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为了此事件,宫箬欢跟耿蔚之可让周苡悠笑了好些天。

宫箬欢本是脸皮薄,刻意隐藏两人的关系,没想到一场在办公室的旖旎情戏却被当钞抓包’。

那尴尬叮足足让宫箬欢二天三夜不敢止视周苡悠的眼,怕在她眼中看到满满的戏谵。

就在这时,周苡悠独自住在恒春的爷爷摔断了腿,她必须请假去照料他,宫箬欢很爽快的准假了。

一来她终于可以脱离这种因尴尬而小敢跟属下说话的口子,二来她自私地想跟耿蔚之过两人世界。

反正现在‘爱情专卖店’也没啥业绩,有她跟蔚之就能处理得了了。

静下心来思索,也许她对自己一手创立的事业已没了当初的热情,自从耿蔚之再度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嗨,在想些什么?对着电视发呆。’耿蔚之洗完澡回到客厅,就见宫箬欢双手紧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双眼无神。

电视在播演些什么她压根没注意。

耿蔚之伸手在她眼前挥啊挥,也不见她的回应,索性坐在她身边,双手不规矩地揽起她的柳腰,还倾身靠近她在她耳边说话呼气。

‘在想我吗?’他低声地问。

喝!宫箬欢敏感地一震,捣住耳朵,睁大眼瞪向耿蔚之。

‘别吓我!’她拍拍胸脯。

一叫你好多声了,都不见你有回应。’耿蔚之轻啄她的甜唇,抱着她坐上自己的大腿。

‘嗯,在想一些事。’但她可不会跟他说自己因他而再度沉浸在恋爱的美好里。

她想要在这一次的爱情当中学会掌控,不要因爱而昏了头。

‘关于我的吗?’

‘呃……我不说。’她脑子中现在填得满满的都是他,容不下任何事了。但她可不会跟他说。

‘不说?’耿蔚之扬高眉。她的表情摆明她有事,而且还可能跟他有关,他偏就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真的不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嘛,一些公事,你不想听的。’宫箬欢打太极拳。

她越是想隐瞒他越觉得有鬼。‘可是我关心你,在公事上有什么烦恼,你说说看,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

‘不用了。’宫箬欢拒绝得很干脆。

‘真的不说?’他再问了一遍。

宫箬欢很肯定地摇头。

开玩笑,她心里头想的事怎么可以说,一说出来岂不表示自己对他的爱投降了。

见她如此固执,耿蔚之使出绝招,他动手搔她的痒。

‘碍…不要……不可以……’宫箬欢怕痒,非常地怕痒。

她拚命地闪躲他调皮的大于,叮是她整个人被他紧紧圈在怀中,根本逃不了。

‘说不说?说不说?’他的大手町没因她的求饶而暂停。

‘不说……嘻……不说……’她只好扭着身躯跟腰企图闪躲他的攻击。但她这么一扭叮不得了,瞬间将耿蔚之渴望她的男性欲望挑起,并扬升到最高点……

她哀求的话语还没说完,耿蔚之即刻从沙发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迈向她的房间。

房门门板被他大脚一踢,‘砰’地合上,也同时关上门内即将发生的旖旎情事……

◎◎◎

只有两人的日子是如此的幸福惬意,宫箬欢美丽的脸庞上总是挂着甜甜的笑意。

她一改之前强悍的形象,像个小女人似的和耿蔚之成天甜蜜地腻在一起。

自从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后,宫箬欢很认真的思考跟耿蔚之回到美国的可能,至于一手创立的‘爱情专卖店’可以交给周苡悠来经营。

她知道耿蔚之经营家族企业相当的繁忙,这次他放下手边的工作飞来台湾重新追求她,可以想见股东们会给他多大的压力。

而这些压力他全都扛下来了,陪在她身边的时候他是只字未提。

之前他是如何遥控管理处理美国总公司的公事她是不晓得,但自从两人同床共枕之后,常常在半夜时分,她清醒后不见在身旁的他。

受好奇心的驱使,有一回她发现在楼下办公室利用网路跟电话遥控在美国的事业,然后在凌晨再回到床上抱着她小睡片刻。

他以为自己是超人啊,每天都是这么少的睡眠时间,迟早会累垮。

宫箬欢心疼得要死,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说明自己心里的打算,日子一天拖过一天,周苡悠就要回到工作岗位了,这是个她跟他说明白的好时机。

此刻两人就在楼下的办公室,已届下班时刻,这时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客户上门,宫箬欢挣扎许久,终于决定开口说出。

但她挑的时机是多么的不适宜,才正要说,就有人推门而入。

是一个长发披肩、穿着打扮相当典稚有气质的女人,宫箬欢以为是客人,要起身招呼。

谁知,那名女客人一进门一见到耿蔚之,便发出万般惊喜的尖叫声,整个人街向了耿蔚之。

‘耿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话才说完,娇小的她早欣喜万分地挂在耿蔚之的身上。

‘浣浣?’耿蔚之愣了愣,看抱着他娇笑的可人儿,想不透她为何会出现在这。

也因为这份讶异跟疑问,耿蔚之没能及时推开南浣浣挂在他身上的娇躯。这种亲密的举动看在一旁宫箬欢的眼里很不是滋味。

当然嘛,自己心爱的男人被其他女人抱着,任她再大方也免不了会吃味一番。

不过,她倒是沉得住气,没说什么。

看对方的年龄,约莫才二十出头,她又喊蔚之为耿哥哥,很有可能是耿家世交的女儿之类的人物。

她毋需计较,宫箬欢在心里安慰自己。

心头虽这么想,她的表情可不是这么显示的,宫箬欢的醋意明显地写在小脸上。

耿蔚之注意到了宫箬欢愀然变色的神情,连忙推开贴在他身上的南浣浣。

‘浣浣,你怎么会到台湾来?你不是该在洛杉矶继续大学学业吗?’

而他在台湾的这件事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只除了他的私人助理NICK。

‘人家早毕业一个多月,回到芝加哥后都没能见到你的人,就算你很忙,也不该连身为你未婚妻的我都不能见到你吧。’

未婚妻三个字如把伤人的利刃刺进宫箬欢的心坎,她仿佛看见自己的心活生生地被剖开,滴着血……

她看进耿蔚之的眼底,无声地询问他的答案。

怎料,耿蔚之竟回避她的注视。

他不敢看她……他竟然不敢看她……这表示他心里有鬼,表示在他怀中的那名女人所说的话是事实。

未婚妻!宫箬欢踉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似乎停止了。

她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也难怪他从未开口要求她跟他回美国一事,是她自作多情埃

人家在美国早有了未婚妻,如今都找上门了,她这下堂妻还能说些什么呢?心碎也只能自己来承担……

喔,这是怎么样的情况引耿蔚之强作镇定,心却狂跳。他在心里乞求箬欢不要误会,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将浣浣给打发走。

‘我缠了NICK好些天,他才终于松口告诉我,ZICK还说,耿哥哥你是看“朋友”在事业上有危机,而特地来台湾帮她忙。’南浣浣天真无邪地说。

耿蔚之翻翻白眼,他不晓得NICK是如何跟浣浣解释他的行踪,不过很肯定浣浣是误解了。

他不是来挽救‘朋友的事业’,而是来挽回他心爱的女人,不是朋友,是老婆。

这下子南浣浣的出现,搞砸了他先前的努力。

看宫箬欢惨白的脸色就知道他又逐渐失去了她……他的心泛着阵阵的痛楚,他无法忍受箬欢的心又离他远去。

可天真的浣浣也没有错,错的是他,他也不忍当场伤了浣浣的心。

他知道她爱慕他,却放纵她的爱慕延伸成为爱意,他只当她像妹妹一样,从来没有娶她的打算,他心里始终只有箬欢一人,怎么可能再去娶另外的女人为妻引

会口头上订下婚事,实在是浣浣的父亲生前十分照顾他,在临终前将浣浣托付给他,他不想伤一个即将走完人生旅程的老人的心,所以违背良心答应了。

当时他打的主意是,浣浣还年轻,等她完成大学学业时,也许会有了喜欢的男人,到时候他再解除婚约即可。

偏偏事情的发展并不如他所想的,而在这重要时刻浣浣又跑到台湾来,一切都乱了

就在耿蔚之想破头该如何解决眼前的三角问题时,不明事理的南浣浣又将本来就乱了的情况搞得更难收拾。

她竟然跑到宫箬欢的面前,欣喜地握起她的手。‘姊姊,你好,我叫南浣浣,是耿哥哥的未婚妻,很高兴认识你。’

这是哪门子的问候啊引现在未婚妻对‘前妻’说:很高兴认识你?这算是下马威吗?

宫箬欢望进南浣浣一片清澈的眼底,里头写满真诚,丝毫察觉不出她有一丝的算计。

她显然并不知道她跟蔚之以往的婚姻关系,只单纯地以为她是蔚之的朋友。

这样的小女人是真心爱恋着蔚之的,宛如当年在罗马乍见蔚之的她一样,不顾一切的,只想被他拥在怀中爱着。

这是怎么样的纠缠情节啊,看着她睁大如等待人宠爱夸赞的双眸,宫箬欢艰涩地点点头。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宫箬欢。’她也很荒谬地跟她来一钞相见欢’。

‘宫姊姊,你好漂亮喔!’南浣浣兴奋得像个小孩子,发出崇拜的赞叹。‘我真的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大美人耶,耿哥哥从来没跟我提过你耶……’说到这,她小脸突然皱成一团。‘可是我长得这么普通,跟宫姊姊压根无法比,耿哥哥的朋友该不会都是像你这样的大美女,他看久了会不会嫌我丑……’说着,她都快哭了。

‘没这回事,你别想太多。’出言安慰的,意外的竟是宫箬欢。

她拍拍南浣浣瘦弱的肩头,又看看一旁的耿蔚之,无声地将安慰的角色交棒给他。

她也不忍心伤害这样一个单纯天真的小女人,在她身上,她彷佛看到了当年的她。

自己没了蔚之,相信生活还是得继续,毕竟她走过来了不是吗?但这个爱他的小女人,恐怕会肝肠寸断,一如当年心碎的她。

该作决定了……

宫箬欢很平静、很平静地说:‘我累了,蔚之,你好好招待你的未婚妻,我先上楼了。’

她没有质问,也没有生气。

对于自己的爱情栽在同一个男人的身上,她无话可说,也不想再说些什么了。

她任由自己的心麻木……

◎◎◎

夜很静。

没有星星点缀的天空彷佛蒙上一层阴影,抬头看,似乎会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耿蔚之送南浣浣回饭店,在饭店陪她用完餐,并试着说服她先回到美国去。

他很晚才回家,停好车,发现二楼的灯犹然亮着。

唉,他无声地一叹。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下午箬欢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教他担忧。

耿蔚之心情沉重地步上二楼,宫箬欢就坐在餐桌前等他,双手抱着膝,下巴搁在膝盖上,神情迷惘且无助。

他不喜欢看她这副模样,他从她身后紧紧地环抱她,她这样子好似心已经离他好远好远。

‘我爱你。’在她耳畔,他深情轻声地说。

宫箬欢僵硬的身躯颤动了一下,许久,才回答:‘我不知道。’

她说她下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所有的感觉远离她而去,她无力去思索、分析。

‘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耿蔚之不愿放开她。

她所说的话教他好害怕。‘听我解释好吗?’

‘有这个必要吗?’宫箬欢低喃。

她的心再度被伤了第二遍,早已伤痕累累,这都怪自己啊!

‘有,绝对有这个必要。’耿蔚之激动地将她拉起身,将她深深地纳入自己的怀抱中。‘浣浣对我而言只是妹妹而已,会答应跟她成为未婚夫妻是因为她爸爸临终前的托付。我爱你,这一辈子我爱的女人只有你。’他重新宣示对她的爱。

他重重地吻了她,倾尽自己满心的爱意,他要她感受到。

宫箬欢绝望似地回吻他,彷佛这是两人之间的最后……

待两人分开,彼此都气喘吁吁,

耿蔚之怜悯地轻啄一下她的美眉。‘你是爱我的,我感受得到。对不起,下午让你受委屈了,我该早点告诉你浣浣的存在,让你有心理准备:你一定觉得自己的心又受到伤害了,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再次把心交给我,我却又伤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耿蔚之不停地说着对不起,脸上写满内疚与歉意。

宫箬欢流下泪来,她爱他啊,不想将他让给任何人,但眼前的情况好乱,她不知所措。

南浣浣是如此地纯情天真,她不忍伤害她埃

她注视他的眸中写满迷惘。

‘没关系,一切交给我。’他会处理好的,只要她肯相信他,肯再次将心交给他。

耿蔚之给她一个鼓励的笑,轻啄她的唇,牵着她的小手走进房里。

今晚,他需要抱着她、需要一个真实的支持、需要她的爱……

◎◎◎

恩爱的一晚给了两人满满的勇气,也使两人的爱意更增添了许多。

宫箬欢不再介意,而耿蔚之似乎也有了信心,打算早点解决南浣浣一事,好带着心爱的老婆回家,好好享受家庭的温暖,有老婆温床在抱的日子。

但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快。

一大早,两个人甜甜蜜蜜吃完早餐下楼,一打开‘爱情专卖店’的大门,却见一脸甜笑的南浣浣端坐在行李箱上。

‘耿哥哥、宫姊姊,早埃’她跳起来打招呼,看得出心情颇愉悦。

相对于她,宫箬欢跟耿蔚之叮就笑不出来,他们的目光从地上的行李箱移到南浣浣的脸上。

‘浣浣,你这是……’耿蔚之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我要搬来跟你一起住啊!’

南浣浣欣喜地挽着耿蔚之的手臂,这可是她想了一整晚所想出来唯一可以待在他身旁的主意。

‘不可以。’耿蔚之难得对她板起脸孔,他绝对不会答应她的要求的,他最在意的是箬欢的感受。

‘我不管。’无论如何她都不要离开他了。‘耿哥哥不答应,我就求宫姊姊,这里是宫姊姊的家,她答应就算数。’南浣浣转而哀求宫箬欢,骨碌碌的双眸满是令人疼惜的恳求与企盼。‘宫姊姊,我求求你啦,让我住在这里好不好?就这个暑假而已,我只是想陪在耿哥哥旁边而已。’

宫箬欢很为难,她抵挡不了南浣浣的恳求,因为她让她想起当年的自己,那个为爱离乡背井的小女人。

她无助地看向耿蔚之,他坚定地摇摇头。

她也想摇头啊,可是她做不到。

‘宫姊姊,你不肯答应吗?’南浣浣泫然欲泣的模样,令人好心疼。‘那好吧。’她放弃恳求,转身可怜兮兮地准备提行李离去。

‘等一下。’宫箬欢挣扎了片刻,唤住了她。‘好吧,你就留下来,直到公司的另一个成员回来为止。’

她是想说,再过十天苡悠就回来了,这些时日让她住在这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箬欢……’耿蔚之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耶!宫姊姊最好了。’南浣浣像个小孩一样跳起来欢呼,她热情地吻了宫箬欢一下,随即缠着耿蔚之要他帮忙提行李上楼。

看着南浣浣直腻在耿蔚之的身边,宫箬欢心里浮现一丝迟疑,她作的决定是不是太街动了?

才十天而巳,应该不会在她跟蔚之历经波折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关系掀起什么风浪吧?

应该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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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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