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你是——」冯丞轩震慑这男人的俊逸出众与迫人气势,更纳闷他与海宁的关系。

「海宁是我老婆,你说我是她的谁?」霸气回话的同时谭御风也占有的搂过他的小女人。

他心急如焚的赶来花卉场,由服务人员那儿问得他的老板和海宁在玫瑰园这边,岂料走至一半便瞧见冯丞轩伸手要碰她。

「海宁你结婚了?!」冯丞轩一脸讶然。

「我没有!」

「就快了。」

「谭御风!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啊!」楼海宁气得抡拳槌他。

「知道你误会我,又不能马上见到你,我是急得快发疯了。我谭御风这辈子要娶的妻子就是你楼海宁,你听清楚了没有?」

四周的一切倏地变得无声。楼海宁整个人完全停格在他的嘶吼里。

四目胶着凝睇,两人均未发觉冯丞轩已悄悄退回屋里去。

他看得出这男人对海宁的占有,亦捕捉到她眼底因为他的出现而起伏变化的情绪,很快明了她的心事和他有关。

情人的误会要由情人自己去解,他这个局外人能做的即是将时间与空间留给两人,让小俩口不受干扰的进行沟通。

屋外,宁静的氛围泛起波动。

「我说的话你听清楚了没?」轻抚怀中人儿的小脸,谭御风放柔了声音。才一天一夜,他发觉自己竟想她想得厉害。

不料他的低问令她由迷惘中回归现实,用力推开他。

「海宁——」

「是,请你看清楚,我是楼海宁,不是你爱的翁香琪。你居然说要娶我?究竟把我当什么?耍我要得不够吗?」她好想哭,却硬是极力忍住泪意。

「你误会了,我跟香琪已经是过去式,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你敢说你昨晚不是和她在一起?」

「我是和她在一起——」

「今天也是?」她心痛的拦话。

「对」

轻轻一个对字逼出她满眶眼泪,她再也压抑不住满怀的激动对他吼,「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同情我、怜悯施舍一点感情给我?不用!你有初恋情人,我也有前男友,别以为我这么没行情。你现在就可以回去找翁香琪,我绝不会缠着你!」

泪水夺眶而出,楼海宁转身奔进玫瑰园,只想离他远远的。

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失恋而已,就像阮婕娜说的,合则聚,不合则分,人家爱的不是她,自己就要懂得割爱,没啥好伤心难过。可是她的心,还是好痛。

「呀啊!」泪眼模糊,她脚步一绊,整个人往旁边扑跌。当她感觉落入一堵熟悉的温厚胸膛,耳里也听见了忍痛的闷哼声。

她连忙抬头,随手抹去眼泪,在月光与灯光下瞧见护着她跌坐在地的他,额头与左颊被玫瑰花茎刮出三道狭长伤口,隐隐渗着血丝。

「你受伤了。」小手颤然伸向他,却在碰触到他之前收握回来,泪珠成串滚落,「你该离开的,为什么追我?」

「你冤枉我,说了气话就跑,我怎么可能不追。」刚才若非他及时护住,她不知要伤得多严重。「老天,别哭。」

他方寸大乱的搂她入怀,她的眼泪会刺疼他的心!

没让她有机会再胡乱瞎猜,也未给她机会挣开,他急切说道:「如果我到现在爱的仍是香琪,直接去纠缠她,带她私奔就好了,何必再来撩拨你?套句你曾说过的话,你和我相处这么久,难道我在你心里真这么糟糕?倘若你认为是,我马上走,所有的误会也没必要解释了。」

回答他的是几声低低细细的啜泣。

「我跟香琪是清白的,相信我。」他轻柔的掌抚她的背,仿佛这样就能止住她的轻泣。

「可是……你跟她在一起。」

「还有她老公,我被他们夫妻烦了将近一天一夜。」

翁香琪的老公?她终于因这奇怪的句子由他怀里仰起小脸。

谭御风怜疼的拭去她满颊的泪痕。「昨天我们在餐厅前遇见香琪,她正跟她老公吵架,心情低落才会抱住我。当时她的哭诉拉扯已引起路人注意,不愿路人当我们发生三角恋情纠纷,更不想他们将你当成惹香琪哭的第三者,我才当机立断带她离开,并不是你想的,见到旧情人便撇下你不管。」

原来他全为她着想?「你带她回她家?」忍不住的,她还是问。

「知道她因为生小孩的问题和他老公吵架,我当然要送她回去,要不难道让她老公以为她真跑出去跟别人生小孩?」

「什么意思?」

「香琪想要个小孩,但赵钧,就是她老公,顾忌她有轻微气喘,希望她调养好身子再考虑怀孕的事,结果香琪以为他嫌弃她有气喘病,也不听解释便撂话要和别人生小孩,赌气跑离开家。」他突然有点感慨,女人是生来误会男人的吗?

「那她老公呢?」

「他郁闷的跑去喝酒,当我在他家连听香琪哭哭啼啼好几个小时,埋怨她老公不爱她时,那个事实上爱死她的赵钧才喝得醉醺醺回来,结果——唉。」他低叹的揉着眉心。

「是不是刚才撞到头,不舒服?!」纤纤玉指忙不迭抚上他的眉。

看见她满脸的挂怀关心,他释怀的抓住她的小手凑近唇边吻了吻。「我只是想起赵钓大发酒疯,回家后非但向他老婆抗议她伤了他的心,更对我大吐苦水,便觉得无奈。」

楼海宁有些同情他,可是……「你怎么一通电话都没给我?」

「我没时间打。先是要安抚闹情绪的香琪,再来是应付赵钧的酒疯,这一来一往的折腾,一夜就过去了。谁知等香琪静下来,醉闹得也差不多的赵钧不小心竟撞上桌角,顿时血流如柱。」他无奈苦笑,「接下来的混乱你能想像吗?」

想想,她点头,「翁香琪又哭了,你边安抚她边送赵钧到医院。」

谭御风欣慰的揉揉她的发。「不是我不打电话给你,实在是太多状况让我应接不暇。等我送赵钧回家才发现手机没电,想说顺路先到公司巡视,就由婕娜那儿听到你误会我的消息。」

他不禁要控诉,他是哪里得罪老天爷,居然如此整他?

「我……一整夜都没有你的消息,又听婕娜提到你和霍冈打赌的赌注,所以——」

「所以便认为你仅是这项赌注下的棋子,因为我赌输,得依约寻找真爱,索性拿你充数,应付霍冈?」

「很合理的推论呀,婕娜也说你自从初恋情人嫁人后,就没再交知心女友。」她的言下之意,即使常被他揶揄笨的她也听得出来好不好。

「可恶,我身边没知心女友是因为我还未遇到真命天女,为何每个人都以为是我对香琪无法忘情的缘故?」有点气闷的,他环紧她的小蛮腰问:「现在你相信我跟香琪的清白了吗?」

「可不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她已经相信他,只是心里还有个疑问。

「什么问题?」

「你安抚翁香琪也像抱着我这样抱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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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花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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