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对商继羽而言，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男人首重事业，女人为轻。

套一句他朋友们常说的话，“商继羽是彻彻底底的一只兽性动物，只不过外表凑巧披上人皮，脑袋里比一般动物多长了些细胞罢了。”

对他而言，“喜欢就上，管他那么多!”

他喜欢白水泱，因为她有绝美的脸蛋，曲线分明、无懈可击的胴体，他一直这么认为，就像他过去所交往的女人，同样的要求条件是，脸蛋要美，身材要好，其他的再说。

到现在为止，白水泱对他而言，仍然是这样的存在。

只除了，多了一份过去所没有的占有欲。而他的解释是，白水泱比他过去交往的任何一个女人看起来都要柔弱、美丽，身为男人他知道，那是吸引男人的一股强大特质，如果他不小心看紧她，难保这朵娇柔的美丽花朵不会被人摘去，他都还没得手，岂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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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约会到下午五点多就结束了，原因是诺诺会在这个时间回家。

商继羽咬牙切齿的想道，这笔帐得记在那个死小鬼头上。

一回家，白水泱马上进厨房做饭，商继羽是第一次进入这对母女的小窝。

客厅一剩下他和白若静，他马上拉着她的耳朵。

“小鬼，为什么没有等我就溜走了?他妈的你以为我闲闲没事干啊，我还得跑回来找你!”他凶恶的声音控制得不大不小，刚好就在厨房听不到的范围。

“好痛喔!”诺诺侧着头哀哀地呻吟，一张惹人怜惜的小脸无辜的对着他，“商叔叔……”

商继羽被她这一声轻柔的呼唤，叫得浑身不对劲，抖落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他马上放开她的耳朵，狠狠的瞪视这个一夕之间转变态度的小鬼，“鬼丫头，你在耍什么花样老实给我招，否则让我查出来，我肯定让你皮开肉绽。”

“商叔叔，你不要冤枉我，我现在已经决定要站在你这一线上了。我这么做，可是得背叛我爹地的。”诺诺语气里充满委屈，可是那双直望着他的目光却明白表示着是在向他讨人情。

商继羽白她一眼，“妈的，我追个女人要一个小鬼帮忙?别笑死人了，你算哪根葱啊?”他抱起胸膛，丝毫不领情。

诺诺眨了眨眼睛，“那你是说，你不想知道我妈咪和爹地现在的关系了?”

商继羽一怔，狐疑地睇视她，嘲讽地道：“死小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离间我和你妈咪的感情，你这小鬼是不是怕我抢走你妈咪，你担心吃不到奶啊?”

诺诺被他那不文雅的用词气得脸一红，“你!我要不是为了我妈咪着想，我才不会对你倒戈!不怕你知道，我是从你助理那里探听到你一些事，看你这个人还满上进的，多少改变了印象，才决定弃我爹地帮你，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告诉你，我爹地对妈咪是很保护的，他现在人不在国内，要是他知道妈咪身边有你这头大色狠，肯定马上飞回来守住她，一步都不让你靠近。”

商继羽倏地刷下了脸，“他们两个人已经离婚了，那个笨蛋有什么资格?”

她气得大叫：“你连我爹地都还没见过，怎么可以骂他?”

“不喜欢我说他是笨蛋啊，那叫他白痴好了，会放弃水泱那么美丽的女人，不是笨蛋肯定就是白痴了。”

诺诺一怔，听着他的话，突然不再那么生气了。妈咪选的这个人真的是很好玩耶。

“商叔叔，你知不知道，我和妈咪现在住的房子，是我爹地的喔，爹地还为了我和妈咪，特地叫人来重新装潢过，每个月，爹地都还会给妈咪生活费呢，换句话说，妈咪始终都在我爹地的羽翼下受保护着。”诺诺抱起沙发上的泰迪熊，这是去年孙宇文买给她的玩偶，她坐到对面的沙发去，免得一个不小心又被拉耳朵。

商继羽知道这小鬼是故意在挑起他的怒气，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小鬼的几句话就打翻一坛醋，别开玩笑了!

“那肯定是为了你这小鬼，你那个白痴老爹才会这么做。”

诺诺立刻佯装一脸的讶异望住他，“商叔叔，原来你不知道啊?”

商继羽攒起眉头，“小鬼，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没有，我以为妈咪会告诉你呢，我不是妈咪和爹地的亲生女儿，我是妈咪的远亲，是她领养的孩子，爹地他对我是一点责任也没有，不过他还是对我很好就是了，那也是因为他事事都顺着妈咪的缘故，我爹地是很重视妈咪的，所以对我也爱屋及乌。”她抱着玩偶，下巴搁在泰迪熊头上，眼光里露出同情的望着对面这位俊美的叔叔，如果光只是看这张脸，实在很帅耶。“看来妈咪好像有很多事都没有告诉你喔。”

商继羽尽管吃惊，却也明白这小鬼不会拿自己的身世开这么大的玩笑，这一部分她说的是真的，但是其他的呢?

“小鬼，你懂什么，也许这是他们离婚时就谈成的条件，小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哼，想惹他情绪失控，这小鬼还早得很。

“可是商叔叔，他们是在两年前离婚的耶，而我和妈咪是一个多月前才搬进来的，在这之前呢，我们是住在爹地为妈咪盖的大别墅里喔。”诺诺若无其事的说。

她的意思是，这两年来，水泱一直让那个笨蛋前夫照顾她?!

他狐疑地睇向一脸天真无邪的小鬼，“你说的全是真的?”

她乖乖的点头，“还不只这样呢，爹地还经常和我们一起吃饭，带我们出门呢，他是建设公司的大老板，他公司里的人全都认为他们迟早会复合，因为爹地除了妈咪，从来就没有其他女友，而这点妈咪也是知道的。”

商继羽一脸的铁青，怒目切齿。

该死的!他猛地站起来，冲进厨房。

诺诺一怔，连忙丢下泰迪熊跟着跑进去，“商叔叔，你要做什么?”

糟糕，她会不会说得太过火了?都忘了他是行动派的人呢。

白水泱正在厨房里洗菜，商继羽一进来，二话不说马上抓住她的手，可把她吓一跳。

“继羽，你做什么呀?”她手都还湿着呢，被他这么粗鲁的一抓，水也甩到他衣服上了。

“这房子是你前夫的?”他咬着牙质问。

白水泱见他凶怒的目光，心里一阵疑惑，“是的，你怎么会突然……”

“你跟他离婚以后，你还让他照顾你?”他掐紧她的手，浑身炙人的怒气。

白水泱一怔，点了点头，“是的，可是那是因为……”

“有什么理由?有什么理由他还肯照顾一个下堂妻!而你，天杀的你为什么要接受?如果你们的关系真如你说的只是朋友，你他妈的为什么还让他继续养你?!”该死的她居然还点头承认!

白水泱讶异的望着他，目光缓缓转向悄然站在门口的女儿，“诺诺，是你说的?”

诺诺看见商继羽暴怒的模样，早已经开始后悔了。她只不过是因为他一直在气她，才故意激他，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他会生那么大的气，还把气出在妈咪身上”她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啊。

她很快的跑进来插入他们中间，用力推着商继羽，“你不可以打我妈咪!不可以!”

商继羽低头阴沉地睇视小鬼，“不关你的事，给我滚远一点。”

“怎、、怎么不关我的事，所有的事都是我告诉你的，你要生气找我，不可以对我妈咪这么粗暴!”诺诺望着他暴怒的脸孔，尽管胆子再大，小小的身子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商继羽瞪起一双不耐烦的浅咖啡色目光，放开了白水泱的手，把小鬼给抱出厨房。

他不耐烦地说：“我保证，不会动你妈咪一根寒毛。现在，我要和我女人谈话，你给我乖乖的到客厅去等。”商继羽放下她，脸上虽然少了怒色，却有一股不可违逆的威严。

他的目光直视着她，诺诺凝望了好一下，相信了他对她所做的保证，听话的回到客厅。

她只丢下一句，“快一点，我肚子饿了。”

商继羽转身走回厨房，气怒的对着呆站着的白水泱低吼道：“你该死的为什么还和那个笨蛋牵扯不清?”

白水泱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解释，因为不能说出实情，她知道她说得再多，他也很难谅解。

“继羽，如果你要一再追究我的过去，我想……我们也许……”她的心因为即将出口的话而刺痛，她顿了一下，困难地说：“我们也许……不适合交往。”

商继羽闻言满脸震惊。他如果有想过要分手，他根本不会因为这件事如此震怒!

他猛地伸手抱过她，紧紧的将她锁在怀里，“你在说什么鬼话!他妈的!我如果不是太在乎你，会管你死活啊!你再给我说一句蠢话看看，看我敢不敢脱下你的裤子狠狠打你屁股一顿!”

白水泱马上羞红了脸。他的咆哮声有如震天吓人，别说客厅的诺诺，也许连左右的邻居都听到了。

她马上伸手捂住他的嘴，担心他又说出更教她脸红的话，“我、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么说，你……你不要这么生气好吗?”

商继羽凶恶的瞪住她。他也知道，过去的事情再多说也於事无补，但是他就是无法不在乎、不生气，无法控制自己一听到她和前夫仍有往来就失控的情绪!他到现在才知道对她的占有欲远比自己想像的要来得强烈，他甚至无法容忍她仍住在她前夫安排的房子，不管有任何原因或理由。

他拉下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不容反驳的说：“马上搬!”

“啊?”白水泱没有听懂他突然出口的意思。

“我不许你还住在你前夫的房子里，立刻给我搬!”他强硬的手臂箝制住她，语气里充满了醋意与霸道。

“立刻……搬?”白水泱瞠圆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语气中满是惊讶。

就算要出门度假，也不能说走就走，更何况搬家?

诺诺听到他的吼声又跑过来，只不过这一次是出於好奇。一听见这么天大地大的消息，她忍不住出声，“不好意思，这已经关系到我的权益了，我必须站出来。商叔叔，你要我们搬家，还要立刻、马上搬，是要我们露宿街头吗?”

白水泱赶紧点头附和女儿的话。怎么可能说搬就搬，找房子也没这么快。

商继羽攒起眉头，“我什么时候叫你们去睡街头了，是叫你们搬到我那里去。”

这是一个临时的决定，对他来说，这样的决定也教自己吃一惊。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习惯独居，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想过要组一个家，更何况是一个形同“有妻、有女”的家。不过，不许水泱再住在她前夫的房子却绝对是刻不容缓的，因为他一秒钟也无法忍受!

“搬……你家!”白水泱惊愕得张口结舌。

诺诺一陈讶异，但心里的感受却和白水泱不同。这位霸气的老伯说的可是“你们”把她也包括在内耶!说实在话，她还其是有一点感动，心里都暖暖的。

“不错，就这么决定。”望着白水泱错愕的表情，商继羽立刻又以不容她有异议的口吻霸道的说，一双铁臂更强硬地圈锁她。

白水泱被迫紧紧贴在他身上，“等……等一下，不能这样，这……太离谱了，我们怎么可以住你家，不可以的!而且，这公寓虽然是宇文的，但我是打算要付房租的，你不要误会啊!”

她无法推开他，红着脸望一眼女儿，却看到一向都很保护她的女儿，眼见她被商继羽紧紧搂抱着，这个时候居然毫不在意!

“妈咪，爹地才不会收你的房租呢。”诺诺还在一旁“起火”。

“可是，我会付他啊。”白水泱急忙的澄清。

“妈咪，你要认清现实，以我们的经济状况根本付不起这里的房租，你能付的，顶多也是‘意思意思’而已，多少还是得靠爹地‘照顾’的。”诺诺那张小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这小鬼看样子真的打算站在他这条线上……商继羽缓缓扬起嘴角。

白水泱一脸的吃惊，到现在才恍然明白她的女儿居然是“支持”商继羽的。天啊!她是很高兴他们能够和睦相处，但不能选在这个时候啊!

她望着商继羽得意的笑睑，粉顿热烫起来，“就算……就算是这样，那，也不应该搬到你家去，我们……我们还不到那样的关系……怎么可以……而且……”

“他妈的你怎么那么罗唆啊!要到什么样的关系?洞房啊!再给我罗哩罗唆一大堆，我就把你压上床，直接把你解决!”老实说他还真打算这么做。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水泱羞窘的低下头，她指的是彼此思想上的沟通和感情进展，并不是身体上的。

“那是什么意思?你他妈的还真不是普通的罗唆!”他索性将她打横抱起。讲一大堆做什么，直接带回家比较干脆。

“啊!”白水泱吓一跳，赶紧攀住他的颈项，“继羽，你放我下来……”

“你少给我罗唆!诺诺，跟上来!”商继羽大步跨出厨房，往玄关走。

诺诺耸一耸肩，跟在后面。

“继羽，你别这样，快放我下来!”他真的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她的身上还系着围裙，瓦斯炉上还烧着一锅汤呢!

商继羽没理会她，“诺诺，开门!”

“不行!”白水泱紧张的接着说：“继羽，我……我真的不可以住你的公寓，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你别再给我说一堆繁文耨节……”

“不、不是的，不是这个原因。”白水泱马上摇头。

商继羽停在门口，狐疑地望着她，“那又是为什么?”

白水泱难堪的低下头。

诺诺仰头望着白水泱，扬起嘴角代为宣布，“因为我妈咪怕高啊，商叔叔住在顶楼，妈咪他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住的。”

“诺诺，这跟胆子没有关系。”白水泱不服气，“每个人都会有弱点的，而且，我也不是怕高，只是……只是不太敢从高等地方往下看而已。”

“妈咪，应该是‘很不敢’才对。爹地说你留学的时候还曾经在飞机上晕倒的记录，而且每一次搭飞机还都要爹地陪你不可。”关于白水泱这方面的‘辉煌事迹’，她爹地说得可多了。

“诺诺!”她怎么可以这样糗自己的妈咪嘛。

商继羽一脸狐疑，“那你白天不是都待在我那里?!”

“那是你平常都拉上窗帘，我……我也从来没有靠近窗户……老实说，我从来没有帮你擦窗子、洗过窗帘。”白水泱轻声的不好意思地说。

商继羽一怔，有些哭笑不得。就这么巧，他住在高楼层，而他的女人居然有惧高症!

管不了那么多了!

“顶多我不拉开窗帘，你也别靠近窗户，总之，我已经决定，你们得跟我住!”他的目光锁住白水泱不是很有血气的脸色，嘴角一扬，“人总得有一点冒险的精神，再说，有我在，不会让你有时间去担心。”

“可是……继羽……话不能这么说啊，光我一个人‘冒险’，那太不公平了。”白水泱柔声柔气的抗议。还有啊，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起来好暧昧?

“不公平?”他眼一眯，“好，那来表决，诺诺，你同不同意跟我住?”

白水泱屏息地望着女儿，“诺诺，妈咪平时跟你说的，还记不记得?不可以随便去打扰人家。”

“水泱，你给我闭嘴。”怎么可以让她影响他的“票源”，“再多说一句我就吻死你。”商继羽恶狠狠的警告她。

诺诺望着这一对大人，真怀疑这有什么好争的，去不去住一句话而已嘛。

“商叔叔，你家有没有暖气?”谁知道今年冬天会这么冷。

“有。”

“好，现在就搬。”很好决定嘛，有什么好争的。

白水泱瞪大眼睛，女儿的回答着实教她无言以对。

商继羽扬起嘴角望着怀里的女人，“你要知道，我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

不是才怪。诺诺仰睇他一眼，十分怀疑她要是不投他一票，他现在还能说这一句话。

*******

虽然同住一栋大楼，诺诺还是第一次到商继羽的住所。

电梯一打开来，她马上被眼前所见的一切吸引了。

这里居然有游泳池，还有人工造园耶，太帅了!她马上就喜欢上这里。

这一夜，商继羽的住所难得热闹。

而白水泱，几乎一夜无眠。

她和女儿睡一间，很早就起来为三人做早餐。

商继羽今天也比平常的时间早起，他有早上淋浴的习惯，所以他走进餐厅时，身上只穿着一件灰色的毛巾布浴袍，短短的头发还微湿。

“诺诺呢?”

“还在睡，她很喜欢这里，高兴得很晚才睡。”白水泱正把一锅浓汤端到桌上，第一次看见他穿“家居服”的模样，不由得脸一红。

商继羽从身后抱住她，亲吻她粉白的小脸，“你呢?怎么好像也一夜没睡?”

她侧着脸，搭上他的手，“我睡不着。”

“害怕?”

白水泱摇头，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来面对他，“继羽，你不喜欢我住宇文的公寓，我可以另外找房子，但是我不能住这里。”

商继羽立刻攒眉，“我以为这件事情昨晚已经谈妥。”

“你昨晚不够冷静，我知道无法跟你说。”白水泱轻声细语，就连凝望他的眼神，也是同样温柔。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就冷静下来了?”他放开了她，视线落在她准备的热腾腾的早餐，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变化……

“继羽，我和诺诺没有理由住在这里。”她望着他，澄澈的目光里有失眠的痕迹。

“理由?你是我的女人。”商继羽理所当然地说，搞不懂她还需要什么理由。他用力搂紧了她，渴望的唇几乎贴上她，“不需要理由，我要你住在这里，没得商量。”

白水泱轻轻地叹息。她对他是一见钟情，第一次见面，她的感觉就告诉了她，她是爱上了他，所以，她没有拒绝他提出的交往。

爱上他，并不代表她歼细而敏感的感觉就盲目了，她能了解他，所以对他的热情会感到害怕，因为从他的身上她感觉到一份不安定，他也许很喜欢她，却没有喜欢到“爱她”的程度，她是知道的，这就是她不能住在这里的理由——因为她不能在他的感情未安定前，让自己爱得毫无保留。打从她收养诺诺起，她就决定要给她一份完整的爱，所以，她不能任由自己陷入不可自拔的情网中，她不是一个人，她不能让自己受伤。

“继羽……”

白水泱才一开口，商继羽马上用吻堵住了她的小嘴。

他不想想太多，也不要她想太多，他只知道，他现在要她们母女和他一起住，他真心的希望这样，这就够了。

她真的是一个很吸引男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