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战场分
――我不知道言峰大叔这么做的理由。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这次和他之间的梁子真得结大了！
、
山在轰鸣。
仰望天空已是乌云密布，树木仿佛是因为山的轰鸣而颤抖似的摇曳着。
柳洞寺的内部正在孕育着难以言喻的毒素，这种事在到达这里的瞬间就已经明白了。
但是比较出乎意料的，就是在山脚下碰到的某人。
“巴泽特小姐？”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身后背着一个圆柱形铅筒，正准备等山的男装丽人，有些不太确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已经返回魔术协会了么？”
“雨宫小姐。”
大概是因为见到我，巴泽特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我收到了来自于魔术协会还有教会的双重追杀令，所以过来执行命令的。”
“双重追杀令？”
我愣了一下――教会和魔术协会平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哪个家伙能那么夸张到让这两股势力都下达了追杀令？
呃……说起来她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吧？
“针对言峰绮礼的。”
巴泽特顿了顿后道，“伪造报告，袭杀未丧权的master，此外还有渎职，光这三点就足以构成死罪了。我奉命前来予以排除。”
如果，她那双眼中深沉的感情能稍微减少一点的话，或许会比较有说服力吧？
看不出来就言峰大叔那个样子竟然还能受到女性欢迎？我原本还以为他是禁欲系的呢……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如果目标是言峰大叔的话，那么就属于可以同盟的对象。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她怎么会知道言峰就在这里？
“我去过你家里，那边的那位小姐告诉我说除了这里外，就只有教会是降灵地，所以我想先过来看一下。”
“知道了，那么，跟我上去吧。”
转过了头，现身边的几位似乎都没有反对的意思后，我对着巴泽特出了邀请。
“嗯，谢谢。”
巴泽特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我跑了上去。
、
长长的台阶一眼望不到头，急跑动的同时，那种不详的感觉也越来越重了。
“雨宫！”
正想着言峰大叔为什么会作出这种事情的时候，兰斯洛特却突然冲上了前抱着我跳到了一边。
“？！”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原本我所站着的地面，就被凭空出现的黑色石斧砸裂出了深痕。
这个武器……Berserker？！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不远处从石阶上显出了身形的黑色巨人――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伊莉雅的servant么？！
视线迅扫了一眼四周，但是却没有现那个娇小的白色身影，于是内心止不住的下沉再下沉。
Berserker会袭击人，除了是伊莉雅自己做的指挥外，还存在着一种可能――master易主。
言峰，你不会是真得对伊莉雅下手了吧！
“该死的杂碎！”
身后某个突然拔高的声音里带上了森冷的味道，随后就是一记响指，“谁允许你肆意伤害属于本王的东西的！”
无数枝剑从我和兰斯洛特的头顶上飞舞而过，直接投射向了再一次挥动了手中巨斧的黑色巨人。
贯穿！
正是所谓的“无处不在”。
无限的宝具不满足于光弹开Berserker的斧剑，还蹂躏着他的身体――宝剑斩断躯体、贯穿他的头部、刺进他的心脏。
Berserker本是非比寻常。不管别的，光是那钢铁般的**与那份怪力，再加上即使死亡也会当场复活的的那种能力，就算是对上saber基本上也可以算是能够立于不败之地的存在。
但是此刻，却是在瞬间，就被身后的吉尔伽美什给彻底的压制住了。
从兰斯洛特的怀里下来，看着眼前的情景，我只觉得口中干。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吉尔伽美什“王之财宝”，但是那基本上都是我自身的对战经验，旁观他使用王财对付别人，除了caster的那一次外，就只有这次对Berserker了。
如此铺张而华丽的骤雨一般的攻击……只是在旁边看着就觉得呼吸困难。
以前和他战斗的时候，他的水放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但是，就算这样，Berserker还是迈动的步伐一点一点向着我们这个方向前进。
“哼。毕竟只是像狗一般的畜生，只懂得战斗吗？同为半神我还对你有所期待，真没想到居然傻到此等地步！”
身后的吉尔伽美什冰冷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屑和怒气，“真是污浊了本王的眼睛的存在！”
“我说……”
有些困难的回过了头，我小心忍耐着左眼的疼痛，走进了身后正再次浮现出无数宝具的某人。
“嗯哼？”
从鼻子中哼出了一声算是回应，火榴石般的眼睛瞄向了我，似乎是在勉为其难的等待我的话一样。
“现在圣杯仪式已经开启了，时间不多。所以……”
我小心的选择着措辞，“吉尔伽美什你能单独留下来对付Berserker么？saber和我还有别的人先上去搜索言峰。”
“你是在命令本王么？”
火榴石般眼，怒气一闪而逝。
“不！”
我坦然和他对视，“因为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可以在短时间内消灭Berserker十二次然后追上来。”
“哼，言不由衷的家伙。”
似乎被我的小小的恭维所取悦，吉尔伽美什微扯起了唇角，“不过，本王恩准了。”
出乎意料的爽快回答让原本还想着该如何说服他的我愣了一下――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呆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所以下一秒我已经带着停下了脚步的saber还有巴泽特她们一起，从山道旁边的山坡上绕了过去，直接冲向了柳洞寺。
“垃圾就该有垃圾的样子！”
身后，似乎听到了吉尔伽美什的一记响指，同一时间出现的，还有让我猛一个激灵的锁链缠绕的声音――没办法，被这锁链捆了五年，都捆出心理阴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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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光包着山顶。
狂风的风势变强，源头在那个光境内的深处。
红色的磷光随风飘散，整个柳洞寺虽然说是在夜晚但也太光亮了。
虽然有风，但是沉淀的空气却充满死亡气息。
“唔……”
我有些不适的停下了脚步。
这个感觉……真得勾起了对于我来说，相当不好的回忆。
比如，那十年前，像是已经过去了遥远日子的……那场火灾一样。
但是，可以感觉的出来，此刻柳洞寺中的空气还没有记忆中的那种沉闷的窒息感。
但是混着红色的光，好像随时都有要跑出来的东西一样。
古风建筑物的对面。
鲜艳的赤色渗出，像是黏液般黑色的暗。
柳洞寺中，原本清澈的湖泊也被泥土混着像是重油一样。
广阔地污染地面，不断把吞进去的东西杀死的，黑色的不详的烂泥土――是已经达到了可视化程度的诅咒。
“雨宫？”
兰斯洛特扶住了我，苍冰色的眼中写满了关切。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不好的东西而已……”
摇了摇头，我振奋了一下精神后，继续向柳洞寺内部跑去。
那里是最后的场所――这次圣杯战争中，招唤圣杯的祭坛。
向内，穿过柳洞寺的本堂。在其内侧，有个很大的，与山上的河流相联通的池子。
传闻中，按时人不可侵入的神圣的，连龙神都栖息其中的水池，因为坐落于灵脉之上，所以清澈的水质十分清凉，一点都不污浊，美丽而干净。
但是，那样的描述似乎只存在于过去。
因为此刻已经连池子的影子都看不到――眼前是一片红色的磷光。
黑色混浊的橡胶之海。
“！！伊莉雅！！”
倒影入瞳孔中的景象，让我控制不住的惊呼出声。
穿刺在半空中的，溢出了绝对不祥的黑色污浊的“孔”――还有和手捧着这个“孔”的纯白色的少女。
“言峰绮礼！”
而一边的巴泽特，则是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对上了正站在少女附近的那个矗立着的身影。
“这个……就是圣杯！”
兰斯洛特的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和震惊，“这种连我都能察觉出不祥的黑暗之物，就是能够实现我们愿望的圣杯？！”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原本从圣杯里面溢出的力量应该是万能的‘无色之力’――但是似乎是从第三次战争开始，圣杯就被外力所污染了。”
回忆着从笔记本上所看到的片段资料，我轻声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第四次战争……那场大火，就是这个圣杯被打破后外泄的力量所造成的。”
“第四次……”
saber的脸色似乎青铁了一下，“难道是那个时候……”
“那种事情先不要去管了。saber，兰斯，言峰就交给巴泽特小姐去处理。”
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了内心那种烦躁的感觉，我转过了身对着似乎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的saber还有兰斯洛特正色道，“现在，我需要你们两个人的协助！”
“说吧，只要我能帮得上忙！”
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saber转过了头，圣青色的瞳孔中写满了决然。
兰斯洛特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很好。”
我点了点头。
为了伊莉雅，这个计划，一定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