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新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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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feelingofNewZealand

斯蒂文要回新西兰了。临行前他在家里举办了一个晚会,请来所有他在伦敦的新西兰朋友话别。斯蒂文是我一位朋友的同事,是汽车推销员。为了凑热闹,我也和朋友一起去了。

晚上,朋友们带上食物、饮料、礼品来到了斯蒂文家。我们到时,屋里已挤满了三四十人,大家一边吃着桌上摆放的各种小吃,一边聊天。新西兰人非常热情,他们常主动打招呼,不会让人感到尴尬。

坐在我身边的一位30多岁的女士,向我介绍说,她叫爱林,出生在新西兰,父母是苏格兰移民。几年前,她和先生一起来到伦敦。现在,她在幼儿园工作。另一位坐在我对面的女孩20岁左右。她告诉我,她叫莎拉,在一家英国公司做秘书。她的父亲是英国人,母亲是丹麦人。坐在她旁边的,是她的男朋友,叫鹬鸵(Kiwi)。我说,鹬鸵不是一种鸟吗?她笑了,点点头说,对了,是新西兰的国鸟,也是我对男朋友的爱称。她亲昵地伸手抚摸了一下男友的头发,两个人微笑地对视了一下。然后,莎拉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起了鹬鸵。

鹬鸵是一种野鸟,在新西兰受到保护,它的名字很像它的叫声。鹬鸵生长在树林或沼泽地,以食昆虫、蚯蚓、树种为生。它的视野范围很有限,只能靠长鼻子去寻找食物。虽然鹬鸵有翅膀,但它不能飞。由于鹬鸵的数量不断减少,政府每年投入大量人力财力进行科学研究,寻找适合它们生长的野生环境,促进鹬鸵繁殖。在新西兰,每一所学校都要对学生进行保护鹬鸵的教育。

莎拉一口气讲了一大通,像在对我进行爱鸟的教育。看得出她很喜欢鹬鸵,她想让每一个她见到的人,都知道鹬鸵,像她一样喜爱鹬鸵。一会儿,一位认识莎拉的男士走过来,和莎拉打招呼,很自然地也加入到我们的谈话中来。他叫福特,是位律师,在英国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讲起鹬鸵,他更是绘声绘色:“在中学上生物课时,老师带我们到树林去,让我们寻找鹬鸵蛋和刚孵出的小鹬鸵,找到后把它们保护起来,免得被其他动物叼走。还有些人,把鹬鸵蛋拿回家孵养,9个月后再放回大自然。鹬鸵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为有鹬鸵而骄傲。”

一会儿,我们这里就成了鹬鸵讨论会,加入的人也多了,有电脑工程师、保险推销员、会计、护士。最有发言权的,要算斯蒂文的夫人克丽。她是毛利族人,祖祖辈辈生活在新西兰。她说,自从外人来到新西兰岛,他们带来的动物就常吃掉鹬鸵蛋。这使鹬鸵的数量从1200万锐减到7万,濒临灭绝。不少新西兰的慈善机构,为挽救鹬鸵而积极募捐。看来她对那些外来的人和动物多少有点不满。

我问克丽,这次回新西兰,什么时候再回伦敦?她做了一个滑稽的鬼脸说,“大概不会再来了,路途太远,从伦敦到新西兰,要飞24个小时。新西兰是我的家,我爱那里的一切:蓝色的海洋、白色的沙滩、绿色的树林和我的那些毛利族朋友,还有可爱的鹬鸵。”她像提孩子一样说到鹬鸵,她与新西兰的那份难舍之情,深深地融入她的灵魂。这里每位新西兰朋友都觉得,来英国只是他们的一种经历。以后,他们都会回去,新西兰才是他们真正的家。我是这里惟一一个外国人,我被他们的热情包围着。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种来自大自然的质朴。此时此刻,我真想飞到新西兰,去看看那里美丽的风光、友好的人民和可爱的鹬鸵。

两个星期后,我收到斯蒂文夫妇从奥克兰寄来的明信片。上面说,希望我不仅知道鹬鸵的名字,还能从明信片上看到它们可爱的形象。如果有机会,让我一定要到新西兰去,看看那里的鹬鸵。

看到明信片背面长着长长尖嘴的可爱的鹬鸵,我又一次被新西兰人热爱大自然、保护大自然的精神所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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