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正在两人情丝缠绕,牵连不清,心思为之纠结时,擂台上己换了人。

冷不防地,一声娇喝袭来,有个衣着华丽的少女,手指慕容家的坐席处,突兀地发出战帖——

“请慕容家少主上台。”

孙悦闻声一愣,视线转到擂台,跟着众人好奇地打量放话的漂亮女孩。

那是个年轻自信的美貌姑娘,孙悦偷偷地问慕容优:“你认识她?”

“不。”

“她为何向你宣战?”孙悦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这次是在等待慕容优的反应。

幂容优凝神一算,擂台上的少女并非江湖中人,而是旧识家的孩子。

他徐徐起身,同时传音给孙悦:“我家曾为我订过一门亲,女方是这个女孩的姑姑,我离家后,自行退婚,听说她姑姑羞愤之下离家出走,从此行踪成迷。”

孙悦眉心微蹙,这个小姑娘是来寻仇吗?

慕容优风度翩翩地走到擂台边,孙悦不确定他是否要与擂台上美貌惊人的少女交手?她记得琴音说过,今天的挑战赛是不能推托的,孙悦心一沉,望着眼中逐渐靠近的一男一女。

年轻的女孩,朝气蓬勃,容颜娇俏,浑身闪耀着自信的光彩,而慕容优雍容大方,沉静稳重,犹如一副迷人的画卷……孙悦忽然心情大坏,看擂台上下的两人相互辉映,她胸口堵塞住似地,很不舒服。

慕容优……还会对别的女人好,向别的女人提出举案齐眉的邀请吗?

孙悦无意识地摇头,她不想,不想见他走向别的女子,更不想他身边有另一个女人、被他所爱……各种自私的想法充斥她的脑海。

明明知道不该如此,却又控制不了自己奔腾的思绪和爱意骚动的心情,许许多多她在几秒钟前才否决的念头又复活了。

只有十年的时间能够爱他,她可不可以冒着心碎的危险陪他爱一次?

如果她决心放弃这次机会,万一他喜欢上别人呢?她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疼爱另一个女子十年吗?

孙悦犹疑了,失去坚定,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从未这样在乎过一个人,在乎到即使只是想像他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都令她难受得心像被撕开了一样。

另一边——

慕容优走到擂台下,面对众人,表明自己并非武林人士,拒绝与少女交手。

众人知道他的身分,也敬畏龙门的背景地位,于是纷纷认同他的说法。

擂台上的少女不肯甘休,提剑跳到慕容优身前质问:“慕容少主不承认自己是江湖中人,今日为何又出面主持武林大会?”

慕容优淡谟地解释:“代替家人出席而己……”

少女不等他说完,抢白道;“无论如何你插手江湖事,就该遵守江湖规矩。武林大会当天的挑战不可推托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请慕容少主不要破坏。”

“既然如此,恕我无礼,先行退出。”慕容优马上招来一位堂姊继续主持大会,自己则走向孙悦,在众所瞩目中抱起她走人。

“你!”少女被他一再漠视,感到颜面尽失,恼怒之余骂道:“慕容优,你还是不是男人?连女孩子的挑战都推三阻四的,最后,竟然夹着尾巴逃走,慕容家怎么有你这种继承人?”

这话说得太刻薄,慕容优不为所动,被他抱在怀里的孙悦却怒火中烧,特别是当她发现周围的人,没一个肯出面劝解那位少女,反而看好戏似地窃窃私语。

当下,孙悦的好脾气都烧光了。

她抓了抓慕容优的肩膀,示意他停下。慕容优知道她想和少女争论,不认同地摇摇头,只是稍微放慢了脚步。

孙悦不满地睨他一眼,硬是从他怀里探出身,望向仍站在擂台边的少女,脱口就道:“姑娘,一个男人不理你的时候,就该矜持点,知难而退,若再纠缠不休,甚至破口大骂,只会显得你没教养。”

她自认说得公道,哪料少女闻言,瞪她一眼,随即飞身而来,扬起剑就向她剌去。

孙悦瞠目结舌,才被她说了两句就要出手伤人,太野蛮了吧?

“小心啊,慕容优!”孙悦提醒抱着她的男人,危险临头,却只听他冷冷一笑,口中似乎念出一句咒语。

明亮的天空,陡然阴暗。

少女的剑剌向两人的瞬间,慕容优回头看去一眼,下一秒,只见落雷猛然劈下,少女倏地被击中,当即口吐白沫,昏厥过去。

在场的人都呆若木鸡,孙悦张大的嘴几乎可以塞进一颗苹果。

她无意识地拉紧慕容优的衣裳,仿佛在说,他不必做得如此决绝。

谁知他淡漠地看了倒地不起的少女一眼,很有禅意地叹息,“天意。”

日落时分,慕容优被叫到长辈面前训斥了一顿。

那位遭雷劈的少女,奇迹似地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昏迷了片刻就清醒了,但却受到极大的惊吓,哭闹不休。

当天下午,人家的亲友团就上门讨公道,不过,慕容优出面笑了笑,晴空突然又电闪雷鸣之后,一群人就逃命一样地跑得不见踪影,连公道也不要了。

一年一度的武林盛会仓卒落幕,随之而起的是针对慕容家的蜚短流长。慕容家的长辈们,为此都愁眉不展。

月华初绽,慕容优善后完毕,回到院子里,见孙悦坐在轮椅上,守在书房外等他。

她孤零零的身影和见到他便瞬间双眼发亮的神情,令他烦闷的心情忽然开朗,对她的怜爱之情也油然而生。

“怎么坐在门外发呆?”他上前抱起她,走向卧房。

孙悦推拒了两下,最终还是依赖在他怀里。

这个男人,超乎想像地危险。她以为看透了他,结果今天的事却让她发现,自己其实仍不懂他。

他可以体贴仁慈,也能够残酷无情,她一直享受着他的特别待遇,从不知他能决绝到什么程度?今日,见他出手毫无顾忌,她不由得有点担心。

“你不高兴?”慕容优察觉到孙悦的情绪有着微妙的变化。

她摇头,不知从何说起,那迷茫的神态引诱着一直注视她的男人。

他将她放到床上,见她还是双手环绕着他的肩膀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他忍不住想压倒她了。

这时,孙悦突然问:“那个女孩子受的伤严重吗?”

慕容优被问得有点扫兴,却还是照实回道:“她不会有受伤。”

“她被你放雷劈了。”

“看起来吓人而己,不会有真切的危害。”

“难道是幻术?”孙悦惊问。

“差不多。”

她放松了,“我还以为你能够操纵自然界的力量。”

“没必要对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动真格的。”慕容优坐到她身边。

孙悦笑道,“你吓到不少人。”

“包括你?”他垂视她找不到丝毫畏惧的脸,不希望有一天她也像别人一样惧怕他的能力,并因此与他保持距离。

孙悦摇摇头,仰望他的目光明亮又坚定。“我只是不想你遭人非议,和你家人一样不想别人排斥你。”

可是他的为人作风注定要被排挤,或敬而远之。

“我不需要别人。”他抚摸她的脸庞,眼里有柔和的笑意。

孙悦的心开始酥软了,慕容优只会对她好,给别人的嘴脸永远都是冷冷淡淡的,那张轻世傲物的脸只对她一个人和颜悦色,这说明什么?

答案,不必追究,她己清楚自己在他心目中有多么独特。

她突然抱住他,张开双手紧紧环绕住他的腰,好想把他带走,不放手。

慕容优默默捧起孙悦的脸,轻吻她的唇,把她的迷茫犹豫都吸取掉,只留下满满的柔情蜜意。

他想重新提议,让她考虑将来的十年与他结一段露水姻缘,但她甜美的味道令他无暇分心,只能顺着欲望推动,进行侵蚀她的举动。

孙悦知道自己该抗拒他,但脑子一塌胡涂,无力反对,稍微走神,人己躺在柔软的床被中,衣服被慢慢解开。

她以为他对男女之事并不在行,不用担心他会做到最后一步。哪晓得,当他一番手段施展下来,她己意乱情迷无法思考,被吃到皮肉发疼了才明白,人不可貌相。

在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时候,孙悦眼前一黑,只觉身子被一团温暖的火焰包围住,不想挣脱了。

一夜的翻云覆雨,情火狂燃。

两人之间似友非友又算不上情人的关系,更加混乱了。

孙悦躺在慕容优怀里,看着晨光渐渐把屋子染黄,心里也被照耀得柔暖,直想从此沉溺在这个怀抱中。

“你不睡?”他抚着她略微长了些的发丝,希望日后一天一天看着她留长一头青丝。

孙悦在他怀中摇头,放纵了一夜却毫无睡意,越是喜欢他就越不能安心。他们还有十年的时间缠绵,可到了分开那天,谁又能平静地说再见?

“我……不可以爱你。”她抓紧他的长发,恋恋不舍。

“顺其自然。”他吻着她蕴含忧愁的眉心安抚道:“若有机缘,也许我能陪你一起回去。”

“可以吗?”孙悦闻言,惊喜地望他。

慕容优忍不住要达成她的心愿,只为维持她眼中璀璨的光芒。

孙悦却露出为难的神色,“你如果跟我离开,你家人怎么办?”

慕容优笑着让她别烦恼,许多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孙悦点头,随即又不认可。“生活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跟我回去我的时代,怎么找工作?你既没身分证件也没一技之长,在我的时代,你可能会生存不下去。”

她越说越忧虑,惹得慕容优凑过去以吻封住她絮絮叨叨的红唇。舌尖被舔吸着,孙悦面红耳赤,慕容优的调情手法之高超,出乎她的意料。

“你……”她推了推他,“你是不是有很多经验?”

“什么经验?”他漫不经心,手指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游移。

“这种事。”她握住他不规矩的手,瞪他一眼,含娇带嗔。

他脸上的笑意加深,在她肩头轻咬一口,接着柔柔吮吸,用嘴唇代替手指在她沁满薄汗的躯体上不安分地移动。

孙悦理性渐失,再次被他拖入情欲的深渊……

室内,温度渐热,轻吟低哦声间歇掠过,锦被如波浪翻腾着。

激情过后,慕容优哄着怀里疲倦至极的女人入睡,俊逸的脸上有着少见的温柔。

转眼间,天己大亮。他动作轻缓地下了床,穿戴整齐,推门走出去。

“少爷。”棋声守在外,忧心忡忡地道:“老夫人派人催您过去。”

慕容优颌首。他的父亲,大限将至了。

一觉睡到下午,孙悦坐起身,问了进门服侍她的琴音,“什么时候了?”

琴音手指半开的窗户,“太阳都快下山了。”

孙悦一看,有些自我嫌恶。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在慕容优的庇护下,过着仿佛名门贵妇人的生活,衣食无忧,成天好吃懒做,如今更贪欲地纵情享受,日夜颠倒……等她回到自己的世界,还能习惯忙碌与寂寞的都市生活吗?

孙悦拍了拍双颊,警告自己不可耽溺,奈何心中满是慕容优的身影。

“你家少爷哪去了?”她又问琴音。

“老爷病危,少爷关在老爷房里不准旁人进去,已经过了半天,我也不晓得情况如何?”

孙悦一听,想了想日期,知道慕容优应该是在为亲爹续命。她赶紧随便清洗一番,让琴音带她前去。

两人刚走出门口,却见棋声拦在外,对孙悦禀告:“少爷有吩咐,请孙姑娘去府外等他。

孙悦不明所以,但仍跟着棋声,一路上见他东躲西闪,专挑下人走动的小路走,孙悦心生疑惑,直到出了后门,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外边,她终于忍不住叫住健步如飞的棋声。

“你带我去哪?”怎么偷偷摸摸离开慕容府了?

棋声转身,无法仔细回答,朝她摇了摇头表示无助,接着才解释,“少爷只交代了要依照他的吩咐,否则不让我有好日子过。”

慕容优会这样威胁人?孙悦疑惑了,走到马车旁,正不知所措,身后忽有一道凉风吹过,感觉到什么东西瞬间贴住她,她心跳猛地加快,回头一望,居然是慕容优!

“你怎么了?”她发现他面色苍白,又惊又疑。

他不置一词,直接抱她上马车,丢下摸不着头脑的琴音。

“我们回龙门。”慕容优吩咐棋声立即驾车离开,然后才告诉孙悦,他们得“逃”了。

孙悦不懂他为何走得如此匆忙,直到听见马车外有追赶而来的呼喝,她才意识到慕容优处境不妙。

“慕容优——你快回来!”慕容家女眷气急败坏的叫喊声,在后方如惊雷一阵一阵地响。

“你不是在为你爹续命吗?”孙悦困惑,盯着神色自若的慕容优。

他随口应了一声,表示自己计画完成,可以告退。

“你告退的方式好像吃了霸王餐遭人追打一样。”孙悦听着马车外的追赶声渐渐消退,不由得撩起窗帘向外一看。

夕阳下,只见慕容家的人毫无准备,眼看马车扬尘而去,边追边骂,始终拉不近与慕容优的距离,任他越走越远,众人无力回天。

“你没有事先和家人告别?”孙悦放下窗帘,头冒冷汗。

“一旦透露了我的意图,家人不会善罢甘休。”慕容优为了父亲耗费一身行为,劳累了大半天,已是强弩之末。

此刻,他看来沉稳自信,其实内里早己空虚,根本不堪一击。若被家人逮住,今后怕是插翅难飞了。

孙悦终于理解了他的情况,一阵苦笑。虽知他的做法不妥当,却无从劝说,她感慨了半天,欣慰自己没被他丢下。“怎么不带琴音一起走?”

“她是我娘的眼线,带着麻烦。”

孙悦哭笑不得,过了片刻又问:“确定你父亲没事了?”

慕容优点头,唇角微微上扬,露出少有的满足笑容。

孙悦见状,仿佛见到漫天灿烂的烟花,跟着他一起笑了,“你该多陪他几天。”

“缘尽于此,强求不得。”

她听了,笑意冻结,不由自主地想着——她与慕容优一响贪欢,算不算是种强求呢?

无法和他长相厮守,却缠绵床榻、耳鬓厮磨,她从来不是个开放的人,却为他意乱情迷,连矜持都不顾了。十年之内,她该如何抵御对他的情意?十年之后,又该如何割舍日渐深切的爱恋,与他道别?

经过半个月马不停蹄的赶路,一行人终于回到修行之地,慕容优过河拆桥,把忠心耿耿的棋声遣回去,自己带着孙悦通过醉红尘往山顶走去。

孙悦跟他奔波多日,一刻不得闲,见他回到龙门居然刻不容缓,又要赶路,连让她喝口水的时间都不给,直接带她去爬山,她一张漂亮的脸蛋迅速被浓厚的哀怨之色所笼罩。

“你又打算做啥?”停在爬向山顶的小径中,孙悦边喘边问着同样神色不佳的慕容优。

他为父亲大损元气,本该休养生息一阵子,但他一路奔波,分秒必争,像在逃避洪水猛兽似地透支体力,这让孙悦看得担心,很怕他的身体状况出问题。

“我不懂,你都这么疲惫了,休息一下不行吗?”

“进关隘。”慕容优见她筋疲力尽,索性抱起她加快脚步。

“关隘?”孙悦从他简明扼要的话中,回想起丫鬟琴音解说过的龙门情况——

龙门有三道关隘,第一关是以往她和慕容优居住的醉红尘,坐落在山脚处,林立的楼屋,密集的庭院,是给来往龙门的有缘人和寻常弟子居住的地方。第二关则在山上,一般人无法接近,只有龙门修行有成的弟子能闯关进入。

“你要带我‘过关’吗?”孙悦在慕容优的怀里承受山风吹拂,眼看山顶即将映入眼中,她抓着慕容优的肩膀不安地问:“我能过去吗?”

慕容沉默不语,他没把握能带她过关隘,不过“危机”当头总要试一试,若能过去自然万事大吉,今后毋需再忧虑;但若过不去,他也不会丢下她,独善其身。

转眼间,山顶风光己在眼边。孙悦正想叫慕容优放下她,让她自己行走,他己累得呼吸都乱了,却还强撑着,让她看得十分心疼。

这时,前方忽有一阵迷雾吹来,把眼前的景物染成白茫茫的一片。孙悦呆了呆,思绪中断,猜测不出他俩遇到什么情况?

“抱紧我。”慕容优轻声交代,无视烟雾弥漫,迈步前行。

孙悦觉得像陷在雪地里,连忙闭上眼睛,迷乱中,又听身后有人追来,是慕容家的女人们。

她们大声呼喊着慕容优的名字,急切地唤他回去。

“你家人来了!”孙悦赶紧提醒他。

慕容优反而走得更快了,深知现下修为全失的自己,一旦落到家人手中,除了被绑在床上当种马延续后代之外,不会再有别的命运了,他不得不卖力地逃。

“看来……你很怕见到他们啊?”孙悦感觉到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情绪,禁不住要取笑他。

“岂止是怕。”慕容优苦笑。

听着家人催魂似的呼声慢慢远去,慕容优这才定下心,快步走出烟雾缭绕的迷阵,以他的经验突破接下来的重重难关,带着怀中女人抵达一座建在山顶边的宫殿。

“到了。”龙门第二处修行重地。

孙悦一听,赶快睁开眼。迷雾散去,前方有座白玉雕砌的宫殿,在青天红日之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犹如神仙庙宇,只见宫殿外挂有长匾,写着‘黄泉处’三个字。

孙悦困惑地问:“我也过了第二道关隘吗?”

“不,真正的关隘在眼前。”慕容优注视着密闭的宫殿大门,抱紧孙悦继续前进。“过了这道门,才算过了这一关,此后便可长留宫中修行。”

他十八岁就通过关隘,住进宫殿,来去自如。最近,为了接替去世的门主管理内务才移居山脚。虽然此时修为全失,但根基仍在,回去宫中重修并不困难。

可孙悦的情形不同,她能在他的维护下,一起通过吗?

慕容优没有把握,却仍是踢开门,抱着她跨进高度及膝的门槛。无论如何,他决定将来的日子,与她共同度过!

孙悦随他进门,瞬间,两人仿佛踏入另一个世界,周围逐渐变得漆黑,见不到边际与光影。

“慕容优?”令人森寒的死寂席卷而来,孙悦有些害怕。

“我在。”他出声,再次加强了抱紧她的力道。

孙悦一听,忽然就不怕了。

她看不见他,即使被他抱着,却感觉不到他的温度,但她知道他不会放开她,不论前方迎接他们的是刀山火海,魑魅魍魉,她也无所畏惧。

在行走了不知多久之后,眼前豁然开朗,黑暗沉重的氛围从身边滑落,孙悦感受到和风吹过,空气变清新了。

再睁眼,景物全变,四周芳草苍翠,鲜花娇艳,庭台楼阁极其华美,怡似人间仙境。

慕容优放下孙悦,身子一晃,突然毫无预警地倒在地上。

孙悦大惊失色,蹲在他身边不知所措。“慕容优?你怎么了?”

见他陷入昏迷,意识全无,孙悦慌乱不已,此时,一旁有声音传来。

“师叔回来了吗?”

孙悦闻声抬头一看,几个器宇不凡的陌生男女围拢而来,个个足不点地,走路像鬼在飘一样恐怖。

“唷!师叔还带了个女人进来呀?”一群长住黄泉处的人盯着孙悦打量,像是发现了世上最奇怪的东西,表情又惊奇又困惑。

孙悦听到他们对慕容优的称呼,知道帮手来了,于是放软手脚,跟着慕容优一样瘫倒地上……也该轮到她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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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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