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蓊郁的密林中弥漫着热腾腾的蒸气,偌大的圆形水池边,一龙型开口不断的涌出滚烫的泉水,是一处由许多坚实的石块围成的天然温柔泉池。

男人赤裸着身体,在温泉里舒适的合上了眼,享受着纯天然的泉水洗去一身疲累的滋味。

温泉旁围绕着五、六个男人,每一个无不处于警戒的状态,身为古阎轼的保镖,每一刻都轻忽不得,因为,他所从事的生意招来太多的仇家,令他没有一刻是安全的,所以,他身旁的保镖都由他亲自挑选,各个都是万中选一的好手。

当然,古阎轼所给的报酬,也绝对值得他们为他誓死效忠。

「老板,张老带了一个女的过来。」

通报的人在古阎轼面前报告着,古阎轼只是微微的睁开眼睛,然后点点头,又合上了眼,那副慵懒闲适的神情,男人味十足,是他的女人们最爱的模样。

「古老板。」张老走了进来,看着里里别有洞天的人工造林,不禁有些怔愕住,这座人工温泉的造价肯定惊人。

古阎轼十分年轻,年纪还不到三十岁,但在这一行中却已是佼佼者,他底下经营的酒店逾数百家,所拥有的女人更是难以计数,多少当红的酒国名花都已在他的旗下,但他仍不满足,甚至从事人口贩卖的生意──

据说,古阎轼对女人有特别的偏好,曾经围绕在他身边、蒙他恩露的女人,每一个都美艳得不可方物,他真担心自己带来的那个女孩,他根本看不上眼。

但不管如何,他的目的只是希望那个女的能卖一个好价钱,替自己赚进一笔丰厚的收入。

「张老,几个月不见,这次──你带来什么好货色啊?」

古阎轼接过身旁女人递来的的冰毛巾,擦拭掉额边的汗水,睨着一脸不安的张老。

「这次,这个女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起外头那个女孩,瘦弱得彷佛只剩一把骨头、一副羞涩不能见人的模样,他就头痛不已,再加上别人若碰她一把,她就像被蛇咬了似的,浑身颤抖,这种货色,就算拿来送给古阎轼,恐怕他也不屑一顾。

「吞吞吐吐的……哼!」他轻哼了一声,「我看,比你上次带来的那个女人更差吧?」

「可……我能保证,这个一定是处女。」

这大概是唯一能拿来讨个好价码的条件吧?!

「哈、哈──」古阎轼昂首狂谑的一笑,「张老,我记得你上次带那个叫啥来的,不也是这么说吗?」

「她叫小美──」

「啧!管她是大美还是小美,我只记得她根本不是什么处女,让我的客人十分的不满意,除此之外,她还有性病,传染给我的客人,害我白白赔了一大笔钱,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哩!」

「她有性病?我、我不知道──」

「砰!」的一声,温泉室的门被关上,张老回头一看,两名打手堵在门前,让他进来容易出去难。

「古老板,你──」

「张老,你都敢来找我了,还怕你这条老命会保不住吗?」

「古老板,不然……不然,我外头带来的那个女的,就送给你好了,上次那个小美是朋友引荐给我的,她是为了想进你的酒店才编了那些谎言,而我也是看她白白净净的,所以才会──」

「闭嘴!」

古阎轼一吼,张老身后的打手一掌劈向他的脊柱,让他跪倒在地。

「古老板,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啊!」又是一拳挥来,让他一头栽进水里。

「把他拎起来,别弄脏了我的水。」古阎轼皱了皱眉。

看着一身湿的张老,一脸狼狈的跪在地上,古阎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去把你带来的女人叫进来吧!」接着,他又对一旁的手下命令道:「跟着他,别让他给溜了。」

「是、是!」张老半跪半爬的出了温泉室。

几分钟后,张老拖着一个女孩走进温泉室,女孩怯生生的观望着四周,看着全是男人的温泉室,她无助的躲在张老身后,似乎此时她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身旁的这个老男人了。

「她几岁了?」看见那个畏畏缩缩的女孩,古阎轼又忍不住皱眉。

他虽然是个没有耐性的男人,但对女人却十分的敏锐,当他第一眼看见那个女孩时,就觉得这个女孩根本不值得他投资。

「这个月底,她就满十八了。」

「十八,哼呵──」他又冷笑,「她这模样,就算到了二十岁,胸前的那点肉也不会再长分寸。」

「不、不──她只是缺乏营养,如果让她多吃一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副模样。」

张老将女孩硬是推到面前,让她直接面对古阎轼,好让他将她看得更清楚。

「先天不良,就算后天补得再充足也没有用!」古阎轼冷讽着。

他看见女孩始终低着头,一副不敢见人的模样。

唯一能吸引人的大概是她身上那细白的肌肤吧!白得像雪一样,彷佛吹弹可破。他缓慢的接近女孩,几乎可以看见她肤上清晰可见的青筋。

「不会的,她只是少了点肉,不然,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给她打一些贺尔蒙或是动手术都是可以的──」

「哈──她值得我为她投资吗?」古阎轼又笑。

「古老板,你旗下那么多好手,只要为她多加训练,假以时日,说不定她也可以成为另一朵酒国名花。」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冷漠的说着,又道:「让她抬起头来。」

就在张老的强迫下,她的下颚硬是被抬了起来,面对古阎轼。

她苍白的面容看起来像是从古墓飘出来的幽魂,一点生气也没有,脸上唯一让人看得到血色的是她的唇瓣,虽然樱红,但美中不足的是有些干燥,像是缺乏滋润的桃花。

古阎轼随手从池边拿了件浴巾包住了下身,然后从池中站了起来,起身来到她的面前。

他极缓慢的拨开她的长发,看着她的容貌──

她苍白如雪的脸庞镶着小巧精致的五官,看起来柔弱而无助,细长的柳眉正害怕的轻拧着,彷佛不敢面对眼前的他。

「长相倒还过得去。」他赞美着,然后用手指抚着她的唇瓣。

他感觉到她的唇在他的手指下细微的颤抖着。

他抬起她的下颚,发觉她美丽迷惘的眸中除了害怕之外,还闪烁着一抹不该有的倔强。

「她还年轻,说不定再过几年之后,她的美貌会征服所有的男人。」

「哦?是吗?」古阎轼的唇边还是挂着那抹狂劣的笑容。

「那是当然的!还有,她绝对是个处女,至少她的第一夜就可以替你赚进大把的钞票。」

「如何能证明呢?」他揪住她的长发,向后一扯,让她的脸庞完全的面对他。

但她却哼也不哼一声,只是咬着牙,强忍着痛苦。

「她是哑巴吗?怎么不会喊痛呢?」

「当然不是!她昨晚有说话,她真的有说话的。」

张老焦急的说着,然后伸手用力的拧她的手臂。

「啊──好痛──不要打我──」她终于忍不住的哀痛了一声,闪避的躲到一旁。

古阎轼抱住了闪避的她,发觉她细白的肌肤上即刻浮现了瘀青,古阎轼推开了张老,这才注意到她身上大大小小隐约可见的瘀痕。

「你都是这样虐待要卖出来的商品?」

「呃──古老板──我、我只是想让她说话。」张老急忙解释。

「我觉得她应该可以──」他点了点头,但又接着说:「不过,上一前当、学一次乖,这次我要先验货。」

「呃──这──」

没让张老有考虑的机会,古阎轼一把撕开女孩的衣服,女孩尖叫了出来,拳头不停的捶打着他。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

她哭喊着,不停的躲避着,古阎轼紧紧的搂住她,大手扣住她的后脑,两名手下立刻走向女孩的身后,架住了她。

「放手──放手──」

古阎轼皱眉,望着张老问道:「她这么怕男人?」

「呃!她是处女──是会怕的。」

那个女孩低头咬住了扣住她的男人的手,古阎轼的手下发出一声低嚎。

古阎轼冷酷的看着她将牙齿烙入手下的下臂,血丝从她的齿缝间流下,他揪起她的头发,挥手就是狠辣的一巴掌,也让她松开了她紧咬着不放的手臂。

她抬起头,发肿的唇瓣流出血丝,她憎恨的盯着眼前的古阎轼。

「处女还会咬人的?哼!哈───」古阎轼狂傲的一笑。

「古老板……她……她……」张老无言以对。

「闭嘴!张老,你可真会替我找麻烦,一次又一次!」他制止了张老的话。

接着,古阎轼掐住了女孩的下巴,狠狠的瞪着她,然后将她下身的衣服也扯了开来……

他抱她抱得紧密,让她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的吻带着惩罚和教导,要她听从他的命令,从这一秒、这一分、这一刻开始,他宣告了一件事──

她的自由受制于他,她的未来也掌握在他的手中,对他,她只能有忠诚,不能背叛!

因为,他是她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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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送进一间干净清爽的房间里,坐在大床上,她望着四周的环境,窗户是由铁条封住的,大门上了锁,她像失去自由的鸟,被关在这个地方,不知何时才能离开。

突然,门锁动了动,几个女人走了进来,用鄙夷的眼光望着她,从头到脚的,像是厌恨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

「老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肯花一大笔钱把她买下来。」

「听说张老本来是拿她来换上次那个小美,没想到,老板最后居然反而给了那个张老三百万买下她,想当初我进古门的时候,还是走后门,不知给了多少红包才进来的。」

古阎轼旗下的酒店各种等级都有,从官、商到市井小民,所有的客人他全都兼顾到了。

当然,他旗下的女人也得跟着分级,如果被分派到愈高层级的私人俱乐部,赚到的钱也就愈多,而古阎轼有时也会从中挑选几个女人共度春宵,被他看中的女人,将来有可能一辈子都不愁吃穿。

所以,古阎轼对这个女人的厚待,引起了大家的嫉妒。

「啊!妳们要做什么?」

她们扣住了她的臂膀,往浴室的方向拖了进去,吓得她惊惶的颤抖着。

「做什么?呵!把妳洗干净,好伺候古老板。」

「什么……什么意思……」她红了眼眶,问着。

古老板?是那个男人吗?那个买下她的男人?

她没想到自己值得三百万,更没想到他竟肯拿出三百万买下她,从此,她就是古老板的人吗?

「古老板叫我们来帮妳洗澡,把妳洗得干干净净的,把这身脏衣服换掉,他待会儿会来见妳。」

「不要!我不要再见他──」

那个男人对她而言是危险的,下午那一吻的温度似乎仍留在她的唇上,她害怕他的侵略。

「哈!古老板居然吃妳这套?姊妹们,学着点,欲拒还迎还是有效的。」

进了浴室,一群女人如恶狼一般,一件件的撕裂她的衣服,然后拿着比菜瓜布还粗的磨纱皂,用力的在她的身体上磨着,像是要磨掉她一层皮似的。

她吃痛的流出了眼泪,不停的要求她们放轻力道,但她们却像和她有仇似的,愈磨愈用力,甚至磨破了她的皮,有几处被张老打过的伤口,因伤痂被磨去还泛出了淡淡的血丝。

「好痛──」她哭着。

接着,莲蓬头的水从她的头上冲了下来,洗发精冲入了她的眼睛,那些女人毫不怜悯的拉扯着她的长发,用刷子洗着她的头发,扯断了几根发丝。

「痛什么痛?妳这个脏鬼,不把妳洗干净让古老板碰妳,不知道他会得什么病!」

她们根本是故意在虐待她,早在见古老板前,她就已经洗过一次澡了。

她像被就们玩弄的布偶,东拉西扯的,如果她一反抗,她们就会狠狠的打她的脸,痛得她发昏,最后,她只好乖乖的坐在浴池中,任凭她们摆布。

洗完澡后,她们逼着她穿上一件透明的粉黄色纱质衣服,根本遮掩不住她的身体。

「我不穿这种衣服──我不要!」她抗拒着。

「妳不要?好啊!那就什么都别穿。」其中一个女人说着,然后作势要脱掉她身上单薄的纱质衣服。

「不──不要──」她紧紧的捉住衣襟。有衣服总比浑身赤裸得好。

「神经病!一下要穿、一下不要穿──」

突然,浴室外传来敲门声。

「妳们里面好了没?古老板再一分钟就来了,别再玩了。」

听到外头的话,几个女人又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押着她走出了房间,将她推到床上去。

她一碰到棉被,连忙抓起被单拉至颈子上,将身体紧紧的裹住。

「才十八岁,我看古老板对妳也不会感兴趣。」女人冷嗤了一声,然后鱼贯的走出了房间。

原以为这几个女人走了之后可以还她清静,没想到,几分钟后,房门又再度被推开──

古阎轼才刚走进房间,就闻到一室舒爽的香精味,接着看见的就是蜷缩在床上的出水芙蓉。

她湿亮的长发披垂到她的腰后,巴掌大的脸孔探在棉被的外头,她的身体全让被单遮盖住,引人遐思……

「你──你别过来!」

「呵!妳这么怕我?」他才刚走近一步,就听见小妖精的声音。

妖精,她真的很像!就差一对翅膀。

「你不要过来!」

见他不理会她说的话,她又叫了一声,往床后一直缩去。

「妳叫我别过去,我就不过去了吗?」

古阎轼嘲弄的一笑,更往她接近,他单脚跪上床,拉扯着她身上的被单。

「不要、不要!」她喊着,紧张得眼眶红了起来。

「妳想跟我玩游戏?OK!我奉陪。」

古阎轼脱下上衣,只着一件简单的内衣,他的身材顿时在她面前展露无遗。

看着他结实的身材、粗壮的臂膀、纯阳刚的身体,她红着脸,紧紧的咬住了唇瓣。

就在这时候,古阎轼一把扯下她揪在手里的被单,只见她的胴体在薄纱的衬托下,显得更为诱人。

她还是个少女,十七岁的少女,但竟引起了他的渴望。

他想要她,下腹的胀热冲激着他的身体,他努力的想压抑住,但见她羞涩的脸庞,他的欲望竟愈来愈深。

「把被单还给我,求你──还给我──」

「把妳的名字说出来!」

「水仙,我叫水仙。」她抢回了被单。

但他却突然向前抱住她,紧紧的环住她纤瘦的腰。

她措手不及的缩住了身体,恐惧的眼眸瞅视着眼前陌生的男人。

「水仙──嗯!很美的名字,妳真的清灵得像朵水仙。」他说着,然后摇头一笑。「只可惜,这朵水仙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现实的环境所污染。」

「我不懂你说的──」

「妳知道我是妳的谁吗?」

她摇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她有记忆以来,就一直跟着保叔,在保叔的家里,她像个低等动物,不能反抗、不准思考,只能听着他的命令做事,直到她长大了,保叔就将她卖给张老,她很多的朋友都是这样的经历,而保叔的家中还有和她一样可怜的孩子仍在黑暗中挣扎。

「我是妳的主人,现在的、未来的、一辈子的──」

「我知道你花了三百万把我买下来,我会为你作牛作马以报答你的恩情,只要你别像保叔一样打我。」

「我不会打妳,妳是我的生财工具,我只会给妳所有最好的一切。」他抚着她的脸蛋,一路滑向她的胸口。

他的手带给她灼烫的感受,使她的心脏狂猛的跃动着,几乎跳出了胸口。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触碰会让她的身体起了这种奇异的反应。

「妳心跳得好快呀!小妖精。」

「为什么叫我小妖精?」她迷惑的问他。

「因为妳像妖精一样的迷人。」他笑着,然后拉下她身上单薄的衣服。

「啊──你做什么?」她喊着,按住了他的手。

虽然她什么都不明白,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但是,她总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我不会要了妳,因为妳的身体很值钱。」

古阎轼压住她,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下,他的手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游移着,忍不住低下头吻着她雪白的肌肤,然后他唇瓣流连过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淡淡的红色吮痕……

「记着,我是挑起妳情欲的第一个男人,以后,妳也要用这样的态度去面对其它的客人,而我,是妳的主人!这辈子,妳要为我效忠,永无二心。」

「你──」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叫「其它的客人」?她不是只属于他吗?难道还有其它的男人也能够这样拥有她?

不!她不要!她的身体,只能让眼前的他拥有。

她摇头,看着他冷漠的脸孔。

但他却扣住了她的下巴,不让她动弹,「对于我的命令,妳只许点头,不可以反抗,听见没有?」

「不要──我不要──」

她无意识的流下两行清泪,她绝不容许自己的身体再让其它男人触碰、抚摸──她只要成为他的。

「这由不得妳,妳是我花了三百万买来的女人,五年之内,我必须从妳身上得到十倍以上的回报。」

古阎轼冷酷的说完,推开了她,不理会脆弱无力的她,一如往常,绝然的走出了房间。

但他的心却起了一股莫名的变化,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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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万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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