部阵亡,只剩下他一人孤军奋战!迫不得已下,他也只好毅然独斗众敌,并顺便力挽狂澜……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小在吹牛,只是难得见到这么个极品活宝,也就捧捧场图个乐呵。

每次唏嘘说书结束,玩家们都会哄笑着举起酒杯,问为了什么……

正如此时,得到满足的唏嘘正假作谦虚的摆手道,“……小场面小场面~毛毛雨啦~”

围坐的玩家们哈哈笑着,照例举杯问,“来,干一杯!”

一旁自有人按照步骤搭话,“为了什么?”

只见唏嘘用他的小手捧起不成比例的大酒杯,表情严肃的沉声道――

“为了爱与和平。”

“好的!为了爱与和平!干杯!”

“哈哈~干杯!”

“……”

如果没有特别的夜间项目的话,到了这时,一天的活动就差不多结束了。哄闹着干杯之后,就到下线睡觉的时间了。

我曾有一次无意中问过唏嘘为什么要这样故意搞怪呢。他反问我让大家都带着愉的心情互道晚安不是很好么……

其实唏嘘远不像他表现得那么肤浅――大多数具有恶搞精神的人都不像外表上那么肤浅,他们心底其实都有某种自我认定的理想。

比如唏嘘说他的人生理想就是“追求有趣”。

我听后失声一笑。

“追求有趣”?

原来唏嘘是王二的门徒……

结伴至今,我早就从交谈中现这小的知识面非常广,偶尔我神经质的诗兴大,淫诗一句聊以抒怀时,卡卡小鱼都不明所以,崔三是莫名其妙,只有唏嘘可能会听懂其中包涵的某个冷笑话,捧腹大笑着接出下半句……多数时候,我淫的诗句若不是学校课本上出现过的,卡卡小鱼都会翻白眼说“太冷僻了”或者“臭显摆”等等,我就会反驳说唏嘘这朝鲜人都知道的哪算冷僻……而某次闲聊,由崔三的“近怎么老下雨呀”说起,说到后来小鱼无意提到某些诸如即“亚毫米波干涉阵”,射电观测方面的天文学术语)之类的专业名词时,唏嘘居然还是能跟着扯上几句,虽然不太着边,总比我们三个一无所知的强。据唏嘘自己说这是他们加油站被流星雨砸了之后他特意找了本相关书籍来研究研究……

当然,唏嘘其实也并非博闻强记的牛人,只是喜欢看些五花八门的杂书罢了。

虽然只是个庸庸碌碌的加油站小职员――若无意外的话一辈也就这么波澜不起的庸碌下去,但唏嘘依旧无比乐观,并且永远试图在自己能影响到的范围内“追求有趣”――

既让别人觉得有趣,也让自己感到有趣,以他自己的理解和方式……(向亲王致敬

这样的人生,哪怕只是庸碌一场,也会无比充实吧。

我不是王小波信徒,但我一向非常欣赏且佩服他们那种人生态度,苦中作乐的豁达。

――――――――

下线后又特意到几个论坛找了些关于狗头人的信息,结合下午时从白兰地那里搜刮来的资料,我对这个种族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下楼吃夜宵时脑里还在整理着这些讯息。

以覆盖范围而言,狗头人甚至能算沉沦所有种族中广的,还过地精与侏儒。每块大6每个角落几乎都能看到它们的痕迹,连地底的幽暗地域也不例外。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一种族的历史渊源之久远,或许还是创世初就诞生的远古种族之一。

可悲的是它们似乎是神的弃儿,智力不高,战斗力不强,还不团结,虽然分布广泛,但全都是作为中低级怪物存在的,每一位人玩家的成长过程中都会宰上不少狗头人,大概是不值钱的怪物了。相对于穴居的豺狼人,狗头人显得居所不定,森林、平原、山脉甚至荒漠与苔原的边缘地带,它们都能居住。

按照《格诺史》中的记载,它们就如现实历史中的吉普赛人一般,四处流浪着艰难求存,在苦难的血泪中将种族延存下来。

“格诺”一词包括的范围很大,广义上的“格诺”包含了狗头人、豺狼人、鬣头人,甚至强的佛林怪也算在内……再扯淡一些还能算上侏儒。当然只是音译近似罢了,nll与n。(本文中的“格诺”只指n包括狗头人、豺狼人、鬣头人、佛林怪。侏儒就是侏儒,不音译

从血缘上看,它们都是远亲。其中以狗头人的个体实力弱,但繁殖能力强,因此以数量算的话,无数年下来,狗头人已经远另外三者的总和。

狗头人的命不值钱,生得多死得也多,但还是漫延得到处都有它们的踪影。到后来,连豺狼人都不屑承认自己与狗头人同属一宗了。

狗头人愚蠢、肮脏、贪婪,却又孱弱,力气甚至不一定比得过壮实点的成年人类男,同时还不团结。虽然成群结队的出现,但组织却相当松散,顺风时一拥而上并相互抢夺,逆风时若无领指挥则会立刻哄散。而产生领的方式基本上是靠自的内部争斗,强壮的成为领,领的权力完全来自于威慑,一旦战败或者力量下滑则不再具有权威。

起来,这么一个种族,除了比较能生,几乎一无是处。

然而还有一条很关键的因素――

狗头人虽然是四条支脉中个体实力弱的,但却是唯一1个“可能”诞生施法者的支脉。

譬如我们先前所见的那个老狗头人乌里迦红根。

狗头人中的施法者全是天生的,大概属于某种类似于返祖现象的血脉觉醒――单单龙语等于格诺语这一事实就证明了狗头人的远祖至少不那么简单。

作为施法者的狗头人全都拥有对狗头人而言极高的智力,至少与人类、兽人等大多数智慧种族相当。虽然所会的也仅仅只是寥寥几个与生俱来的本能法术,但龙语魔法的天然优势决定了其威力绝不容忽视,施法,威力强,简简单单的一个“龙威+龙息”就不是当前玩家能承受的。

一旦某一对狗头人族群中出现施法者,则施法者会自动成为领,其余狗头人会本能的对其敬畏,并无条件的服从。施法者在族群内的地位类似于兽人部落中的长老祭司,拥有极大的权威。

于是,拥有祭司的狗头人,在其智慧的引导下,族群一般都会壮大起来,人口数量激增,直到祭司死亡。而没有祭司的族群,哪怕数量再多,也终会在某场战败后被打散,流落为各个小群落。如果这个群落一直没有施法者诞生,迟早被整群湮灭。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不定期出现的施法者,它们能算得上“类人生物”,而非野兽。

通过论坛上得到的信息看,我们遇到狗头人的位置处于两座山之间的小块空地,而按照许多精灵玩家的印象,那里应该并没有一个狗头人营地存在。

照沉沦的习惯,不可能硬生生在平地上“刷”出这么一群怪物来……因此它们应当是从别处迁移过来的,而那里不一定是它们迁徙的目标地点,很可能只是经过,暂时驻扎一下。

那么,为什么它们要迁移?

稍稍联系一下就有答案了――这支狗头人群落原本应当生活在伯克山脉的深山中,但战争来临了,它们自然会受到波及。之前的影响或许还不算严重,因为主要战场是卡勒河谷,并未深入,但兽人方面的这次大规模渗透将战火燃到了它们生存的旮旯里,终于无法再忽视了。

如果没有那个老祭司存在,按照多数狗头人的习惯,大概会不知好歹的上去抢劫挑衅一番,随后在兽人或精灵的反击中被击垮,然后四散奔逃,这支不算很大的族群也就算被灭掉了。但在老祭司的指引下,它们主动搬家以避开战火,从而逃过即将到来的劫难。

圈兜回来,既然如此,我们应当怎么做?

按照狗头人施法者的相关信息看,这个老祭司并不是那种定时刷的怪物b也就是说如果有玩家或np杀了它,那么它就永远不会再出现了,而这群狗头人也就很“合理”的自然消亡……这也是为什么它的姓名样式会介于bss和np之间。

到底应该将它当作bss来打掉,碰运气看能否暴出相关物品,还是应该将它当作np来交流,并见缝插针?

有些为难。

一来这老家伙不一定合作,二来周围那么多狗头人小怪也是个问题,它们可都是实打实的“怪物”而非np……

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夜宵似乎已经吃完了……

我抬头四顾,周围食客已经寥寥无几,貌似都不早了。

懵懵懂懂一路沉思着下楼,进棚,王胖也不用我出声就知道我夜宵吃啥,随便找空位坐下,东西送来本能的开始吃……

边吃边想着,一直到现在吃得差不多了,却现今天着夜宵是啥味道都没尝出来。真t的。

“胖哥,给我把剩下这点打个包。”我起身掏钱,说道。

“哎,好咧。”胖一边麻利的拿纸饭盒把剩菜装上一边笑问,“又拿去喂猫啊?”

我点头笑笑。吃剩的东西不多,要是给人吃显然划不着,既然打包肯定是喂猫了,王胖也知道我常喜欢去喂牙签。

“阿德好走啊。”胖嫂招呼了声。

我点点头提着纸盒钻出棚。

植物园小侧门没关,门房里灯也没亮,看门的老纪不知干啥去了。

纸盒往石凳上一扔,伸个懒腰扭了两下筋骨,全身窝了整天的骨骼坷拉坷拉的响。

有点奇怪?牙签怎么还没蹦出来?往常闻着食物的味儿早该迫不及待从草窝里跳出来了。

又等了一会,“喵噢!”一声拖长的猫叫从树丛里面传过来,叫声有些凄厉。看样,牙签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作为一只时代的野猫,牙签在植物园独自厮混至今,还是有点个性的。具体表现就是之一性极野,绝不是那些宠物猫可比拟的。

我亲眼见过,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见牙签蹲在石凳上晒太阳,图好玩拿空易拉罐丢它,结果牙签立刻嘶叫着跳过去伸爪挠那小孩,要不是小孩的父母在旁边,胳膊上多几条血痕是起码的,把那小孩吓得楞了好久哭出声来……

同时牙签还有几分清高。游客扔东西它就吃,食谱之杂也算叹为观止了,爆米花冰淇淋巧克力来者不拒,吃得嘴刁了还挑牌!巧克力非德芙的不吃!吃了你的东西也不会对你稍假颜色,依旧一副懒洋洋的德行,摸都不让摸。

我家牙签也就跟我亲,其他人一概不鸟!

我循声钻进树丛,貌似声音是从湖边传来的。莫非牙签遭遇某只流浪狗,不能力敌于是邀我助阵?那我可不能袖手旁观。

是湖,其实也就是块小水潭,人工开出来的,也算一处小景,早上这里空气不错,有老年人会来锻炼。

钻过树丛现问题有些大条,貌似还不是流浪狗。深半夜的湖边草坪上居然还有俩人影!

一个躺着不动,一个站那挥手踢腿作势,嘴里嘘着似乎想把牙签赶到别处去。

再看牙签,四脚趔趄着步都有些不稳,依然气势不减的朝那家伙闷嘶着。

牙签就是植物园一霸!还是有几分虎威的。虽然一般也就吓吓小孩,不敢招惹成年人。

眼前这家伙肯定是惹毛了牙签被如此纠缠,看牙签那歪歪扭扭的架势,挨了两脚也说不定。

我边走边朝前喊道,“那边是谁呀!这么晚在这干嘛呢!”

躺着的依旧没动,站着的楞了一下,恶嘘嘘的回道,“小别管闲事,回家睡你的觉去。”

“哈,别吓着我哟。我懒得管闲事,只是来看看你把我家的猫怎么了?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得赔的……”牙签见我来了,士气大振,主动凑过来蹭着我的腿喵呜,我一边蹲下摸它一边随口回话。

“赔你妈x,再不滚老给你开个洞透气。”那家伙很不耐烦。

“哎哎哎,嘴里t给我干净点啊……”

摸了牙签几下,毛绒绒的身上似乎也没啥异样,那怎么走路左摇右晃的呢?莫非是传说中的内伤?

“撒利木……你小不识相是吧……”说着那家伙已经走了过来,从腰后摸出把一指长的小弹簧刀,蹭的一声弹出刃来。(撒利木、噶里佬等等都是闽南话里骂人的口头禅

这种小刀一般不开槽,只能吓吓人,显然眼前这位也只是希望将我吓走就得。

这个距离我已经可以看出那边地上躺着的是个女,结合眼前情形来看,大概是什么事也能猜到,无论他是见色起意还是谋财害命,这种事我是肯定不愿管的,我只是奇怪牙签的表现……

“你到底把我家的猫怎么着了?它咋像喝醉酒似的?”我打定主意问明白,要是没啥太大问题就走,哪怕我自个帖俩钱明天去给牙签看下兽医也成。眼前的事似乎有些不对,因为那女的身体从头到尾都没动过一丝一毫……

也就是说,那不一定是“身体”,而可能是具“尸体”……

若真是人命案,只要被牵扯进来那麻烦就没完没了了,早早抽身的好。

眼见我退了半步,依旧追问猫的问题,那家伙大概也真的相信了这是我家的猫,呆了一下不耐烦道,“我t都没碰过这畜生,谁让它自己跑去闻那块帕了?还缠我了**!赶紧带着你家的猫回家去,劝你一句,就当啥都没看见。”那家伙离我五六米的样,挥挥小刀。

我顺着他目光左边草丛里果然落着块巴掌大的白毛巾,凑起鼻仔细一闻,空气中有股淡淡的乙醚的味。

顿时恍然,笑道,“哦,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走,您继续……”弯腰,伸手去抱牙签,“走吧呆这干嘛,跟我吃东西去……”

不知是乙醚对猫有啥特别的作用,还是牙签看这家伙特别不顺眼,将将被我抱到时,牙签突然大声的凄叫了一下,猛的一个飞跃朝那家伙扑去,似有不共戴天之仇,措手不及之下我居然没捉到它。

那家伙似乎也练过两下,当然不可能被只野猫给扑上身,摆腿一扫,一脚将那牙签踢飞。

被磕飞的猫身弯成一个夸张的弧度,伴随而来的还有牙签的一声为凄厉的喵叫声。

“**!”

我一怒之下,大步跨上去一脚踹出,那家伙个矮了点,连脚带拖鞋啪的一声正踹在他脸上,他似乎尚未回过神来,或者没料到我反应这么激烈,嗵的砸倒在地。

因为穿着不怎么跟脚的拖鞋,那一脚其实不重,但后脑勺着地这实打实的一摔可能会摔得晕头转向一会儿。

我跑过去看牙签。还好,还能自个站起来,只是加摇摇晃晃……牙签再怎么也是只猫,成年人全力一脚很可能就会把只猫给活生生踢死,由不得我不紧张。

那小爬起身来龇牙咧嘴扑过来,看样难以善罢甘休了。

既然如此我索性也不跟他客气,侧身闪了一脚,然后右拳,右肘连续两下砸在他鼻上,他踉跄着后仰,左手跟上,抓住他头一拉,右腿迎着往上一抬,膝盖撞的还是鼻。别的不说,鼻梁是塌定了。虽然膝盖这下没怎么敢使劲。

我自己的力道大概有个数,用拳头砸正脸,哪怕用全力也没什么,但用肘就得悠着点了,用膝盖是不敢太使劲,一个不好碎骨砸进脑里可是会出人命的。

这下这家伙算是彻底摊下了,躺在地上吱嗯着猛喘,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走过去看了看那女,穿的黄衫,挺年轻,没注意长相,不过貌似只是昏迷,还有气在,身上也没伤着哪。

这男的带闽南口音,显然是x本地的混混而非流窜犯。既然用药,说明此女并不愿跟他。但我并不能保证若我此时离开,明天早上警察将我带去讯问时这女会不会摇身“变”成他的女友……方法太多了,威逼利诱,单我知道的就有不少,当然这样做的话成本与风险也会相应增大。无论这女涉世未深或人情练达,都很可能妥协。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当然,这种情况只是“有可能”出现,大的可能是此男选择道上的方法来找我算账,我肯定住这附近,稍一打听找个人并不难。我倒情愿他选这条。

可我又怕他骨里不是个这么江湖的人,若他的信条是“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怎么办?我t蹲班房蹲怕了,不能冒这个险。

还有个选择就是马上报案。但这样一来不但必须面对我极度讨厌的警察叔叔,而且还得背上个见义勇为的罪名……杀了我吧。

于是我右手扛起那女,左手抱着牙签,到门房外喊,“老纪!”

门房的屋里灯依旧黑着,但门开了个缝,老纪神神鬼鬼的露出脸,一见我,道,“哦阿德啊,什么事?”

我挤开他,自行进屋,“黑灯瞎火,你灯坏了?咋不开灯?”

“哦哦。”老纪应着声按了开关,见我一手人一手猫的,也没怎么敢问。

我一窟窿将那女丢在门房的排椅上,“喏,这人就放这,估计明天早上会醒,你进里屋该干嘛干嘛,她明天早上问什么你就说啥都不知道。就这样,啊?”

老纪习惯性的应着,“哦,哦。”

我抬腿走人,又补了句,“当然了,要是夜里你趁机对她干点啥也关我的事,我不负任何责任,也啥都不知道,哦?”说完抱着牙签就走。

“哎!”还没出门,老纪凑近看了看那女之后突然压着声音惊叫,“这不是刘五刚刚带进去的那个吗?怎么回事啊?”

“刘五?”

“是啊!唉,我就知道要出娄,看吧?我特意早早熄灯,还是来了,你怎么……哎别的我不管,你放我这也不是个事儿啊,要是刘五跑来问我,我怎么答呀?”老纪唉声叹气,跳脚不已。

“是东面街上那个刘五?蛤蜊刘?”

“是呀,还能有哪个刘五呀……你怎么把他……哎,反正不能放我这,我啥都不知道。”

我心里一沉,刘五虽然没什么大来头,但在这一片总算是场面上的人物,栽了这么大的面……这麻烦比我想象得又大了许多。再说这样一来,哪怕老纪同意我也不敢再把人放这,要不等下刘五出来一问保证他什么都招了。

于是只好抗起人来,走人。

“别扯上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老纪在后面喊着。

我没理他,思忖着,放王胖那棚里?

胖嫂肯定有意见。

要不干脆直接报警算了?

……杀了我吧。

要不干脆就扔路边上?

……得,我还是扛上去吧。

扛着一人,左手还抱着被踢得可怜兮兮的牙签,想扶着借把力都没手,爬了4层楼,还真够呛!这女不轻啊,摸着就肉肉的……

可惜我对这事儿没啥感觉,哪怕看着别人打*炮自己也勃不起来……要么得灌一大堆酒把脑给灌迷糊了之后再受挑逗,要么就得吃总之是没法正常雄起的。不过嘛,人得知足,想想以前,起搏器都只能让我勃1秒,马上又蔫掉……现在这样已经不错咯。

再说我也不觉得这样有啥不好……用下半身思考就很光荣吗?切。

因此我也没啥怜香惜玉的说法,进了屋噗通一声把这活尸给丢在地板上,检查了一下牙签,摸上去貌似骨头没啥事,肚里不知道有没有伤,明天得带它去看看。

吃个夜宵吃出这么多麻烦来,t的,冲澡冲澡!

洗个冷水澡,顺便帮牙签也洗洗。它浑身脏兮兮的。

冷水一激灵倒把牙签给激得活络过来了,喵呜喵呜叫个不停,洗完澡身上湿漉漉的猫凝成一撮一撮的,可惜我没有电吹风。

那盒剩菜牙签也没吃上,随便找了点不知哪天吃剩下的泡面屑喂了喂,好在牙签不挑食。

“哪!今天让你享受一次,睡一回床,你可别给我床上拉屎撒尿啊~”

“喵呜”

“你睡过床没?你t睡的都是草窝,知道不,这是床,别拱来拱去……”

“喵呜”

“别折腾了!再闹把你从窗里扔出去。”

“喵呜~”

“……”躺在床上,我突然很苦恼的想到,今晚这一出算不算“英雄救美”啊?明天早上她醒了该不死死乞白赖的非要以身相许吧?那我该咋办?

但愿不要这么狗血好……

“喵呜”

牙签安静了一会又闲不住了,重开始折腾。

“睡吧睡吧。”

“喵呜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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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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